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你們根本就不瞭解我!你們都不瞭解我經歷了什麼”布蘭克帶着哭腔擦拭了一下鼻血繼續說道:“你們什麼意思?想要給我增加罪名嗎?給老子說清楚!”
看着嚴屹擼起袖子往前走了幾步,布蘭克害怕的向後退了退。
“愛彼巴特認識她對嗎?”江川依靠在門口繼續問道;“你和他提到過她?”
“對,男人在一起不就聊這些嗎?聊幹過的女人,聊那個妞身材好活好之類的不是嗎?你們倆不聊嗎?”
嚴屹走過去看着他問道:“你給他看過她的照片嗎?”
“應該吧!”布蘭克激動的眼神不斷在江川和嚴屹身上來回掃視着,繼續說道:“我在入獄的時候她給了我幾張照片,但我不記得我有沒有給愛彼巴特看過,可能他偷偷看過也說不定!”。
“偷偷看過?意思是你們相處的並不愉快嗎?”嚴屹合上記錄簿,抱着記錄簿雙手放在褲襠前,走了過來問道。
布蘭克帶着意思恐懼的往後挪了挪、眼神來回在倆人身上打探。
江川看穿了他的顧慮,開口安慰道:“如果你乖乖配合,我們是不會適用這種方式的,你知道的,對你對我們來說暴力都不是一件好事”。
布蘭克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在江川的安慰下稍微打消了意思顧慮,但他的眼神告訴江川他還是出於戒備狀態。
“我的意思是大多時間我們相處的還是挺好的,我們倆被關在一個屋子,沒辦法不好好相處啊!”布蘭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像是我剛纔說的,我的意思是說大部分時間他可以讓你嗨起來,但他是個怪胎,他有毛病,如果不是住在一起而他有強健的肢體,我根本就不想去認識他!”
布蘭克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大口的喘着氣,似乎在緩解着自己的恐懼與憤怒。
“OK,那麼跟我說說關於愛彼巴特,他如何怪了?”江川打開記錄簿說道。
“他擅長炒菜,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被分配到過廚房打下手,你知道的這是一份肥差,可以提前吃一些好吃的東西!”
“如果你不想嘴巴開花,最好挑重點說!”嚴屹在一旁將雙拳捏的嘎嘣響。
“我是說他像個化學家一樣,他經常用廚房裡的東西亂搞一些東西,像是消毒水清潔劑這類的東西他會放在罐子裡面煮之類的,還有用沉澱的油提煉某種物質,他對這些很懂行並且說的頭頭是道,但是怎麼說了,他似乎又一些心理疾病,好像熱衷於某種祭祀!說話的時候也怪怪的!”
“某種祭祀?”江川問道。他和嚴屹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在這種地方他如何搞這些東西?就算是有這方面的想法,也不會暴露出來吧?”江川繼續問道。
“不、夥計,當然不會那麼簡單”布蘭克似乎是冷靜了一下,接着說道:“有時候在晚上,我和他用他弄的混合劑做的那些東西爽翻天,不得不說這傢伙是個天才,就算是那些要命的玩意兒經過他的處理竟然能讓人爽翻天,真的,這種東西在監獄裡面簡直就屌爆了,就算是在外面市場上拿去賣,也能大賺一筆。”
關於布蘭克口中所說的這些東西,江川大概清楚,有害物質經過簡單的提煉在服用後會輕微中毒,導致出現某種幻覺,這是麻痹中樞神經後的反應。
隨着布蘭克的描述,江川感覺案子越來越清晰了,似乎這一切與愛彼巴特極度吻合。
“你說他說話怪怪的,他都說了些什麼?”嚴屹問道。
布蘭克微微擡頭思索了一下,接着說道:“他說在南郡的某個地方有個小破廟,很多人都去哪裡做祭祀活動,而能參加這種活動的大多都是有錢人!很多女人都自願參加並且相信他所說的話!他們將這種活動稱之爲國王與聖女的互動、這個思想來源於他得到某個神秘人的指引,在南郡的山中做一個祭祀儀式,看上去搞得神秘一些”。
“你是說愛彼巴特說有人指使他做這些事嗎?”
“也許是,但我不太清楚,他是說他受到了某個人的指引,而且在那個地方充滿了很多正義殺戮的事情、有一次他嗨起來的時候給我看過他的胸口,在他的胸口有一個類似於眼睛一樣的烙痕、他說這是他們的標註!”
江川和嚴屹相互對視了一眼,讓江川詫異的是他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這麼的吻合。
布蘭克盯着倆人,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血,罵道:“操,早知道你們要這些直接問就好了!爲什麼要用這種方法!”
“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嚴屹抿着嘴,他對布蘭克的抱怨絲毫不放在心上。
“他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江川將他所說的地址寫在記錄簿上,皺着眉頭問道:“我是說他既然做出這麼多事,爲什麼要突然告訴你?”
“我他媽的哪知道他爲什麼要說這些,我也不想聽他說這些東西,但是他脾氣不好!所以我也不敢讓他他媽的把嘴給我閉上”。
“在一起關押的時候你有見過他有什麼朋友嗎?或者說他給你提到過什麼朋友嗎?”
“我們查過監獄的探望記錄,沒有發現有什麼人探望過他!”嚴屹補充着說道。
“希爾伯特”布蘭克測着頭想了一下,又像是確定了點點頭:“我們都認識希爾伯特!如果你們想要逮捕他的話,或許希爾伯特知道他在哪裡!”
“嗯!”江川快速在記錄簿上寫下布蘭克所說的這個名字,擡起頭看着他;“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布蘭克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嚴屹扭動了下脖子,傳來骨骼嘎嘣響裂的聲音,他緩緩走過去坐在布蘭克旁邊。
布蘭克害怕的向一旁移動了一下,眼神充滿戒備的看着嚴屹。
“海夥計,我說真的,該說的我都說!”布蘭克雙手交織在胸前,接着說道:“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愛彼巴特是個瘋子,他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瘋子,你們面對他的時候最好小心點!”
“天天和瘋子待在一起,看來你也是遭了不少罪”嚴屹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布蘭克本能的從原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