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號，會議開啓也是結束。
這一天，張濤曇花一現，很快消失在魔都。
然而那番話，卻是讓方平心情無法平復。
“會死嗎？”
方平心中問自己。
他不知道！
在他眼中，張濤無所不能，強大無比，之前斬殺太安天帝，外界傳的沸沸揚揚，張濤傷勢慘重，不復巔峰。
可方平沒有太多的擔心，他覺得張濤很快可以恢復。
就如當初，外人都說分化體分化之後，戰力受損嚴重。
可張濤，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這些傳聞，他越戰越強，好像永無止境，誰也不知道明天的張濤有多強。
新武……是張濤撐起來的！
是他鑄就了新武！
鎮天王鑄就的只是百年前的鎮星時代，而不是新武。
張濤，纔是新武的靈魂。
……
戰天宮，後院中。
方平坐在地上，看着對面的箭靶，昔年，戰天帝大概也站在他這個位置，修煉自己的箭技吧？
“戰天帝敢戰皇者！敢對皇者出箭，若是我有他的實力，豈會如此？”
方平看着箭靶，心中思緒萬千。
張濤走的那一刻，他心裡不太好受。
新武太難了！
大事小事，強敵弱敵，都壓在那幾人身上，以張濤爲主。
盛世！
在這黑暗年代，在這絕望的年代，人類居然有了盛世！
再也沒人餓死，再也沒人受飢寒交迫之困！
開創千古未有之輝煌！
“不夠強！”
方平喃喃一聲！
還是不夠強！
08年4月，正式接觸武道。
如今，11年2月份罷了，三年都不到。
他金身九鍛，絕巔之下，三界排名33位，勝過了無數千年老古董。
可方平還是急了。
他還不夠強，還是差的多。
財富：29億點
氣血：141400卡（141400卡）
精神：9499赫（9499赫）
破滅之力：70元（70元）
儲物空間：10000立方米（+）
能量屏障：1點/分鐘（+）
氣息模擬：10點/分鐘（+）
本源詳析：1000萬-1億點/次
之前80億點財富值，送了老張50萬元不滅物質，一下子就消耗了50億點財富值。
接下來的王戰之地一行，方平還得爲人類強者準備一些不滅物質，自己還得預留一些，起碼要留10億點左右。
如今的方平，也不在意財富值能不能到100億點。
不說系統能不能升級了，就算能，對他用處也不是太大。
到現在，本源解析的功能他還沒怎麼使用過。
“得儘快將肉身淬鍊到九鍛巔峰！精神力也要儘快達到萬赫！”
方平看向院落中的花花草草，這是真正上古年間活到現在的花草，上古之時，只是普通花草罷了。
受到了戰天帝的影響，沒有枯萎，才能存活至今。
這些東西，給他帶來了50億點財富值！
而當初，天榆這位真王守護的聖果，也不過是價值1億點一枚罷了。
“堪比50顆聖果！”
普通花草，也沒多少，價值堪比絕巔妖植的50顆聖果，由此可見一斑！
“我不奢求馬上達到絕巔，甚至不奢求九品境！只要金身能達到九鍛巔峰，完成徹底蛻變，氣血質變，我就能和祁幻羽一戰，成爲真正意義上的絕巔之下第一人！”
方平喃喃。
九鍛金身，氣血能達到20萬卡，質變之後堪比40萬卡氣血，這已經是絕巔之下的一個極限。
李老頭就算達到了九鍛巔峰，也未必是祁幻羽對手。
因爲他有短板！
他爆發力強，恢復力弱，爆發到了極致，也未必可以幹掉祁幻羽。
而祁幻羽精神力不弱，金身強大，有不滅物質，恢復速度比他快。
李老頭八品境，必定是無法勝過對方的，還得小心被祁幻羽強大的精神力震懾，被對方擊殺當場。
這時代，真正有希望在絕巔之下超越祁幻羽的，唯有方平。
至於趙興武，實際上也比對方稍微差了一截。
“王戰之地，已經可以讓絕巔之下武者進入，這一次祁幻羽這些人必定會去！而妖皇遺物，我志在必得！”
