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中所有人都傻了!
要不要這麼囂張,要不要這麼霸氣!
名字都不問,直接說了地點,說了時間,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讓對方在十五分鐘內過來,否則後果自負。
我滴個乖乖啊......
這個年輕人今天是要翻天嗎?
在所有人眼中,此時的靳長歌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只有倆個可能:
第一,他腦子壞了!
第二,有底氣!
但是在衆人心目中還是更傾向於前一種可能,這個年輕人身手不錯歸不錯,但那也是針對於普通小混混而言的,現在可是西單大名鼎鼎的飛車黨。
好幾十號人呢!
在人羣中知道飛車黨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正是因爲知道前者代表的能量,所以他們纔會不看好靳長歌。
他們只是認爲靳長歌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在美女面前裝裝13而已。
不過這逼裝的也太狠了些吧!
黃毛條件反射的接過靳長歌扔過來的手機,然後才猛得回過神來,“你....你你.....”
他右手指着靳長歌說不出話來,雙眸中也流露出驚愕之色,他也沒有料到靳長歌會如此做,做得還如此的乾脆利落,不過,他怎麼敢?
“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我跟你說!”
黃毛搖晃着手指,不停的說。
靳長歌眉頭一皺,“閉嘴!”
飛車黨他自然知道,不但知道而且還很熟悉,上次就是因爲他們在酒吧鬧事兒,靳長歌才從頭到尾將所有人都收拾了個遍,就算是大哥光頭都沒拉下,更何況現在五個不知名的小混混。
打就打了,那又如何?
他有這個底氣!
本來他不是張狂的性子,但今兒今兒發生的一幕,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也不是所有人都給他面子,隨着酒吧越來越大,這種事情也必然會越來越多,今天被五個小混混鬧事兒,那明天呢?十個還是二十個?
靳長歌需要給這些小混混提個醒,這酒吧是有人罩着的,別特麼鬧事兒,另一方面則是敲打敲打光頭,既然在西單這條街混,那就眼光放亮一點兒,這酒吧不管是誰也不能在這兒扎刺。
誰跳他就幹誰!
畢竟他已經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了。
靳長歌露出深思的神色。
而在靳長歌冷喝之下,黃毛終於想起來剛纔讓他震驚的一幕,然後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只是那雙眼中的陰狠與幸災樂禍卻是掩飾不了,等着吧,看看你一會兒怎麼哭!
場面突然又安靜下來。
周圍的很多人也留下來,都極爲有興趣的期待着接下來的一幕,這可比看電影刺激多了!
當然,也有些人害怕到時候別連累到自己,趁着這個機會,拉着自己的同學、女朋友、朋友趕緊走了。
旁邊的夏雪等人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靳長歌,此時她們竟然有些看不懂後者了,此時靳長歌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這還是剛纔那個任她們調戲的靦腆小男生嗎?
而且據他說還是北大的學生,難不成現在頂尖學府裡已經普及武術這門課程了?
唐悠悠小聲道:“這個郝達雄同學身手好厲害啊,他不會是混黑社會的吧……”
安楠美眸也有些迷茫,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沒有那種黑社會的氣勢!而且你覺得混黑社會的能和小雪剛纔那麼玩嗎?”
唐悠悠本來個子就稍矮些,又穿着運動鞋,所以在穿高跟鞋的安楠面前就顯得低了五公分。
“也說不一定啊,那些小說中不是常寫黑社會大哥很年輕,性格還特別隨和,特別喜歡裝成普通人一樣留戀各個地方,然後很多的美女都會被他的魅力吸引,最後成爲了他的女人!”
唐悠悠微擡着小腦袋,大眼睛眨不眨的天真說道。
而聽到前者的話,安楠夏雪都是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這丫頭,真是小說看傻了吧……
似乎沒有感覺膊幾人的目光,唐悠悠又拉了拉夏雪的衣袖,小聲道:“夏雪姐你說,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你倆剛纔玩的那麼開心,按照接下來的劇情,你最後應該會成爲他的女朋友吧……”
夏雪:“.......”
