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張少飛,就算是府比張少飛更深的張桓,此時都已經無法保持淡定了。無論是福門還是祿門的人情牌,只有福、祿兩門的幾個頂級家族纔有資格發放,而只要人情牌發放出去,就代表整個祿門或者福門。不誇張的說,只要手握人情牌,就相當於得到祿門或者是福門一次全力幫助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可是杜晨竟還要推脫這這簡直就是愚蠢啊
“杜醫生,既然我爸已經把這牌子給你了,你就收下吧。”聶冰韻笑吟吟的說道,“這牌子在我們聶家的手裡,可不是什麼人情牌,而是祖宗啊。我們都擔心哪天這牌子消失了,現在我爸把牌子給你,也算是給我們減少了一個麻煩。”
“噗”張桓差點一口黑血噴出來。麻煩狗屁就算是你們真的想要把人情牌給杜晨,也不用把這人情牌說得這麼不值一文吧
杜晨眼見無法推脫,就收下人情牌,認真的說道:“這塊人情牌我不會亂用。如果日後有朝一日,聶家需要這塊牌子的話,我必定雙手奉上”
他還真沒有把這所謂的人情牌放在眼裡,自己的職業是什麼自己可是醫生啊只要自己的醫術還在,以後這樣的牌子,自己要多少有多少
聶老倏地笑了起來,既沒有拒絕也有接受,眯着眼睛說道:“但願我們聶家不會有用到這牌子的那一天。”誰都不能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在聽到這話後,聶老採取了曖昧的態度,也是爲了防患於未然。
“聶老吉人自有天相,您所擔心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張桓勉強露出笑容,拍着馬屁說道。
聶老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嘆息道:“你說的也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能管得了他們一時,也管不了他們一世啊。”
話剛落,他覺得這番話有點沉重,率先笑了起來。
張桓和張少飛雖然不知道聶老在笑什麼,但也跟着笑了起來。唯有聶冰韻一臉沉思,像是在想着什麼事情一樣。
很快,杜晨又和聶老以及聶冰韻,簡單的說了說聶老的病情之後,就起身離開病房。
杜晨走後,張桓和張少飛也不好意思再賴在病房裡,聶老的身體才大病初癒,還需要靜養,他們要是一直留在這裡,難免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爸。你有沒有發現反常”走廊裡,張少飛皺着眉頭問道。
“反常哪裡反常”張桓的腦子裡還在想着那塊祿門人情牌,有點心不在焉的問道。
“是杜晨。”張少飛有點迷茫的說道,“杜晨的實力和我相當,都是煉精化氣三重的武者。以前我在和他接觸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明顯的力量波動,可是自從昨天,他爲聶老治好病之後,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感受不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了。”
張桓的神色微微一變,愕然道:“你是說”說到這裡,他的心思也轉動起來,皺着眉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樣。
“不錯。我懷疑現在的杜晨非常虛弱,而且他在爲聶老治好病之後,竟然暈倒了以聶老的身份,他以往找的醫生,水平也絕對不會差,而且就連蔣天壽在面對聶老的病時,都無可奈何。杜晨卻能夠治好聶老的病,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張少飛分析道。
“就算是奇怪又如何現在聶老的病不是已經被他治好了不對,應該是有了明顯的好轉。”張桓不解的說道。
張少飛的右手一拍左掌,雙眼放光的說道:“所以我覺得,杜晨雖然有本事治好聶老的病,但是爲了治好聶老的病,也絕對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你是指”張桓的神色猛地一變,就像是知道了張少飛心裡的想法一樣。
“不錯。我現在感受不到杜晨身上的力量波動,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杜晨突破到了更高的層次,但我覺得這不可能,他纔剛突破到煉精化氣三重沒多久,不可能這麼快就突破。所以,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可能,他爲了治好聶老的病,他的力量暫時性的消失了”說到這裡,張少飛的眼裡閃過一道寒意。
張桓沒說話,而是停下腳步,低着頭思考着什麼。
張少飛的分析非常正確。