祁幻羽那些人吃了一次又一次的虧，這一次……方平很懷疑，自己一進入，可能就會被圍殺！
“委羽山這些地方，都各有算計！到了那時候，人類孤軍奮戰，甚至我華國孤軍奮戰都有可能！”
“人類還能靠誰？”
“誰也靠不住，唯有靠我們自己！”
方平聲音越來越大，氣勢越來越強！
我弱小時，一位位強者爲我護道，一位位強者爲我流血。
在這個頻臨末世的歲月，這些強者堅守本心，呵護後進，爲他們保駕護航，難以想象！
哪怕他們這些人，表現的極爲妖孽，明顯有很多秘密。
可無人去問，無人去窺探。
張濤這些人，哪怕看出了很多很多東西，卻是極少會過問這些，唯有默默呵護，看着他們一點點成長，欣慰至極。
“我若生在地窟，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是幸運的，新武人都是幸運的！”
“我們有最值得敬重的強者在守護，而今……他們卻是力不從心了！”
“我們沒時間了！”
“……”
一句句話語吐出，愈發的鏗鏘有力！
方平金身璀璨的如同耀陽，整個戰天宮都被染成了金色。
……
懸浮在空中的戰天宮，這一刻金光燦燦，哪怕相隔數十里的魔都，都能看到海島那邊的金光。
隱約間，彷彿可以看到一道人影呈現在空中。
……
魔都。
市區一處頂樓餐廳。
幾位嘗試着體驗人間生活的天外天強者，此刻都紛紛看向海島那邊。
玉虛子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邊，看向那邊隱約的金芒所在，沉聲道：“這是……方平？”
“是他！”
弘基也站了起來，這位俊秀至極的觀明天帝子，這一刻也是神情凝重道：“他在淬金身？”
“淬金身動靜怎麼會這麼大？”
玉虛子說着，眉心微微跳動，很快道：“他在明道！此人……快要踏上本源道了！”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走來。
徐丙深吸一口氣，鄭重道：“他金身九鍛，靈識八鍛，哪怕都未攀至巔峰，可一旦踏入本源道，進步也是一日千里，真神之下第一人，指日可待！”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默然。
真神之下第一人！
非王之王！
在場衆人，別看活的長，可他們有希望進入真神境嗎？
哪怕玉虛子這種風雲榜排名前列的強者，也不敢說自己必定可以進入真神境。
而方平，今年21歲。
玉虛子一直盯着那邊看，過了片刻，緩緩道：“方平此人，很難揣摩！諸位，進入諸神墓地，小心了！我等天外天之地，當守望相助。
我們活到了這個時代，就是我們的機會！
死在這時候，不值得！”
大亂將至，等待了無數年，等待的機會快到了。
他們有望真神，也有希望進入真神後，迅速進入帝級，因爲這是一個充滿了傳奇的年代。
這時候死去，不值得。
衆人紛紛點頭，六大天外天，除了龍變天沒來人，其他各家，此刻都是心照不宣，合作！
弘基岔開了這個話題，沉聲道：“方平會在進入諸神墓地之前，踏入本源境嗎？”
他正說着，身後，無極天這邊忽然多了一人，一位冷清女子幾乎是憑空出現在此地，清冷道：“本宮更好奇的是，他如何進入了金身九鍛？”
“見過穆顏真神！”
衆人紛紛行禮，穆顏沒管他們，視線投向那邊，淡漠道：“金身九鍛，非極道不可踏入！打破了金身極限，以非極道武者之身，晉級九鍛，諸位……你們告訴本宮，他如何做到的？”
徐丙急忙道：“據說是戰天帝的心臟！”
“他不是戰天帝轉世！”
穆顏冷冷道：“他既然不是，那心臟對他而言，提供的只是能量！若是戰天帝轉世，那心臟纔是真正的至寶！換言之，他靠能量，強行打破了肉身極限，這本就是最大的疑點！”
