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成點射。(《界》xian??jie.me《說》網)不要浪費子彈。在天冷的時候,再二百米的距離裡內彈道比較穩定,除了大風以外。”我躺一處背風處說道。
諾頓尼不由地點了點頭。
“你在幹嘛?”
諾頓尼看到我把一顆大直徑子彈的固定在一個鉗子上,另一端用鉗子擰開,然後可以看到裡面的火藥與隔片,彈頭裡是一有粘稠的**。
“這是水銀彈,我們現在沒有手雷了,所以得自己加工了。”我說道:“把你的酒精給我,還有你的打火機。”
諾頓尼是一個比較懷舊的人,所以他的打火機是煤油打火機,那種在棉絮里加了油,然後用火石的摩擦產生火花而點燃。
“如果這天氣,能暖和一點就好了。”諾頓尼把打火機與酒精遞給我時說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應該當過特種兵吧?”
“嗯。”我邊加工手上的器件邊答道。
“你們那裡的特種兵是不是個個和你一樣?”
“不,我是最弱的一個,所以才被人踢了出來。”我說道。
“你是中國人?”
“嗯。”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啊?”諾頓尼不由地驚道。
“啊什麼?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說道,到時諾頓尼一回國就會受到安全部門的特別關懷,那時他會把我的外表給描述出來,相信以法國情報部門的能力也能找到我的資料。
“你能看到前面的那個小山頭麼?”我問道。
“能看到。”
然後我從包裡取出一塊紅布,在雪之中紅色算是比較耀眼的色彩之一,然後我步行到那個小山頭上,現在風雪停了,他們的視線能看到到更遠。
“他們能看到麼?”諾頓尼有些懷疑地問道。
我把旗子插到山頭上,然後在那上面寫了一句:美國狗,滾出去!
第一個發現旗子的是一名狙擊手,在六倍瞄準鏡中一公里外的旗子在風中飄着看得十分清晰。
歐文拉用望遠鏡看了看那面旗子,他只是想了一下,便決定向那邊走去,而且根據雪地上模糊的腳印也顯示自己追的人去到那裡了。
一行人終於到了山腳下的時候,歐文拉示意停止前進,之前他們就吃過虧了,他們一直順着敵人的腳步追擊了半天,結果發現還是回到了原地,這時他才明白對方給他畫了一個幾何迷宮,這讓他覺得對手更有趣了。由於天氣的原因,他與SAS的人暫時失去了聯繫,於是他只得帶着自己的小隊繼續前進。
那面紅旗迎着風飛舞着,旗杆是由一根爛樹枝做成的,有兩排較明顯的腳印走到山上,然後好像對方根本沒有想要做什麼一樣,只是把旗子一插就走了,在山腳下的人能清楚地看清楚那上面的一排英文字:美國狗,滾出去!
歐文拉示意一下後,一名突擊兵從包裡拿出一個小排雷器開始向那面旗幟走去,然後約翰遜帶着兩個人向邊上走去。
突擊兵一路有驚無險地很快就到了山頂,然後他仔細地確認了下後,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山下的人這才向上轉移,與此約翰遜也沒有發現敵人的行蹤。
歐文拉看到山頭的旗子,他想了一下後,一槍托把旗子打飛了起來。就在他動手的那一瞬間,在他的身邊的士兵下意識後退,然後臥倒。
“沒什麼事。”歐文拉說道:“他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埋地雷,如果真的埋了的話,那麼就是告訴我們此有地雷,還用旗子給標出來。”
士兵們臉上升起一陣崇拜,歐文拉用事實證明了他是多麼的聰明。
既然沒有發現埋伏,那麼部隊就繼續前進搜索,但是現在歐文拉卻命令部隊加快前進,因爲他示意到對方是爲了拖住他們的時間。一路上尖兵又發現了兩面紅旗,這紅旗好像在告訴他們:小夥子,你沒有走錯路,繼續前進吧。
但是好運氣總會有用完的時候,當他們發現第四面紅旗的時候,尖兵還是沒有理它,然後繼續前進。
轟隆!