如果現在的杜晨沒有了力量,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機會啊
杜晨這小子太恐怖了,纔來到明杭多長時間,就有了這樣的人脈,要是給這種人成長的空間,張家在他的面前還算個屁
好半晌,張桓太擡頭道:“你能確定嗎”
張少飛也不敢確定,先是搖搖頭,隨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杜晨是不是正如我所猜測的那樣,只要試探試探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張桓先是皺皺眉,有些擔憂的說道,“少飛啊,試探可以,但是你可不要太過分了。畢竟,現在聶家對杜晨的印象很好。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慫恿張少飛在這時候試探杜晨的。
但是現在杜晨的手裡可是有了祿門人情牌啊
爲了這塊牌子,再大的險他都感冒。
畢竟無論是福門還是祿門人情牌,都是隻認牌,不認人的。只要能夠得到人情牌,自己就是人情牌的新主人
一想到這裡,張桓就激動得臉色有點發紅。
“嘿嘿。爸,你就放心吧。”張少飛咧嘴陰陰一笑,就向急診科的方向走去。
“希望你這次不要讓我失望。”張桓看了一眼張少飛的背影,就向電梯走去。
急診室。
杜晨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醫,至於那塊被張桓和張少飛當成寶貝的祿門人情牌,則是被他隨意地扔在辦公桌上,就好像這牌子真的只是一個破牌子而已。
“砰砰砰”
忽然,敲門的聲音響起。
杜晨的眼睛依舊瞄着醫,嘴裡淡淡的說道:“進。”說完,他還將手裡的翻了一頁。
“喲。杜醫生這麼好的雅興啊,居然在這裡看。難道醫院裡不是很忙嗎可是我好像記得,急診科是醫院裡最忙的一個部門吧”張少飛揹負雙手,指指點點的說道。
杜晨一怔,擡頭看了一眼張少飛,他沒想到進來的人居然是他,嘴上淡淡的說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張少只是一個普通人吧我怎麼做,好像還輪不到你管。”說完,他再再次將手裡的翻頁。
“呵呵,我當然是管不着。”張少飛也不惱,自顧自地坐在杜晨的面前,正要說話的時候,眼睛忽然落在辦公桌上的人情牌上面。
他艱難地嚥了一口水,搓搓雙手問道:“杜醫生,我能看看這塊牌子嗎”
杜晨順着張少飛的手指望去,見他所說的正是人情牌,冷笑一聲道:“不能”
“是嗎那我今天還非看不可了呢”張少飛冷笑一聲,右手閃電般向人情牌抓去。他倒不是被杜晨氣惱了,而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試探試探杜晨。
杜晨看都不看張少飛一眼,右手也閃電般伸出,他的速度並沒有張少飛快,可是就在張少飛要抓住人情牌的時候,他卻不敢動了。
因爲冒着金光的金針就在他的右手前方,要是再往前的話,他的手就會被金針戳爛。
杜晨現在的身體裡確實沒有多少“氣”,可是他的經驗還在,他的醫術還在,如果張少飛直接撕破臉和杜晨動手,現在的杜晨絕對不是張少飛的對手,可要是這種試探,杜晨也不會輸給張少飛。
張少飛的眉毛微微一揚,像是沒有想到杜晨還有這樣的身手一樣,狐疑地在他的身上看了看。
“怎麼張少還想要動強”杜晨把手裡的放下,面無表情地看着張少飛說道。
張少飛沒說話,他在猶豫。
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對杜晨動手
現在的杜晨可能是最虛弱的時候,想要除掉杜晨的話,也只有現在纔是最佳時機。
而且就算不能除掉杜晨,把祿門人情牌搶過來,也是天大的幸運。
當然,他也不怕事情敗露,因爲他相信,如果人情牌從杜晨的手裡被搶,杜晨是絕對不會告訴聶家人的。
但是剛纔杜晨的那一手,着實驚住了他,所以此時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哼”杜晨冷笑一聲,直接把桌子上的人情牌收起來,淡淡的說道,“張少,要是你沒有什麼事情了的話,就請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眼看着杜晨已經把人情牌收起,自己也沒有再出手的機會了,張少飛便不甘心地起身說道:“杜醫生,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有些東西在你的手裡,未必是一件好事。”
杜晨知道他說的是人情牌,表面上卻疑惑的問道:“我有什麼東西,關你屁事你的廢話說完沒有要是說完了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現在的杜晨必須要比張少飛強硬,不然很有可能引起張少飛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