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站在楚天實業總部公司的大樓,範惜文滿臉苦澀,臉上風塵僕僕,只是匆匆的換了一身衣服。
莫春娘正埋頭走路,聽見聲音擡起頭來就瞧見了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人站在她面前,髒兮兮的和大街上那些乞丐有的一比。
可是這些,莫春娘都不在乎,她只知道,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平安回來了,沒缺胳膊沒少腿。
“噗通,”
莫春娘義無反顧的衝進了範惜文那個並不寬闊的肩膀,雖然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可是這對於已經將範惜文刻在了骨子裡的莫春娘來說,絕絕對對是一種煎熬。
整日以淚洗面,每次想起和範惜文在一起的甜蜜場景,那種淡淡溫馨卻又充滿了甜蜜的感覺,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一個人來到範惜文的小窩,然後一呆就是一整天,抱着他枕的枕頭,然後就是一整天。
刻骨銘心的思戀,讓莫春娘拋棄了一切,她只想靠在這個小男人的肩膀中,一生一世都不要離開了。
“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輕輕的擦去莫春娘眼角的淚水,豔陽下,動作是那麼輕柔。
“恩,”莫春娘輕輕的恩了一句,整個人都鑽進了小男人的懷裡,貪婪的呼吸着那獨有的氣息,一刻都不想放開。
淚水仍在流,只不過臉上卻是洋溢着笑容,那是幸福。
範惜文沒有再說話,任由莫春娘這般摟着他,只是默默的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露出通紅的眼角,像是一隻可愛的紅眼兔。
“咳咳,”
就是這樣一個溫馨感人的重逢場面,可是有些人卻是要狠心的將它打破,大煞風景,比傳說中的滅絕師太還要招人憤怒值。
蕭湘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範惜文的心中,對她的好感直線下降,這關鍵的時刻出來做千瓦大燈泡,真的不合時宜,沒一點觀察力。
“我最親愛的boss,您終於是出現了,我就差麼一點就要報警登尋人啓事了。”蕭湘陰陽怪氣的出現在莫春孃的身後,促狹的看了一眼依偎在範惜文懷中的莫春娘,直接把人看的滿臉紅霞這才肯罷休。
抱怨,範惜文一聲不響的失蹤了一個星期,這直接導致了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蕭湘再次成爲了代理總裁接下重擔處理整個公司的事務。
結果,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蕭湘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累得要死,可是背後卻沒有人掌舵,做事提心吊膽沒譜。
這下,本以爲消失匿跡的範惜文出現了,是該找個時間好好談談了。
“這麼家大公司,真不知道您這腦袋瓜子是怎麼想的,難道就不怕本姑娘卷着大筆錢跑路了嗎?”
蕭湘這次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好好泄的渠道了,範惜文的出現直接充當了這麼一個用途,她的話語都變了,這中間夾雜着的怨氣可不小。
“額,”範惜文很是抱歉的摸了摸鼻子,一時語塞,平常做個甩手掌櫃至少能夠找的到人,可是這一次音訊全無,確實做的有點過分了。
“咱們找個地方吃頓飯,好好談一下怎麼樣?”
範惜文帶着商量的語氣說道,依偎在他懷裡的莫春娘卻是壞笑着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再說活該了吧,很少能見到他吃癟的樣子。
“這還差不多,”
蕭湘臉色一轉,然後頭也不回的往車庫走去,去開她的瑪莎拉蒂,在她心裡範惜文這頓飯要想顯得有誠意,那麼就該有她來點餐,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她那弱小的心靈。
範惜文搖搖頭,輕輕的拍了拍莫春孃的肩膀,笑道:“以後咱兩的關係,可就要公開了。”
這光天化日之下兩人當衆來了這麼一出煽情戲碼,衆多公司員工都看着,對於莫春娘這麼一個美女,不少人自然是有所耳聞,認識的人也不在少數。
“哼,不管了。”莫春娘紅着臉蛋,剛纔太激動了,那裡還顧得上這些?剛纔真情流露,請不自主,現在想起來,羞死人了。
“嗶,嗶。”
就在兩個人還想着你儂我儂的時候,蕭湘開着她的座駕過來了,車窗打下來,露出她那張傾城絕色臉蛋,不過卻是帶着一絲的憤怒:“你們兩個別光想着親親我我了,快點上車,本姑娘肚子餓了。”
真就沒見過這樣的老闆和這樣的朋友,蕭湘心中嘀咕着,也不看看場合。
說真的,看着莫春娘和範惜文那股子的親熱勁,她也是醋意涌動,只不過是藉着這個藉口來讓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來注意自己罷了。
蕭湘和莫春娘,一個總裁專人秘書,一個銷售部最出色的銷售,兩人在一起打交道的次數還真不少,再加上同時漂亮的女人,擁有着不少的共同話題,一來二去也就成了朋友。
“呵呵,好勒。”
範惜文賤笑着,在莫春孃的耳邊親了一口把後者鬧得臉蛋紅彤彤的像個蘋果之後這才肯善罷甘休的叫女人去開車,範惜文是叫劉科直接將他送到這裡下車的,那輛拉風的QQ並沒有開出去。
瑪莎拉蒂前頭帶路,大衆在後邊慢慢的跟上,直接到了南城一家法國西餐廳門口停下。
“不是,爲什麼是西餐,蕭湘,你告訴我爲什麼是西餐?”
一下車,看着那牌子,範惜文就無語了。
吃正飯,他真的不喜歡這些東西,少不說還麻煩,又是刀子又是叉子的,真的是太麻煩的,有着功夫勁還不如多吃兩碗米飯呢。
“哈哈,今天你請客,我做主,不然本姑娘氣難消。”
蕭湘小人得志,笑的很開心,揚手將瑪莎拉蒂的車門關好,然後上了電子鎖,得意的往餐廳走去,根本就沒有理會範惜文的抗議。
心中有愧的某人只好低垂着頭跟在後面,一臉便秘的樣子。
莫春娘這纔想起一個時期來,於是在旁邊雙手捏成拳往下頓了頓,做加油狀,“加油哦,你不會說不行的,對吧。”
小女兒心性上來了,莫春娘也是很好的落井下石了一把,剛纔在車上她簡單的化了一個裝扮,用粉底掩蓋了那淚痕,略施粉黛,更是傾國傾城。
範惜文欲哭無淚,正如他對莫春娘說的那樣,雖然出身大家族,可是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洋人的那些玩意,西餐這東西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
他要是跟蕭湘說,他從來沒摸過刀叉,你說蕭湘會不會笑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一時間,擡腿就感覺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臉上那像是臨死前上燒烤架的表情一樣,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