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波浪男和金鍊男這種腳步虛浮的富二代,袁天龍是不屑收納的,可對於魏子安來說,這種人就是移動的提款機。
看到項風沉默了下來,波浪男和金鍊男更加囂張了。
波浪男從車裡取下了一根高爾夫球杆,冷笑道:“小子,今天我們也不想欺負你,只是給你一點點教訓,給我看明白嘍,以後在廣陵市見到哥哥們,記得讓道。”
波浪男揮動高爾夫球杆,猛地砸向了項風的腦袋。
“啪!”項風一擡手,直接將球杆攥在了手裡。
“你還敢還手?”波浪男怒視着項風。
項風冷哼了一聲,他一句話都沒說,右手一用力,便將波浪男的球杆奪在了手裡。
“嘭!”下一秒,球杆便狠狠的抽在了波浪男的臉頰上。
波浪男捂着臉頰,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晃動了一下身體,滿臉不相信的看着項風,氣道:“你,你,你。”
金鍊男和另外兩個女孩全都嚇了一跳。
金鍊男見到項風動手,趕忙後退了兩步,他推到車前,指着項風喊道:“你想動手是吧?有本事給我等着!”
金鍊男掏出手機,便撥打了一個電話,打完了電話,他用兇狠的目光看着項風,吼道:“小子,你今天別想站着離開這裡!”
項風微微蹙眉,一言不發的走向了金鍊男。
“你,你想幹什麼?”金鍊男見到項風走過來,內心已經開始慫了。
項風一把扯住金鍊男的頭髮,膝蓋重重的撞向了金鍊男的胸口。
只聽嘭的一聲,金鍊男整個身子都佝僂成了一隻蝦子。
他半跪在項風身邊,因爲劇痛,表情也變得扭曲了起來。
項風俯視着金鍊男,冷聲說道:“魏子安能收你們這種渣渣,他在廣陵市也呆不久了。”
“你,你認識我們安爺?”金鍊男顫聲問道。
他實在不相信,一個開着老爺車的年輕人,會認識魏子安這等風雲人物。
項風湊到金鍊男身前,小聲說道:“我幾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你能見到魏子安,替我轉告他一聲,廣陵市這潭水,不是他能攪動,奉勸他早點離開,不然想走都難了。”
“走吧。”項風招呼了施玉一眼,上車離開了。
車上,施玉有些好奇的看着項風,問道:“那個魏子安是什麼人呀。”
項風笑了笑,說道:“一個混混頭子。”
“看不出來啊,你的關係網還真大,上能認識上官嫣然,下能認識混混頭子,我還真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呢。”施玉笑眯眯的看着項風,笑道。
項風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魅力太大,擋都擋不住。”
“去你的。”施玉白了項風一眼,她眼神裡閃出一抹擔憂之色,問道:“那個混混頭子不會再找上來吧?”
項風笑了笑,說道:“要是那個混混頭子真的找上來,那他的iq就真的要充值了。”
廣陵大廈的停車位極其難找,項風找了將近十多分鐘,總算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停車位。
停好車,項風和施玉來到廣陵大廈的三樓餐廳。
項風打算追求施玉以前,已經做了很充足的功課,他知道施玉是個文藝女青年,喜歡一些唐詩宋詞的調調,所以項風便定了三樓的書香廳。
書香廳的佈局主要以爲民國風格爲主,清一色的榆木傢俱,散發出誘人墨香的書櫃,以及造型奇特卻充滿着詩情畫意的書桌,都讓施玉沉浸在了其中。
與這些比起來,書香廳的餐桌也是以民國風格設計,兩個優雅的藤木椅子,一張鋪着厚厚宣紙的茶桌,展現出一種獨特的意境。
那張書桌上,還有一名書童在研墨,書童兩側,各自站着一名身穿旗袍的年輕少女,少女見到項風和施玉走進來,紛紛鞠躬致禮。
施玉環顧着這個廳,一雙好看的雙眸已經彎成了月牙兒,她看着項風,說道:“我本以爲你會弄點西餐的調調呢,你倒是給了我一份驚喜。”
“我追的是華夏女人,又不是洋女人,折騰西餐那些調調,太掉價了。”項風一臉灑脫的說道。
施玉又笑了笑,說道:“恐怕只有你纔敢說這種話吧。”
施玉看着書桌上已經鋪好的宣紙,促狹而笑:“這位小哥把墨都研磨好了,你不施展一下?”
項風搖搖頭,笑道:“我是聽華巧說你毛筆字寫的非常不錯,所以我才特意選了這裡,想要開開眼界。”
“我還是算了吧。”施玉還有些放不開。
項風笑道:“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就讓她們先出去。”
項風衝着書童和兩名女服務生笑道:“辛苦了,你們先出去吧。”
書童和兩名女服務生全都點頭行禮,很快離開了這間書香廳。
三人離開後,項風走到了書桌前,親自給施玉研墨,笑道:“好了,我的大才女,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先說好,你可不準笑話我。”施玉嗅着那淡淡的墨香,也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項風笑道:“我可沒那個實力笑話你,你可是上官嫣然的伴讀書童,上官家這種名門望族,應該講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
施玉輕輕點頭,感嘆道:“是啊,現在想來,上官小姐也真是不容易。”
施玉說着,取來了一支中號狼毫毛筆,她想了想,問道:“你想看什麼?”
項風呵呵笑道:“你們書法大家,不都是隻練好幾個字,然後四處表演嗎?就寫你最拿手的吧。”
“喂,你這是在損我吧?”施玉嘟着嘴哼哼着,小女兒姿態展露無遺。
項風哈哈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要不你就寫我愛你吧。”
“呸。”施玉啐了項風一下,說道:“我就給你寫一首詩吧。”
施玉說完,毛筆在宣紙上揮灑起來。
紅藕香殘玉蕈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施玉的筆法婉轉輕柔,卻又不失一種輕靈厚重,看着施玉揮毫潑墨,站在一邊研墨的項風不由有些失神起來。
他突然想起了小時候,他的父親在寫字,母親在旁邊研墨,那種獨有的意境,就像是一副田園山居圖,令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