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關隘上空的錘

月十四,鬼節。

地獄門開,人世間大肆操辦宗教迷信活動,禱求亡靈得到安息。

次日清晨,帝國軍對“一道樑”發動了大規模的攻擊。

首先是猛烈的炮擊,羅馬人的上下隘口處硝煙毒霧瀰漫,彈丸鋼珠橫飛,羅馬人都被打到擡不起頭來,整個陣地處沒見一個羅馬人的影子。

幾百面乃至上千面大鼓形成了一個個鼓陣,光着上身、肌肉強健的鼓手,粗大的枹頭錘下,鼓聲聲震百里。

熱風辣辣,吹動着青龍旗鼓鼓迎風飄展,也吹得人心熾熱,帝國將士們耳中響起陣陣鼓聲,這陣鼓點,震天撼地,直擂得人血脈膨脹、雄心萬丈。

踏着鼓點,帝國軍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關隘衝去,在寬大的正面上,一次動用一萬人,進行兇猛的波浪攻擊,徐晃諸大將,以四人一組,集中力量向前衝鋒。

看到帝國的戰旗擁到城下,如奇蹟般,大批的羅馬兵出現了。

羅馬軍守將泰提斯.狄茲密斯、凱思丘.邁洛斯兩人負責率領二萬人把守一道樑,他們都是沙場宿將,一直在小亞細亞與美索不達米亞行省、敘利亞行省任職——就是打仗,在這些地區作戰,最講“詭道”,那裡的民族可從來不講什麼光明正大,不靈活的羅馬軍官統統被卡隆送過河了。(卡隆是冥河擺渡人)

因此兩個羅馬守將很靈活地用兵。針對帝國軍集中火炮進行大肆狂轟濫炸地轟擊,幾乎能把地面鋪上一層彈丸,二將針鋒相對,來了個不見兔子不撒鷹,只要不見帝國軍來進攻,他們在城牆上只留下少許的觀察哨,讓我們的炮彈炸石頭轟泥土去,在城內廣設防炮洞,一來炮擊就鑽洞子,愛轟就轟。你錢多我們也不反對。

以現代化炮擊的平均毀傷率都不超過20%來度量,加上羅馬人的洞穴戰術,帝國初級火藥武器時代的火炮能有3%的毀傷率都算偷笑了

當帝國軍衝到城下時,天空中一團團火球從天而降,羅馬人的投石車發射的火罐從天而降!

投石車靠在城牆邊,戰時推出空曠地發射。

帝國軍沒有迫擊炮,不能垂直髮射彈藥,傷不得靠邊的投石車。

羅馬人投擲地火罐裝滿火油,落地迸裂,火油向四面八方拋灑。一打到就是一大片火焰!

進攻的士兵頭頂盾牌前進,直接命中的機會不大,倒是火罐擊中盾牌碎開。受池魚之禍的不少,有的則是落到地上濺飛起火油,給燒中的人忙不迭地脫掉衣甲滅火,早就安排好的滅火員前來幫助,一個用溼水粗布猛抽,另一個用沙筐倒沙滅火,其餘人繼續前進。總而言之,沒有發生慘烈的“火炬人”事件,着火者也能比較快熄火,這與平時的訓練很有關係。

再近些,羅馬人的弩炮向着我們投射石彈和鐵彈,進攻部隊出現了一些傷亡。

帝國地弓箭手開始壓制性射擊,箭如飛蝗上城頭,城牆頭現出龜甲陣,箭枝“奪奪奪奪”地釘在盾牌上響聲一片。

終於梯子靠在了城頭上。帝國軍向上攀爬,在幾個已經被打坍的城牆處。順着倒瀉的泥土走上去!

“殺啊!”血腥地肉搏開始了!

已經不成樣子的城牆頭刀上劍影。兵器的叮噹聲和痛苦地哀號聲響徹一片。

阿三兵在華族長官的帶領下士氣如虹,羅馬人軍心堅固。抵抗得相當頑強,殺得難分難解,殘酷的冷兵器作戰,一批批士兵上去,一批批倒下,後面的士兵是前仆後繼,雙方是用人命去阻止對方的目地——一要佔領,一個要把對方打下去!

太陽越升越高,城下的死屍也越堆越高,而城牆也變了顏色——血醬色。

鮮血淋入泥土裡和濺落岩石上,一層層地積蓄,還沒幹透又淋上一層!

殺殺殺!

