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此刻,這起因爲燒烤引起的特大綁架案,宣佈告破!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告破,還有一些細節有待處理。
從石磨山下來的步峰、吳豪、楊凱三人先是被送到了醫院檢查有沒有大礙。不過去檢查沒有事,就是肚子太餓,騙了警察叔叔的一頓飯。隨即又去了刑警大隊,做了一下筆錄。
來到刑警大隊,步峰吳豪、楊凱、薛之棟三人被分開詢問。先說說薛之棟,這傢伙一見到兩個長得特別狀實的警察詢問他,當時就嚇壞了,畢竟是頭一遭進這裡。
“年齡、性別、職業?”警察叔叔問道。
“啊!”薛之棟以爲聽錯了,試探性問道:“你們不是知道嗎?爲什麼還要問?”
“這是我們職業守則,請你配合!”
“21歲,男,薛之棟,就讀於新時代大學,大三學生!”
“把當晚的情況詳細說一下,越詳細越好”
“當晚,我和峰哥他們下車後進入化工廠,就被他們用手電照射眼睛,隨即用繩子把我綁上,用手銬把峰哥他們拷上。關進了一個黑屋裡,在黑屋裡我很害怕,好在有峰哥他們在。後來峰哥用一根鋼絲依依打開了手銬,然後吳豪就猛拍門,叫罵…”
另一邊,吳豪也開始講述:“我叫罵後,外面的的鎖就開始響了起來,就是這個時候,峰哥來到我身後,交給我一根長長的鋼絲,輕聲對我說纏住開門人的脖子…”
楊凱也回憶說:“當時我在峰哥身後,門一打開,就見到峰哥一下子竄了出去,三兩下就把開門的一個大漢打倒在地,也奪了一把槍,吳豪站在原地拿着鋼絲一定不動,手都在顫抖,最後還是峰哥說了一句快跑,我們才衝了出去…”
這邊薛之棟繼續道:“衝出來的我們,聽着外面的槍聲,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而工廠內的犯罪嫌疑人也從各個方向跑來,朝我們開槍,當時工廠裡的光線很暗,顧不上別人,哪裡能躲就躲哪裡,只要不被槍打到…”
“我跟在峰哥身後,一直在跑,都不記得往哪個方向了,只知道耳邊的風呼呼作響。一時間,我踢到了一顆石子,摔倒在地,等我爬起來,我就與峰哥失去了聯繫…”楊凱回憶。
“我拿着鋼絲躲在一個角落,看着一個影子緩慢向我靠近,就在要靠近我的時候,我一下子竄了出去,想用鋼絲纏住那人,可是我撲了一個空,被罪犯用槍指着我的頭。本以爲我就要被爆頭,閉着眼等死。槍卻沒有響,只感覺手被人拉住,我睜開眼看,原來是峰哥…”吳豪緩緩道。
“我一個人躲在一塊木板後面,外面只有依稀的槍聲,峰哥他們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我伸出頭來,想看有沒有人,然後逃出去,去找峰哥他們。可是我剛想伸頭,就聽見慘叫聲,那聲音太恐怖…太恐怖…”說到這裡的薛之棟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在旁邊的兩位刑警,意識到了關鍵所在,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薛之棟面前:“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這裡很安全,放心把它說出來。”
薛之棟端着紙杯,緩慢的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繼續道:“我聽見那恐怖的慘叫聲,就把頭伸了出去…”說到這裡又喝了一口水,眼睛也四處打量了一下。緊接着道:“我看見一個滿臉是血、面目猙獰的鬼,一拳打爆了一人的腦袋,又是一拳,打穿了一人的胸口,手從後背伸出來。雙腳離地,好像是漂浮起來的…後來我見到那個滿臉猙獰、帶血的鬼的腳步向我飄來,我只感覺我要活命,就推開木板,跑啊跑…跑了很久,一直跑到一個柴堆,實在沒有力了就躲在了哪裡…”
另一邊的楊凱繼續回憶:“我爬起來後,聽着槍聲,我不知道該往哪裡跑,等了好一會兒,只感覺有人拉着我的手就跑,當時我也顧不上是誰,也跟着跑。後來天亮後,我才知道是峰哥和吳豪。可是沒有見到薛之棟,我們本來要回去找他,就在我們要回走的時候,見到三個黑衣大漢,鬼鬼祟祟的四處打量,好像在看有什麼危險,經過峰哥與吳豪兩人的仔細觀察,發現他們在保護一個人,而且還提到化工廠…”
“我和峰哥當得知那個三個黑衣大漢與化工廠的人是一夥的,就在峰的帶領下,打昏了一個前去小便的黑衣大漢,然後奪了他的槍,又悄悄的把另外兩人也打昏,也是這個時候,屋裡聽見動靜的兩個人跑了出來,本以爲我們就要被發現,幸好峰哥凌空一腳,踢翻一個,又是一拳把另一人打翻,當時峰的姿勢真是帥呆了。就這樣我們把五個黑衣大漢困了起來,不過住在裡面的嶽生翻窗逃跑了…”
問詢的刑警提出一個疑問:“吳豪,你說住在裡面的嶽生逃跑了,你們是怎麼知道那人是嶽生?還有你口裡的峰哥是一個功夫高手嗎?”
