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就在張凌峰給唐傲天暗中運功療傷的時候,一道陰惻惻的笑聲傳了進來:“張凌峰,狗東西,竟敢殺我門下弟子,給老夫滾出來!”
唐傲天此時仍是昏迷不醒,顯然是傷的不輕,張凌峰擡出了一隻手,將右手留在了他的後背上面,源源不斷的進入了他的身體之內,暗中修復着他的經脈。
“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赫然被踹了開來,掀起了一道濃濃的灰塵,等到灰塵散去之後,一個青衣老者挑着八字眉,滿臉怒色,揹負雙手緩緩走了進來,正是司空玄。
張凌峰扭頭一瞪,四目相對,都是火光四濺。
“老狗,你來得正好,今天我就給你一點教訓,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管教不嚴。”張凌峰眼神一冷,聲聲鏗鏘有力。
“你!”司空玄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型,陰惻惻的笑道:“張凌峰,我連運宗是如何管教弟子不關你任何事情,你殺我弟子,傷我弟子,我今天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連運宗不是好惹的,哼!”
說罷,他渾身的氣勢一變,渾身散發出猶如猛獸一般的凌厲氣息,朝着張凌峰席捲而去,這還沒有出手。
張凌峰一動不動,任由真氣涌入他的身體之內。
這還是第一次,體驗遠距離吸收他人的真氣。
如果,能夠做得很好的話,以後那麼肯定是如魚得水。
真氣滋潤筋脈,在張凌峰的體內與九天真氣糾纏在了一起,漸漸被消耗。
司空玄眉頭一皺,拳頭一握,咔咔作響,說道:“原來還幾分本事,難怪敢不把我連運宗放在眼裡,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你這些雕蟲小技就可以目空一切,我連運宗不是你這隻螻蟻可以蚍蜉的。”
張凌峰哈哈一笑:“你可以試一試看,我能不能撼動連運宗這顆大樹。”
“受死!”司空玄猛然一出拳,身子疾速閃動砸向張凌峰。
“好,我先讓你三拳。”
張凌峰自有真氣護體,爲了爭取更多的時間給唐傲天治療,因此不曾出手。
嘭!
司空玄一拳頓時打在了張凌峰的後背上。
這一拳,蘊含了他十成的拳力,暗勁巔峰境界的司空玄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張凌峰死,不惜一切代價!
由於距離太近,張凌峰的重心放在了唐傲天的身上,試圖儘早的抽身出來,並沒有用太多的真氣去抵擋,“嗤”的一聲,他的嘴角驀地流出了一絲血液。
“裝腔作勢,我高看你了。”司空玄深知稱他病,要他病的道理,接着又是兩拳打在了張凌峰的身上,凌厲的真氣在張凌峰的體內肆虐,颳得經脈生疼。
張凌峰扭頭望着司空玄,臉部扭曲,冰冷的像是寒潭裡面的冰塊一樣,儘管他血液流出的速度越發快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疾風響起,餘東海也閃了進來,臉色一沉,擡起手掌大喝道:“司空兄,住手!”
司空玄不但沒有住手,反而加快了真氣攻擊的速度,頭也沒有偏半點說道:“東海老弟,不關你的事情,我連運宗被打臉,今天必須找回場子來。”
望着張凌峰臉上的血液,司空玄以爲張凌峰快要支持不下去,疾聲勸道:“司空兄,這裡好歹也是我神卦門的地盤,你在這裡動手傷害我神卦門的貴賓,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
“那你怎麼不說,張凌峰殺我神卦門的人,我看你跟這小子是有幾分交情,幫親不理
吧。”司空玄滿臉不屑的說道。
餘東海不知說什麼好了,這個老傢伙明顯是動了殺心了,今天不死人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終於完成了,老唐,你睡個好覺,明天回去一切都會變好的。”
張凌峰驀地鬆了一口氣,手中一震,收回右掌中的真氣,唐傲天緩緩倒在了牀上,他不再有所顧忌,一邊催動全身真氣往司空玄的身上襲去,一邊快速站了起來冷聲說道:“那你爲什麼不說你門下弟子想要殺我朋友呢?”
一股大力導致司空玄緩緩往後退去,他大吃一驚,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受傷之後反而真氣更加濃厚了。
司空玄一邊退一邊說:“你的朋友不是好沒有死麼?”
餘東海原本還打着動手幫上一幫張凌峰的忙,這個時候見到這一幕的轉變,驚得瞳孔睜大,滿臉驚愕,我了個去,張凌峰果然是深不可測啊,這可是暗勁巔峰境界的司空玄啊,竟然被逼得一退再退,這又什麼情況?
張凌峰死死鎖定住了司空玄的真氣,白送過來的真氣不收白不收,說道:“那你的意思,我不打死你,把你打得快要死,行不行?”
“張凌峰,你少囂張,孰勝孰負,還尚未可知呢。”
司空玄冷冷一笑,張開大嘴猛然一吼。
一道刺耳的大聲,朝着張凌峰襲擊而去。
然而,剛離嘴三釐米的距離,卻顯得後勁不足。
原來,張凌峰在司空玄張嘴的時候,已經使用了全身的真氣將對方的真氣吸收了進來,這直接導致後者沒有真氣催動獅子吼,正應了一句話雷聲大雨點小。
司空玄顧不上震驚,他感到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流逝了,餘東海卻是驚愕的想親自體驗體驗張凌峰的實力到底是恐怖到了何種境界,會讓司空玄連成名絕技都發揮不出。
無論司空玄怎麼用力都是無濟於事,他急得滿臉大漢,顫聲說道:“東海兄,我接受你的提議,快點勸住張凌峰,我們都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以和爲貴!”
