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沒事吧？”
地飛真君見方平腳步有些停滯，回頭看了一眼。
方平壓下心中的悸動，看向坤王殿，傳音道：“沒事，就是……聽聞殿中有……”
他欲言又止，也不說透。
誰知道自己聽到的消息，地飛有沒有提過。
地飛真君倒是不太在意，也傳音道：“天帝的遺骸應該在殿中，當年爲父曾遠遠看過一次，哪怕只是遺骸，也是氣機強大無比，尋常真神接近，都有金身被撕裂之感。
不過教主有沒有帶走，爲父也不確定。”
天狗哪怕只剩下了遺骸，氣機也太強大了。
尋常的儲物戒是無法放下的，很容易將儲物戒的空間崩碎。
不過坤王有沒有別的辦法，地飛也不知道。
天狗遺骸在神教，這點幾乎所有神主都知道，不過更多的卻是不太瞭解，他們也沒機會接觸，撐死了隔着老遠看一眼。
“天帝……”
方平一臉的嚮往，喃喃道：“孩兒何時能走到天帝那等境界……”
地飛失笑，兒子倒是志向遠大。
可天帝……這可是比八王更強大的強者。
號稱九皇四帝之下第一！
也是天界墜毀之後，三界第一強者。
九皇四帝消失的年代，天狗第一！
在那個時代，天狗就是無敵的象徵。
而地飛，經歷過那個年代。
此刻，談及天狗，地飛也是感慨萬千道：“天界墜毀之後，三界混亂千餘年，那時候天帝和蒼帝因爲在天庭之中，得罪了不少人。
庇護它們的九皇四帝都消失了，據說在天界墜毀之前，護佑蒼帝的那位至強者也隕落了。
那千餘年，二帝沒少被人找麻煩。
可天帝帶着蒼帝，一路橫殺過去，那千餘年的時間，死在天帝手中的聖人都有！
三十六聖，據說就有人隕落在天帝手中，斬聖的存在！”
天王，也未必能斬殺聖人。
可天狗做到了！
在天界剛破碎，三界強者還有很多的情況下，在蒼貓天狗得罪了無數人的情況下，天狗足足廝殺了百餘年，從帝級一路斬到了聖人級！
最終，以斬殺聖人爲終點，嚇怕了所有人，不再有人追殺它們。
地飛提及這段往事，也是唏噓道：“那時候，神庭其實也成立了，爲父那時候剛入神庭，原本神庭並非只有三大護教，八位護法……
那時候，護法其實比現在多，還有一位護教是初入聖人境……
結果，都在混亂中死於天帝之手，當然，神教死去的那位護教，只是初入聖人境，後來天帝斬殺了三十六聖中的強者，這才讓殺戮停歇。”
這段歷史，方平那是真的一無所知。
天界墜毀之後，有過一段時期的混亂期，一兩千年的樣子，持續了很久。
之後，纔有地皇分身出現，一位僞皇露面，鎮壓了三界，動亂止戈。
神朝，持續了三千年左右。
直到地皇神朝大戰爆發，神朝覆滅，之後便開啓了短暫的宗派時代，也是曇花一現，很快再次由地皇神朝的餘部，四大王庭執掌地界，持續了兩千多年。
這就是天界墜毀後，八千年來的歷史。
方平想了想，覺得問題不大，又道：“孩兒對天帝和蒼帝很好奇，父親知道它們的具體事蹟嗎？”
地飛笑道：“爲父知道的也不多。”
“你也知曉，爲父證道於混亂時代末期……”
“那時候，爲父相對這些強者而言，只是不起眼的螻蟻，大人物的事，我們也很難了解清楚。”
“混亂時代結束，妖皇神朝建立，那段時間，天帝和蒼帝出現的次數不多。直到妖皇神朝後期，天帝出山，撕裂了虛空，降臨妖皇神朝，三界才記起了這二位……”
地飛說着，眼神有些嚮往。
“這事，爲父倒是知曉的比較多。那一年，妖皇還未暴露身份，天帝撕裂了虛空，降臨了當時神朝所在的神庭。
那時候，神朝鎮壓三界，強大無比，帝尊比神教都要多。
天帝降臨，引起多位帝尊不滿，甚至有聖人出手驅逐……
可那一次，天帝再次展露了絕頂的實力，一口吞掉了一位聖人，碾壓至死，三界震動！