在炸彈爆炸的時候濺起的雪達到直徑五米,地雷一下子炸掉了他的一條腿,而在他身後的那名士兵一下子感到臉部十分疼痛,在那瞬間他捂住自己的臉一下子跪在地上,然後他感到眼睛好像被什麼東西一下子刺穿一樣,像被殺的豬一樣叫了起來。
歐文拉馬上指揮士兵去照顧傷員,然後他親自去查看爆炸的位置。
“不是地雷與手雷。”工兵說道。
他看到雪地有好多星星點點的窟窿,那並不是彈片造成的,倒像某種**造成的,這時他看到臉部受傷的士兵臉上有傷痕也是星星點點的血洞,那些血就順着那些小洞流了出來,滿臉是血的時候顯得十分恐怖,而且他的一隻眼睛被**也濺瞎了。
“是水銀。”歐文拉確認道。
士兵們一下子吸了一口涼氣,比起像手雷或者地雷之類的殺傷性武器來說,水銀是極不好保存的,同時要把水銀製成地雷一樣的殺傷性的武器可不是像把一杖手雷拉掉保險做成詭雷那樣簡單。歐文拉能肯定對方現在手上並沒有什麼地雷之類的武器了。
他留兩名士兵照顧傷員,讓他們與總部聯繫然後他們繼續向前追擊。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上當的?”諾頓尼在遠處用望遠鏡看到水銀爆炸時的情景後問道。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心慈手軟的想法,他越來越像一個士兵了,而且很冷血,如果是換成以前的話,估計還要上前去幫忙救助傷兵。
“如果你走路的時候,看到一個包裝很好盒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你會不會撿起來看一下?”我問道。
“我會。”
“但是你卻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結果你第二次又看到同樣的盒子,你會不會撿起來看一下?”
“嗯,我想我會。”這一次諾頓尼想了一下後才說道。
“但是這一次裡面還是空的,你扔掉了,當你又走了一段路又發現了同樣的一個盒子,你會不會撿起來看一下?”我又問道。
“也許不會了。”諾頓尼說道。
“但有的人還是會撿起來看一下,但是裡面還是什麼也沒有。到了四次你看到同樣的盒子時,你會不會撿起來看一下呢?”我問道。
“不會。”這一次諾頓尼肯定地說道。
“和你一樣,許多人都會這樣想的。但是特種部隊就不會允許自己犯一點錯誤,哪怕是一點點,也許就會要了自己與隊友的命。如果是他們的話見到同樣的盒子也許會看一看,但是第二次他們就會慎重多了,他們就會想是不是有人故意這樣的,也許他們就會用自己專業手法去打開那個盒子,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樣隨手就打開了,對於他們來說,那樣做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他們發現第二個盒子是空的話,再遇到第三個盒子,如果不關他們的事的話,他們就不會碰了,到了第四盒子更是如此。”我說道。
“哦。”諾頓尼道。
“哦什麼?”我問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樣的心情也是一個人心理上的下意識所爲,凡事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所以到最後他們就會放鬆警惕。”諾頓尼說道。
聽到他的說法,雖然有些後知生覺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了,於是我再點了他一下:“你也看到了,我可沒在旗子下埋什麼炸彈啊。我只是在他們經過路上做了點手腳而已。記住每一個人在思維上都有一個盲點,剛開始他們注意是路上,注意是我們留下的腳印,他們也知道,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如果想在雪下埋一杖炸彈是很容易的事,何況這樣做也很正常。所以他們一路很小心,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給他們一個注意點的話,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就會忽略路上,就你在一路上發現四個盒子時一樣,也許你在走路的時候注意力是放在路面上的,但是連續出現兩個盒子的時候,你的注意力就會轉移到盒子上了,便何況你遇到了四個同樣的盒子,這時你就不會注意你的地面了。”
當聽了我的話後,諾頓尼沉思了起來,然後他說了一句:“如果武器裝備不行的話,那麼靠智慧取勝了。你讓他們的心理放在盒子上面,而不是腳下面,所以他們踩到了地雷也就不奇怪了。我以前聽說一個英國的將軍說道:永遠不要在地面上遇到中**隊。那時我還以爲是在開玩笑,但是現在,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我就會永遠不與中**人作戰,這樣太可怕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便示意他好好地呆在這裡。
“你要去幹什麼?”他問道。
“反正他們的武器藥品都用不了,我去取回來。”我看了那四個美軍說道。
“你要去暗殺他們?”他驚訝地問道。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自從經歷過土布拉村一役後,他發現自己變多了,起碼不爲雙方去祈禱了,畢竟戰爭總要死人的,以前在聯軍的時候,他總覺得死人太不吉利了,但是後來當他經歷過幾次戰鬥後,漸漸在心裡沒有那種想法了。他告訴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一個記錄者。
這時起風了,風不小,颳得人**的皮膚十分生痛,在他旁邊的一井爬在地面上一點一點地向前移動,哪怕接近他,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並不會覺得在地上的那一堆白雪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