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朕來溝(二)

家有珍寶,不宜外露,以免宵小之輩打主意。秦焉謀知道儒家法度,漢人最講仁義道德,可是他和其它各族的頭頭腦腦一樣,沒想到大元的子民們除了大量吃青菜喝茶好通大便,吃肉更是成了每天必須納進的營養,端的是靜如處子,動如餓狼……

秦焉謀叫道:“來人,請王后和公主來聽聽大元使節的美妙歌曲!”

所謂她們來聽,其實是向客人介紹女主人的美麗!

果然,當夫餘王后阿魯特氏(譯音)和珊珊公主來到王宮大殿上,司馬懿和龐德大爲驚歎!

首先是珊珊公主,如情報一樣,長得不算很高(1米60)、胸部是平的,小屁股癟癟(兩個大元使節很下流的估算),這是她的缺點,優點也很明顯,她的皮膚很白嫩,粉嫩無比,吹彈可破,她的面容異常精緻,甜美可人,笑起來一對小酒窩嬌俏地浮現。她靦腆地向二個使節問好,他們趕忙向這位有可能成爲他們女主人的少女請安。

看到阿魯特氏,就大不一樣了,珊珊公主不過是個青澀蘋果,阿魯特氏卻是熟透的脹鼓鼓的葡萄。

她容貌之美麗,稱得上是傾國傾城、天下少有。比珊珊公主高了半個頭,一雙攝人心魂的鳳眼,眨動時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閃。她年齡大約在三十歲,一般地,到了她這種年紀,保養得再好,皮膚也會因失去水分而變得蒼白。可是阿魯特氏完全推翻了這種觀點,她頭髮向上梳成一團,插了個金鳳釵,充分地顯現出甜潤的容貌,柔和的五官輪廓。她的肌質,極爲特別,如同凝了一層冬日裡梅花上的薄薄霜雪,晶瑩剔透,完全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天生麗質,賞心悅目至極!

阿魯特氏穿着應該是從江南特訂的大紅花卉旗袍,合體的翦裁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她的絕好身材,飽滿又膨脹的胸部隨着走路而發出陣陣RU波,摧殘着男人們的神經,她的腰肢很細,完全不類生育過的女人,腿很長,可惜旗袍的開氣太短,看不出什麼,不過聽她走路時的叩叩聲,肯定穿了高跟鞋。

看到這成熟透的美豔尤物,以致久在花叢的二位使節也不禁看呆了,阿魯特氏足可以和帝國的后妃們比美,帝國后妃們各具驚人美態,可是肌質卻是千篇一律的水嫩(吃了可保十年不老不死基因藥的後果),而阿魯特氏她成熟的風情萬種,配上她的獨特的容貌肌膚,實在是扣人心絃,令人神魂顛倒,

二位使節定定地看着阿魯特氏,本爲十分失禮的事,秦焉謀卻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終於有件東西能讓上國使節要甘拜下風了!

拉着阿魯特氏的手,秦焉謀滿面春風地道:“本王的這位王妃,得來真是上天註定的,二位大人可有興趣一聽?”

司馬懿和龐德反應過來,大感不好意思,不敢再看,忙洗耳恭聽秦焉謀說道:“十五年前,小王出外打獵,雪地中發現一條白狐,精靈可愛,小王一路追趕,追了足足十里,然後白狐不見了,就見着了小王現在的王妃,於是小王就娶了她!”

司馬懿胡亂猜測:“阿魯特氏很有可能是白狐所變,狐媚迷得秦焉謀完全不知東西南北。情報上說,夫餘王就她一個王妃,再無待妾,而且她就生育一個女兒,以夫餘受中原影響‘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觀念,夫餘王不娶待妾以生兒子,完全是沉迷於阿魯特氏了。”

他邊想着,邊恭維道:“王妃娘娘如此青春美麗,與大王恰成神仙美眷!……”猛灌迷湯,秦焉謀得意至極!