帝國軍往上拋射弓箭,點起輕型火箭彈向上攻擊,羅馬人同樣不甘示弱,他們大量地投擲標槍,徵召的弓箭手還以顏色。

大家都在殺傷彼此的後繼兵力,羅馬人這回的資本還算豐厚,擅長的標槍做了許多,全力投射,在近距離有可怕的威力!他們是守方,佔有高空擲物優勢,我軍勝在數量多,還有羣攻性的火箭彈,所以平分秋色。

在稍遠處,四條大漢並肩站立,他們正是徐晃、于禁、王越和甘寧,作爲第一批攻堅的主力,待部隊消耗掉羅馬人一部分力量後他們上,試圖突破羅馬人地防線。

城牆上猶是僵持,僵持!戰線定着不動,伴隨着鮮血不停地流,生命在飛逝!

徐晃鬱悶地看着自己一手訓練的阿三不斷地被羅馬人殺死、打下去,羅馬人佔有地利,他們人手一個盾牌,抵住你,揪空子給你一劍,排地隊伍又密,攻城地士兵不易用力,打得非常艱苦!

甘寧悶哼一聲道:“討厭的羅馬人!”

劍客王越向來眼高過頂從不服人,須知他以前與呂布打過,呂布佔不得他地便宜,也難得一次贊同道:“對,討厭的羅馬人!”

羅馬人在軍陣沒有崩潰之前,仿如一人,你殺了一個,第二個頂上,一個頂一個,他們之間靠得近,盾牌保護嚴密,任你武功高強,哪怕是呂布重生都頭疼得緊。

難怪四個帝國將軍都皺起了眉頭。

殺一個羅馬人不難,可殺幾十名和幾百名拼命奮戰的羅馬人,任你是呂布也得好好惦量,敢與羅馬方陣對抗要靠自己兄弟多,若孤身一人對上方陣,任誰都得夾起尾巴開溜了事!

戰鬥不斷地進行。火線上碰擦出劍光與血花,可怕地僵持!

四大將一直沒有行動,也不用指揮,主要看着參謀長不斷指揮士兵衝鋒,直到下午三點後,羅馬人稍現憊態,戰線出現了鬆動,四大將認定時機成熟,喝令道:“擂鼓!”

軍隊鼓號各有用處,現在擂的那段威風鑼鼓。表示將軍出征,諸軍跟從。

“殺啊!”新的一批生力軍出動了,跟隨着自己的將軍衝鋒,阿三們士氣大振,向着羅馬人發動了更猛烈的進攻。

阿三們吶喊着:“爲神而死是光榮!”羅馬人則叫道:“爲了羅馬!”雙方爲了自己的信念,都有各自的驕傲,惡戰起來,捨生忘死,殺得昏天黑地,血透長空!

……

將軍們衝的是一

坍的口子。並肩衝上去,徐晃手執雙板斧、王越持禁使用短柄馬槍,三將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尤以徐晃爲甚,雙板斧使將出來,一頓猛砍,就象汽油鋸,把盾牌都給削個稀巴爛,剩下短劍一柄,更不是雙斧的對手。紛紛在他斧下飲恨身亡!

王越劍發如電,暴風驟雨般刺在盾牌上,對方每受一劍便是虎軀一震,可不是散發王八之氣,而是被劍氣震傷,幾招下來,無疾而終!

于禁地槍發嫺熟,近戰遠攻皆可,他打得特別稀奇古怪。人家用盾牌擋格,于禁沒有徐晃和王越那麼強悍的功力。斜斜一槍刺出。對方一擋,槍滑將過去。刺中的是旁邊的一個羅馬人,就象天空飛來油罐子,你用盾牌一擋,油罐在你的盾牌上爆開後,你纖毫無損,熱油濺到你前面兄弟們的背上,他們大聲慘呼,受池魚之禍!

不過今天的主角不是三將,乃是甘寧,嘿嘿,甘上將用的是奇門兵器流星錘哦。

流星錘就是鐵鏈上系鐵錘,甘寧用的是雙頭錘,舞將起來,呼呼作響。

這流星錘不好使,有歪詩爲證:“流裡流裡,不碰鼻子,就打眼睛!”這裡碰和打的不是說敵人,而是說打到自己,可見使用它地不易。

練起來不容易,打仗時就更難,由於流星錘的特性,受到兵器碰撞後有時難以控制飛向,在人多擁擠的時侯,保不住自己地兄弟會倒黴!

可是一使好了,那就強了,你羅馬人不是縮在盾牌後吧,自以爲安全,俺的錘子一個拋錘,飛過盾牌,與你的頭顱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立即“碰”地一響,人頭哪夠錘頭硬!

若力道不足,頭盔過硬,打得羅馬人眼冒金星,頭暈陀陀,此爲輕者,重則頂門爆裂,頭骨破碎,一命嗚呼!

