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雄雲不知道張凌峰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張凌峰是什麼來頭,也跟着老者一起叫起了前輩,顫聲說道:“前輩……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仗人勢,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他每罵自己一次,都狠狠的在自己的臉蛋山拍打一下,從臉上的紅腫來看,顯然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張凌峰面不改色,一聲不吭,他已經沒有跟這種畜生說話的興趣。
柳雄風的兒子忍不住衝了出來,揪住了柳雄雲的衣領子大聲的質問道:“大伯,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大伯,你告訴我,我的老爸是不是你與外人勾結綁架的,我要親口聽你說!”
柳雄雲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他絕對會被驅逐出柳家的,可是這跟生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想也沒有想,果斷的回答道:“是,都是我,我豬油蒙心,我跟三手集團合作綁架了二弟,都是我的錯,我願意受到家族的懲罰……”
“呵呵,真的是你。”柳雄風的女兒也三步並作了兩步,跑到了柳雄雲的身邊,粉拳如雨點般的砸向了他的身體之上,嗚咽道:“你不是人,我沒有你這樣的大伯……”
兩兄妹都不停的在打人出氣。
就在這個時候,老者走到了張凌峰的跟前,問道:“前輩,這個畜生已經被我驅逐出柳家了,你想怎麼處置,聽憑發落。”
張凌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打算處置他,等柳雄風回來後讓他親自處理吧。”
“對了,雄風他現在可好?”老者滿臉關心的問道,柳家好不容易在俗世裡面培養出了兩個人物,一個竟然會是這樣的畜生,另一個又被綁架,生死不知,他也很着急。
張凌峰壓了壓手說道:“柳雄風夫婦現在在三手集團的一個古堡裡面,不過我託人照顧他了,你不用擔心他們。”
“我怎能不擔心呢。”老者激動的說道。
張凌峰提醒道:“要擔心還是擔心你們古武柳家未來的安危吧,話說你們這八竿子打不着的勢力,怎麼會發生這樣的衝突呢?”
老者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隱瞞,如實說道:“前些日子,三手集團派人來邀請我柳家去召開什麼聲討大會,被我家老祖一口否決了,沒想到他們居然使用這樣的陰招報復於我柳家,這筆帳我柳家一定不會就此罷休,誓要跟報了此仇!”
“原來如此。”張凌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三手集團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咦,前輩,您跟三手集團也?”老者疑惑萬分的問道。
張凌峰笑道:“其實,我就是聲討大會中的那個主人公。”
“張凌峰竟然是你?”老者的心中驚起了滔天駭浪,實在難以相信啊,這麼年輕的古武者就是在神卦門裡出盡了風頭的化勁高手。
“有何不可嗎?”張凌峰一本正色的問道。
“沒有……”老者連說沒有,過了片刻又問道:“那前輩您打算接下來怎麼辦?不如到我古武柳家去坐上一坐,我家老祖誇過您,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還說有機會一定要和您切磋切磋呢。”
張凌峰心裡笑得樂斷了腸子,臉色卻不起半點波瀾,說道:“我就不去你古武柳家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們的配合,勞煩你跟貴老祖言明瞭。”
“什麼事情,您直說無妨。”說着,老者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這模樣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心想,一定要拉攏上這個化勁高手,將來此子未必沒有君臨天下,一統古武界的機會,到時候江
河柳家在整個華夏的話語權都將大大的提高了。
張凌峰開門見山的說道:“是這樣子的,三手集團並不像是明面上那麼簡單,他不比任何一個大家族的底蘊弱,表現出來的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你們不要妄動,只需要配合我,放出風去,說已經把我易容成的柳雄風引起了古武柳家去就可以了。”
老者還從不知道連三手集團也同樣是不同尋常的背景,眉頭也簇起來了,因爲老祖還說要找時間去滅了三手集團,省的他們那麼囂張呢,說道:“前輩,可知對方是什麼來頭?”
“我也不知。”說着,張凌峰雙目如炬,望向了大廳牆壁上面掛着的一副猛虎下山圖。
“噢。”老者有些失望,過了片刻繼續說道:“前輩,請你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負責了,我一定會說服老祖的。”
張凌峰見此間事了,拉着黑玫瑰的手往外走去,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頓時停住了腳步扭頭回頭,淡然的說道:“在場的這些人如果想活着,以後統統都不得出現了,找個安全的地方好生看管起來,尤其是柳雄風的那對兒女,待風聲過去後,我會派人通知的。”
柳雄風的那對兒女聽後卻有些不服氣,他們又不是罪犯憑什麼把自己囚禁了,再說如今父母都生死不知,當務之急是得去找線索救人,她們都想不到張凌峰的良苦用心,不過老者卻看得很透,拱了拱手大聲說道:“謝謝,前輩提醒,山高水長,我們後會有期。”
張凌峰出門後,指了指黑玫瑰的臉蛋,打趣道:“玫瑰,你不會還想着當太太吧?”
黑玫瑰不悅的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作勢捶了捶張凌峰的肩膀說道:“去你的,我想當太太,也要你給我機會啊。”
“要機會太簡單了,等殺了葉風雲,我便帶你去當一回闊太太哈。”張凌峰笑道。
黑玫瑰說道:“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少在這裡給我承諾,到時候又做不到!”