接下來,二位大元使節使盡渾身解數,唱盡肚中的存貨,取悅阿魯特氏和珊珊公主。

他們能說會道,連清清冷冷,如萬年冰川令人高山仰止,話都很少說的阿魯特氏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不識事的珊珊公主更是把玩着帝國送給她的手鐲、戒指,對帝國悠然嚮往

……

宴罷,夫餘人安排司馬懿和龐德帶一百人在城裡館舍住下,另外九百人駐紮城外。

二位使節回到館舍,隨來的部隊中有CAC(元軍諜報隊)的軍官話事,仔細清查過地方,不用夫餘人伺侯,自家士兵把定四方,司馬懿和龐德方可放心談話。

司馬懿帶了三分憂色地道:“龐老弟,此番任務不容樂觀啊!”

龐德疑惑道:“怎麼會呢?司馬大人,我看夫餘人很熱情啊!”

司馬懿搖搖頭道:“貌似熱情,卻不鬆口!”

見龐德茫然的樣子,司馬懿耐心道:“以我朝皇帝之尊,紆尊降貴,向他女兒求親,是件很榮耀的事,條件已經好得不能再好,可是他卻不當場答應下來,所謂商量,就是託詞!”

“那該怎麼辦?”

“盡力去辦吧!雙管齊下,一方面走夫餘大臣的路子,另一方面,走阿魯特氏的路子,要他們去向夫餘王吹風,我想啊,如果阿魯特氏點頭,那夫餘王肯定答應!”

……

第二天一早,士兵來報,城中元商前來勞軍,

司馬懿大喜,忙傳喚請他們進來。

來的二個傢伙,進到屋內,向司馬懿和龐德鞠躬45度道:“大元駐夫餘商會會長梅十、副會長劉彎向大人問好!”司馬懿稍稍點頭道:“好!”

儒家的禮儀,幾經修改,最終定型:

任何子民接近皇帝,見到皇帝的御面,均要雙膝下跪,因爲皇帝是神,向神下跪不算失禮。另外,見到皇帝的女人,也要下跪,不過,見皇子們不必下跪。這裡不是絕對,一般地,大臣見了二位皇后和四妃(貴妃、淑妃、德妃、賢妃),肯定要下跪,但普通的妃嬪,有時僅僅鞠躬,不爲失禮,例如首輔張昭和六部尚書,見到呂蟬兒,鞠個躬就爲禮了。

在軍中,軍人見皇帝不用下跪,行舉臂禮;

如果皇帝出巡,子民們就算見到御面,只行舉臂禮,不必下跪。

一股人之間見面,下級見上級,晚輩見長輩,不用下跪,就是鞠躬45度。

不過,在很正式的場合,例如大婚,新人應該向父母下跪,以謝養育之恩。新生入學、畢業時,也要向先生下跪,以謝教誨之恩。祭祖、拜神時侯,也要下跪。

禮儀煞費苦心,講究“天地君師親”,爲了維護皇朝的統治,李亦奇要求子民們向他下跪;爲了保持中華民族的氣節,百姓日常之間不用下跪,畢竟平時見到皇帝的機會不是很多的。

且說回梅十和劉彎見了司馬懿,說了一些慰問的話,送上禮單,無非一些牛、羊、豬之物,比較珍貴的是一些菇類,梅十說是在地洞裡種出來的。

送給二位使節的有些土儀,但不超過一兩銀子,法律規定的。

奇怪的是,土特產的包裝上夾了一張紙,上面沒頭沒腦地寫着“天王蓋地虎”的隸書,司馬懿問道:“此爲何意?”

梅十滿臉堆笑地道:“這是一道符,用來驅邪鎮惡,祝大人順順利利,辦事成功!”

“是嗎?巧極了,本官這裡也有一道符,也是用來驅邪,你們看看。”

符被司馬懿取出了,上面寫着“寶塔鎮河妖”!

暗號對上了!好同志!

