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舵主

“無礙!長鶩你取我丹鼎門的玉牌,着人速去甕城接應一位修士過來,他是走過八卦陣圖六重門的修士!”

“啊!還有走過六重門的修士!大哥這是真的……我現在就去安排!”

袁長鶴並沒有注意那爐廢丹,大袖一拂,丹室內的氣息便已經散去。

他翻手取出一塊玉牌,扔給了身旁的袁長鶩,臉上帶着一抹鄭重其事的表情。

丹室內的袁長鶩聞聽此話時不由得一驚,眼中的陰鷙神色都被衝散了不少。

在鳳凰城中紮根這些年,他自然知道八卦陣圖結界中的厲害,他暗想:以自己的境界和戰鬥力是絕計走不過六重門的,沒想到今日在鳳凰城中還有這般人物。

難怪兄長都會失態,要是拉攏入門內,稍加培養又是一位仙人境界的預備人選啊!

想着只要拉攏其人進入山門後,那丹鼎門的實力便又會上升,對其他兩股勢力也是一個打擊,袁長鶩心中便有些莫名的快意。

接過兄長的玉牌後便起身告退,去安排人手接應入城的修士。

在鳳凰城北端,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這座城池行長千餘里,其中有樓臺無數,那一座座穹殿鱗次櫛比地散開在城池之中,無數寬闊的大道密佈於閣樓之外,

而在空中則常年有着一片淡淡的雨霧,這片雨霧有意無意地籠罩住了整座城池。

有它的存在這座北端城池便有一股奇異的法則,其中還隱隱有着一絲世界規則的意味,讓身其中的修士也不擔心被人窺探。

北端的城池在鳳凰城中異常有名,它就是鳳凰城三股勢力之一,散修會的駐地城池。

由於有仙人境界的強者坐鎮,這算是一座城中之城!

在城池裡面有不少修士走動,他們都是散修會的人手。

陳舵主對手下的人馬比較包容,所以在散修會的勢力中修士最多,然其中修士的境界和戰鬥力卻差了其他兩股勢力一籌。

但在陳舵主這些年的經營下,散修會憑着自身人手多的優勢,在赤地之中生生開闢出了許多靈脈,到現在已然是掌握靈脈最多的一股勢力。

此時的陳舵主在一座玉樓之中,她身穿一席素色衣衫,眼下看來正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下着一襲彩色襦裙,

擁有一頭濃密烏黑的長髮,讓她的氣質顯得頗爲大方,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品,只是簡單紮了個雲髻。

舵主生得面若銀盤,黛眉山淺,一雙丹杏下開了半扇彎月,皓齒丹脣微啓,看了好是叫人覺得嫺靜。

雖是一席素衣,但就這面像來說,便是凡塵里老輩人口中的興旺人家,富貴相貌。

此時在舵主身前站立着一位白衣修士,待舵主下樓來接見,和白衣修士敘話時發現,她竟然和白衣修士齊高。

女子有此身高者極少,舵主的真身難見,白衣修士雖是男兒,但在女兒身的陳舵主面前竟有些拘謹。

“舵主,這是各條靈脈的鎮守閣主所繳納的靈石,我已經收集完畢,各靈脈之中產出穩定,暫時未遇到棘手的問題。

“這次出城在外遇到了赤地之中的修士,彼輩心思不純,在霧獸潮中竟還大打出手。我多番奔走方纔逃出性命,在鳳凰城外圍被城主府的人解圍。”

“我在鳳凰城外已經收齊了十二條靈脈產出的靈石資源,只是在黃老閣主那裡……”

許閣主話畢後,將一隻儲物袋遞給了面前的陳雨萍。

小小的一隻儲物袋在他手上彷彿重於千鈞。

在赤地之中輾轉萬里,經過重重的困難和霧獸潮的侵襲,終於不負舵主重託,將靈脈產出的靈石資源帶進了鳳凰城轉接到了舵主手上。

這其中的大量靈石資源,可是關係到散修會中大衆多的修士晉升之道,他是出城聯繫各個鎮守閣主的修士,可以說是身負舵主重託,在流放之地中歷經了艱險才收集到這些資源。

陳舵主將重擔交給他,是對他的信任,就算拼了這條命,他也要把赤地之中的靈石資源帶到散修會中。

但許閣主在說到黃老閣主時,話語中不禁有些遲疑,連帶着臉上有了一絲疑惑之色。

“好了!你無須再說了,黃老閣主之事,我已經知道了。但我們散修會絕不能透出風聲,黃老閣主之事就當他沒發生過一樣。”