天帝在神庭挑釁妖皇……你要知道，那時候無人知曉妖皇非地皇，挑釁皇者，何其可怕！”
方平可以想象！
太霸道了！
天狗降臨了地皇所在的神朝，直接吞了聖人，當時地皇分身可是在神庭中的。
當着一位皇者的面，吞了他的人……
方平忽然眼神閃爍了一下。
天狗和蒼貓雖然胡鬧，可按照蒼貓的說法，除了喜歡吃魚，很少會殺生的。
哪怕吃魚，也不是說真的就把那些妖獸給吃了。
比如鎮海使後裔，雖然被弄成了剁椒魚頭，可魚頭是魚頭，切了……那魚也未必就死了。
天狗和蒼貓吃妖獸，喜歡可持續發展的。
而且這兩位，在天界，好像和地皇關係也沒到撕破臉的地步。
可爲何天狗現身，直接就吃了一位聖人？
這明顯就是撕破臉的表現！
“難道天狗就是去找茬的？”
這些往事，除非當事人，否則很難說清楚了。
方平繼續聽下去。
地飛也不管這些，繼續道：“那時候，三界強者，都以爲天帝必死無疑！哪知道，妖皇並未出手……當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當時的地皇分身，恐怕不是天帝的對手。”
方平微微點頭，心中再次有了思量，地飛叫地皇分身……妖皇！
妖皇！
這是蔑稱！
這可是坤王的父親！
哪怕只是分身，作爲坤王的麾下，他也不能亂喊，方平還是第一次注意到這點。
這說明了什麼？
邪教，並不認可地皇分身的存在，甚至坤王可能主動提及過，要不然，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天帝吞噬了一位聖人，隔空盯着神庭看了很久，之後直接破空而去，並未留下。當時也是震動了三界，不久後，天帝就要遠行，要去尋找天墳。”
後面的事，方平知道了。
天狗道別了蒼貓，帶着一些帝尊和聖人，一起去尋找天墳所在。
一路上，危險重重，死傷無數。
再之後，找到了天墳，天狗進入天墳，好像發生了戰鬥，和上天開戰，最終喋血隕落。
屍體被邪教的護教帶了回來，送入了坤王殿。
方平微微點頭，好奇道：“那蒼帝呢？”
“蒼帝？”
地飛剛想說話，不遠處，地奇真君飛了過來，笑道：“天帝隕落之後，蒼帝出現了……不，是在妖皇神朝一戰結束後，蒼帝出現了。
在這之前，蒼帝恐怕一直在沉眠。”
天狗和蒼貓道別的時候，蒼貓還在睡覺，那時候已經預感到了危機，地皇神朝一戰快爆發了。
於是蒼貓沉眠了！
也是那時候，天狗去了天墳，最終隕落。
蒼貓醒來，那是在地皇神朝覆滅以後，宗派剛剛興起的時候了。
再之後的事，方平也都知道。
蒼貓在宗派建立的時候，跑到了還沒建設好的括蒼山，跑去釣魚了。
順便還和當時還弱小的莫問劍接觸上了，開始帶着莫問劍遊山玩水。
這段歷史，地奇也在說。
可很快，方平聽到了一點不同之處。
“蒼帝這一次歸來，好像出了點問題……”
地奇想了想才道：“按照蒼帝和天帝的關係，天帝隕落，蒼帝無論如何也不該那麼平靜。可當時，蒼帝好像遺忘了天帝的存在，依舊自己玩自己的，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
地飛接話道：“不錯！那時候的蒼帝是有些不太正常，神教也派人暗中觀察過，蒼帝好像遺忘了很多東西。
原本，據說蒼帝是知道天墳所在的地方，教主大人也動了心思的……
可蒼帝遺忘了一切，再加上忌憚一些庇護蒼帝的強者，神教最終沒有對蒼帝下手。”
那時候，坤王是準備拿下蒼貓的。
可動靜不會小！
蒼貓自己就不弱，外加龍帝、北海大帝這些帝尊，和蒼貓交好，一旦出手，恐怕就是大動靜，多方帝戰，所以坤王最終還是放棄了。
地奇繼續道：“蒼帝這次出山，其實影響很大！”
