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芸說完,養的白皙的手搭在窗口的鋁合金窗戶,仰着頭,望着天空的太陽,眼裡的情緒在陽光下,一片模糊。
“你姐夫倒還真是熱心。”阮貌華淡淡的冷諷飄進她的耳旁裡。
“貌華,這也不能怪他,因爲夏晨曦長的實在跟我姐相似。我猜剛纔找夏晨曦過來,應該是問一些當年的事,如果問不出來,按我姐夫的性子,應該是想求夏晨曦去治療腦部,然後恢復八歲那年的記憶的。”
“俞芸,你也別擔心這些,都十幾年了,怎麼可能說恢復恢復,當年給她看病的醫生說,這只是暫時性失憶,但是時間長了記不起來,很難再恢復了,所以現在想治療痊癒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聽見阮貌華篤定的話,俞芸的眸子一睜,迎着強烈的光芒,像是看到了什麼,脫口而出:“貌華,你這樣子說,是不是夏晨曦當年知道什麼,或是看到了什麼?”
那頭一頓,顯然沒猜到俞芸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隨後說:“我剛纔那樣子說,只是說你姐夫是在做無用功,而且,孩子八歲前能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勸勸他別亂折騰了。”
……
周庭川在有些事並不想說的太多,閉了閉眼:“晨曦,你現在什麼也別問,你先治療你的記憶好嗎?或許,八歲前你的記憶會很重要很重要的。”
周庭川的爲難她不是沒看出來,但是她心頭現在已經被攪的一團亂,沒辦法做到不追根究底,她怎麼可能不是自己親生母親所生的孩子,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過的很幸福的啊!傾着身子,雙手握住他的手,語氣誠肯的說:“周先生,你突然跟我說,我長的像俞前輩,還懷疑俞前輩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現在你又不想我知道其的一些緣故,這不是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顆石子嗎?怎麼可能平波無瀾,而且我自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很幸福,您現在卻在我面前突然這樣說,您讓我怎麼想。”
周庭川嘆了一聲,說:“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會讓你很困擾,可是阮貌華不願把事情真像說出來,我現在沒有辦法,只想找你幫忙查出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
“對,事情的真相。”
“阮貌華說,青青死了,我不相信青青會死,而我查到了她生了一個孩子,我在想,一定是哪裡出錯了,你八歲那年的事非常非常重要,晨曦,你去看醫生吧!”
夏晨曦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庭川,剛纔周庭川說她可能不是她的母親生的,這是什麼跟什麼?一會說她不是親生的,她跟青青長的很像,一會又說俞青生的女兒是她。心頭混亂的握着周庭川的手突然緊了幾分。
“我知道你肯定會有些混亂,但是混亂也沒有辦法,現在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了,我現在也不敢肯定你八歲前的記憶能起到作用,可是總歸是一份希望。”周庭川也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及混亂。
夏晨曦一時間說不出什麼感覺,這事似乎越來發的複雜了。
“阮貌華說,青青死了,我不相信青青會死,而我查到了她生了一個孩子,如果你的親生母親真的是你的生母,她自己的親妹妹阮貌華爲什麼會這樣對你冷漠如陌生人一般,我在想,一定是哪裡出錯了,你八歲那年的事非常非常重要,晨曦,你去看醫生吧!”
“晨曦,我現在一切都只能等你的幫忙了,青青究竟生還是死,我都必須找到答案。”周庭川的聲音很激動。
夏晨曦握住周庭川的手擱在額頭,良久,說了一聲:”好,我幫你。“
……
從周庭川的病房出來,夏晨曦彷彿做了一場夢,夢醒後,腦子還是糊里糊塗的,直到看到周楚翔的身影,她才清醒明白,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
“晨曦,談完了?”
夏晨曦擡眸看着周楚翔,點了點頭:“嗯。”
“你的臉色有些不好,叔父說了一些讓你接受不了的話?”周楚翔看着她問。
夏晨曦此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接受不了的話?是難以置信的話,可是她知道事情現在混亂如麻,她完全沒有辦法把這些事情詮述給周楚翔聽。
望了他一會,幽幽的說:“沒什麼事,只是關於我小姨的事。”
跟在後頭的俞芸急迫的接過話茬:“晨曦,你小姨究竟跟姐夫說了什麼?”說着,還往前一步,和周楚翔並肩而佇。
夏晨曦望着俞芸,沉思了片刻,才說:“她說俞前輩已經不在了,所以周先生受到打擊。”
俞芸突然間吃了一驚,張着嘴,但是卻沒有說出話來,倒是一旁的周楚翔問:“她怎麼知道我嬸嬸不在,是不是知道什麼?”
“對啊,她怎麼知道的?難道她親眼看到我姐姐……”俞芸急促的接話,說到後頭,卻沒敢再說下去。
夏晨曦望着週週楚翔,隨後又望向俞芸,視線在兩人之間劃來劃去,在這時,裡頭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喊:“楚翔,你進來。”
周楚翔立即迴應着:“叔叔,我在。”
話落,邁開步子越過夏晨曦,踏進門口的時候,周楚翔對夏晨曦叮囑了一句:“晨曦,你先別離開。”
在夏晨曦點頭後,才邁步踏進病房去,夏晨曦退出房門口,順手掩房門,站在她跟前的俞芸看着她,伸手一把牽過她的手,往僻靜之處走。
“晨曦,你跟我說,姐夫剛纔真的跟你說了你小姨跟他說我姐不在了?”
夏晨曦望着俞芸,第一眼的時候,她對俞芸的印象是很不錯的,因爲她身散發出一股知性優雅來,但是她跟小姨阮貌華的關係融洽,便開始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了,說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又因爲她是俞青的妹妹,縱使沒有什麼感覺,她還是點了點頭。
“她怎麼知道的?”俞芸語氣有些急迫的追問過來。
“這個周先生沒有說,但是聽周先生的意思,她並沒有說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