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
小美湊到林詩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林詩雨臉色詫異:“這真的能行嗎？萬一搞砸了怎麼辦？”
“放心啦，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到時候就說是在開玩笑，或者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就行了。難道你就不想確定一下趙醫生的心意？再加上你這一次剛回來，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錯過了以後就不好找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林詩雨還是有點猶豫，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她和趙牧的未來相處。
要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以後相處起來尷尬怎麼辦？
就在林詩雨猶豫不決的時候，小美突然看到了趙牧的身影，立即高聲叫住趙牧:“趙醫生！林醫生有話要跟你講！”
“小美！”林詩雨瞬間慌亂，試圖攔着小美。
但是她拉住了小美卻拉不住小美的聲音，走在前面不遠處的趙牧聽到喊聲，回過頭看向這邊。
都已經被看到了，想躲也躲不了。
小美笑着對林詩雨說:“林醫生，加油啊，我就先走了。”
“小美你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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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給她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帶着一臉調皮地笑意蹦蹦跳跳離開，從趙牧身邊經過的時候，還衝趙牧笑彎了眼睛:“趙醫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嗯？”趙牧隱約察覺到不對，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兩眼，然後看向林詩雨。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林詩雨索性挺直背板，鼓起勇氣朝趙牧大步靠近。
趙牧正好爲之前的事感到抱歉，看她走過來就主動打招呼:“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師父。”爲了讓自己底氣更足，林詩雨這樣稱呼趙牧，然後問他:“我媽媽來香城了，說是想見見照顧我的同事，這樣我也不知道附近哪裡有好吃好玩的地方……”
“所以？”
趙牧微微皺眉，總覺得對方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透露着古怪。
林詩雨抿了抿脣，有些緊張，但還是迴應:“所以，你願意陪我跟她一起吃飯嗎？就我們兩個人和她。”
趙牧看向林詩雨，還是覺得奇怪，爲什麼要用這種表情跟他說話？
不是應該還在生他的氣嗎？
可是現在表情裡透着期待很興奮又是怎麼回事？
因爲這片刻安靜，林詩雨內心的不安被不斷放大，笑容也逐漸消失:“師父？你是不是不願意？”
趙牧準備否認，但林詩雨像是怕被戳穿，立馬搶話:“其實、其實不願意也是應該的，那是我的媽媽，你也沒必要陪我一起照應她嘛，而且、而且你那麼忙，好不容易有點時間，肯定也應該去休息……”
她在努力給趙牧找拒絕的理由，越說反而是自己越心慌。
趙牧看她一個人從緊張期待到慌亂胡言亂語，被搞得一頭霧水，不以爲意地說:“我也沒說要拒絕，你怎麼問我問題又不聽我的回答。”
“因爲我知道你會拒絕……不對，你剛纔說什麼？”
趙牧被她逗笑了:“我說我答應，一起吃飯的邀請。伯母什麼時候來，我先定好餐廳。”
“不用啦！我已經定好了，而且她又不是現在就過來，還有兩天呢。”
林詩雨不太擅長說謊，這句話一說完，滿臉通紅。
趙牧微微皺眉:“你是不是人不舒服？臉也太紅了。”
說着，趙牧伸手用手背去觸碰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但是臉上在發熱，你怎麼了？”
林詩雨趕忙往後退了下半步，額頭上還慘留着一點他手背留下的觸感，連忙對他搖頭:“沒事，可能是剛纔開會熱的吧。那這件事我們的說定了，到時候我再跟你講確切時間。”
“行，我去手術室了。”
“你要去做手術？”林詩雨是想說這次怎麼沒有叫她。
趙牧看出她的困惑，解釋說:“我是上去給孫前輩打下手，就是腦科那位主任。”
“我可以一起去嗎？”
趙牧有些爲難:“下次吧，今天值班的人就幾個，我們一走走倆。不太合適。不過我上去學的任何東西，還不是回頭也會教給你，你不用擔心。”
“哦，也對。說不定我還看不懂呢。”林詩雨自嘲着說，然後衝趙牧揮揮手，“那就這樣，我回辦公室了。”
“嗯。”
趙牧看她離去的背影，無奈搖頭:女人心，海底針，他是真的沒搞懂林詩雨怎麼突然就這麼高興了。
本來他還想解釋一下剛纔說的話，怕林詩雨誤會傷心，可林詩雨一番表現下來，他醞釀了半天那些話反而說不出口。
“奇怪，我幹嘛要擔心她生氣？我說的那句話不是很正常嗎？我倆的確是師徒關係。”
趙牧嘀咕一聲，很快收回目光，不再糾結這件事。
手術室。
孫昊正準備進行說腦血腫清除術，趙牧進去後跟他短暫對視，兩人相互點頭示意，算作打招呼。
“看我發給你的資料了嗎？”
趙牧點點頭:“患者一月前發生車禍傷，傷後意識有所改善，血腫小於30ml，顱內壓不超過3.33kPa（25mmHg），CT無嚴重腦室、腦池受壓、中線移位未超過10mm，未穿破腦室者，行姑息性治療。
但近一週時間病情惡化，出現嘔吐昏厥等情況，經再次診治，建議手術治療。現在要做的是單純性基底節血腫清除，患者45歲，腫塊爲實質性，範圍約雞蛋蛋黃大小。”
“不錯。”
孫昊帶着他到手術室裡的電子屏邊上，雙手平舉在胸前，用眼神示意屏幕上的CT畫面:“腫塊有一段時間了，邊緣界限較爲清晰，主要症狀爲顱內壓增高，所以採用鑽孔穿刺引流術最爲適合。”
簡單分析之後，孫昊開始手術，趙牧給他打下手。
【叮！輔助孫昊完成腦血腫清除術任務已開啓】
【技能複製卡已投入使用】
……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孫昊再次在趙牧面前展示了嫺熟的技術。
趙牧一會兒看孫昊手上的操作，一會兒觀察CT檢測屏，全程非常認真，不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