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夜未歸的徐太太

更新時間:2012-9-23 21:35:37 本章字數:7808

“風,你怎麼了?”她看見男人那沉鬱的臉色,他的眼睛攏在陰影中,神色看不分明。

“音樂會馬上就結束了,我們走吧!”徐長風當先站了起來,楚喬想說什麼,但卻忍住了。她跟着他起身,兩人向着出口處走去。

徐長風一路上沒有說話,眼神很沉,嘴角好像也是沉的,楚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自認他一向可以把握他的心思,但是這一年多之後的再見,她發現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上去吧,晚安。”徐長風的車子停下來時,他的聲音依舊溫和。楚喬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道:“晚安。”她戀戀不捨的眸光看着他開着車子遠去,這才轉身上樓。

夜色已經很深,城市的夜空看不見幾顆星星,只有獨行的車輛還依然穿梭如龍惚。

他的車子不知不覺地就停在了那幢她租來的樓下。他在車子裡吸了一會兒煙,才決定上去看看。碾熄了香菸,他鑽出車子上樓。

夜行的電梯倏地上升起來,在她住的那層樓處停下,他邁出電梯,從兜裡掏出了鑰匙,伸進鎖孔旋轉。房間裡沒有開燈,外面的燈光依稀打進來,可以看到房間裡空蕩蕩的。他打開了燈,眼前一片刷亮,他也看清了,她的牀上,沒有人。

她沒有回來溫。

他皺眉,人忽然間有些煩躁。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明知道她不會接聽,但還是打了,提示已關機。

她扔下她的朋友和同事一個人離開了,會去哪兒呢?他忍不住開始猜測起來。一個人在她的客廳裡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後來便靠着她的沙發睡去了。再醒來時,天空已發白。

白惠睜開眼時,眼前光亮刺眼,冬日的陽光正透過薄薄的紗縵照進來。她眯了眯眼睛,突然間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她陡然地坐了起來。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楚瀟瀟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穿着白色的休閒服,陽光而且帥氣。

“醒了?”他笑眯眯地走過來。

白惠心頭跳了跳,她恍惚地想起昨晚的事情來了。她好像喝了好多的酒,然後還摟着他的脖子說了一些話。說什麼來着?她皺皺秀眉,想了想,卻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還好,穿得很完整,粉色的毛衫,黑色的鉛筆褲。連襪子都穿得好好的。

楚瀟瀟笑道:“放心,我從來不欺負醉鬼。”

白惠一聽臉就紅了。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她從牀上滑了下來,太陽穴很疼,但她想,她得趕緊離開這兒了。還好今天是週六,不然她上班都遲到了。

楚瀟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用我送你嗎?”

“不用,不用。”白惠忙擺手,她發現,她每一次特別狼狽的時候,都能遇上這傢伙。老天真不是一般的長眼。

她也沒梳洗,直接找到自己的包和大衣匆匆離開了楚瀟瀟的家。太陽穴很疼,她不知道自己昨夜喝了多少的酒,倒底還有沒有做出一些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出來,只盼着沒有才好。

外面冷風呼呼地刮,氣溫當真是低。她裹緊了自己的大衣,辯了辯方向,一路小跑着到了小區的外面,打了輛出租車向着自己的居所駛去。

到了樓下,出租車開走,她又裹緊大衣縮着腦袋衝進了樓道,裡面的人正好出來,她便撞了過去。

淡淡的酒味撲面而來,徐長風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你昨晚去哪兒了?”

白惠這纔看見了那人的臉,卻又是一把推了他,“你管不着!”

她穿着昨夜的衣服,頭髮好像也沒有梳過,張口之間,有淡淡的酒氣噴撒過來,徐長風長眉斂得更深。“昨晚一夜未歸,還喝了酒!”

白惠只是嘲弄地勾勾脣,“抱歉徐先生,我做了什麼用不着跟你彙報。”她冷冷地說了一句,顧自地伸手按電梯按紐。

電梯門打開,她擡腿進去,身後的人,也跟了進來。“白惠,你夜不歸宿!”陰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白惠眉心攏了攏,她看到男人陰沉如水的眼睛。

她忽然間發現,自己不知如何來面對他的逼視,她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什麼。而與此同時,電梯門再次打開,她的住所已經到了。她越過他,顧自邁步出去了。

剛一出來,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邊走邊接聽。

電話是楚瀟瀟打來的。白惠接電話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啊?真的?”她擡腕看了看,手腕上空空如也,原先戴着的一玫紫黃晶的手串不見了。

“掉你牀上了呀,呃……”白惠有些尷尬,“那個……我回頭去取,你先給我收起來,謝謝。”

她的聲音不大,但後面的人還是聽見了,電梯門緩緩合上的瞬間,他手臂一撐,電梯門重又打開,他頎長的身形便站在了白惠的眼前。

“你剛纔說的什麼,什麼掉人牀上了,那個楚先生是誰?”他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白惠的眼睛,一隻手還抓了她的胳膊。

白惠啞了啞,有點兒頭大,雖然他是經常出軌的一方,但她卻並不想也落得個出軌的名聲。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閃了閃,卻是丟出一句話,“用你管!”