梅十和劉彎馬上一改職業性虛僞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精幹,兩腿一撞,舉起右臂行禮道:“GRU(上校梅士)(中校劉萬)向大人敬禮!”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客套,兩位潛伏的特工把夫餘的政治、經濟、軍事、民生的最新資料對司馬懿說了:夫餘人口不少,有八萬戶,若按每戶五個人來算,足足四十萬人口,不過,夫餘所居地方廣大,如夫餘王城的城內不過一萬人口,城外三萬人,現駐有軍士三千,訓練水平和武器都非常差劣。他們的國力很弱,養不起大規模國防軍,都是戰時徵召百姓入伍打仗。

梅士和劉萬在夫餘活動,結交了不少大臣,他們把偏向大元的臣子名單和住處寫出來,方便司馬懿去尋找。其中夫餘丞相子規儼然在內,他着漢裝、喝漢茶、說漢話,甚至家中還有二個曹魏時期時買來的漢姬。

兩人說,與高句麗不同,由於夫餘的國家體系較弱,它的外貿沒有控制在國家的手上,元商直接與各部落民衆貿易,元商是代表“質量一流,買賣公平”的象徵,因此夫餘廣大下層百姓,對大元有着異乎尋常的好感,聽元商說起帝國的發達和有各種福利保障制度,都非常的羨慕。

司馬懿聽在耳中,暗暗凜然:皇帝積心處慮,竟然多年前就已經伏下不少特務,派駐各國各地區,一旦開戰,他們的情報盡被元軍知曉,未戰已先輸了三分!

他記起一事,問道:“夫餘王后生得如此美麗,此事爲何不見於情報?”

梅士和劉萬回道:“夫餘王納了王后,秘而不宣,很少見人,從來沒有公開帶出來,我們也僅是耳聞,因此不能‘捕風捉影’亂上報給組織。哦,在夫餘王沒登位前,政局很亂,時有更換王,因此若他有如此美麗的妻子,爲安全計,不出來見人不出奇。”

“嗯!”司馬懿若有所思。

又談了一會,司馬懿着同來的百夫長陪二個元商去勞軍,自己整整衣冠,和龐德按名單,分頭去拜會各方人士,送上厚禮,請他們促成此事。

密鑼緊鼓,除了拜會大臣,還請他們到館舍小聚,吃吃喝喝拉關係,增感情。

呀!出門在外的使節,往往帶有好廚師,甚至還從國內帶有原料,充分發揮中華民族的飲食文化。

吃過一次的夫餘大臣回去一傳,其他大臣爭相跑去見司馬懿,大吃大喝。大元與夫餘之間向來無糾紛,因此夫餘人認爲不必提防大元。

夫餘國內有“中餐館”,但廚子遠不及司馬懿的大廚好,吃得夫餘人眼眨眨,直舔嘴脣,意猶未盡,連小點心也一掃而空。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夫餘的臣子們個個都是滿口答應,力促此事。

可惜世事不如意之事十居八九,雖然夫餘的大臣盡力說項,秦焉謀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不肯!

他說公主尚年幼,不想她遠嫁外方。

司馬懿惱怒地道:“娘希匹!純屬託詞!什麼年幼?老子我都起碼破掉了五個十三、四歲女孩的瓜!”汗,大元律規定,在民間,女孩子十二歲即可出嫁。至於皇帝,他連這點都不想遵守,在帝國各特務機關,特務們都知道,從六歲到三十六歲的女性,只要是漂亮的,都屬於被皇帝獵取的範圍。

夫餘大臣告訴他,他們託他們的妻子進宮向阿魯特氏進言,哪知最大的阻力就是阿魯特氏,她話不多,卻斬釘截鐵,一錘定音:“不想讓自己的愛女離開自己的身邊!”她這麼一說,患有氣管炎的夫餘王當然是遵行不敢違。

“不想讓愛女離開自己的身邊?!”司馬懿眼中射出了可怕的光芒!暗下決心!

金子到哪裡都會發亮的,糞放到哪裡都會臭。正如一位筆名叫做“劍試人間”的人在海外寫中土遊記時,毫不客氣地說:“大元帝國,從皇帝到將軍,都是一羣禽獸。外面以仁義道德爲幌子,裡面卻是卑鄙無恥到極點!”

