“我覺得不太妥,若在懸劍山莊的庇佑下長大,豈不猶如籠中鳥一般。既選擇這條路,就應去接受淬鍊,日後成長起來能成大器。萬般捶打下來,方能成就英才。若是這點都過不了關,往後的大事也就不必參與了。再者說在座的前輩誰不是飽經滄桑,歷經坎坷才成就了今天這般?”明羽有力道。
這番言論也確實漲志氣,幾個人也是剛剛認識明羽,就在心裡留下來好印象。(其實他不冒險的話我這故事沒法往下編)
“那就聽命於少主吧!少主確實天資聰穎,年紀輕輕就要突破星慧境。不出十年,天下格局必改。”李啓澤答道。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紀泰昌講了明羽之前的事情。幾個人也把教中大體的情況給明羽做了介紹。
弄來了幾樣簡單的繼位典禮需要的東西,做了一個小儀式。畢竟現在的局勢,明羽的身份只能是機密。
這些了完了以後,兩位堂主告辭了,明羽送到澡堂大廳。
“馬車都已經備好了。”紀泰昌說。
李啓澤轉過身對着明羽道:“後院我騎來的那匹馬獻給教皇冕下!”
“是您的流影嗎?”
程雨湘問道:“懸劍山莊比梨花谷的路程遠一倍的距離。收到飛鴿後只比我晚到半個時辰,可見其就是一匹神駒。”
明羽急忙擺手:“此等寶馬,也是您的坐騎,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李啓澤笑道:“我老啦,它還年輕,與其在我手中將其埋沒,不如贈與真正需要的人,它在您手中比我有用的多。”
說罷不等明羽推辭,便駕車離開了。
“呵呵呵。”程雨湘笑了笑。明羽看着她:“明辰的事還請前輩費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一定一定。”程雨湘說。
…
第二天早上,憐雲山梨花谷,天還不太亮。
明辰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喊道:“小魔女,我想喝水。”
絕美的人從裡屋走出來,看着明辰道:“你起的好早呀!”明辰想起身,傷口疼了一下:“我這是起來了嗎?我疼的又是一夜沒睡好不好。”
這個美女呢是程雨湘的女兒程雅涵,倒了杯水送到明辰面前,提溜着他的領子提起來喂他喝:“你那麼多傷又不全是我打的,再者說你是不是壞人我還沒弄清楚了。”
明辰喝完水:“我昨天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要是壞人前天晚上就殺了你了,你把繩子給我解開吧,我這樣子又跑不了。”
程雅涵嘟嘟嘴:“那不行,你沒殺我是爲了貪圖我的美貌,你都流口水了。就算你不是壞人,也是一個好色之徒,繩子不能解開。”
明辰沒辦法:“那好吧,我貪圖你的美色,我承認!你不打算給我換藥嗎?誰家包紮傷口衣服都不用脫的?你看你給我捆的,你們家祖傳包糉子的吧。”
“我們這裡沒有男人,沒辦法給你包紮。你還疼嗎?”程雅涵看看他,很少看男人,準確的說很少看這麼帥的男人,讓自己有些不忍心,昨夜也是看他這麼帥才手下留情的。
明辰看着她美麗的臉,什麼傷痛就都沒有了,明辰道:“不疼了,對不起劃傷了你的耳朵。”
“我沒事。我今天就去打聽一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們確實是山賊的話,我就放你走。”程雅涵道。
“明天去唄~我想在你這多待會兒!”明辰打趣道。
“淫賊。”
程雅涵一巴掌打在了明辰的身上。
明辰疼的大喊:“欣賞美麗的事物是眼睛的本能。我無罪啊…”
門分左右,程雨湘進來了。三個人都愣住了。程雨湘呵斥道:“涵兒,簡直胡鬧!”
喊過來幾個女教衆將明辰擡到了谷口的客房裡,並命人下山請了大夫。屋裡給明辰包紮換藥,屋外程雅涵向程雨湘說明了事情前後經過。
程雨湘訓斥道:“一個姑娘家,怎能讓一個男人住在自己的閨房裡呢。這要是傳出去你還有什麼臉面?前天晚上你拿了許多的紗布,和昨天你一個人要了兩份飯回房間去吃,我就感覺到不對勁,誰能想到你真竟如此大膽。”
程雅涵眼裡帶着淚花:“當時我真的是被嚇着了,不知該怎麼辦了。也不忍心看着他失血而死,便只好將他扔在會客廳裡的。”
程雨湘看着女兒,瞬間便不忍心再責怪:“算了,這也許都是天意。”
過了一會兒,大夫給明辰包紮完傷口,留下藥方就走了。
程雨湘帶着程雅涵進去,打量了明辰一番。明辰也長得眉清目秀,看的程雨湘也確實喜歡:“之前雅涵和您之間有些許誤會,失手傷了你,還請你見諒。”
明辰努了努力想起身:“不礙的,事情講清楚就好。”
“傷痛在身,不要動了。”程雨湘說。
“你是朝曦城薛天恆的兒子?”程雨湘確認一下。
“正是,前輩您認得家父?”明辰回答。
程雨湘若有所思,轉頭答:“算得上是老相識了吧。”
寒暄幾句,程雨湘道:“你安心養傷吧,我會讓涵兒來給你送飯。要什麼你只管言語,明羽那邊我會送信過去的。”
“那就多謝前輩了!”明辰回答。
再客套了一下程雨湘就走了。
明辰看着程雅涵:“小魔女,我餓了。”
“想吃啥?”
