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南洋終局

***一下子亮了開來,各處堆放的柴火堆燃起熊熊大火,把黑夜變成了白晝。

當時沒有什麼戰場短途通信,包圍特牧城的上千門大炮,都聽着主炮陣地的聲音,當第一聲火炮的轟響傳出後,各炮位依次開炮。

各炮陣地上閃現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煙和桔紅色的火光,然後一片片炮聲傳來,震耳欲襲的炮聲至駭人聽聞的地步。

夜被炮彈劈開了,遠處高高的特牧城,都被那眩惑人目的連珠似的炮彈餘光,火光閃閃地照了出來。

大炮大吼着,由於夜裡睡覺時被迫上崗,炮彈們怒氣衝衝落入了特牧城中,城裡響起一片慘叫聲和驚慌聲。

震撼大地、震撼心肺的炮聲響個不停,帝國的炮手,在一小時內朝天怒射了一萬四千枚炮彈!邊打炮還邊狂笑道:“落雨啊,快收衫啊!”“扶南小鬼頭,起來屙夜尿啊!”……豆沙喉搞出一片鬼哭狼嚎,夾着不時的轟響,真系亂成一團。

然後,然後就大家回營上牀睡覺去也!……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會炸膛。

城裡可就慘了,頃刻間成了血腥的屠宰場。到處牆崩屋塌,煙塵瀰漫,哭聲震天。

雖說火炮威力不大,可是往城裡扔一萬四千個鐵球過去,任誰都吃不消。加上那時侯的城池內也是非常狹窄,哪有今天的什麼公園、大馬路之屬,房屋多,人口多(扶南還是留了充足的人手來保衛都城)擠在一起,就算是瞎貓,也能捉住一隻死老鼠哇。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帝國軍過了三個半小時,炮手們從牀上被叫起來,大家去吃飯。

吃過飯,炮手們又去興致勃勃地打炮,打了近一小時,放了一萬一千枚彈彈出去,那些彈彈快活地跑進了特牧城後,炮手們擦把臉、洗洗身,回營補眠。

城裡再次哀鴻一片……

此後,帝國軍並不直接攻城,每天盡以打炮爲樂(你打炮當然樂了,誰打炮不樂?)每輪少則千發,多則萬發,沒有定數,也無時間規律,何時打,怎麼打,反正偶打炮打得爽就打。

終日隆隆的炮聲,對於敵我都是苦難的折磨,帝國軍好過一點(僅管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畢竟打炮時間表是掌握在帝國軍的手中,針對時間去作息,勉強過得去。

扶南人就慘了,遭到大炮的折磨,除了害怕頭頂上掉下來的東西,生物規律完全被打亂了,幾天下來,人人精神不振,個個暈暈欲睡,耳邊盡是轟隆聲。睡覺都是膽戰心驚,人家說“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是詩情畫意,扶南人夜晚聽見的則是不時傳來的“砰砰砰”的炮彈下落聲,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大家也都暈陀陀。

若是一次打上一萬發,大家就知道有好覺睡,因爲所有炮一齊放,打上一小時,大炮必須休息三小時。但每次打千發,那就無從捉摸放炮的規律了,時快時急,時緊時慢,隨心所欲。

無聊透頂的炮手們得意洋洋地唱着:“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樂的打炮手,一上一下拼命打,一邊打,一邊叫……”導火索點燃了,五個炮手一下散開,俯下身撅起屁股對着炮位,雙手塞耳朵,“轟”的一聲巨響,一顆炮彈飛了出去……

特牧城內,扶南人力爭向城內深處居住,弄到狹窄的街道都有一半搭了窩棚住人,大家投親靠友,城裡深處的房子都住得滿滿的,擠得有如鯪魚罐頭。

要不擠進城深處住,要不就在城牆內側靠牆邊居住,安全性也不錯。

找不到好地方住的百姓、軍隊,他們搭起了木棚,或者用木頭加固居處,被帝國軍打過炮,他們有所瞭解炮彈的威力,知道使用一定厚度的木頭或者竹子,就能抵抗住天上砸下來的鐵彈彈。