和蒼貓說的遊山玩水，輕輕鬆鬆有些不同。
地奇皺眉道：“可能有人在天帝隕落後，就在佈局了！我們一直懷疑，公羽子就是其中一員。莫問劍和蒼帝接觸上了，實力突飛猛進。
當時有個說法，大亂之後便是盛世！
妖皇神朝覆滅之後，就是盛世，這盛世，也許會誕生一位至強者！
所謂至強者，那都是要破碎八重天的存在。
天帝死了，九皇四帝都消失了，當年一些具備八重天實力的老古董，有些在上古之前就隕落了，有些是根本未曾在三界現身過，恐怕早就老死了。
大亂之後，盛世降臨，諸子百家崛起，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這些洞天福地崛起與地界。
兩千多年前，地界的主人是諸子百家，是洞天福地！
那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至強者也許會誕生在洞天福地之中。
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新崛起的強者！
月靈帝尊，青童帝尊，這些強者是強，可他們停留在聖人境很久了，三界強者覺得，未必會是他們。”
“而蒼帝出現……一開始，有人覺得北海是至強者候選，北海帝尊很年輕，成帝與天界墜毀後，而且疑似得到了極道天帝中滅天帝的傳承。
那時候，蒼帝又和他親近，按照上古強者的說法，蒼貓能洞悉一些真相，北海帝尊是公認的有可能成爲至強者存在的人選。”
而這，又涉及到了一樁公案。
方平之前沒多想，現在卻是聽到了一點東西。
“括蒼山覆滅，北海帝尊差點身死，整個括蒼山差點消失在三界，也和這點有關，當年不少人在佈局，非但是神教，包括艮王、巽王這些人，可能都在暗中佈局，想要擊殺北海帝尊。”
方平同情了一下公涓子，很慘。
好像也沒做什麼，這個算計他，那個算計他，最後差點死在了空間戰場，哪怕沒死，回來之後也就他一人活着了。
關鍵的關鍵……這位都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自己運氣差而已。
也許也正因爲沒想太多，才能活下來。
無知是福啊！
地奇還在繼續敘述。
當年的莫問劍，出現在蒼貓身邊，其實有些異常的。
好像是公羽子有意之間的安排。
那時候，紫蓋山距離括蒼山還是很遠的，那段時間，蒼貓原本在括蒼山待着，在括蒼山附近釣釣魚，打打牙祭。
結果莫問劍這位公羽子的徒弟，很意外地出現在了括蒼山附近。
哪怕到現在，地奇還是有些不解，帶着疑惑道：“是意外？還是必然？莫問劍也是在那以後，才崛起於三界，原本他證道真神，雖然突兀，可還算平靜……
其實最大的變故在於，他的道侶離世！”
方平點頭，這點三界都知道。
莫問劍因爲妻子死了，所以纔會發瘋，在千年前發動了一場戰鬥，斬殺了多位帝尊，無數真神，製造了血案。
不止如此，南北之戰也有他的身影。
地奇卻是說了一點不爲方平所知的訊息，“教主曾懷疑，莫問劍的道侶死去，可能是公羽子甚至莫問劍自己安排的！”
“嗯？”
方平愣住了，自己安排的？
“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證道至高，而證道至高，需要很多東西，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真神到破八，何其遙遠，萬年都未必有希望！”
地奇玩味道：“可莫問劍的道侶死了，想要報仇！蒼帝……那可是一個好選擇！蒼帝自身實力不算強大，可蒼帝疑似掌握了很多讓人變強的途徑……