“只要你餵我吃,吃什麼都行。”
“餵你食砒霜,飲鴆酒?”
“……”
下午藥房熬好了藥送了過來,程雅涵接過來。笑咪咪的喂到明羽嘴邊:“明辰,該吃藥了!”
明辰看着她,滿臉是戲:“這裡有沒有砒霜?我用不用等我弟弟明羽回來?”
往後兩個星期裡,明辰傷勢漸漸好轉。已經能下地了,用不了多久便能痊癒。
程雅涵也覺得明辰這人十分有趣,或許是稀奇,有事沒事找他玩。帶着他在谷裡四處轉轉。
散着步明辰道:“我該下山了。”
程雅涵心裡竟有一絲失落:“好吧!什麼時候走?”
明辰止步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明日早晨。”
“你住在鹿港何處?”程雅涵問到。“寄住在別人家裡面。等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寫信告訴你。”明辰說。
“那好吧,你找到住處了就寫信告訴我。我閒暇時去鹿港了找你玩。”
明辰滿口答應:“好。”
一陣冷風吹過,凍得程雅涵一哆嗦。被明辰看在眼裡:“冬天來了,照顧好自己彆着涼了!”說着脫下自己的大衣搭在程雅涵的香肩上。
程雅涵心中升起暖意:“我們回去吧!”
轉天早晨,程雨湘坐在書桌前。對着明辰道:“你要下山了嗎?”
“這些日子承蒙前輩照顧,現傷勢基本痊癒,也應回鹿港。特來向前輩辭行。”明辰行禮回答。
程雨湘轉擡頭看向程雅涵:“涵兒,你想跟着他下山嗎?”
程雅涵愣了一下說:“啊?可以嗎?”
程雨湘一眼看穿了她“既然這樣,想去就去吧。我拿點東西給你們。”
程雨湘進屋子去翻騰好大一會兒,手捧兩個精緻的盒子出來了。一個上面刻着鳳,另一個上面是一隻凰。打開來,明辰捧着的一柄劍,程雅涵的是兩把短槍。兵器上面都各自印着鳳和凰,十分精美。
程雅涵美目朦朧,開口問到:“這是?”
“這把劍叫伴凰,那兩把短槍名叫隨鳳。至於兩件兵器的來歷,若是有緣往後你們慢慢就會知道。若是無緣,知道了也是徒添悲傷。”程雨湘話音帶着惆悵。
接着程雨湘對着程雅涵說了一大堆叮囑的話,臨走還提醒她早些回來。
二人攜伴下山。明辰拔出拌凰細細打量,比師父那把破鐵劍好的太多了,那把劍打了這麼多架都捲刃了。
旁邊的程雅涵興奮到:“我這兩把能合在一起變成一把長槍哎。”
“好厲害,好厲害。”明辰表面敷衍道,心裡打着小算盤。第一次見面,之前沒什麼交情。竟把女兒放心的交給我,還給了我此等寶物。這兩件武器明顯就是情侶定製的,還有些年頭。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再看看旁邊開心精靈般的小美人。索性不去想它,能陪這麼個人在這裡,上刀山都行。
“這次下山你想去哪裡呀?我都陪你去。”明辰邊走邊問。
“真的嗎?乾脆我們走到山腳往東面走,先到龍靈小鎮欣賞海景,吹吹吹海風,撿撿貝殼和海螺。然後沿着西北方向橫穿鹿港直到凡陽城,我最好的朋友就住在那裡,前幾日就寫信給我,她們那裡已經開始下雪了。我們可以比賽滑雪,一起堆雪人玩。想想沿途的風景,好吃的數不勝數,就已經很開心了。”程雅涵陶醉道。
明辰看着她那副神情:“那我們就先去吹海風,然後再去找你最好的朋友玩雪。”程雅涵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兩個人說說笑笑,行至午時,便來到了龍靈鎮上。
小鎮不算特別大,鎮上飯館傳出新鮮海鮮的香味,明辰早就餓了。
程雅涵呢則被路邊賣小飾品的攤位引過去了,她拿起一個大的海螺,下面還吊着一串用繩子編織的彩色的石頭。
明辰一隻手偷偷伸到口袋裡數錢,身上就二十來個銅板,世上最尷尬的事情可能就是帶着妹子出來玩,然後一摸自己兜裡發現沒帶錢了吧,明辰心想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要尷尬了。
“這多少錢呀?”明辰問。
“一個銀幣。”攤主回答。
明辰倒吸一口涼氣對着程雅涵道:“這個太大了,也不太好看。”明辰撿起來旁邊的一串貝殼做的風鈴對程雅涵接着說:“這個就不錯,這個多少錢?”
攤主白了他一眼:“40個銅板。”
明辰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放下風鈴說:“仔細看這個也不好。”
攤主用特別小的聲音嘀咕道:“就算戴着面紗都壓不住這姑娘的氣質,咋就不捨得給花錢呢!”
明辰無奈撿起攤位上最小的一個心形石頭編織的吊墜繼續問:“這個呢?”
“十個銅板。”
“來兩個!”明羽大聲喊。
“朋友,對媳婦兒咱不能這麼扣。”
“說啥呢,那幾個確實不怎麼好看。”不等程雅涵說話,從程雅涵手裡接過海螺放下。扔給攤主僅有的二十銅幣,從攤位拿了兩個吊墜遞給她,拉着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