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你讓我等了十六年,可是現在你卻跟我說要辜負我,你這樣做心裡不會有一丁點的愧疚嗎?”樑靜突然激動的朝着白漠森吼了過來,然後邁着步伐朝走過來。
白漠森也沒移動身體,只是冷眼看着樑靜,淡笑着:“愧疚?”
“有時候人千萬別太裝,裝過頭了,馬腳露出來了。”
樑靜停在離他有幾步之遠,神一怔:“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不應該很清楚嗎?”白漠森淡淡的瞟着她。
樑靜哪裡想到的,白漠森會識破她的心思,以爲白漠森只是在說她是裝可憐,於是她準備放手一博,於是一邊說,一邊朝着他走過去:“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等了那麼多年,而你現在卻要一手拋開我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耽擱我的青春,一個女人的青春能有多少個十六年,白漠森,你要是不對我負責,我把這事揚出去。”
“揚出去?好啊,你儘管揚,不過揚之前,我可提醒你一句,想好再動手。”
樑靜見狀已經無用,白漠森儼然是一副油鹹不進的樣子,而且兩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所以她突然朝他撲了過去,只是剛碰到白漠森的衣角時,人卻被白漠森在喉口處一把掐住,那張英俊的臉此時是陰森如鬼。
“樑靜,給臉不要臉。”
樑靜完全沒想到白漠森會這麼狠,這完全是出乎她意外,她臉面都不要了的貼去,卻被他嫌棄的掐住她的脖子,這殺了她還讓她難受,她睜着大眼,瞪着白漠森,不掙扎也不求饒,現在她已經沒有臉了。
“樑靜,我問過你見沒見過夏晨曦,你說你沒見過,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但是你卻非要我捅破,那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樑靜的眼睛睜的更大,難以置信白漠森會識破這事?難道夏晨曦恢復記憶了?
“白總,這是做什麼?”身後已傳來樑軍的聲音,隨着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下一秒那一堆人已經分別站在白漠森和樑靜旁邊了。
“白總,息怒,樑小姐哪裡有冒犯的地方,不記掛在心裡。”有人當和事老說了一句。
白漠森隨手將樑靜一把甩向樑軍,然後陰狠的擱了一句:“要是我發現我妻子當年溺水之事跟你有關係,後果自負。”
說完,白漠森冷冷的看了一眼樑軍,然後撥開人羣,邁步離開,他高大修長的身影,在快要落山的太陽照耀下,愈發顯的修長,挺撥。
樑靜瞪大了眼,死也不明白白漠森怎麼會知道這事的。
高爾夫球場的洗手間,樑靜看着洗手檯的鏡子倒影出來的面孔,那張面孔額頭青黑,下邊的鼻端微微歪扭,緊接着的下巴微腫泛紅,那雙美目驚恐的瞪大,染着恨意。她站在衛生間有一段時間了,這個鬼樣子,她已經沒有出去的勇氣了。任是她怎麼用粉去遮蓋,也難以遮蓋傷跡,但是這些傷算什麼?白漠森給她的難堪更甚這十倍百倍,現在她已經成爲了一個倒貼也沒人要的女人。
她在衆人眼前跌了個狗吃屎,甚至白漠森還掐住她的脖子,那個樣子似乎要將她掐死,他是怎麼知道她是假冒的?在這時,突然門口走進一個人影。
樑靜聽見腳步聲,快速的轉過頭,只見走進來是嘴角掛着笑意的安以蕁,安以蕁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她站在樑靜的旁邊,對着鏡子整了整頭髮,隨後擰開水閥,嘩嘩的水流聲頓時響在本是寂靜的廁所間。
“樑小姐,你這個樣子有點糟糕啊!”安以蕁的聲音帶着一些譏笑。
其實樑靜剛纔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高爾夫球場了,畢竟白漠森這個有影響力的男人,還有X的千金,前段時間傳過緋聞,現在出了這事,自然是引起大家的談論之心,安以蕁又陪人在高爾夫球場,自然是能聽到這麼勁爆的事。
樑靜從鏡看向安以蕁,沒有搭理安以蕁,本來討厭這種攀着有錢人想一朝飛枝頭當鳳凰的麻雀,此時見到她,臉沒有多餘的好臉色。
“其實剛纔的事我也聽說了,其實我挺佩服你的,我一直以爲你拿着那支筆會讓夏晨曦從白家離開,不過看來我還是錯估了夏晨曦的實力了。”
樑靜看着安以蕁,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她明白安以蕁現在跟夏晨曦水火不容,突然,腦浮現一計,便說:“你現在沒有了我爸的律師團,跟白漠森打官司,那簡直是拿雞蛋碰石頭。”
安以蕁臉一僵,但隨後一副淡然的表情,她看着鏡子,手弄着頭髮說:“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我輸了,那麼夏晨曦更揚威耀武了,她愛情事業雙豐收了,真是人生的大贏家,倒是你這個樑家千金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她怎麼那麼好命?”
樑靜氣的怒瞪大眼,臉閃出狠意:“安以蕁,你不用這招來刺激我,夏晨曦是不是贏家,還是未知數呢?”
安以蕁淡不煌瞟了一眼她,隨後說了:“說起來,以前我們也是合作過,我告訴你一個事情吧!”
“聽說夏晨曦八歲那年失憶的事,白漠森已經知道了,不過她現在還沒恢復記憶,估計白漠森現在正想辦法讓她恢復,你要下手的趕緊啊!”
話落,樑靜擱在洗手檯的手狠狠的握成拳,鏡的臉突然變的在些猙獰,安以蕁一直低着頭,目光落在從水口衝出來的水流,看着水流過她的雙手,一陣暢意,嘴角泛起濃濃的笑意。
她按掉水閥,伸手到掛在牆壁的紙筒,用力抽出兩張白色的紙巾,輕輕的擦拭着手的水珠,動作極爲緩慢:“樑小姐,現在他們過的多幸福,似乎這種幸福是他們應該過的日子,而我們應該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
安以蕁的話無疑是在火燒油,果然,鏡的樑靜,臉色頓時沉冷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