兩人一邊走,一邊閒聊,別墅外面的安保們看在眼裡,雖然是輕飄飄的,行走不快,但是不到一分鐘就不見了人,都還以爲是見了鬼呢,嚇得渾身哆嗦。
張凌峰和黑玫瑰離開後,閒逛了一天,因爲沒錢開房,晚上他們準備去找一家地下賭場裡面耍一耍,賺點生活費。
於此同時,葉風雲和歐完顏得到了張凌峰在江河市出現的消息,大爲激動,也就暫停了比試,分別帶着兩批參與聲討張凌峰的古武者們往江河市趕來,他們不知道的是,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噩夢。
入夜時分,霓虹燈閃閃發亮,一個小巷子裡面,幾個滿目猙獰的混混,手拿鋼管對着手挽手走來的張凌峰和黑玫瑰說道:“把錢和女人統統留下,男人可以離開了!”
“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張凌峰指了指自己,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靠,不是說你還是說鬼啊,告訴你浪費了老子幾個小時的時間了,就爲了跟蹤你的妞,識相的把妞主動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們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爺。”爲首的混混囂張的叫囂道,他是一個光頭,脖子上帶着一串黃金,手臂上自然是雕龍刻鳳了。
“尼瑪的,江河市的小混混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們知道我中海龍幫嗎?”張凌峰也是一副痞氣十足的樣子說道。
“草,龍幫邱兵之名,誰人不知,他是我的老大,我是被派來江河市開拓市場的。”光頭男滿臉不屑的說道。
張凌峰冷笑道:“邱兵有你這樣的小弟,真是瞎了他的
眼了。”
“好小子,你他媽的,竟然罵我的老大,不想活了是不是?”光頭男說道。
“你說呢?”張凌峰身子一閃,一隻手頓時掐住了光頭男的脖子,令得他說不出話來,而且還輕輕鬆鬆的將他提在半空中,光頭男帶來的手下頓時作鳥獸散了。
“呃呃呃……”光頭男感覺快要窒息了,心想,這尼瑪真是碰到鬼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呢。
“好了,凌峰,快點殺了吧,我要去賭場玩。”黑玫瑰不耐煩的催促道。
光頭男聽到一個女人殺人都是這麼輕輕鬆鬆的,頓時四肢不停的晃動,使起了全身力氣,聲如蚊音的說道:“別……殺我,我知道賭場在哪裡。”
他雖然知道地下賭場的地址,但是他永遠不不可能知道張凌峰是不想殺人,否則的話,他就算用上百倍的力氣都說不了話。
“說。”張凌峰隨手將光頭男丟在了地上,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
“在江月區的海珠會所裡面,那裡是專門爲有錢人提供的娛樂場所。”光頭男自己揉着脖子,大口呼吸,可仍不忘記了回話,因爲他擔心對方再來一下,尤其是那個相貌美麗,但殺人如麻的女人。
“算了,他是我小弟的小弟,有空我讓我的小弟搞定他吧。”張凌峰搖搖頭拉着黑玫瑰有說有笑的出了巷子。
“凌峰,你說待會我們贏多少錢好呢?”黑玫瑰也不關心這光頭男,一心也去見識見識什麼是賭場,張凌峰暗自懊惱都怪自己多嘴,否則哪裡會有這一出啊,要是下一次不小心說出那個常年有紅燈的區域,那黑玫瑰進去看了之後還不得大開殺戒啊。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光頭男低頭掏出了手機,再擡頭一看便沒有了影子,他以爲是眼睛花了,揉了揉,自言自語道:“尼瑪的,這傢伙貌似是叫什麼凌峰的,我得趕緊向我老大彙報情況,派三五千個人過來幫忙滅了這個囂張的傢伙。”
說做就做,光頭男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邱冰的電話,半響後才接通了,急忙說道:“老大,出事了,我們在江河市的地盤被人搶了。”
誇大其辭,是混混們常用的一招。
“王八蛋,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已經是正規的公司了嗎?你他媽的不想做業務了,就趕緊收拾包袱給本總經理滾。”邱兵坐在辦公椅子上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大罵道。
光頭男急忙改口說道:“CEO,對不起,我錯了,對方來勢洶洶啊,搶了我們不少的業務,你趕緊多派一點業務員過來,這個面子我們不能丟。”
不說CEO還好,一說起CEO邱兵就生氣,這是他給他老大張凌峰留的位置,竟然叫錯了,大聲說道:“丟你老母啊,我是總經理,不是總裁,聽不懂人話,馬上給我滾回來,以後就不要去其他地方丟人現眼了。”
“總經理,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光頭男欲哭無淚的說道:“敵人是一個名叫凌峰的人,他真的很囂張,他說要您都是跟着他混的,還說叫你往東就不敢往西。”
胡編亂造,同樣是混混們的常用伎倆。
邱兵聽到了這話,頓時身體如彈簧一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難以置信的說道:“什麼?你說誰,再給我重複一遍。”
“凌峰啊。”光頭男一頭霧水的說道。
“瑪的,你要多少人,我全部給你派過來,務必要保護老大的安全。”邱冰大聲道。
這一次,輪到光頭男發懵了,竟然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