成百上千的厚木架的掩護所象雨後春筍般立起來了,連城樓上也搭建了一些,以讓大家得到庇護。

果然大部分炮彈無法擊穿掩護所,只砸得那些木製框框震動顫抖,扶南人心安了很多。

但人總是要活動的,不可能帶着木架四處跑,於是厚厚的木盾大行其道,大家在出行時都在頭上舉了一個木盾,看起來就象一頂頂可笑的大帽子,有了它,是安全了一點。

人真的是有智慧的,對於貴族,他們製作了大大的木傘,上面塗了油,以便讓落下的炮彈彈開,由僕從舉着,既威風又保險。

後來又發現,圓弧面的防彈效果好,於是大家用火烤制木板,做成拱形盾,安全係數大增,倒是跳彈經常導致旁邊的人倒黴,遭到池魚之禍。

炮彈打出去攻擊敵人,走直線的叫做“撞”敵人,走曲線的叫做“砸”敵人,可沒有什麼爆炸之說,威力可想而知,是以扶南人的防護有點效用,當然,如果炮彈在沒有衰竭時命中目標,還是相當有威力,砸在城垛上有時甚至能砸得開了縫。

要說清楚的是:帝國軍的火炮炮彈是無休止的亂打一氣,造成的傷害是大,但也沒有大到令扶南人震驚的地步,給扶南人帶來的心靈恐慌遠遠大於肉體的傷害。

對於城牆上守衛的扶南人,即使有了木屋和木盾護身、護頭,還是難以防範從多角度轟來的炮彈,有時一天下來,從城牆上找到的圓滾滾的炮彈有數千枚之多,那是帝國的炮手狂打炮的後果,由於距離近,炮彈的動能大,導致一些扶南人傷亡

帝國軍一直沒有進行攻城戰,純以火炮遠襲,他們毫不吝嗇彈藥,蓋因帝國軍的軍火確實多,因爲差不多是下南洋的最後一場大戰,以最大的非肉搏戰去殺傷敵人,給更多的孩子們回家,是帝國軍部的中心思想。

作爲利益集團,黑心的軍火公司更是大力唆使軍隊多用軍火、多使軍費,而軍隊在不影響戰情的前提下,也儘量遷就軍火公司。多打炮,有益身心健康,士兵喜,商人悅,符合國家以人力爲第一的方針,何樂而不爲之?

勤快的帝國工兵拿出百倍的熱情,從早到晚忙個不停,海軍的傢伙們則順着河道到處殺人、抓人,給工兵送來了很多苦力,能活下來的基本上是比較窮苦的一家子,男的做重體力活,女人和孩子搞內務之類的工作,他們幫忙挖溝、建屋、伐樹、清潔,洗衣。

軍隊不虐待他們,單身的集中管理,是一家人的讓他們住在一起,還給他們發衣服、工資,但告訴他們,如果搞鬼搞怪,就連坐殺他們一家人,於是都老實了。

工兵鋪了約二十里的道路,相當多是水泥路,還挖出了總長爲幾十裡的排水道。水塔立起來了,還建起了大量的簡易房屋,一批批軍隊告別帳篷,住進房屋,以抵抗當地豐沛的雨水。

扶南人的希望落空了,在南洋地區,進入雨季的交戰是以前南洋國家都討厭的,很難打下去,基本上交戰雙方都以收兵了事。可是雨水對於帝國軍,似乎沒有造成多大的困惑,雨水來了,都順着水溝被排走了。至多是每個連隊要專門用一間房屋燒火盆以烤乾衣服而已

做出了內外二個營地,外營用來近戰,有各種工事助陣,以防禦扶南人衝鋒,內營打炮用。

扶南人十分討厭帝國軍的狼狗,它們耳聰目明,什麼動靜都瞞不過它們,扶南人夜間多次來偷營都被識穿被打退。

一天夜裡,扶南王範蔓正在王宮裡睡大頭覺,忽然傳來了喧譁聲音,鬼煞吵,他全身冷汗地在牀上坐了起來,聽了聽,並不是整齊的聲音,而是雜亂無章的聲響,範蔓勃勃跳動的心安靜下來,連聲叫喚道:“來人,來人!”

值班女官進來,出乎意料的是她很清醒,鞠躬問道:“山帝,有何吩咐?”

“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很快女官回來稟道:“山帝,是敵人的炮彈打到了王宮前的一條街上!”

“什麼?!以前他們最多隻能打到離王宮五條街前,怎麼?”