她沒說李長生，那位好像真的有點踏入極道的意思。
至於是不是純粹的極道，現在不好說，等對方到了真神才能清楚。
可方平，真的不一般。
她這麼一說，弘基馬上道：“之前我曾問過師尊，師尊說他查過方平的過往。方平此人，要不就是一位極道天帝轉世……要不就是有人在他身上動過手腳！
更甚者，他就是一位帝尊封印自身，釋放自己的能量，他的金身九鍛，並非真正的金身九鍛。”
“封印？”
穆顏遲疑道：“有帝尊封印自身重修嗎？”
轉世，那是戰死了轉世。
封印，那是活着的時候，封印了一切，進行轉世。
二者，還是有些區別的。
一位活着的帝尊，誰有這麼大的魄力，做這樣的事？
一旦無法復甦，那就徹底消失了。
如今活着的這些帝尊，誰敢這麼幹？
近萬年的時間，才修到了這地步，轉世也不是一定可以行的通的，這東西很玄乎，完全看運氣。
到了帝尊這地步，還完全靠運氣去做事，那纔是不成熟。
弘基微微搖頭，這個只是猜測，方平到底什麼情況，沒人知道。
換一個時期，早就被帝尊抓去研究了。
可如今，在人間界抓方平，那等着武王上門生死搏殺吧。
……
天外天的人在議論。
海島之上。
金光越來越燦爛了，久久不熄。
天部衆人，以及還沒離去的王若冰、玄華幾人，也紛紛走出屋子，看向上空的戰天宮。
“要踏入本源境了嗎？”
“動靜這麼大，踏入本源境動靜不是很小的嗎？”
“……”
衆人也在議論。
進入九品，其實沒太大的動靜，哪怕踏入本源道，撐死了上空顯現一條道路，很快便會消散。
可現在，金光耀目，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遲遲沒有看到本源大道顯露。
顯然，方平還沒踏入本源道。
可金光如此耀目，方平在幹什麼？
……
方平在幹什麼？
他在瘋狂淬身！
此刻的方平，完全被金色的不滅物質包裹！
身前，一枚金色璀璨的晶體漂浮在空中。
那是腦核！
一株種植萬年的草木，瞬間粉碎，無數濃郁的生命之力和能量迅速溢散，轉瞬間被腦核吸收。
黃金屋懸浮在空，隨着腦核金光耀眼，黃金屋好像更加緊密了。
而此刻的方平，卻是臉色微變。
腦核之上，雖然金光璀璨的厲害，可他卻是看到了一些微不可見的細紋。
“自爆導致的嗎？”
“會讓腦核破碎嗎？”
“還是說……到了那一日，我的精神力全部泯滅，活成了如戰王他們這般，遺忘了過去，重新開始？”
在金身之上，誕生新的人格！
也許到了那一天，他就不再是方平了。
方平心中憂思一閃而逝，轉瞬間化爲堅定，我只會活成方平！
哪怕真的到了那一天，代表的只是方平死了，而不是他活成了別人。
“新武人，只活這一世！”
方平氣勢越來越強！
大量的不滅物質被消耗，院落中，花草也越來越少。
信念的堅定，好像引發了連鎖反應。
此刻，方平眼前，出現一片黑暗，本源空間！
近在咫尺！
黑暗空間，無邊無際，方平彷彿看到了一個暗礁，飄浮在黑暗之中。
踏上去！
只要踏上去，他就是九品境了！
方平盯着暗礁看了一會，忽然嗤笑道：“九品又如何？不成最強九品，走本源道，有必要嗎？”
轟隆一聲巨響，在方平腦海中響起。
黑暗空間陡然崩潰，消散一空。
往前一步，便是九品。
方平放棄了！
他不願意這時候成就九品，成了九品，金身淬鍊沒有現在這麼簡單，他也許還沒現在提升的快。
本源空間消失，方平好像淬鍊肉身的速度更快了。
可下一刻，本源空間再次出現。
“朝前一步，九品！”
“踏入本源道！”
“……”
黑暗中，好像有人在說話，方平微微蹙眉，什麼鬼？
心魔？
武道修煉，沒這一說吧？