餘東海剛想說話,張凌峰壓了壓手製止住了他打趣道:“哈哈哈,以和爲貴,真是天大的笑話,現在你說這個話是不是已經晚了呢?”
“不晚不晚,之前的事情,我就當作沒有發生,絕對不會上報給連運宗。”司空玄有一絲希望都不願意放棄,因爲他不想死。
“呵呵,你儘管上報,連運宗的人我又不是沒有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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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峰冷笑一聲。
司空玄和餘東海兩人聽到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都是齊齊嚇得渾身打哆嗦,臥槽,難怪不將連運宗的人放在眼裡,反正都殺過了,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多幾個也無妨。
“東海兄,救我啊……”司空玄的臉部抽搐的恍如一隻懶蛤蟆,扭頭望着餘東海說道。
餘東海剛纔勸了他不聽,現在倒來求自己,這是典型的牆頭草,可是這裡畢竟是神卦門的地盤,他不發話還是不太好,說道:“張兄弟,給老哥一個薄面吧,如果你在神卦門殺人,你會被取消神卦門拍賣資格的,而且這個口子一開,神卦門也沒有臉面以對天下古武者啊。”
其實,他同樣也不着痕跡的提醒了張凌峰,只要不再神卦門殺人就可以了,要殺可以在山下隨便殺,反正你已經是“債”多不纏身。
張凌峰點了點頭,笑道:“好,東海兄,我就聽你的勸,今天我就不殺這個老賊,但是該有的教訓還是必須有的。”
說罷,他出手快如閃電,在餘東海的臉上猛然扇動。
啪啪啪……打臉的聲音不絕於耳。
司空玄的臉蛋驀地紅透了,就像是煮熟了的蝦子,又像是紅腫的豬頭。
就在張凌峰收手後,司空玄猛然鬆了一口氣,用兩隻手掌按着了滾燙的臉蛋,死死的望着張凌峰,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意,心想,哼,放虎歸山,明天我去請長老,過來要你的狗命!
餘東海走在兩人中間,對着張凌峰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張兄弟給我這份薄面。”
“沒關係,不給誰面子,也要給你面子。”張凌峰抹了抹嘴巴,發現了嘴邊上的鮮血,再看司空玄卻只是臉色紅腫並沒有流血,頓時臉色一沉,大叫道:“媽的,老子吃虧了,不行!”
說罷,身子一閃,在一道勁風之中,張凌峰已經繞過了餘東海,在司空玄的肚子上猛踹,直到他的嘴巴里噴出了黑血這才停了下來。
餘東海大吃一驚,剛纔張凌峰繞過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張凌峰又退回到了原地。
故而,餘東海兩下都沒有看到張凌峰,還以爲是出現了鬼魅了,腦海裡更像是掀起了四級大海嘯。
司空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抹着嘴血,目眥盡裂:“張凌峰,我必殺你!”
然而,他的體內只有微弱的真氣,這話他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餘東海有些哭笑不得了,說道:“司空兄,張兄弟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還不離開?”
司空玄看了一眼餘東海,再瞧了一眼張凌峰,將兩人都恨上了,拳頭一握,摔門而去,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因爲握拳用大力過猛,導致真氣流逝完,身子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他帶來的連運宗弟子急忙將他給擡走了。
是的,一刻也不敢呆了,就連這麼牛逼的司空玄都輸了,像自己這些菜鳥,還戰個屁啊,之前想的那些怎麼折磨張凌峰的方式真是浪費時間了。
在司空玄裡開戶,餘東海有些擔憂的對着張凌峰說道:“張兄弟,你剛纔說過殺過連運宗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張凌峰點了點頭說道:“嗯,當然了,那個人,方子笑也認識。”
餘東海還以爲是假的,頓時嚇了一跳說道:“那你可得小心了,連運宗這一次可是來得三大高手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謝謝東海兄的關心,我會注意的,不過這些人要是敢來惹我,我打不過,我就會跑;但是我打得過,他們就會死得很難看。”張凌峰輕飄飄的說道。
但話裡的意思卻是充滿了冷意,整個房間裡面的空氣都似乎冷了下來。
“呃……”餘東海說不出話來了。
張凌峰見氣氛尷尬住了,說道:“對了,黑玫瑰的師傅有沒有找出來?”
“找出來了,原來她的師傅也不簡單啊,原來是飛蛾門的黑舞,這可是傳說一手毒物使得出神入化,千里之外就可以取人首級的高手啊。”
餘東海暗自慶幸沒有和黑玫瑰結下樑子,否則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而且因爲黑舞的實力,恐怕神卦門還會將處理自己來討好對方。
張凌峰的嘴角彎起了一絲戲謔的弧度:“傳聞不可信,眼見才能爲實。”
“唉,想見也見不到啊,黑舞她老人家現在在神卦大殿呢。”餘東海嘆息了一聲,他發現當場結交張凌峰真是選擇對了,否則也不會認識黑舞的徒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