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凱昏到的時候,兩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使勁的敲打寢室門,想要告訴步峰,楊凱昏倒了。可是屋裡的央翠毫不理睬,在她看來外面的三個傢伙是在耍陰謀,目的是想進來。她可不會上當。
沒辦法,吳豪與薛之棟兩人寧願得罪桃花,也要拉下臉,奮力掀開她們,把楊凱送到醫務室去。
寢室內,步峰提着筆一字一字的寫,寫一會兒停一會兒。而央翠、蘇未、沈敏三人也隨便寫了幾個字,沒有認真寫。畢竟考驗的是步峰與凌麗。
幾分鐘後,步峰停筆,把手中的紙二話不說就交給了央翠,輕聲道:“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如果沒有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你們。”
“慌什麼,真正的考驗還沒有開始呢。嘿嘿!”蘇未壞笑起來。
這時央翠把步峰寫的唸了來:“我喜歡下雨的時候站在十字路口與她相遇。”
簡單的一句話讓邊上的蘇未一驚。只見她不禁把自己的寫的拿出來看了一眼,只見上面也是寫着“下雨天”三個字。緊接着就打了一個“呵欠”,噴了點口水在上面。隨即對着央翠等人尷尬一笑,就把它揉成一團,做了一個相對優雅的動作,把紙團扔進了垃圾籃內。
“未未,你怎麼了?”央翠不解問道。
“哦,沒什麼,可能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了。呵呵!”蘇未做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搖了搖頭,央翠就走去把凌麗的接過來,這次一看,她笑了,大聲念道:“下雨天的十字路口與他相擁而泣。”後面添加了一句:“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啊,呵呵!”
蘇未與沈敏也勉強笑笑,畢竟都知道這是凌麗聽後在寫的,因爲在發筆的時候,看見央翠多發了一支筆給她。
步峰一時驚愕,想不到這個凌麗居然和自己寫的一個意思,不過有一點錯了,那就是最後一點相擁而泣。
“對了,步峰,能說說你爲什麼想在雨中與她相遇?”蘇未看着他的眼睛問道。好像這個問題她很關心似的。
淡然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了,我只想用雨來掩飾我們的淚。”
不知道爲什麼,寢室裡自從步峰說了這句話,就顯得沉重、安靜起來。也許都在回想步峰的話,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會怎麼辦?會不會也像步峰一樣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淚。
也許意識到這樣的氣氛讓人不舒服,蘇未站起身來,走向門口,把門打開。透了一口新鮮空氣。不過疑惑的是沒有看見吳豪那三個傢伙。
步峰坐着也沒意思了,站起身來:“你們搞的這個——家長探婿,一點也沒有技術含量,現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頭轉身就走出了蘇未等人的寢室。
門口的蘇未也沒有阻攔,畢竟她也知道繼續考覈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因爲他能感覺到這個步峰不喜歡凌麗,要不然絕不會這樣不知所謂,毫不在乎。
寢室裡的央翠與沈敏面面相窺,她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傢伙,以前家長探婿,哪一個不是被她們整的慘兮兮、服服帖帖的,唯獨步峰列外。好像局面被步峰控制似的。讓她們處於了被動。
“你們怎麼讓他走了,你們不是有好幾套方案嗎?”凌麗掀開罩簾探出頭吵吵道。
“麗麗,你這次交的男朋友不一般,反正我們是沒有辦法對付。得看你自己怎麼把握了。”央翠搖了搖頭,開始清理宿舍裡的瓜子皮。
“是啊,麗麗,我懷疑這個步峰真的是你男朋友嗎?爲什麼與前幾次你帶來的幾個男生不一樣呢?”沈敏狐疑問道。
“怎麼不是了?她就是我男朋友,我就是她女朋友。只不過我們的關係還處在磨合期…”說到最後的凌麗聲音開始變得小了,好像沒有了底氣似的。
沈敏搖頭無語,抱着書走出了宿舍,留下一句:“我去圖書館了,有事打我電話吧。”
“翠翠,等一下我們去找婷姐吧,讓她指導一下我們的跆拳。”走廊處傳來蘇未的聲音。
“哎”央翠嘆了一口氣,一邊掃地一邊抱怨道:“人沒有整治到,倒還留下一地的瓜子皮,可惜了我那一袋瓜子,還沒有磕幾粒就泡湯了。”
……
另一邊,步峰離開了女生宿舍,就聽說了楊凱昏倒的消息,來不及思索,直奔醫務室。
這個時候,醫務室的校醫通過按壓等方式,讓楊凱清醒了過來。看着旁邊的吳豪道:“你們要是晚來幾分鐘,恐怕他的小命就不保了。不過我很奇怪,他沒有心臟病啊,爲什麼會突然暈倒,與心臟病一個症狀?”