……讓範蔓大吃一驚的是帝國大炮加了五成的火藥,把炮膛塞得滿滿的,然後打炮。

起初打炮時,張允嚴厲要求炮手們按正常藥量裝埴,待敵人習慣後,再加大藥量,在夜晚集中發射炮彈。

射程的增加,射進那些以爲處於安全區域內的範圍裡,炮彈成串落下,擊穿防護很弱的屋頂、窩棚,造成了很多扶南人在半夜睡着覺時被送了性命(砸死)。

又一日,火炮打(吵)個不停,是全體發射,直到凌晨一時才停止,徹底地沉寂下來,扶南人也就憑經驗以爲有好覺睡,累極的他們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凌晨四時!帝國軍營內吵吵嚷嚷,各營軍官滿頭大汗,正在給士兵分派任務,叫道:“五分鐘解決內務,準備戰鬥,他×的,快,快!”

隨軍的炊事車,架着紅紅火火的大油鍋,正在炸油條,香味四溢,士兵們不顧熱燙,快速地把新鮮出爐的皮蛋瘦肉粥和油條、肉包子倒進或塞進喉嚨裡,快則一分鐘慢則三分就解決了任務。

今天的早餐,豬是現宰的,從海南基地那裡,用火船不顧成本,運來生豬,做出的皮蛋瘦肉粥和肉包子滋味不錯,可是誰都無心品嚐。爲了快,大家是旋着碗來吃,邊吃邊吹氣……

奔赴戰位!從搭起的帳篷那裡推出了投石車,有的投石車是蓋着僞裝,一揭開即可用。

帝國軍一直是打炮,沒有使用其它的攻城器械,這給扶南人一個錯覺,放鬆了警惕,以爲帝國軍不過爾爾,現在帝國就把秘而不用的投石車派上用場。

四點三十分,東方升起了啓明星,風清氣爽,沒有下雨。從主炮陣地傳出了十聲炮聲,其它戰位的官兵們精神一振,一起動手。

這一次投放的全是火彈,士兵們嘻嘻哈哈,把換下來的內褲系在火彈上,用火把點着了。

“吱呀!”火彈被投放出去,霎時,在帝國軍陣地上空升起了幾百點個火球,映亮了天空。

滿載着人們的期望,還有五顏六色的內褲,火彈飛向特牧城。

大部分是滾動式火彈,彈體落地後,順路滾動,點着物體,增加着火的面積。少許是固定式火彈,落地後不怎麼向前滾,增加着火的機率。

火球落在城樓上、城牆上木製的遮炮彈所上,飛進了城裡,落在用木料做成的結實屋子、窩棚處,立即點燃了大火。

烈火焚城!

扶南王範蔓在第一時間裡收到線報,站在王宮窗臺上,看見東門的方向,黑暗的天空發紅了,先是淡紅,隨即變成深紅,突然他看見幾條巨大的火舌從城牆上的木棚躥起,高高地升到半空中。

他衝了出去,來到空地,看見其它三個門的城牆都着火啦!更有不計其數的火球從帝國軍的方向爭先恐後而來。

心一下揪緊,緊張得範蔓透不過氣來!

熱帶地區氣候是炎熱的,如果不下雨,物品很快就幹了,加上城裡到處都是木屋、木料,火彈落在城裡,簡直有如下了油鍋,火焰象野獸般吼叫着,吞噬一切。

驚惶失措的人們發出了狂風似的駭人的呼號,心黑手毒的帝國軍,在他們睡眠最深時放火,等他們起來,城裡的火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更有好些人在夢中被燒死。

在城外觀火的帝國軍的參謀,一絲不苟地寫着戰地日誌,站在箭樓上,遙望城裡大火,根據方位,他們工工整整地寫下:“青武十一年八月初三,清晨四時四十八分,大火向着縱深發展。”

巨大的紅色火焰炙烤着城市,旋轉的龐大煙柱,在城市的上空升起,驚恐萬狀的吶喊聲遠遠傳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可是他們卻生活在猛火地獄中!

所有的黑臉都駭成了蒼白色,大家的眼眸映出的都是一片紅!扶南人發狂地拆屋、準備水、砍下樹枝迎擊越來越近、越燒越旺的烈火。

太陽在東方探出頭來,漫天的火光與朝霞交相互映、爭豔鬥麗,瑰麗不可言喻。火焰撲上來了,人們瘋狂地咒罵着,用樹枝拼命打火,以水潑火,每一個人都被動員起來,在街道各處排隊,奮力阻止大火,不讓它燒燬自己的家園。

大火暫時受到陰礙,它象怪獸般不甘心地吼叫着、盤旋着,有時一陣風吹來,火勢大熾,把正在滅火的一段路上所有的人全部吞進了火場中!