陳雨萍擡手打斷了許閣主的話語,她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黯然,眉宇間有化不開的隱憂。

在黃老閣主的命牌碎裂後,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黃老閣主已經出了意外,連帶着那條小型靈脈也失去了靈石產出。

法身在出了黑水城後,就往黃老閣主鎮守的靈脈趕去,本想去探查一番小型靈脈,再和許閣主一起在赤地之中匯合。

但沒想到小型靈脈已然是人去樓空,一片荒廢的場景,黃老閣主已然陣亡,這對散修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黃老閣主身爲二千年的老修士,他困頓小仙人境界已久,本身具有的戰鬥力不可小覷,能夠一舉絞滅他的人也不會多。

料來是某個勢力大舉進攻,連靈脈中的靈石都被挖掘殆盡,儘管黃老閣主已和小型靈脈已經被人截斷,但散修會要秘不發喪,只能在暗處追查線索。

赤地之中你爭我搶是,大打出手是平常事,散修會自己也沒少幹殺人越貨的事情,這次就當吃個暗虧。

但黃老閣主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不然會讓人對散修會的實力生出一些不好的猜測。

“許閣主這一路來辛苦了,你入城時遇到霧獸潮了,在霧獸潮中沒有大礙吧?你先將靈石資源帶下去入庫,鎮守寶庫的事情交給你我放心!”

陳舵主眼中的黯然快速消失,她真靈探出快速掃過一眼儲物袋中的靈石資源。

而後放下手臂後關切地問候了許閣主一句,將手中的儲物袋順勢推給了許閣主。

許閣主聞聽舵主關切地話語時,眼中不免閃過一抹激動,而後連忙伸出手要接過儲物袋。

望着陳雨萍喉結滾動想要說出什麼話來時,陳雨萍的臉色瞬間一變,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在整座玉樓中瞬間升起一股仙人境界強者的威勢。

散修會城池中上空的雲霧徒然凝結起來,像是一條匹練一般無聲無息地在鳳凰城中掠過。

一陣濃密的水汽在空中肆虐,散修會的道場中透出一股強烈的法則之力。

“許閣主,近日入城,竟有走過第六重門的修士,你持我玉牌召集人手,去甕城迎接那位道友,務必請他來散修會的道場一敘!”

陳雨萍目光緊盯着甕城的方向,眼中有一些期待之色流露,話畢後她翻手取出一面玉牌,同儲物袋一起交給許閣主。

這時的許閣主眼中激動之色頓時消散,在他心中早已然有些驚疑,難道那羣內訌的亡命徒還真有些本事?

他自然知道八卦陣圖中結界通道的難度,在聽到“走過第六重門”時,下意識地想起自己的情況,以他的境界和戰鬥力是絕計通不過六門的。

而舵主的話語他也明白,散修會剛剛失去了黃老閣主這一位小仙人境界的修士,在內部看來實力有所受損。

急需一位戰鬥力強悍的修士加盟散修會來撐場子,所以舵主一感知到有強大生靈入城引起轟動後,便立刻讓他前去招攬。

料到此處,許閣主眼中不免閃過一絲黯然,他知道舵主對強大生靈的尊重。

躬身告退時他偷偷地望了一眼舵主的側臉,舵主眼中的期待之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內心,讓他心中不免莫名升起一絲酸楚。

鳳凰城中的三股勢力各自朝着甕城而來,在空中帶起一道道勁風,讓人一看便知這是城池中的三家大修士出動了,就是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而來。

在甕城進來的修士紛紛停駐下腳步,望着一身黑色法衣的鄧壽衝,他們眼中有些驚喜。

這鳳凰城果然是秩序之所,進來之後沒想到還有城主府的人親自來接應,這也不枉費他們捨命走過三重城門結界。

剛想開口招呼城主府的來人,卻沒想到空中的那位國字臉修士卻主動開口道:

“不知是哪位道友走過了我鳳凰城六重城門結界,我奉城主之命,特來迎接道友去我城主府一敘!”

