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如果不是看到那漂亮的面孔,林聿真的要誤以爲身上窩着一個大老爺們,而且是大煙鬼子。
林聿之所以想到“不行”,是因爲覺得自己躺在芥末的牀上,跟一個風塵女孩做那事,有點太不長進了。
首先對不起的是自己的自尊。
也不管這種技巧熟練型的女孩對很多男人來說有多大的吸引力,或者這種類型的女孩功夫是如何地出衆,反正林聿很超前地想到騰雲駕霧,但是之後自己肯定很噁心。
只是苦了這位小點點姑娘。
如果怨婦只是蘋果樹下對着紅通通的禁果出神的夏娃,那麼此時的小點點就是腰裡圍着一圈樹葉的夏娃,鼻子前邊吊着一個通紅的蘋果,蘋果散發出難以抵擋的誘人香氣,但是她只能聞到香味,卻永遠不可能咬到蘋果。
這種上屋抽梯的折磨,讓人死的心都有。
甚至,小點點恨不能把林聿身上棱角分明的肌肉一口一口地啃啃吃咯!
她連滾帶爬下了牀,氣哼哼走了。
林聿心軟,看她興奮成那樣而得不到安慰,怪可憐的。
聽她“咕咚咕咚”在客廳大口喝涼白開,然後還端着一杯過來推林聿:“姐夫醒醒,喝口水!”
真是好孩子,林聿早就口乾舌燥了,迷迷糊糊欠起身子,接過來喝了。
小點點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喝下這包藥,看你還躺得住!
林聿喝下那杯水不過幾秒鐘,身上就像突然爆炸了汽油彈一樣高溫燃燒起來。
再看看小點點一臉壞笑地趴過來,他知道那水裡肯定給放東西了,而且劑量還不小。
唉,林聿心裡嘆口氣,他可以不怪小點點,她還小不懂事,下藥可以,但首先注意安全,就自己中午喝了幾斤白酒,好多啤酒,再喝下大劑量的藥物,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很可能會心力衰竭而死。
幸虧有手錶這個第二大腦,它教給林聿一種內功心法,讓他強行剋制這種藥物的發作,讓藥性一點點在體內滲透,不要一下子發作出來。
接下來讓小點點瞠目結舌了,林聿不但沒激動,好像更加疲軟了,翻身繼續睡覺。
小點點像是被擊落的飛機一樣從樓上衝下來。
有一輛破舊普桑以火箭的速度頂風冒雨剛剛趕到樓下,開車的帥鍋一秒鐘以前接到小點點的電話,希望與他一起找個陰暗之地,跌跤滾打一番,喜得他屁滾尿流,手腳不分,拿手摁着油門,腳丫子把着方向盤就飛來了。
小點點拉開車門子坐進來,車門還沒帶上,帥鍋的油門踩到底,一二三檔挨着排,已經加到四檔了。
這不像駕車,如同駕着巫山之雲騰空而去。
及等到了陰暗之地,估計小點點童鞋的神智都要迷亂了。
林聿身上的藥性其實早已經是發作得相當厲害,隨着小點點帶門的聲音,那東西再也剋制不住。
小點點又打電
話約個帥鍋,倆人頂風冒雨找個旮旯“歡度春節”,只要能讓渾身冒着熊熊大火女孩得到安慰,林聿覺得自己也能心安了。
只是自己先現在的狀況如何解決?
而且最直觀的感覺就是讓這女孩弄得他身上頗不清爽,如同夏雨過後菜葉上的蝸牛,總要留下一道明亮的痕跡。
他有點昏頭漲腦地爬起來,到衛生間裡考察一番,發現這幾個小姑娘的條件不錯,還能洗澡。
這算幫了林聿大忙,他用涼水在身上噴淋一番,想讓涼氣輔助自己運功抵禦藥力。
一邊噴涼水,林聿一邊作着靡靡的想象。
之所以滿腦子想象,是因爲身上那熊熊燃燒的烈火溫度太高,讓他此時想不了其他東西。
他能想象到,幾個小姑娘合租的房子,這個衛生間總要有小姑娘出出進進,或者便溺,或者旮旮旯旯地搓洗,拿起這塊香皂,或者這是哪個小姑娘的沐浴液,“咯吱咯吱”一個勁搓……
林聿想起他小的時候,山村小學裡的廁所簡直是太髒了,但是在春天的驕陽下,小小的孩子一旦到了廁所裡聞到尿騷味就讓他想入非非,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去看看女廁所是什麼樣子。
因爲小孩子單是知道男女的生理不一樣,但是不知道男女廁所的格式是不是也不一樣,有沒有根據女生的生理特徵量體裁做——遺憾的是空有賊心,缺少賊膽,一直沒有得逞。
現在所處之地算是女廁所,周圍全是女孩子的用品,廁所裡所有的一切從色香味各個不同的角度刺激着他的感官,讓他貌似有點後悔讓小點點失望而去了。
也許廁所裡面的黃體素積久成精,更加具有不可抗拒的效力。
林聿想起一本書,裡面形容一個流氓,“這小子從小不學好,就愛偷看女廁所。”如此說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高溫的烈火在體內燃燒,而且現在滿腦子靡靡的想象,單單用涼水沖洗體表是不管用的,沖洗半天,還是堅硬如鐵。
並且發出強烈的信號要求徹底解決問題!