立即產生了大量的人形火矩,人們慘叫着,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當不能滾動時,火焰在他們身上加倍燃燒,時有人油着火發出的吱吱聲……

熊熊烈火,四下蔓延,銳不可擋!

城外的黑心的帝國軍開始集結,他們真多呵,關公從東、張飛在北、趙雲於南、李典據北,每邊二萬人,排出了密集的隊伍,俱是鴉雀無聲,只有旗幟飄動的獵獵聲。

遠處城牆上的大火差不多熄滅了,微微發着紅色在浮動,很多地方漆黑了一大塊。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着帝國的大地,揹負着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隻不可戰勝的力量……”

“GO,GO,GO,GOAL……”

……

八萬帝國軍唱着軍歌,敲着鼓,簇擁着雲梯、衝車、井闌,邁着從容不迫的步伐,向特牧城逼近,黑雲壓城城欲摧。

大炮和投石車、牀弩開始延伸射擊,更增加了城裡混亂。

上午八時二十三分,軍號吹起來,帝國軍邁開大步,大地在咚咚作響着,帝國軍涌向了城頭……

帝國軍並沒有使用以前的戰鬥方式,嚮往攻城,先用二線部隊消耗敵人的戰鬥力,再上主力部隊,但此戰前賈詡說了:“我們的炮彈就是我們的二線部隊,用了那麼多天的二線部隊,還不夠嗎?”於是首先投入了帝國軍主力。

大將們搶先登城,扶南人驚魂未定,抵抗微弱,不久在四門都升起了各路將軍的將旗,各處城門失守,在裡應外合下被打開。

佔領了要地的帝國進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他們在等。

城裡火勢浩大,進去做什麼?幫忙滅火?!

在城牆上往城裡望,真是觸目驚心,城中有三分之一面積變成了焦黑的廢墟,輕煙在虛墟上偶爾升起。在接火地帶,火魔肆虐,大火猖獗進攻,在煙火中的可憐人兒們爲生存而奮力拼搏,不住呼喊,心腸軟的士兵們不禁泛起了一腔同情。

軍人們只是感慨,不過他們沒有誰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仁義道德只適用於對帝國忠心的人,對於敵人,死去的敵人就是最好的敵人,爲保我們一個人的生命,哪怕是殺一千人也不要手軟!

城牆處猶有餘溫,無定向的煙霧吹向城牆,夾帶着陣陣催人慾吐的烤肉香,每個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層黑灰,不少人咳嗽起來。

留下一部分人在城牆上堅持,大部分的人下城準備戰鬥……也無所謂準備戰鬥,不得進城,大多數人是無所事事地吃着零食,喝茶水發呆。

九點十一分,熱帶地區的雨水不約而來,來得急去得也快,歷時二十二分鐘後停雨,把城裡大火熄滅。

帝國軍呆在雨水中,人手一把雨傘,可不做死要面子的事兒,平時時有淋雨的訓練,戰鬥中面對糞水也得撲上,可是戰前必定注重保存作戰力的措施。

雖然雨水澆滅了大火,扶南人並不高興,前門出虎後門進狼,接踵而來的是兇殘的帝國軍。

帝國兵進特牧城,每十人爲一單位:三個兵是重裝步兵,配備大盾大刀和多層重甲,作爲肉盾;五個輕步兵,披輕甲,裝備小盾和短劍,用於巷戰,還有二個是弓箭手。成千上萬人涌進城去,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穿插滲透,向着城裡猛衝。

事實證明是大題小作的,甚至派一萬人都能完成佔領的任務。

又累又餓的扶南人組織不起成建制的抵抗,都是自發而爲,根本不能與帝國軍相抗,後來才知道城中的扶南貴酋在一起火之後已經沒了蹤影,於是扶南軍就失去了統一的指揮。

特牧城,作爲中南半島上的明珠,有着璀燦的歷史與文明,今天遭到了空前大劫。

先是被火焚,接是是帝國軍人闖進來,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工作”。

殺光所有男性;

俘虜所有女性;

搶光所有值錢的東西。

帝國軍不接受男性俘虜,從小孩子到老人,盡數屠戮,一個不留!城中原有六萬男性,被燒死二萬,另外四萬都倒在了屠刀之下,城裡哭聲震天,一隊隊哭哭泣泣的淒涼女人們被帝國軍驅趕着,走向集中營,約有五萬女人淪爲了奴隸。

手段極爲殘忍,令人髮指,就連皇帝李亦奇於青武十一年清明節祭祖時都情不自禁地說:“朕罪孽深重,願祖宗原諒朕!”

