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長寧市委門口突然來一夥衣衫襤褸的人,這些人當中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衣着相應乾淨,此人身上暗藏着一根鋼管。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時間,市委安保人員一時控制不了場面,正打電話向市公安局求救,江楓準時的出現在長寧市委門口,見着這夥不知來歷的人,以爲是來此伸冤的鄉下農民,忙迎了過去。這夥人也怪,見江楓過來,忙分開兩邊站立。爲首的那位大個子,正立於中間,江楓毫不設防的走近,親切的詢問道:“老鄉,你們有什麼事情?”
“我們找市委書記江楓。有件重要的事件向他申訴。”大個子回答道。
“我就是。”江楓如實回答。
“好,找的就是你,各位兄弟,一起上。”只見大個子,吆喝一聲,衆人忙圍了過去,將江楓圍在了中間。大個子揮舞着鋼管直朝江楓的門面襲來,江楓面對這突如其實的襲擊,心頭一驚,知道這夥歹徒是有備而來,忙向後退了一步,避過大個子的襲擊,可是圍在後頭的歹徒,卻使命的抵住了江楓出路,這讓江楓進退維谷。
旁邊的安保人員見形式不妙,忙出面制止,他想拔開一條道,但是礙於這些人死活抱成團,緊緊的將江楓圍在中間,而且包圍圈越縮越小,江楓已經無路可逃,大個子此時將鋼管直插向江楓胸口,江楓已無法迴避,僅能側着身子,稍避開正面力道,但還是實實在在的着一下,只見鋼管的頭部直接刮破衣服,刺傷皮膚,頓時鮮血直流,衆人見也落紅,稍讓開了點,大個子並沒有就此罷手,又舞動鋼管,直擊江楓左腿關節,只聽見“咔嚓” 一聲,江楓應聲倒下,江楓痛得齧牙咧嘴,瞬間昏倒在地。此時一陣警笛響起,這夥歹徒四處逃竄。
在公安幹警的合圍之下,大個子被生擒活捉。
市委書記江楓遇襲,被送往長寧市醫院。
此時一封舉報廖春生胡作非爲的信,正直達省委書記趙東方處,趙東方看了信件,請來了唐正。唐正看着信件笑了笑,說道:“東方同志神機妙算啊,這廖春生現在就耐不住了。我們是否現在就將其‘雙規’。這老小子,簡直就是黨內的一個敗類,言行不一,違法亂紀。”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雖然知道此人現在如此囂張,但你能找到他的死穴嗎?要一擊命中。”趙東方強調道。
“從他釋放周啓球這一條,我們就可以治他的罪,哪能這麼幹?”唐正說道。
“怎麼就不能這麼幹,他給我的彙報材料是周啓球案件有許多疑點,希望先解除‘雙規’容他再查,而且他說不需要太長時間,他定能將案件查個水落石出。你說我能不給他機會的理由嗎?再說江楓同志在長寧最近似乎也搞得比較火,許多幹部被徹查,我也想看看倒底是怎麼回事,他這是打擊報復還是公事公辦?”趙東方對於長寧的不穩定深感憂心,但是他公私分明,不願意摻雜太多的個人感情,特別是江楓這樣一路被他提拔起來的幹部。
“東方同志,江楓可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你怎麼能不信任他,他在一線工作的非常辛苦,據傳上次抗臺時差點都丟了性命,而且據長寧市的機關同志反映,江楓常常工作至深夜,這樣的幹部,我們懷疑他,是否不太人道了。”唐正覺得趙東方的手段過於辛辣了,他難道不擔心江楓受到打擊嗎?而且這樣的打擊不僅於江楓不利,更可能造成長寧市反腐問題的集體反水。
“老唐,你說的我都考慮過了,我不能因爲江楓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就能讓他不經考驗,如果他是個硬骨頭,就應該能夠直麪人生危機。”趙東方堅定的說道。
“東方同志,按照這樣形式發展,是要出人命的,你不怕長寧市委的領導幹部會被廖春生整得體無完膚,人心喪失嗎?”唐正實在想不出趙東方這樣放縱廖春生的目的。
“你放心,我這是給廖春生機會,如果他錯失了機會,那麼只能算他是自掘墳墓。”趙東方表情嚴肅的說道。
唐正知道自己輕易改變不了趙東方的看法,無奈的說道:“但願你是對的。”
正當兩人聊着,省委書記秘書前來彙報消息,說是江楓在長寧被打了,而且目前形式危急,可能有生命危險。
趙東方心頭一驚,難道正如唐正所言,要出人命嗎?這江楓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難道是自己看錯人了嗎?