他現在不僅僅是後悔的問題,強烈地衝動想打電話把小點點叫回來,甚至他都想起“母豬變貂蟬”那句話,此時的他對這句話深信不疑,因爲他覺得如果突然有一頭母豬跑進來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當成貂蟬使喚!
外面傳來鑰匙“嘩啦嘩啦”的開門聲,此時的林聿對任何微小的動靜都特別敏感,聽到開門聲讓他大喜過望,不管是小點點還是芥末回來,哼哼,你們都難逃我的魔爪了!
他滿身是水地衝出來準備迎接,可是突然想到自己還光着呢,不管是誰不能這副形象站在門口吧,他伸手把門閂從裡邊關上了:“誰?”
“昂,是姐夫,我是瑩瑩!”
啊——怎麼偏偏是何瑩回來了,壞事了,林聿本來就迷迷糊糊,滿腦子亂糟糟的,現在更是慌亂:“你先別進來,我在洗澡!”
他手忙腳亂把身上擦乾,從牀上扯過芥末的毛巾被來裹住身體,過去撥開門閂,不等門被推開,他就撲到芥末的牀上去了。
他瞥見何瑩滿身透溼地進來了。
何瑩回來進了衛生間,輕微的“刺刺”聲傳出來,就像一道細長的水流穿過一個小哨子,聲音很尖細。
林聿無地自容,從沒這麼猥瑣過。
他承認他是有意地側耳傾聽衛生間裡發出的每一個微小聲音,他現在管不住自己了,理智都有點吆喝不住了,何況理智下轄的那些雞零狗碎的道德情操,因爲每一根毛細血管和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充滿了那種熊熊燃燒的渴望。
水龍頭“嘩嘩”的水聲,何瑩洗了洗手。
然後滿身透溼地進來找替換的衣服。
林聿的功夫再厲害,現在也不能消火,他感覺自己的功力用盡了。
可是就這樣雄……那就丟臉大發了,以後怎麼見人?
像擀麪杖似的再嚇着人家小姑娘!
聽到何瑩往房間裡走,他馬上翻身變成俯臥狀態,而且還得裝着醉大了發迷糊,還好滿屋酒氣,裝樣的可信度較高。
何瑩拿着換洗的衣服去了廁所,裡面傳出來脫溼衣服的聲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落到林聿耳朵裡都像一個炸雷。
明明逼迫着自己不要靡靡地想象,不要靡靡地側耳傾聽,可他管不住自己了。
“唰唰”的噴水聲響起,不用看他的腦子裡就能清晰地浮現出一幅畫面,就像看到世界名畫裡面的出浴一樣,兩隻小手正在身上無處不在地搓洗。
窗外的暴雨雖然還在繼續,可是狂風的勢頭好像正在減弱,剛纔黑得像鍋底的天色也在重新發亮。
可是在林聿的感覺裡,這似乎是個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都要化身人狼了。
一股香皂的清新味兒傳過來,何瑩一身乾爽地走進來。
林聿這才迷迷糊糊地想到,自己剛纔雖然衝了很長時間,但是沒打香皂。
看到林聿撅着屁股睡在牀上,何瑩覺得這睡姿很可愛:“姐夫,你睡覺很像只小狗誒!”
她雖然知道眼前這位早已過了可愛狗的年齡,但她不知道的是可愛狗之所以睡覺撅着屁股,是有原因的。
臉都深深埋進枕頭裡去不是因爲睡得太熟,而是沒臉見人,尷尬致死,這是使用的鴕鳥精神,反正只要把臉埋起來,外邊什麼樣那也沒辦法了。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黃體素味道。
她抽抽鼻子:“姐夫,這屋裡怎麼有股味兒,怪怪的!”
“姐夫,你剛纔是不是洗澡了,這麼快就睡着了,起來說說話好不好?”
“姐夫,被你說中了,這雨來得好快!”
“姐夫,你怎麼不說話,我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點點姐呢?”
“姐夫,我被雨淋了有點冷,上牀上來跟你說說話好嗎?不說話就是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