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改旗易幟

李杜和毛遇鳳的安排是:二十七團在山海關車站阻止郭鬆齡的軍列,三十九團進攻魏部,十團移動到石河橋防範來自灤州的援軍。

魏益三的部隊畢竟是遠道而來,防禦工事也沒有修築完善,三十九團突然襲擊打了魏益三一個措手不及。

經過數小時的戰鬥,三十九團在次日凌晨一舉將魏益三的兩個團擊潰。這兩個團的人大部被繳械,魏益三隻帶了幾個士兵逃脫。

初戰告誡的李杜和毛遇鳳並沒有貪功冒進,他們知道郭鬆齡的部隊是奉軍中的精銳部隊,不管是自己的吉林軍隊和汲金純部隊都沒有抗拒的能力。他們決定主動急行撤出山海關,向東後退等待後方的援軍。

郭鬆齡的部隊沒有了阻攔開始大肆進軍,而在這前一天張學良帶着帶秘書朱光沐,參謀姜化南、副官譚海等人,乘坐“鎮海”號炮艦到秦皇島,電邀郭鬆齡面談。

張學良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度的這個老師,這個好友居然會叛變,而且叛變的內容居然和自己有關,甚至可以說是打着自己的幌子。這讓張學良感覺十分不可思議,所以他要當面問清楚郭鬆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學良在船上焦急的走來走去,他一直在想郭鬆齡見到自己會說什麼。

“報告司令!郭軍長沒有回電。”譚海走進來回報道。

張學良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譚海出去,然後坐到沙發上,他這次來並沒有讓張作霖知道。張作霖此時還在濟南,已經決定明天動身坐船回奉天。張學良趁着張作霖沒有回來,想用一天的時間可以和郭鬆齡好好談談,他希望郭鬆齡可以回頭是岸。

郭鬆齡正在灤州指揮部隊,接到張學良的電報,和自己的夫人韓淑秀說:“漢卿什麼都好,就是有婦人之仁,現在已經是刀槍想見,我怎麼可能見他。”

“你這麼不見他,不如給他回封信,和他說明這些緣由。莫要讓他以爲我們是不仁不義之人,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纔出此下策。”韓淑秀想了一下說道,郭鬆齡認爲他老婆說的有道理。

郭鬆齡給張學良寫了兩封信,第一封信主要內容是表示自己對張學良絕對是忠心耿耿,沒有絲毫的背叛的意思。第二封信則是說明自己班師回奉的六項原因和要求張作霖反省的四個方面。

接到郭鬆齡回信的張學良進退維谷,想再這裡繼續呆着,又怕張作霖回去自後責罵。如果現在就走了還是有寫不甘心。他覺得郭鬆齡肯回信是一個好苗頭,還幻想着郭鬆齡能扭過頭來,不走向極端。後來張學良在秦皇島呆了一天多的時間,見郭鬆齡不再搭理自己,只得於11日下午悻悻而返,繞道去大連。

在大連張學良見到了被張安樂派人護送到大連的張作霖,張作霖見了張學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兩眼。

他們在大連沒有停留坐車連夜趕回瀋陽,張作霖在車上問張學良:“這次去找郭鬆齡沒有見到人?”

張學良不奇怪他的父親知道自己的行蹤,如果不知道才見了鬼了。張學良去見郭鬆齡其實這也是張作霖默許的,否則他有好幾種方法阻攔張學良。他之所以會讓張學良去見郭鬆齡其一是因爲郭鬆齡手下的部隊都是奉軍最精銳的力量,現在兩軍交戰可以說就是骨肉相殘。就算是不能讓郭鬆齡改變情況,也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好讓他調動部隊。

退出山海關的張作相和汲金純的部隊依照張作霖的安排,退到連山(現在的錦西)一帶後,利用第二次直奉戰爭時的奉軍在此構築的工事組成第二道防線,組織部署防擊。

汲金純部在左翼——左起皁籬山頭下,中經稻池、鐵路線,右至東山腳下;十五師在右翼——左起東山腳下,右至小虹螺山前,佔領鐵道北至皁籬山、二追溝之線;十六師部署在茨爾堡,警戒韓家溝到茨爾堡一線。後黑龍江省的樑忠甲旅(十八師十五旅)開到了連山,作爲預備隊部署在塔山。

張作相也從瀋陽趕赴前線,設司令部於老官鋪,負責指揮阻擊郭軍作戰。

張作霖派張景惠以宣撫使名義,到前線慰勞奉軍部隊。張作霖還不吝嗇的給部隊的士兵都發了新棉衣、皮大衣、麪包、罐頭、香菸等,物資供應異常豐富。連兵工廠儲藏的大批新槍、新炮、彈藥,全部拿出來給士兵使用。但是因爲之前奉軍的炮兵幾乎全部在郭鬆齡的部隊裡,所以就連兵工廠的技工、技士都做了炮兵的射手。

張景惠到了前線宣佈參戰的官佐各晉一級,士兵每人發“恩餉”兩月,全發銀元,用以振奮士氣。

張作霖正在加緊備戰,郭鬆齡一邊去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11月12號郭鬆齡佔領山海關,14號好佔領了綏中,15號郭鬆齡將自己的司令部搬到了綏中,並召開了第一次會議。

會議一開始郭鬆齡就提出要把部隊改編成東北國民軍,這個想法一提出來離開遭到了下面軍隊的不滿。

“司令剛開始的時候明明說好,我們擁護的是少帥,要剷除楊宇霆等人,這是清君側。可是我們要是把軍隊的番號都改了那可就真正的是叛匪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式郭鬆齡在陸大的同學,劉偉。

郭鬆齡沒有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同學,他之所以要改名叫東北國民軍,正是想得到馮玉祥的支持。

“我們剛起事的時候,用的確實是漢卿的名義,可是現在張作霖已經回到了瀋陽,再用他的名義就不合適了。古人有云,名不正,而言不順。把部隊改成東北國民軍,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駐東北。我們不光可以摧毀一箇舊軍閥,還可以建立一個新政府!”郭鬆齡看了看在座的衆人解釋道。

都已經這樣了還在乎什麼名義,開會的軍官都只得同意郭鬆齡的提議。

11月15日,郭鬆齡通電全國,自己的部隊更名爲東北國民軍,要打倒張作霖,在東北三省建議建立一個完全自治的東北國民政府。

下定決心改了軍隊的名字之後,基層的很多官兵都非常的不滿意。張作霖得知郭鬆齡改了部隊的番號自後,派飛機往下面仍傳單,表示只追究幾個主事人的責任,普通的士兵迴歸不但不會阻攔,反而一人會有10塊大洋的賞金。

11月16日郭鬆齡的先頭部隊到達了連山,雙方即將在連山展開一場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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