雖然遭受火災,但沒被燒到的扶南人家還保存了不少的財物,強盜兵闖進家家戶戶,把洗劫來的金、銀、銅器一車一車的運走,還有貴重的木材、珍珠和香料!所有的財物將集中在一起,進行拍賣,得值進行公平的分配。

城裡有不少神廟,除了“溼婆”大神的神廟沒有動(還得派人在廟門外派崗以免不長眼的傢伙們進來),其它的神廟都被洗劫一空,把神像搬走,暫時搬不走的神像,看到它們的寶石眼、黃金身,客串強盜的帝國軍就着神像挖眼撬身,把值錢的東西剝下來,很多美侖美奐的神像神廟都在華軍的黑手下盡數損壞。

令帝國軍人感到驚奇的是他們在王宮裡發現了十八尊小金人,是純金製作的各路神像,高有一米!極其精美,他們將成爲帝國皇室的珍藏品,一般地,帝國軍掠奪財物,凡是王宮所屬的東西,都進貢給帝國皇帝,其他人不敢用。

道理很簡單,東西是屬於那些地方的統治者,你一般人敢用嗎?你是不是想當那個統治者?是何居心?

城裡大量財物,不少女人,還要殺掉四萬男人,那幾萬男人會跑會跳,還有兵器,就算他們是四萬頭豬,你也得花一些時間去捉吧,因此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才搞清楚扶南王室已經逃脫了,國王、太子統統不見了。

城被圍得死緊,怎麼跑得掉?百思不得其解之餘,軍中參謀分析:“秘道;化裝成爲女人趁亂而出、或者還在;在圍城前已經跑了,留下來的是假的。”

全城來了個徹頭徹尾的大搜查,連被俘的女奴也一個個脫光衣服來檢查,還是找不到。

…………

既攻下特牧城,派出扶南奸爲使節,傳檄四方,要各地歸順,言扶南王室已掛,聲明只要投降,仁義大大的,不投降,統統宰了,說話算數。

各扶南地區,在先前扶南與趙雲、太史慈的戰鬥中,喪失了大部分的男丁,留下的俱是女人,哪堪帝國大軍進攻,既然華族說了,那必算數,於是很多地方降了。

也有個別地方不肯投降,象扶南重地的奔雷、磅豪地區,他們把派去的扶南奸信使如此炮製:鼻子、耳朵、舌頭都被割掉,手指也被砍去,用他的血在他的胸膛上寫着:華狗,你媽的×××……

帝國軍勃然大怒,參謀面帶憂色道:“奔雷、磅豪地區,就在洞裡薩湖附近,魚米之鄉,頗有實力。兼且水網密佈,樹林茂盛,難以攻打。”

賈詡委派李典、太史慈兩將引三萬人前往撫剿,還擔心敵人使用叢林游擊戰,那麼就不能在八月二十八日國慶節前結束戰鬥,無法向國慶獻禮,誰知峰迴路轉。

行路到一半,扶南方面的倆仟長範旃派人接洽,送來了扶南國王範蔓、太子範金生的首級,聲明願降!

原來當日特牧城火起,範蔓就知道要糟,即時招來王家宗室、大臣大將百許人,到城西北的一座神廟裡,旋開神像,露出了秘道。

特牧城地下水位低,但秘道是歷代扶南王室花了大力氣,建在岩石通路上,水浸不進。

順着秘道出城,在另一端起來時,已經是密林裡,有條小徑通向蘆葦叢,備好了船隻,一路晝伏夜行,逃到奔雷、磅豪地區。

一抵步,範蔓就生病了,臥牀不起,以太子範金生行政事,湊巧帝國軍派了使節,範金生着將使節割鼻斷指發還,收藏物資,整頓軍力,得二萬餘人,準備與帝國軍作戰。

哪知在扶南人中出了個猶大,倆仟長範旃雖是大王的外甥,卻有遠見,私會軍中將領道:“帝國此次遠來,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的手段大家也知道,打下去,戰局難料,我們還有多少人能喝到故鄉的水,吃到故鄉的米?”