甘寧是今天作戰的VIP明星!使得一手好錘,如臂使指,錘子就象手臂的延伸,靈活狠毒,在亂軍中,錘子不打自己,不碰自己人,盡往羅馬人頭頂招呼。

他隱在三將後,當三將殺得敵人手忙腳亂應接不暇時,適時飛來一個錘子,咳,這不是雪上加霜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嗎!

四將一起出手,殺人快,效率高,殺得羅馬人真是血流成河,鮮血順着傾斜地口子往下流,由於已經有了“底層”而不能流入泥土裡,帝國軍士不走動的話,不一會兒,血液就流到了腳踝,粘乎乎撥都撥不起來!

羅馬人明顯地不習慣於流星錘,他們硬橋硬馬與帝國軍對陣,兵器對兵器,盾牌對盾牌,哪裡想到會來個天外飛仙!

“碰!”

兜頭一錘,帶來一聲脆響,這一下好硬,燦爛血花白漿向四邊紛飛!

“呼呼呼呼!”“碰碰碰碰!”

甘寧使得高了興,戰場上居然哼起歌來:

“俺一個馬步向前,左一錘,右一錘!

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一再重演!

一根我不抽的煙,一放好多年,它一直在身邊。(煙是什麼?煙現在還沒有出現,不過此歌是皇帝先唱起來的,必有道理)

幹什麼(客),幹什麼(客),我打開任督二脈。

幹什麼(客),幹什麼(客),東亞病夫的招牌。(大家都很迷惑不解,我們哪是病夫呢?不過是皇帝唱出來的,還是有道理!)

幹什麼(客),幹什麼(客),已被我一腳踢開。

快使用流星錘,哼哼哈兮。

快使用流星錘,哼哼哈兮。

……”

聽着他的歌,大家的臉上都浮出了會心地笑容。

諸將士真是啼笑皆非,正如社會有潮流,部隊也趕潮流,象部隊有過一陣子狂練瑜珈術,練射箭、投槍、摔跤、拳擊、卡拉永遠OK,過一陣子大家使雙截棍,皇帝帶着大家一起玩,揮前舞后,呼呼作響,煞是好看,並傳出了此歌“大家快來使雙截棍”。

歌詞優美悅耳,皇帝臉皮厚如城牆,當仁不讓地說詞和曲都是他作的(什麼新東西都說是他地),而大家理所當然地認定他必是剽竊!

剽竊天界神仙,說不定是歌仙地歌曲,反正到了現在,大家都算看透某龍了,這傢伙喜歡爭地盤和搶女人,腦袋裡流的不是紅漿而是白漿,哪有什麼時間去搞這麼高水平地藝術創作!

如今甘寧篡改了“大家快來使雙截棍”的歌詞,安在流星錘頭上,倒也合適,哼哼哈兮,唏裡嘩啦。更主要的是亂戰中,甘寧有此興致,極爲鼓舞大家戰心,手上禁不住加快動作,直殺得羅馬人哭爹喊娘。

除了甘寧用流星錘,各處戰區也有不少人使流星錘,他們是甘寧“流星錘培訓班”的學員,教了上百人,如今全部用上。

羅馬人的方陣確實令人頭疼!

最理想破方陣就是用輕騎兵拖垮他們,但需要空間,兩軍相逢勇者勝,當面之敵哪容你跑,那麼如何破方陣就是個大問題。

一種方法就是用日耳曼人的強力破防,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使出來的。

另一種就是現在甘寧的流星錘,打個比方吧,羅馬人的盾牌相當於一座山,一般直射火力(刀劍諸硬兵器)不能越過這座山,除非把山打破或者山沒了,流星錘就相當於迫擊炮了,來個空中曲線射擊,一拋過去(山),打不着頭也能打到他的背,反正只要碰到他們身上一點,那鐵器豈是兒戲!

除了流星錘,帝國軍後陣的士兵還廣泛地使用了那種扣板機的小手弩或者乾脆抱着個諸葛連環弩(五枝裝的輕型版),還有持小標槍在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旦有可乘之機,即時發射。

就這麼着,上百個鐵錘在關隘上空飛舞,劈頭夾腦,打得羅馬人成了個發昏章第二十一(也有好些笨蛋錘手傷到自己人,誤傷自己人甚至自己的不在少數),只有那些最機靈和最有經驗的老兵才能逃過此厄。

一時間,我軍大佔上風,神出鬼沒的鐵錘打得羅馬人節節敗退,猝不及防下,流星錘大破羅馬方陣!

所有的將士們齊唱甘寧的“大家快來使流星錘”的歌聲響徹隘口!我軍能否佔領第一道樑的下隘口,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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