面對這個天然呆的妹子,夏雪簡直是無話可說,然後她伸出手將唐悠悠的眼睛扶正,說道:“這次回去,一定不讓你再看書了,好好的一個美女都看傻了,到時候我和安楠姐還有諾諾負責監督!”
“憑什麼啊?”唐悠悠不服氣問道。
“不憑什麼!”
“多讀點書不好嗎?”
“不好!”
“可是我喜歡讀書啊?”
“那就把書都燒了!”
“.......”
過了幾分鐘,酒吧後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小四哥,你怎麼來了?”
突然一羣穿着工作服得服務員擠了進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笑着開口道。
靳長歌疑惑道:“你是....小張?”
張學斌笑着說道,“對啊小四哥,長時間不見,你怎麼還不認識我了?”
靳長歌站起來,看着穿着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張學斌,還帶着一副斯文的金絲眼鏡,配着一件白襯衫和紅色領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這副模樣,哪兒還是以前靳長歌見到的略有些自卑的小張?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不唱歌了?”
看着張學斌伸過來的手掌,靳長歌笑着握了下手。
“不唱了,前段時間紅姐兒讓我做了酒吧的經理。”
張學斌雖然笑着,但眼底深處還是流露出一抹隱晦自傲,然後他轉過身,說道:“都愣幹什麼,這是我們酒吧出去的大名鼎鼎的小四哥,當初唱歌可是很厲害的,叫人!”
聞言,那些服務員皆是微微躬腰,齊聲道:“小四哥!”
靳長歌微微皺眉,擺了擺手,“別搞這套兒!”
張學斌這話說的很奇怪,雖然聽起來很客氣,但靳長歌還是從前者的話中聽到了一些疏遠之意,而且在剛纔的介紹中,話裡話外都流露出一個信息,這人,以前就是我們酒吧駐唱的......
靳長歌看了看後面的人,好奇問道:“對了,學斌,紅姐兒和吳哥小柳他們幾個呢?”
張學斌說道:“紅姐兒是老闆,老闆的事兒我們哪兒能過問,至於吳哥小柳他們,今天有事兒都請假了,所以沒來。”
靳長歌“嗯”了一聲,點點頭。
轉身指着那剛纔在吧檯上唱歌的栗子色頭髮的姑娘和旁邊的吉他貝斯鍵盤手,張學斌說道:“你們幾個都過來,認識一下你們的前輩,這可是曾經創作輝煌的人物,你們可得好好取取經!”
那幾人上來,微微向靳長歌躬身行禮,“小四哥!”
靳長歌擺了擺手,說道:“可別,你們別聽學斌胡說,我可不是什麼前輩,就是會唱幾首歌罷了,你們剛纔在吧檯唱歌我也聽了,都挺好!”
張學斌笑道:“小四哥這是太謙虛了!”
然後他看了眼場中的場景,眉頭一皺,然後叫過來旁邊一個服務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小服務員便是“吧啦吧啦”解釋起來。
過了一會兒,聽完後,張學斌直接訓斥道:“發生這種事兒,你爲什麼不報警?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後面的服務員們都是低着腦袋。
“趕緊報警啊,沒聽到我說話啊!”
張學斌呵斥道。
而看着這一幕,靳長歌眉頭皺的更深了,以他的眼力怎麼會看不出張學斌這是故意表演給他看的,不管是剛纔的介紹,還是現在訓斥員工的模樣,似乎都在向他說明一個事兒:這裡現在都是我做主!
是的,靳長歌從前者一系列舉動中就讀懂了這個信息!
唉……
靳長歌暗自嘆了口氣,自古人心易變,誠不欺我啊!
.......
.......
過了約莫十分鐘左右,在酒吧外面突然傳來了劇烈的引擎轟鳴聲。
緊接着,二十幾輛酷炫的摩托車便是停到了酒吧門口。
聽到這種響動,所有人的目光皆是忍不住向外面投視而去。
然後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最前面一個哈雷摩托上面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青年。
在身後衆人的簇擁下,一行人都向酒吧走來。
此時所有人都明白,飛車黨的大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