(後來“劍試人間”的中土遊記被大元人知道了,元帝的獵狗,CIA和GRU爭相去捉他,嚇得他腳底抹油,逃之夭夭,CIA和GRU追捕無果。不過據說元帝對他的眼光倒是很佩服:“朕是匹種馬,何爲種馬?就是不用培養感情,見了女人就上的牲畜,所以他說得其實一點也不錯!”

很噁心嗎?地球上,最爲卑鄙無恥,最賤格下流的就是政治家!看看當今社會的那個擅長開左輪槍的牛仔,他“0平0平0平”地開槍:

“伊拉克藏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好極了,打完了仗,P毛也沒找到一根!

“消滅了薩達母,消滅了獨裁,世界更美好!”話音未落,什葉教聖地,連薩達母也不敢動它一根汗毛的“金頂”清真寺被炸掉了頂,被炸飛上天黴菌的吉普車更是多不勝數。

“大談要給伊拉克民主,想的卻是伊拉克的黑金”……)

“既然你想和你女兒在一起,那麼就永遠和你女兒在一起吧!”司馬懿如是說。

他找來龐德、隨來的千夫長程月,以及二個特務梅士和劉萬商議,他開門見山地道:“本官打算幹掉夫餘王!”

大家齊嚇一跳!龐德遲疑道:“臨行前,陛下僅交代我們我們去友好外交,並沒有讓我們去動夫餘,就算辦不成事,我們只須回報,待陛下定奪。”他是武將,只會聽令行事,對於帝國的決策並不知曉。

賈詡的計劃,司馬懿也不是非常清楚,可是他是人才,根據聖論,皇帝最看重北方,必定要對北方各地區實行有效管制,所以他完全猜出了皇帝的意圖。

他解釋道:“促成本官下這個決心的原因有二!第一、帝國必定要吞併北方,決不允許有一個獨立的勢力存在,夫餘王不肯與帝國通婚,就是他自尋死路!第二個嘛?”

司馬懿露出了色授魂與的神情道:“龐老弟,你看過夫餘王的王后了,覺得怎麼樣?”

龐德暗呼厲害道:“大美人一個啊!”

“哈哈哈!不錯!如此美女,若能讓她們母女一同進宮,待奉皇帝,那是何等的美事!我們做臣子的,不爲皇帝辦點事,有負聖恩哪!”

“這……”大家都說不出話來,暗罵司馬懿道岸貌然,真正人渣!他諂媚夫餘王,說得比唱的還要好聽,一轉身想的卻是害夫餘王,後來成語“口蜜腹劍”就因他而出。

司馬懿誘惑衆人道:“要不是見到了夫餘王后,本官還真不能下這個決心!我們的皇帝陛下,一愛江山,二愛美人,若一切順利,二樣一起獻給陛下,陛下將會何等的高興!什麼賞賜不都有了?梅士上校、劉萬中校,你們辛辛苦苦爲帝國服務,等的不就是今天嗎?”

四人大爲意動,龐德持謹慎態度地道:“如果帝國另有佈置,我們先行動手,會可能打亂帝國的佈置,那……是否用信鴿傳輸情報請示過再行動?”

司馬懿不耐煩地道:“沒事!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以利國家,如今我們千人就在夫餘的王城,還有什麼佈置比我們更有利?不必擔心,出了什麼問題由本官負責,有了功勞大家一起分!”

龐德一挫鋼牙狠狠地道:“幹他老……母!”龐德本想說幹他老婆,猛然意識到他老婆是預定給皇帝乾的,連忙改口。

他軍階高,千夫長程月當然服從。司馬懿問梅士和劉萬道:“你們的意見呢?”

二個特務回答道:“我們的接頭暗號有二類,一類是隻提供情報和方便,不接受來人的指揮,大人您的暗號是GRU給您的,屬於第二類,我們要無條件地服從您的指揮!”

那不就結了!司馬懿首先伸出手掌,另四人的手毫不猶豫地疊上去道:“帝國必勝!”

大家用力向下一按,再呼:“光榮歸於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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