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是霸王孩?
她的目光在男子臉打轉着,眉眼之處,還真的有霸王孩的輪廓存在,於是她張口問着:“你是那個霸王孩?”
男子眼睛又是亮了一層,“對,我是霸王孩,你是?”
夏晨曦沒想到竟然會遇霸王孩,那個討厭她的霸王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外號?”男子驚訝的盯着夏晨曦,眼裡有什麼在流淌着,像是猜到什麼,下一秒要說出口,可是又有顧忌般說不出口來。
夏晨曦凝視着霸王孩,已經明白了他應該是猜到了,嗡脣的笑了笑:“想不到時隔十幾年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你是糖糖。”霸王孩激動的伸過手握住她的雙肩。
夏晨曦倒是沒料到霸王孩會突然這麼激動,想起以前,他可是最會整她的,而且每次她都是被他整的很慘很慘,現在聽到是她,竟然沒有鄙視?這倒是讓她挺意外。
他的舉動讓小豆丁炸腦,小肉手拍打着他:“你幹什麼?放開我的曦曦。”
夏晨曦見小豆丁兇狠的朝他怒吼,聲張制止:“晨雨,不准沒禮貌。”
小豆丁見夏晨曦吼了,只得朝着站在幾步遠處的白漠森喊:“姐夫,你快來,他想搶曦曦。”
一臉肅穆正在講電話的白漠森早已查察覺到了動響,擰起眉頭一直看着這邊,對着電話叮囑了幾句,聽到小豆丁的喊聲後邁步過來。
霸王孩被小豆丁這麼一鬧,心情倒也平復下來了,待白漠森到跟前時,握着蘇惜芩雙肩的手已經撒開,眼裡盡是激動的光芒,嘴裡叼着:“你真是糖糖?”
夏晨曦點頭:“是的,我是那個被你整的最慘的糖糖。”
話落,她把手的小豆丁往白漠森手裡遞過去,手實在太酸了,可是小豆丁不願意撒開她的脖子,緊緊的抱住,嘴裡叼叼喃喃:“我要你抱。”
“晨雨,姐姐的手好酸,你讓你姐夫抱。”
“不要。”小豆丁此時倔着。
一旁的白漠森望着姐弟倆,也沒有從她手接過來,而是盯着男子,男子不知是因爲夏晨曦那句打趣還是因爲小豆丁的鬧鬨,臉閃過一抹尷尬。
夏晨曦受不了小豆丁的重量,只得將小豆丁放在地,喘氣,雙手痠的甩了甩,霸王孩低頭看着倆蹲在地的夏晨曦:“糖糖,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手痠軟緩了過來,她仰起頭,“一言難盡。”
說着,她對着小豆丁說:“晨雨,你才幾歲,太重了,該減肥了。”
小豆丁皺褶起額頭:“曦曦,你現在是看見別的男人而嫌棄我了?”
夏晨曦:“....。”
最終,夏晨曦終於擺脫了小豆丁的糾纏,由白漠森帶着站在一旁。他和霸王孩對面而站,霸王孩的名字叫張俊,此時他帥氣的模樣倒是跟他的名字相符。
她看着張俊,笑了笑:“想不到眨眼十幾年,大家都認不出來了。”
“其實在飛機,我能感覺到你跟糖糖神似,但是外表是認不出來。”霸王孩張俊說。
夏晨曦對於張俊能把她的神態記的緊也是很錯愕的,當時霸王孩可是很討厭她的,沒想到竟然還能記掛着她,這點確實讓人意外。她扯了扯脣:“沒想到你還記着。”
霸王孩眼裡充刺着激動,他看着夏晨曦:“糖糖,當年其實我並不是真的討厭你,因爲你的清冷,不把我放在心,所以我只有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注視,其實我..。。”
“該走了。”白漠森很適時的不鹹不淡的話突然插了進來,張俊的話也被掐斷,他有些訕然的轉看一旁的白漠森。
但是白漠森卻是一眼也沒瞅他,盯着夏晨曦,夏晨曦也擡頭迎他的視線,她跟霸王孩也沒怎麼說幾句話,但是見白漠森及小豆丁都盯着她,所以她也對張俊說:“我先告辭了。”
說着,夏晨曦牽着小豆丁往前走去。
看着她背影的張俊一臉有話還沒說完的不暢快,想追去,一旁的白漠森見狀,擰起眉頭,不悅涌在了臉:“這位先生喜歡有夫之婦?”
他隨後頓住了動作,畢竟人家的丈夫在眼前,只有剋制激動的情緒,他站在街角,望着漸行漸遠的夏晨曦背影發呆。
……
一家三口往酒店方向走,這一翻折騰下來,已是下午四點多了,夏晨曦體力不支,所以回到酒店後,洗漱一翻後躺在牀,望着天花板,卻是睡不着,腦海裡盡是剛纔的景象。
她曾經的家,到處充刺着陳年的氣息,聞着那氣息,仿如回到小時候,她跟媽媽住在一起,依舊依偎在媽媽的懷裡。這一切像是身臨其境。
小豆丁回來後,坐在客廳的沙發,手裡拿着回來的路買的糕點,吃的津津有味,白漠森訂的房間是總統套房,有孩童房,夫妻房,外頭是見待客的客廳。結束通話的白漠森從陽臺走回客廳,看見小豆丁嘴裡塞的鼓鼓的,也沒怎麼理會他,但在進臥室的時候他叮囑了一句:“不能吃的過多,不然晚飯吃不下了。”
“哦。”小豆丁倒也是挺乖巧。
白漠森推開房門,目光落在牀頭,只見夏晨曦此時正躺在牀,張着眼睛,一副深思的樣子。他走過去,在牀邊沿坐下,身子往她的方向傾斜過去:“想什麼這麼入神?”
夏晨曦轉過視線,望着白漠森,好一會兒她說:“漠森,謝謝你。”
她其實猜想到那婦人搬走,是白漠森安排的,只有他才能夠這般細心的安排這一切。白漠森伸手攬住她:“跟我說這些是想幹什麼?”
她的身子往他身旁移了移,頭枕在他的胸膛:“不想幹什麼,只想跟你說謝謝。”
“口頭的謝謝沒誠意,我可不接受。”
夏晨曦聽出他的意思,不由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他又想佔什麼便宜了,但還是往他跟前湊過去,然後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
“這樣算誠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