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貌華看見她此時的樣子,會有什麼反應,畢竟生平她最在乎容貌的。這算是報應吧!做惡多端,縱使當時沒有報應,只是報應的時候不到罷了,一旦報應到來,人體是承受不住的,她現在不是如此?
看了阮貌華一會,她往交費處走去,只是她離開後,躲在角落暗處的一道身影偷偷的尾隨她,一直跟到了收費處,見她說到付哪號病房的費用時,那道身影才消失了。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安以蕁。
在阮貌華入院後,安以蕁拿不出醫藥費,安以蕁雖然自知阮貌華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但是她確實也沒什麼錢剩下來,在A市沒有人會幫願意借錢給她?在醫生催了幾次交費用後,安以蕁索性偷偷的走掉了,她想,沒有親屬在,醫院總不能棄病人而不顧吧!
反正她是拿不出錢來,愛治不治。
今天她是偷偷過來打探情況,沒想到正碰了夏晨曦,知道她爲阮貌華交了醫藥費,嘴角浮起一抹得瑟的笑。以後有她付醫藥費,樂的輕鬆了,她去哪兒玩呢?在她心生大悅的走出醫院大門,站在路邊等的士,突然一輛麪包車停在她跟前,門一開,車下來身材高大,戴黑超的兩位男人,他們迅速的走到她跟前,安以蕁瞬是反應過來了,剛要邁步逃,速度不及對方快,下一秒被揪住,往車拖。
“你們幹什麼?救 ...... ”
最後一個字來不及喊出口,車門隔絕了她的音量,車子下一秒飛一般開出了去。
……
夏晨曦交完費用夏晨曦驅車回了華美,回到華美,白漠森便問她:“你見到了安以蕁了嗎?”
她把包放在白漠森的抽屜裡,說:“沒有。”
“怎麼了?她應該是沒有錢交費躲起來了。”
“剛剛我派在醫院的人發現她去了醫院,從醫院出來後被人擄走。”
“被人擄走?”夏晨曦的眼神有幾分不可置信。
“應該是樑軍的人,阮貌華知道了他走私軍火的秘密,必須也是擔心阮貌華告訴過安以蕁這事,如他知道安以蕁知了這事,必然也會知道而且安以蕁現在告訴了我,一旦樑軍知道我知道他的秘密,必然會有所防範,那麼之後我們要找他的證據更加難了。”白漠森目光幽沉的坐在黑色真皮座椅。
夏晨曦聽的皺了皺眉頭:“那現在是要去救她?”
“救反而會打草驚蛇,只是希望安以蕁能放聰明點,守口如瓶。”
“那麼現在阮貌華也是處在危險。”
“所以我事先派人監看着,確保阮貌華的安全先,雖然阮貌華這個人死不足惜,但是她如果能在扳倒樑軍做一些貢獻,也是可以先付這份力的。”
白漠森擡起頭的時候,她還頓在原處,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樑軍他做了違法之事,總會有百密一疏的地方,不用想那麼多,去給我倒杯水來。”
夏晨曦回過神,朝着飲水機走去,走過去的同時,嘴裡卻說:“現在佟存遇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還在調查。”白漠森說着,低下頭,凝視檯面的件。
夏晨曦也沒有再追問了,不想給他再添麻煩。
……
夏晨曦因爲佟存遇的事,並沒有再找白漠森聯繫顧慎行,而是她自己跟白安好要了電話號碼,自行給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在午餐的時候,夏晨曦在公司的天頂平臺打的。顧慎行接通了,夏晨曦直接道明來意:“顧先生,我是夏晨曦,我打電話是想和你求證一件事,希望你講出事情的真相。”
“在二十年前,我父親周庭川在一次宴席,有你,還有阮家姐妹都在,當晚我父親喝醉了被送進一間房這事,你還有記憶嗎?”
那頭頓了一下,聲音冷冷淡淡的:“你要問什麼?”
“當晚,我父親喝醉後,是誰將他送進酒店客房的,第二天,我母親又是如何得知我父親在那裡?不覺的我母親來的時間太巧了?”夏晨曦的每一句都及爲犀利,字字珠璣。
“當時我也是喝了不少,所以對這件事並不清楚。”顧慎行的聲音愈發的冷淡。
“你是不清楚還是有意隱瞞?”
“如果你覺的我是有意隱瞞那是有意隱瞞吧!”
“我稱你一聲顧先生,那是因爲我看在你曾經是白漠森的姑父,如果按着你對我媽做的那些事來,稱你爲姓顧的都不爲過。”
夏晨曦的語氣凌厲的跟刀子一樣,其實對顧慎行,她真是不知道該擺什麼樣的心態,顧慎行對她母親的感情濃而強,甚至用了極端的手段也要將深愛的人留在身邊,完全不管世俗的眼光。現在她用這般凌厲的語調和他說話,完全是被他激發出來的,但是顧慎行接下來的話,仿如她剛纔的話只是打在棉花團。
“你想怎麼稱呼是你的事,這事我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是心虛不敢說實話,說不定那晚的事也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對我媽嫁給別人本不甘心,所以你才製造出這種事來,你跟阮家姐妹根本是聯手一起陷害我父親,如果我媽知道是你將她的幸福毀了,我媽估計這一生都不會恨你入骨。”
“恨我入骨總什麼都沒有的好,起碼我在她的心頭還是有那麼些地位。”顧慎行的語氣平靜的像一面鏡子的湖面。
“這麼說真是你策劃的這件事?”
“顧慎行,你真的是個愛情陰謀家,你贏了,我媽爲了這事過了半輩子的苦日子,現在他們也即將離婚,你做的這些惡毒的事,總會有報應的?”
那頭沉靜了,不知道是聽到離婚還是報應的原因?總之顧慎行再無發出聲音來。
“他們要離婚了?”這句話聽着總有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縱使顧慎行的聲音顯的很平靜。
夏晨曦心頭不由的蹭起三丈火,咬牙切齒的說:“算他們離婚,你也是那個劊子手,陰暗,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