聞言,吳豪看了一邊的薛之棟,兩人都支支吾吾,畢竟楊凱的病特殊,說出來不是那麼光彩的,而且他還提醒過不要告訴別人。
“好了,好了!我開點藥,你們帶着他回去吧,好好休息。”校醫說完就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怎麼樣?舒服點了沒有,嚇死我們了。”吳豪看着醒來的楊凱沉聲道。
“砰”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步峰。但他見楊凱醒來,沒有事後,鬆了一口氣。
薛之棟看着步峰道:“峰哥,家長探婿結束了?”
“別提了,都是小孩玩的把戲。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音樂仔怎麼會暈倒?”步峰看着薛之棟、吳兩人問道。
“峰哥,你要知道,哪裡可是女生宿舍,再說我們的名氣又這麼大,難免不引來花癡的追逐、拍照合影。所以音樂仔就在萬花叢中不幸中招了。”薛之棟解釋起來。這話說得好像有那種無奈的感覺。
“那你們怎麼不叫我?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步峰指責起來。
“你還說呢,我們那麼用力砸門,你都不開,我們怎麼辦?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吳豪沒好氣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是那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嗎?”步峰的火氣也上來了。
“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有沒有我們兄弟情義。也難怪,你是步峰,從名牌大學轉來的。自然要高我們一等。”吳豪也不甘示弱。
“呵呵,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看來一切都是我錯了。”隨即看向薛之棟:“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薛之棟趕緊搖頭,看着步峰道:“峰哥,我不…”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步峰轉身走了出去。
閉上眼,嘆了一口氣,看着吳豪道:“吳豪,你怎麼能這樣說峰哥,難道你忘記了那次是誰護着你,不讓你捱打的嗎?算我看錯你了。”話落,也轉身追了出去。
此時吳豪也意識道自己的不對,可是話已經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就算能收回,那麼裡面也有塵垢。
這時候,楊凱走到吳豪的身後,拍了拍的肩膀:“豪哥,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大家鬧矛盾。”
面無表情的吳豪,輕聲道:“不關你的事!”話音落下,也走了出去。
不過後面的楊凱再次傳來聲音:“我覺得峰哥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也許你去給峰哥賠個不是,我想他會理解的。”
恕不知道正是因爲吳豪與步峰兩人這次的口角,導致了不久之後的一場流血事件發生。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吳豪與步峰兩人的矛盾還沒有解開,不是吳豪不去賠不是,而是隻要吳豪一進宿舍,步峰就藉機離開。反正兩人就從來沒有呆在一起過。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掛了一個牌子在牀前:“睡覺中,請勿打擾。”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步峰一直在檔案室周圍徘徊,在他心裡有兩種方案,一是通過正規渠道進入檔案室。二是悄悄的潛進去,這些天就是來踩點的。
通過觀察,這個檔案室與教學樓一體,在最頂層。上去的時候,哪裡還有一個管理員把守。只有學校批准了,那個管理員纔會開門放你上去,然後在給你打開檔案室的大門。
最讓步峰頭痛的是那個管理員離鐵門太遠,用套近乎的方式來偷取鑰匙,根本就不可能。硬闖也會被及時發現,最可恨的還有監控探頭。沒辦法的他再次找到了西門風、冷婷、凌麗、楊欣怡四人。
四人到了學校的一顆大槐樹下,談着這些日子以來學校發生的趣事。畢竟像他們這些人,很難聚到一起的。
“對了,步峰怎麼還不來?這傢伙搞什麼?”西門風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就是,這傢伙不知道有什麼能耐,居然把我們學生會的三大副主席,一個部長都聚集一起。就是主席唐錢也沒有這個能耐吧。”冷婷鬱悶道。
就在這時,步峰的聲音傳進了四人的耳裡:“我早就來了,聽你講趣事,就忘記下來了,呵呵!”
聞聲而去,四人擡頭,只見步峰這傢伙居然坐在大槐樹上面看着他們壞笑。西門風搖了搖頭:“我說,你這傢伙,偷聽我們談話,是屬於不道德行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