她的話果真是惹怒了那男人。徐長風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前,白惠的頭磕到了他的胸口,本就又脹又疼的太陽穴更疼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飄入鼻端,白惠一下子就惱了,手臂被他抓着,便擡腳在那人的膝蓋上蹬了下去,“鬆手啊!”

她瞪着眼睛,樣子像個憤怒的小獸。徐長風怔了怔,她竟然還有撒波的潛質。他硬生生地吃了她一腳,卻也並沒有鬆手,那隻大手仍緊緊地攥着她的手腕,一雙眼睛似乎是噴出了火。

“說,那個楚先生是誰?你的東西怎麼會掉在他牀上?”

“你管啊!”白惠吼了一聲,他有什麼資格質問她呀!許他左擁右抱,左手舊愛,右手新歡,她只不過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睡人牀上了,又怎麼了?

她掙不開他,便瞪視着他,一雙黑眸也冒着火星,一時間,電梯外面的空間幾乎叫做火星四濺。兩人那樣僵持着,誰也不肯讓步,他不肯鬆手,她不肯妥協,直到對面的房門打開,一個女孩兒走了出來。那女孩兒好奇地盯着這兩人瞧。

徐長風便攥着她的胳膊直接地將她帶到了她的房門口,伸手自腰間搖出鑰匙伸進鎖空,房門應聲打開。,一股子煙味立即撲鼻而來。

白惠感冒過後,嗓子一直火辣辣的沒好利索,此刻被那煙味一嗆,立即咳嗽起來。她纔看見她客廳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落滿了菸蒂。

這傢伙和楚喬共度良霄後,又跑到她這裡來糟蹋屋子不成?

白惠正發怔,她的胳膊一沉,身子被男人一下子頂在了門板上。他的一隻手握着她的肩,身形緊貼着她,黑眸幽幽噴出幽藍的火光。他就那麼兩隻眼睛小刀子似地削着她。

白惠心頭不由一跳。

“告訴我,那個楚先生是誰?你和他做了什麼?”

他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一點點地扳了起來,聲音嚴厲咬牙。她不得不揚起頭迎着他的目光,但卻是倔強地一個字都沒說。

她那個樣子,明明長得那麼纖弱,可是那雙眼睛裡卻是閃爍着一種叫做不屈的光,徐長風脣角動了動,“最好別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來!”

陰沉沉的聲音落下,他忽間就鬆開了她,但眼神仍然陰鷙得可以殺死人。白惠咳了幾聲,眼睛裡冒出了淚花,她跑到窗子前,將窗子一下子拉開了,冷風從敞開的窗口呼呼地吹進來,煙味四散,涼意也將她的衣服瞬間打透了。她揹着風站在那裡,一雙水眸瞬也不瞬地瞪視着他。

而徐長風卻是腳步緩緩向她走近,到了近前,他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然後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吻帶着霸道的力度,又似是撕咬,白惠嘴脣破了,流血了,她徹底地憤怒了。她掙扎着,也對着他的嘴脣咬下去,像一大一小兩隻獸。兩人在冷風嗖嗖往裡灌的房間裡互相發泄着自己的憤怒。

白惠終是抵不過他的力度,被他狠狠地壓倒在了牀上。

然,即便是這樣,她仍然憤怒地瞪視着他。

她是這麼地倔強,他不是第一次領教了,然而這一次倔強的後果,是兩個人的嘴角都見了紅,嘴脣都破了。她氣喘吁吁的,顯然已經筋疲力盡,卻仍然保持着抗拒他的姿勢,兩隻手全都撐在他的胸前,做出推拒的姿勢。眼神也是堅定無比。

他終於是從她身上滑了下去,他躺在她身側的地方,

但卻仍然問了一句,“那個男人是誰?”