唐正此時也顧不得趙東方的感受,直言道:“東方同志,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廖春生手段可是狠毒的,這一點現在得到證實了,江楓雖然機智,但他用的方法都正道之法,而廖春生慣耍陰招,一正人君子與一小人爭鬥,必然沒有半點勝算的機會。”
“老唐,現在不是相互指責的時候,你立刻前往長寧市,秘密調查廖春生,如果情況確實存在違法亂紀行爲,直接‘雙規’不必向我彙報了。我就不信這小子還能翻天了不成。”趙東方氣得拍了桌子。
“東方同志,現在還不是拍桌子的時候,我現在就去長寧,查他什麼呢?是他釋放周啓球的事情,還是他打人的事情?”唐正沒好氣的問。
“都查,看看他廖春生都有沒有按照程序辦事,如果此次打人事件是他幕後操縱,定將他繩子以法。當然,你也秘密的代我看看江楓同志,這小子受委曲了,可這是他人生必經之路,沒有經歷風雨,今後怎堪大任。”趙東方有意培養江楓,他要將這顆有棱角的金子,打磨成了一件首飾。
“好吧,我這就動身,希望回來時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唐正說着轉身出去了。
江楓遭受襲擊後,市長郭森林和周正等人火速布控,將涉案人員悉數抓捕歸案,並全市實行警戒,他擔心這是一場政治陰謀,而且打擊的對象可能不僅是江楓而且是針對市委一班人。
當晚,長寧市下起磅礴大雨,郭森林和周正,正檢查全市各個哨卡。
周正一臉焦急的說道:“老郭,你我在長寧共事多年,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廖春生所爲。”
“這個我可不敢斷言,畢竟沒有證據,更何況廖春生目前在長寧市高高在上,用得着使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嗎?”郭森林無法判斷,提出質疑。
“我斷言此事定和他有關係,你看陳生被他叫走後,第二天早上就出了這件事情,你覺得跟他怎麼可能沒有關係?我直覺判斷,如果沒人在幕後操縱,有幾個人膽敢動一個地區市的市委書記。”周正坦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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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們當前缺少的是證據。更主要的是廖春生時時刻刻都在盯着我們,我現在還真感覺壓力,比跟他共事時的壓力更大,此次廖春生飛揚跋扈比早些年任市委書記時,有過之而無不久之。”郭森林內心充滿憂慮,此次廖春生的所作所爲,不僅僅是針對江楓,也許他郭森林也在他的打擊名單之列,想到這他背後一陣拔涼。
周正臉色一沉,表情剛毅,怒氣衝衝,說道:“如果廖春生此次將江書記打成重殘,我周正發誓,不將此人繩之以法,我誓不爲人。”
“好吧,老周,有你這樣的市紀委書記,真可謂是江楓之福呀!如果江楓聽道你這話,我估計他會感動莫名的,要說嘛,這個江楓還真是不錯,老是遇到好人,可我卻老遇到鬼了。”郭森林感慨着說道。
“老郭,你這話從何談起,你身邊一夥同志,不都是好樣的嗎?”郭森林的一席話令周正深感困惑。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永生縣縣長丁關柱也是我一手提拔的,現在從已掌握的證據看,他也涉案了,他可是我先前的秘書。你說我能逃得了干係。”郭森林顯得有些失落。
“老郭,這不怪你呀,他是在永生縣當職時出了錯,與你無關。”周正安慰道。
“你跟我老熟人了,我知道你不會整我,可是不知道的同志,他們又會怎麼想,不說這個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如果這個把柄被廖春生知道,他一定會向我開炮的。”郭森林自知廖春生收拾完江楓,下一步的目標很可能就是他了。
“唉,想不到長寧市委現在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這倒底是怎麼了,是因爲廖春生的到來嗎?我們的組織有時真顯得脆弱。”周正內心很焦慮,他不知道現在工作動機和方向在哪裡?特別是江楓被襲擊後他的這種方向感就更加缺失了,顯得無比的愁悵和落沒。
“老周呀,現在我們工作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凡事別太認真了,想與當前的廖春生鬥法,我們還不夠格,你要知道他背後可是省委書記趙東方給他撐腰的,所以他才這樣有恃無恐。”郭森林說出了要害,他知道如果沒有省委趙東方授權,廖春生僅以他省委統戰部部長的能量,哪敢在地市級領導面前如此驕橫。
正當兩人越聊越失落時,長寧市醫院打來電話,說是江楓醒了。
周正聽到消息,內心一熱,忙和郭森林趕往長寧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