將領們以之爲然,得到支持的範旃遂發動政變,斬了範蔓、範金生,送首級給帝國軍,本來生俘送來最好不過,由帝國軍處理,範旃手上不會沾上親人、國王的血。但範旃恐懼範蔓,擔心夜長夢多,就一刀殺卻,獻與帝國。

李典、太史慈大喜,好言相慰使節,飛報賈詡。

不幾日,帝國兵進奔雷、磅豪,旃迎降,扶南遂滅。

範旃往特牧城見賈詡,賈詡得朝廷授權,封範旃爲南山侯,重賞之,送他入建業見世面。在建業,知範旃的妻子喪於火災中,帝國朝廷出面,以漢女妻之,三韓女爲妾,範旃終一圓白淨女人之夢!

賈詡在特牧城下令刻石以記帝國軍功績。留在帝都的朝廷,兩宮皇后聯署下旨,讓全國放假一星期以示慶祝,同時全國各地免稅免租三個月(不收),消息傳來,普天同慶,萬民歡騰。

……後記……

扶南滅國,標誌着南洋地區最後一個大國陷落,自此,帝國在南洋再無強敵矣!

我軍自青武十年(公元219年)新年初八自上海啓航,至青武十一年八月二十一日,經過近二十個月的奮戰,吞併了相當於南印度、孟加拉國、緬甸、泰國、柬埔寨、越南、馬來西亞、印尼的空前廣闊的土地海域,連帶菲律賓,帝國的面積增加了一倍以上!

帝國皇帝的文治武功,達到了一個顛峰,他是有財大家一起發,得到了子民們的衷心愛戴,巨大的向心力維繫着這個帝國。

攻佔南洋,代價低收益大,得到了遼闊土地和豐富的資源,帝國的實力猛然躍上了一個新臺階。

更難能可貴的是,得到南洋,標誌着帝國由陸地國家轉向了大陸和海洋並重的國家,假以時日,海權確立,即使日後帝國一統全球大業失敗、青龍帝國滅亡(呸呸呸,烏鴉嘴),任何外國想從海上打開我中華民族的大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軍部在總結這次盛大的進軍時指出:除了我將士英勇,準備充足之外。還有二大件是此次成功的關鍵。

一是神器“蒸汽船”,有了它,朝發夕至,再不復風帆船靠風吃水的窘相,“蒸汽船”的作用是巨大的,流暢的交通,是發展的關鍵!物資能夠快速運輸,各地能夠進行緊密的聯繫;

有了“蒸汽船”,軍部對於以少許兵力統治這麼大的地區,充滿了信心。

任何一個南洋地區造反,帝國軍乘坐“蒸汽船”,十日可到,最遲不過一個月,集中優勢兵力,登陸後殺光所有造反者,看誰以後還敢反!

要是在風帆船年代,造反者看準時機,在季風將盡時造反,朝廷即使想平叛,也得等季風起的一年後!而這一年中,難說形勢發展成什麼樣子,就算派兵,萬一不利,想出援軍時,前線怎麼通知後方?援軍也難派出。

如果使用風帆船,想統治這麼大的地區,有點力不從心,甚至是不太可能的事。(此處是冷兵器年代,進入熱兵器年代的形勢又不同了)

二是大家都忽略的神藥“防瘧針”!

熱帶地區的瘧疾猖獗到空前的地步,感染率極高,土著的壽命不長,與瘧疾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此病直到二十一世紀初有現代化的醫學體系去防治都還是勉爲其難)

最初帝國派向南洋的殖民者,瘧疾襲來,死亡大半。直到後來皇帝從天上帶回神藥“防瘧針”(基因),作爲帝國子民去南洋時,打上一針,自此瘧疾就與華族絕緣,在諸多蚊子堆中走過,即使被咬成人幹,也絕不起病,睡上一覺即好,生扎扎的華軍對上土著,就大佔優勢了。

在攻佔南洋之後,除了少數地區還保留了傳統文化,大部分的地區,帝國屠殺土著,強佔土著女人!

皇帝下西洋,是一次長征。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

宣言帝國佔領各地,宣傳我中華文化,把華族的種,播撒到海外各處。

實施徹底的漢化,焚滅別族的神靈、文字、器皿、宮室,讓土著說漢語、用漢字,穿漢服,習漢俗,加上生的華崽子,百年後,全是華族的地盤了。

李青龍說:“他MA的,使用民主思想是什麼情況偶不知道,偶只知道,使用儒家思想,夫子學說,大一統理論,南洋地區,生生世世,永永遠遠,是我中華民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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