白惠也懶得理他,躺了一會兒,便起牀去將窗子關上,現在,房間裡的溫度好像一下子驟降了十度。她拿了一身家居服走去了洗澡間,將門一關反鎖上,又打開了浴霸,這才寬衣解帶。

浴霸暖暖的光從頭頂照射下來,和着溫熱的水流,落在她筋疲力盡的身體上,渾身的毛孔好像都舒服起來。

“我說,你倒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外面又響起了那男人的聲音,仍然執着於同一個問題。白惠這纔看到了那貼在洗澡間門上的身影。

她驚了一下,也到現在纔想起,那窗子是玻璃的,裡面開着浴霸,那麼亮的光,外面想是將她的影子一覽無遺了。

她忙關了水流,扯過一條浴巾遮在自己的身前,然後三下五除二將家居服套上了,開門出來。

徐長風歪着頭看着她,眸光似是探究。

因爲洗澡,她的長髮隨意地用一根髮簪別在了腦後,露着光潔的額頭,沐浴後的小臉,染着淺淺的粉紅。

阿嚏。

一出來,感受到浴室和外面的溫差,白惠立即打了個噴嚏。

她伸手揉了揉鼻子,都怪那傢伙,沒事抽那麼多煙,要不然她就不會開窗,房間裡就不會這麼冷了。

她揉着一個勁兒發癢的鼻子走進臥室,又將被子裹在了身上,這才暖和一些。

他看着她纖細的身子縮進了被子裡,整個人被包得像一個糉子,他諷刺地勾勾脣,又向着她走過去。他兩隻手臂撐在牀邊,俊顏向她拉近,“告訴我,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仍然是這個問題,白惠忽然間想笑。原來他徐長風,也會在意這個。

“做了怎麼樣?不做又怎麼樣?”她諷刺地仰頭迎視他的眸光。

徐長風的眼神更黑了,“你敢!”他一把扯住了她領子處的被子,她的身子被他從牀上提了起來。他的下巴幾乎碰在了她的鼻子上。

白惠驚得低叫了一聲,“徐長風,你想殺人嗎!”她忽然間捂着頭晃着腦袋叫了起來。

她這一叫倒是讓那男人的眼神閃了閃,神色着實是一怔。那隻揪着她被角的手也鬆開了。白惠便又跌坐在牀上。

他的眼神陰沉如水,狠狠地陰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白惠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再倔強,可也知道硬碰硬,她一定沒好。因爲他根本就不會是什麼紳士,她相信,他也會打女人。

她裹着被子呆了好久,身子漸漸地暖和,五臟廟又開始抗議了。

她下了牀,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他還在,就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手扶着額,不知在想着什麼。白惠腳步滯了一下,便無視他的存在,徑自地去了廚房。

徐長風看着她邁着輕盈的步子,粉色碎花的家居服下那玲瓏有致的年輕身體從他面前走過,他的體內忽然間涌出一股子躁熱。

喉嚨口咕咚一下,壓制住體內那股子涌出來的浴望,他邁步向着她走過去。

一晚宿醉,白惠還沒有吃早飯,此刻肚子早咕咕地叫了。她從櫃子裡拿了包方便麪出來,然後打開鍋竈,燒上了水,等着煮麪。

徐長風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將方便麪袋撕開,放進鍋裡,白惠能感覺到來自於身後的眸光。這所房子才四十平,廚房就更是狹小,這廝人高馬大的往那兒一站,整個空間便顯得逼仄起來。白惠感覺到耳根處有隱隱的熱度燒上來,鋒芒在背一般。好不容易面煮熟了,她忙端着碗往外走。

她吃麪的時候,徐長風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眸光不時地瞟向她,眼光陰沉,四周的氣壓好像都是低的。白惠儘量忽視那種銳利的鋒芒,埋頭吃麪。

正吃着,手機響了,她放下筷子,從包裡將手機掏了出來。電話一接通,趙芳焦急的聲音便連珠泡般響了起來,“姑奶奶,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我追出去連你的影兒都沒見到,手機也不接,家也沒回,你去哪兒了?沒事吧?”

好友的擔心讓白惠心頭感動,這個世上,真正關心她的人,真的不多,而趙芳便是一個。

“我很好,芳芳。嗯,沒事,昨晚遇上一個朋友。嗯,睡他哪兒了。”

白惠低低的聲音回答着好友的一系列問題,等到手機掛斷,她猛地一擡頭,便撞上了男人黑沉沉的雙眸。徐長風一臉的陰沉,還有嚇人的探究,盯視着她的眼睛。白惠怔了怔,卻是收回眸光,低頭繼續吃麪。雖然那人的眼睛像兩把鋒芒畢露的刀子在剜豁着她頭部的皮膚,她還是沒有擡頭,匆匆地就把那碗麪吃完了。

吃完了面,洗了碗,白惠又拿起了包,今天有研究生班的課,上午的沒趕上,下午的還是要上的。

徐長風看着她走進臥室,換了件杏色的大衣出來,拿着包往外走,沉聲問了一句,“你上哪兒去?”

“上課。”白惠看也沒看他,拿着包顧自開門出去了。

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午後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有倒有一種暖融融的感覺,小區裡已經有人出來曬太陽了。一個三兩歲的小女孩兒在眼前晃晃悠悠地走過,到了白惠面前時撲通摔了個跟頭。緊接着就咧開小嘴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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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明天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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