誘惑我？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之前張濤就告訴過他，踏入本源空間的時候，會有大量的雜亂思緒衝擊腦海，難道就是這些？
“這麼說，到了這地步，這玩意還經常要誘惑我踏入本源道了？”
方平若有所思，他體悟本源道的時間晚，到現在才呈現了出來。
一些老牌強者，恐怕在五六鍛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受了。
所以很多老牌強者，不會等待，在五六鍛的時候就會進入九品境，是不是也是受此影響？
“考驗我的意志力？”
方平撇嘴，九品又不是很強，你誘惑我直接進入帝級，我還會動心，本源道而已，我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了，豈會動心。
“小看我！”
方平心中嘀咕，轟隆一聲，本源空間再次消失。
本源空間消失一次，方平淬鍊肉身的速度好像就快了一分。
這時候，方平忽然有些明悟了。
金身九鍛，也許也是一次意志力的抗衡。
如果這玩意時常出現，他可以一直堅守下去嗎？
大道就在眼前！
有幾人可以忍住這樣的誘惑？
“我如此，李老頭呢？”
方平這一刻想到了李老頭。
……
同一時間。
下方，一處小院中。
李老頭也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進入九品境？
他也踏入了金身九鍛，他比方平明悟本源道更久，此刻，他的面前也有一片黑色空間呈現。
“進入九品吧！金身九鍛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進入巔峰。”
“進入九品，金身會蛻變，基礎氣血會更強大，現在14萬卡，進入九品後，最少也有16萬卡！”
“堪比尋常九品32萬卡，隨着本源道進步，基礎氣血越來越強，也許很快就可以九品無敵！”
“快進九品吧！李長生，你不是方平，你消耗的資源太多太多了，你消耗的不是你自己獲得的，你消耗的是其他人的底蘊，是方平的底蘊！”
“進入九品之後，不用再特意淬鍊金身，消耗就不會如此巨大了！”
“縱然你八品無敵又如何？縱然你八品可斬九品，可永遠成就不了絕巔，時不我待，你還有多少時間？”
“李長生，醒醒吧！現在需要的是絕巔戰力，而不是一位八品無敵的強者！”
李老頭站在院落中，腳尖微微顫動，想要前行一步。
踏出這一步，他爲九品境！
進不進九品？
不進，他還需要消耗大量資源，方平的不滅物質，他已經消耗了數萬元了！
這是多少絕巔境，一生都無法凝聚的不滅物質，全都砸在他身上了。
“王戰之地即將開啓！我若現在晉級九品，再次蛻變，基礎氣血最少有16萬卡，神兵、戰法加成之後，我縱然不如祁幻羽，也不會比蘇雲飛差！”
一入九品，他就真正具備風雲榜前十的戰力。
不入九品，他最多也就堪比王晗月這些人，甚至有些不如，這些人躲過他的必殺一擊，他不堪一擊。
帝墳一行，他斬殺了無名山青年，名噪一時，位列風雲榜18位，比常山啓他們還要高。
可李老頭知道，自己爆發力也許足以位列18，綜合實力卻是絕對沒這麼高。
真正要排，他也許還在方平之下，這才正常。
無名山青年，不知道他的戰鬥習慣，如吳川這些人，和他熟悉，生死之戰之下，他絕對做不到斬殺吳川，只會被吳川斬殺。
擡頭，看向上空的戰天宮。
李老頭眼神複雜。
昔日，需要他守護的青年，已經成長起來了。
八品境一戰，他其實已經敗給了方平。
如今，方平也是九鍛，他也是。
可他到了九鍛，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無比的壓力和瓶頸。