“警察叔叔,我們之所以知道那人是嶽生是從黑衣大漢口中得知的。至於峰哥是不是功夫高手我不知道,不過他以前給我說過,說他喜歡鍛鍊身體,看見公園裡的大爺大媽練拳,就偷學了幾招。”吳豪緩緩道。
另一邊的楊凱,點了點頭:“後來,我們怕五個大漢逃跑,就把他們捆起來,扔進地窖裡,然後就去追那個嶽生,當時峰哥打了一槍,打中了嶽生的大腿,我們是沿着血跡追去的,一直追到了一個竹林深處,嶽生就跑進了一個洞裡,說什麼都不肯出來,我們只有在外面等,不敢進去,因爲他手裡有槍。後來我們實在等不了,吳豪就提議用煙燻他,峰哥也找來了兩條毒蛇扔進洞裡,還和我們一起搬來一塊大石頭把洞堵住…”
“躲在柴堆,就被你們找到了,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薛之棟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看清那個鬼長什麼樣子了嗎?或者你在見到他,你還來了個認得出嗎?”刑警問道。
“當時光線很暗,我只看見那個鬼滿臉都是血,眼睛睜得很大…”說這話時,還比了一個銅鈴的樣子,這一點令刑警都是鬱悶。
“我說真的,那眼睛真的是這麼大,那鬼還會飛,腳都不沾地,要不是我逃得快,現在都沒有命了,那還能去細心看鬼的樣子。”薛之棟平復了一下心情,端起紙杯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後來,嶽生被煙燻的受不了,就推開石頭跑了出來。對了,他還說要給我們一千萬,叫我們放了他,不過我們是良好市民,不會動心。我還踢了一腳,教訓了他。後來他就藉助我踢的那一腳逃跑,然後就遇上了你們…”吳豪也把整件事說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詢問室外面過道上,吳豪、薛之棟、楊凱三人同時從房間走出來。吳豪率先開口道:“音樂仔,就因爲你,我還是第一次進這裡…”
“對了,峰哥怎麼還不出來?”楊凱看了左右,沒有發現步峰,不解問道。
就在這時,陳柔的聲音傳了來:“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休息兩天就可以上課了。”
聞言,吳豪趕緊上前:“警察姐姐,峰哥怎麼還不出來?”
“哦,估計在等一個鐘就問完了,要不你們先去那邊等着吧!”陳柔輕聲道。說完抱着文件夾就走進了邊上的一個房間。
“吳豪,我們是回去還是等峰哥?”薛之棟問道。
“我說你是不是傻了,我們征服四人組,當然是一起來一起走了,難不成丟下峰哥。這次要不是峰哥,恐怕我們都得玩完。”吳豪沒好氣的臭罵了一頓,隨即朝一邊的會客室走去,等着步峰出來。
此時步峰待在一間隔離的房間裡,這裡只有幾個平方大小。坐在一張鐵製的椅子上,對面有一張桌子,面前坐着周海、老王、陳柔三人。
那個桌子上一臺電腦、幾份文件、一個菸灰缸,還有一盞破檯燈。讓步峰感覺對方把自己當罪犯在審訊。心裡感覺很不爽,鬱悶地坐到凳子上,不過好在有一個漂亮的女警在,也可以過過眼癮。
“步峰,到現在你一句話都沒有說,是覺得你不一樣呢還是……”周海食指與中指夾着一根香菸,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濃煙說道。
搖頭笑了笑,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反問道:“我在你們眼裡確實不一樣,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樣的環境是審問犯人的,而不是詢問,叫我做筆錄的地方。如果我在這樣的環境下做筆錄,我心理壓力很大…”
周海聞言,與老王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留下一句:“帶到我辦公室!”就走了出去。
緊接着老王也跟了出去。而陳柔望着步峰微笑道:“你是我從警校出來見到的第一個這麼淡定的人,你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