它會天帝的法，它甚至還知道九皇四帝的法，它當年可能是從天墳中走出來的，天帝走的道，那是危險的道，蒼帝……趨吉避凶，就沒掌握什麼？
事實證明，蒼帝真的掌握了安全通往天墳的道路！”
這都是馬後炮的事了，當年的強者們可不知道這點。
不過這一點，兩千多年前，莫問劍從天墳出來，成爲了帝尊，甚至隱約有了聖人級實力之後，外界就有猜測了。
那時候的莫問劍，只是初入真神境，眨眼間，成了帝級，而且疑似隱藏了實力，有聖人實力。
地奇說着，又嗤笑道：“妖皇僞朝的那些傢伙，一直覺得莫問劍掌握了兩條大道，實際上何止！教主懷疑，莫問劍去了天墳，可能剝離了一些至強者的大道，他也許掌握了三條，五條甚至更多的大道！”
“不過那段時間，教主也忙於修煉，三大護教也未必能拿下莫問劍，最終事情不了了之，莫問劍很快在南北之戰之後消失不見。”
“……”
聽到了這，方平眼神變幻道：“魔帝的道侶被殺，是他們自己安排的？”
“很有可能！”
地奇笑道：“外界傳聞是暗中有人插手，想要逼瘋莫問劍，讓他攪亂三界……可那時候莫問劍算不得什麼！雖然有至強者傳聞，可神教也在佈局，引發南北之戰。
南北之戰一旦爆發，大亂再降，莫問劍沒有崛起的機會的！
他道侶一事，並非神教佈局。
而且他道侶被殺於紫蓋山之下，和之後莫問劍被圍殺的地方距離不遠……”
地奇笑的深沉道：“太讓人意外了！你要知道，他道侶被殺，莫問劍就在現場，而且還參戰了，最終失誤之下，擊殺了他的道侶，這是何等的打擊！
可莫問劍當初已是真神，公羽子就在山內，紫蓋山還有多位真神在……
誰會在這時候出手？”
方平也是愣了一下，也是，幹嘛非要在這出手。
“現在回頭再來推測……有些事其實比較明顯了。”
地奇笑道：“那是因爲只能在這出手！因爲在這……纔是他們的主場！那時候，蒼帝和莫問劍交好，莫問劍一出山，蒼帝就會出現……
但是莫問劍回山，蒼帝不會出現的，它不喜歡去紫蓋山。”
蒼貓說它不喜歡公羽子，這傢伙老是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所以它幾乎不去紫蓋山。
地奇這麼一說，方平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在莫問劍回山的時候，伏擊他，蒼貓不會出現。
要不然，蒼貓出現，哪怕有帝級出手，十有八九也無法奈何他們。
別說帝級……方平懷疑，聖人甚至天王出手，都未必能殺了莫問劍的妻子。
蒼貓是不算強大，堪堪帝級的樣子。
可它神器多！
不但是神器多，手段也多，往往出乎你的預料。
可是……
方平忽然想起了一點，外人好像不知道蒼貓掌握了多少神器。
都知道它有通天鑼和窺天鏡。
可窺天鏡當年已經破碎，在所有人印象中，碎片都不在蒼貓那。
唯獨通天鑼還在，可通天鑼並不具備太強大的攻擊力。
蒼貓也展露過幾件神器，都借人了，它自己就留了個釣魚竿，可其他人未必知道釣魚竿是神器。
知道的……莫問劍！
因爲知道蒼貓的手段，知道蒼貓的神器多，所以纔會覺得蒼貓不好對付。
聽到這，哪怕方平也懷疑了。
當年莫問劍的道侶被襲，真的是有人算計他們嗎？
自導自演？
作爲一名演員……呸，一名深思熟慮的強者，方平代入進去，也覺得這好像是一場戲！
演給蒼貓看的大戲！
至於莫問劍是不是其中的演員，還是不知情者，現在也難以證明。
可他的確博得了蒼貓的同情！
蒼貓給了他報仇的機會，讓他去了天墳，於是，有了後來的魔帝崛起。
以前，方平還真沒想過這些。
今日，卻是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想着想着，方平又道：“地奇大人，能否說說神算真君。”