“什麼!有人走過了六重城門結界!”

“這怎麼可能,我拼盡一聲傷勢也才走過三重城門結界,怎麼有人走過來六重城門結界!”

“也是,與我結伴而來的修士揚言要去闖一闖那第四重城門的結界,但我出來時已經不見到他了!”

“四重城門結界都難過,怎麼會有修士走過六重城門結界……”

“難怪有城主府的人來親自迎接,咱們赤地之中莫非真有大能之士!”

在甕城之外的修士紛紛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是不相信有人已經走過了六重城門結界。

他們自身方纔從結界內逃遁而出,自然知道那八卦陣圖中的厲害,但城主府的人已經來了,看那國字臉修士的玉牌,這絕不是信口開河啊。

有結伴入城的修士不免在一起交頭接耳,甕城之外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

待鄧壽衝的話語落下,從南面又掠來一行修士,看見鄧壽衝在場後,他們立刻用能量對着入城的修士傳出音波來:

“我奉丹鼎門主之命,特來邀請走過六重城門結界的道友,請到我丹鼎門一敘!”

“諸位道友,來了鳳凰城就是我散修會的朋友,我散修會的道場在城池內部最北端,在場的朋友只管報我許閣主的名號,散修會一概接應。”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引起了這麼大的陣仗,我散修會的陳舵主願意交個朋友,我散修會的道場隨時歡迎道友前來一敘。”

那丹鼎門修士的話語還未說完,從北面又掠來一行修士,這一行修士人數頗多,以白衣許閣主爲主。

他到場中後並沒有像城主府和丹鼎門一樣,只顧問着誰是走過第六重城門結界的修士,而是先和衆人打過招呼,給足了在場的衆修士存在感。

而後再輕描淡寫地將陳雨萍的話帶出,讓人覺得散修會對入城的修士,是一視同仁的態度。

衆人聞聽了城主府的話語後是竊竊私語,而在丹鼎門和散修會一齊發言後,竊竊私語已然變成了大聲喧譁。

這八卦陣圖中的結界自然不是凡物,能夠破開六重結界而的修士真是大能之輩,確實值得三股勢力屈尊前來招攬。

但城主府和丹鼎門的修士難免會有一些急切,來到甕城後只管問誰是大能之輩,完全沒把衆修士放眼裡。

雖然在流放之地中素來是強者爲尊,但此時被無意地忽視衆人還是有些膈應。

而衆人聞聽許閣主的話語後,紛紛一扭頭望着北方。

這白衣修士的話語聽着倒是親切,雖然他來甕城的目的是一樣的,但對衆人確實是多了幾分尊重。

衆修士一時間都將“散修會”這股勢力記在了心裡。

城主府的人和丹鼎門的修士一看場中情況不對,他們倆瞬間明白,這是被散修會給涮了一頓。

用他們倆的臉,來貼散修會的金!

其實這番話也看出散修會的態度所在,他們確實需要一位大修士來撐場子,但對其他修士還是有着一份尊重。

這一直是陳舵主包容的態度,這也是散修會能在另外兩股勢力間屹立不倒的原因!

“諸位道友,我城主府一樣歡迎諸位來投效,一切際遇,但憑本事證明!”

“我丹鼎門也求賢若渴,只要諸位誠心來投效,門主的丹藥絕不吝嗇!”

城主府和丹鼎門的修士看到許閣主出了風頭,連忙朝場中的修士改口,而後望着一旁笑吟吟的許閣主,暗歎:自己方纔確實在衆人面前操之過急,此番話語希望可以挽回一些人心。

許閣主在場中笑吟吟地看着衆人,他一席白衣顯得格外標誌醒目。

方纔的話語他是明裡暗裡擠兌了一番城主府和丹鼎門,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入城的衆修士都已經先記住了散修會的名頭了。

但此時他們三股勢力已經表明了態度,卻沒看見有入城的大能修士前來投效,料來是要待價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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