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找我媽媽。”
“你去哪兒找啊!你家住哪兒?”
“我家住街角邊。”
“這樣,我送你去吧!”
她朝女人點了點頭,只是她走出去後,卻發現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在街走了一遍,美婦人帶着她回到她躺的那個臥室,流着眼淚問眼前的美婦人:“這是哪兒?”
“這是萬聖。”美婦人解釋着。
“可我家不在櫻河,我家在J市。”她說。
“小姑娘,我是也來的時候在路看到你,見你奄奄一息,好心想着把你救起來,所以帶一這兒來了。”美婦人苦着一臉說。
“阿姨,我媽媽要是找不到我,肯定會着急的,你送我回去,我會讓媽媽好好感謝你,給你錢的。”
美婦人倒是一臉慈祥的摸着她的臉,說:“小姑娘,你現在病着,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回去,因爲這兒到J市有好長的一段路,要坐火車,也要坐汽車,如果你在路生病,我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
她聽了美婦人推辭的話,小臉垮下來,隨後說了:“阿姨,要不然你把我送到警察叔叔那兒,讓他們送我回去。”
“這可不行,要是我把你送到警察那兒,還以爲我是偷來的小孩,這可不行,小姑娘,你彆着急,等你身體好了,再送你回去也是一樣的。”
她知道眼前的女人也許跟那位大嬸一樣,面和心壞,她不敢做抵抗,在別人的地盤,生怕她和那位大嬸一樣,把她打暈了,而且這兒又不是J市。
她望了女人好一會兒,然後垂下頭,低眉順眼的,隨後女人眉開眼笑的抱起她往牀走去,“你現在好好養病,阿姨會好好照顧你的。”
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躺在牀,望着天花板,可是腦子裡卻想的是媽媽,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媽媽,你知道糖糖現在被人抓走了嗎?”
“媽媽,你在哪兒,我好想你。”她躺在牀,一遍遍的納喊着..。。
這樣,過了幾天,她的病好了,於是在一次吃晚飯的時候,她對着那位漂亮的阿姨說:“阿姨,我現在病好了,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家?”
漂亮阿姨突然臉色沉了下來,手的碗也擱到桌面,冷着臉色看着她:“我現在身沒錢,你能不能消停點,我說過會送你回去會送你回去,而且在我這兒,你是餓着你了,還是虐待你了?”
她瑟縮了一下,害怕的不敢再說,那個女人便說:“好了,阿姨會對你很好的,但是現在阿姨要先賺點錢,我們纔有路費,你說是不是?”
她不敢不說不是,只能點頭。而這一拖,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她覺的是很久了,那個漂亮的女人要出去的時候,她都被鎖在屋子裡,出不去,但是她出去市場買菜的時候,都會帶她出去,對着周圍的人說,她是她的女兒。
後來她知道,這個女人叫阮貌華,也是剛搬來萬聖的。
時間又不知過了多久,但在她感覺已經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每天想媽媽想到渾身疼,但是她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去尋找媽媽。
一次,阮貌華出去了,離開的時候忘記了鎖,她尋着間隙,打開房門,見屋外沒人,她飛快的竄出門,撒腿往外頭跑。對於屋外的情況,她觀察了好幾回,路錢大都記在了心底,沿着記憶的路線一直跑,不敢往後頭看的一直跑。那速度像身後有一惡狗追着過來,這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來到鬧市區,鬧市區人來人往,人潮擁擠,因爲聽不懂萬聖這邊的方言,她跟人溝通是普通話,但是萬聖的人說普通話的很少,年紀大點的都不會說,更別說聽懂了。
在熙熙攘攘的街市,孤苦伶仃宛如一個啞巴,最後她還是問了一位較年輕買菜的女人,正好,那個女人會說普通話,從那個女人口得知車站的位置,她按着女人的說法往車站方向走去,只是她剛到車站,看見了一臉氣急敗壞的阮貌華走過來,立在她跟前的時候,她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她,嘴裡哄着:“晨曦,你怎麼亂跑,剛纔不見你,把媽媽嚇壞了。”
她被起了一個名字,叫晨曦。
周圍的人看着阮貌華的舉動,紛紛在說這是個好媽媽,可是她不是她媽媽,她爲什麼要充當她的媽媽,而不送她回自己的媽媽那裡去呢?她是不是媽媽說過的那種人販子嗎?一定是的,她是人販子。
不是說人販子會讓拐來的小孩去街討食,可是阮貌華卻沒有這樣做,反而是對她很好,好吃好穿的對待她。
被人阮貌華帶回家後,她坐在椅子,望阮貌華好一會兒,壯着膽表露心聲:“阿姨,我想找我媽媽。”
阮貌華這次沒有像一次那般的罵她,而是很溫和的看着她,然後蹲在她的跟前,說:“糖糖啊,你要知道阿姨現在工作來的錢都用在我們平時的吃穿,等阿姨多出錢來後,一定帶你回去,好嗎?”
她咬着脣,眸子裡噙着淚珠說:“阿姨,那要什麼時候?”
“阿姨儘快籌錢,每天阿姨多出去賺錢,有錢了,阿姨帶你去找你媽媽。”阮貌華的聲音很溫柔,很慈祥,沒有因爲她跑的這事而發火,反而對她更好了。
她見人阮貌華沒有任何的責怪,也不忍心再鬧,只得點頭。
“糖糖,所以你現在開始要乖乖的聽話,不要再到處亂跑,阿姨才能夠安心的工作賺錢,這樣才快些回去找你媽媽。”
爲了儘快見到媽媽,她同意了,所以在後來她一直很乖很乖,沒事時,坐在她住的附近那顆白玉蘭樹下織草環圈,草環圈是媽媽教她織的,媽媽說過,織草環圈是在織希望,只要心懷希望,那麼一切都能實現,所以她每天都在那兒織。
有時候阮貌華工作到很晚,剛開始的時候,阮貌華去工作前會幫她把飯菜弄好,這跟她媽媽一樣,所以阮貌華對她的好,也沒讓她沒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