“神算？”
地奇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笑道：“此人也算是異類，其實神算真君也是有跟腳的，他自己都未必知道。神算真君的祖上，是蒼帝宮的一員，稱號負山大帝。
當然，還有個稱號，蒼帝口中的刷毛大將。
不過早在上古，天界未滅之時，負山大帝據說參與了一場大戰，戰死在了苦海。
神教對這些圍繞在蒼帝附近的人，都有過一些調查，神算真君的確是負山大帝的後裔，雖然血脈有些久遠。
知道這些的人，恐怕不多了，教主見多識廣，這才辨識了出來，其他人還真未必知道。
不過……公羽子未必不清楚！”
地奇笑道：“公羽子非要塞神算去給蒼帝當刷毛大將，未必是巧合，也許是一種試探，或者說安撫蒼帝。蒼帝未必記得負山大帝了，也未必知道神算真君是他的後裔。
可據說，當年負山大帝對蒼帝照顧的無微不至，之後更是爲了蒼帝血戰蒼穹，戰死在苦海。
他的後人，出現在蒼帝附近，哪怕蒼帝不知，也會多了幾分善意……”
局！
這一刻，方平忽然覺得，真的是一個局！
魔帝的誕生，就是有人在佈局，從頭到尾都是，而非後來莫問劍道侶死後纔有人佈局！
蒼貓遇到莫問劍，不是意外！
有人在天狗死後，就盯上了蒼貓，也許……公涓子纔是那個時代真正的主角！
可有人用莫問劍，取代了公涓子的位置。
要不然，按照正常發展，十大洞天的主人，都接近聖人境了，蒼貓再給一柄神器，再傳點九皇四帝級的功法戰法，搞不好公涓子很快就能成聖。
而且還是強大的聖人！
魔帝去了天墳都能成聖人，公涓子這位有了聖人級實力的強者去了，也許很快可以成天王，破七，甚至破八！
“有人在下棋，佈局，取代了主角的位置啊！”
方平心中感慨，這不是邪教做的，那是誰？
公羽子嗎？
可公羽子自己到現在也只是帝級，未必是他，也許他只是其中一環罷了。
“其他天王？未必啊，真要是其他天王，去天墳的就不是莫問劍，而是那些天王了！”
“是誰在算計蒼貓？”
方平眼睛眯了眯，這一切，都建立在蒼貓的基礎上，有人在算計這隻貓，從天帝死後就在算計它。
蒼貓……是否知道？
它說，莫問劍妻子死後，莫問劍就不是那個莫問劍了……
方平記得蒼貓好像說過這個，它是否意識到了什麼？
之前那一次，蒼貓對見到莫問劍，好像也很平靜，沒太大的波動，這和之前蒼貓口中懷念莫問劍的態度是有些不一樣的。
蒼貓想念的莫問劍，恐怕是那位陪它一起遊山玩水的莫問劍。
“越來越有趣了！”
方平心中冷笑一聲，莫問劍背後也許還有人！
而他轉世……是爲了逃離此人的視線嗎？
蒼貓說，莫問劍不會轉世，莫問劍本身就很強大，爲何要轉世，難道是因爲不得不轉世避開暗中那人？
“很快都會水落石出的！”
現在該出現的都快出現了，所有的事情，方平相信很快都會呈現的。
而自己……那時候也需要具備相應的實力才行。
得搞定了邪教，滅了坤王分身，修補腦核，甚至吞了天木的那枚果子，讓自己強大起來，這纔是接下來自己要做的。
在老張他們破開假天墳之前，方平要在三界無敵，起碼是現在的三界無敵，那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得幹活了！也許可以趁着這次機會，將邪教一網打盡！”
方平野心勃勃，他想盡快證道，證道之後，他會有帝級戰力，不再是無足輕重之輩，不用再太過謹小慎微，他可以正式走上前臺，和各方強者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