吸收了戰天帝的心臟力量，他吸收的很多，可始終卡在了14萬卡這個關卡，這些時日，一直沒太大進步。
他消耗的資源，其實比誰都多。
哪怕方平自身消耗，其實都沒他大。
“當初，我能保護你，所以我能接受這一切，我越強，你越安全！”
“可如今……我已經掉隊了！我已經無法再保護你了！”
李老頭心中囈語，他看似進步極快，可實際上已經掉隊了。
堪比常山啓他們那個境界，可以保護誰？
強者蜂擁而現，他再也不是那個無敵的長生劍了。
遲遲停留在八品境，只會被越甩越遠的。
“我在懼怕什麼？”
“不是九鍛巔峰又如何？”
“一劍在手，大道任我馳聘！”
“根基雄厚？老張他們，誰有我根基雄厚？”
“而今，他們不也照樣斬殺帝尊！”
“老師，您這一生都不曾體會過九品的風光，都不曾被人叫一聲大宗師，今日學生李長生，替您走一走九品路，替您感受一下，本源大道到底是何滋味！”
“……”
李老頭眼神陡然堅定了起來！
武道路，走出來的！
誰說不到九鍛巔峰，就不是無敵了？
這一刻，李老頭選擇了和方平截然不同的路。
這一刻，李老頭陡然踏出了一步！
轟隆！
一聲轟鳴，響徹腦海。
好像引發了連鎖反應，現實空間，虛空震顫。
原本還在觀看方平的衆人，陡然看向小院這邊。
此刻，天空昏暗，一片黑色空間好像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下一刻，李老頭手持長劍，武道服無風自動，腳步堅定，再次踏步上前，毫無突兀，踏上了高空。
高空之上，好像有一條道路呈現。
沒有那麼寬闊，羊腸小道罷了。
李老頭看都不看，一劍劈出，羊腸小道四周的黑暗，好像被劈開了！
光明呈現！
“我的道，在我劍下！”
一聲低喝，如同驚雷，扣人心絃。
“我的道，我來開！”
轟隆！
一道通天劍芒升起，一劍劈出，李老頭上前一步，直接踏入了羊腸小道。
“走多遠，我說了算！”
又是一劍，劈開了前方的黑暗，李老頭再次踏前一步。
“有多寬，我來定！”
一劍橫掃，四周黑暗虛空被劍氣撕裂，羊腸小道眨眼間成了通天大道！
這一幕，深深映入了所有人腦海中！
這一天，一位持劍老人，踏空而行，一步一劍，開闢了自己的道，不知疲倦，勇往無前，一路前行！
黑暗，被打破！
這一天，長生劍客的聲音響徹天地。
他的道，他自己開。
多寬，多遠，他說了算。
猶如之前，一意孤行，踏上了萬道合一路，長生劍客沒有在進入九鍛金身後，選擇了止步九鍛，轉瞬間踏入了九品境！
大道就在腳下，這一日，長生劍一日之間走出300米。
一念之間，本源四段！
……
這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原本就已經知道，今日卻是要重新認識的人——長生劍客李長生！
踏入九品瞬間，金身映射天地，氣血16萬卡！
踏出300米，本源未曾增幅，金身卻是再次變強，氣血18萬卡！
本源四段的李長生，基礎氣血18萬卡，無本源增幅，有氣血質變，一日間，李長生蛻變，極限戰力36萬卡以上。
這一日，禁忌海中，一塊石碑，上面的字跡忽然變化。
長生劍客李長生，風雲榜第4位！
祁幻羽、趙興武、孔令圓、李長生……
風雲榜前4，算上趙興武，華國獨佔其三！
……
“長生劍！”
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子，這一日風光無限。
在王戰之地即將開啓的前夕，陡然多了許多變數。
此刻，無數勢力，包括一些帝級強者，都注意到了這位新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