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完,高原紅的大嘴已經在她小嘴上嘬了一下了,“呵呵,感覺挺好的。”
突然之舉,美女發了一下呆,“你…經常這樣麼?”
“不經常,偶爾爲之。”
“鬼才信。”
“那你要咋的纔信。”
高原紅受到了鼓勵,直接上前摟了美女的腰,但眼睛還是盯向了大屏幕,“這房間沒攝像頭吧?”
“沒…沒有。”
“沒有就好。”
接下去的動作,那就自然多了。
呵呵。
大家懂的。
主要還是美女一個人值班,太寂寞了!
值班裡一陣春光之後,高原紅纔開始瞭解起美女的身家情況來,原來這美女不光是工作的原因而寂寞,其老公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因爲她老公是一個小作家。本來,作家是騷客的代名詞,這她的老公卻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作家”。
這美女告訴高原紅,她叫杜娟。
她爲嫁給一個自詡爲作家的叫馬真的人而懊悔不已。用她的話說,“倘若世界上有一百種自殺的方法,那其中之一便是給作家做妻子。”
這話聽起來駭人聽聞,其實,這是杜娟和她老公生活了七八年得出的最精闢的結論。杜娟一直認爲嫁給她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像馬真那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極其乏味的爬格子動物,充其量不過是隻空心蘿蔔。
“你咋的嫁了那樣一個人?”
高原紅沒心沒肺的問。
杜娟咬牙切齒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彷彿眼球都要爆裂開來,“我………”
她一一列舉馬真的不良嗜好加以痛擊,然後將多年前和馬真出道玩文學的哥們兒逐一跟馬真比較,那幾位早已在文壇上大紅大紫左右逢源。
“也許他是十年磨一劍,大器晚成。”
“屁,”可杜娟反駁說,“像他這樣磨蹭頭髮都快要白了,到時恐怕是花生仁有了,牙沒啦!”
這些年來,馬真點燈熬油夜以繼日苦思冥想全身心地投入馬真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的創作,要知道,這是馬真的長篇處女作,沒地方投,還上小說網去了,在起點沒成功,又上世紀、書海、創世、文學網搞網文了,馬真寄予他是一部摒棄搔首弄姿深刻深邃深沉的作品。可不知怎的,從馬真創作長篇小說開始,杜娟好像得了一種絮叨病,嘴巴總也關不上,好像不絮叨就要下火海似的。馬真知道,杜娟的本意不是存心跟他找彆扭,那是來自對生活貧乏的恐懼,杜娟是那種始終對恐懼很敏感的女人,雖然馬真總是一副大大咧咧不知愁的樣子,其實馬真對恐懼也同樣特別敏感,馬真總是覺得有一種恐懼的氣息在馬真身邊,馬真清淅地聽到了生命的警鐘,這是來自生命本體的聲音,是內心深處的催促。
馬真對自己文學創作道路上的足跡不甚滿意,時而自信,時而自卑,馬真突然強烈地意識到日暮途窮的恐慌。馬真這樣想,如果馬真只是一味炮製媚俗的文化快餐,到死時肯定連一本像樣的可以充當墊腳的書也沒有。杜娟對馬真構築長篇鉅製不以爲然,她說馬真這樣臥薪嚐膽爲了一部小說消耗這麼多似水年華,如果不能流芳百世,乃至打了水漂豈不烏乎哀哉。事實上,許多催逼馬真們奮鬥不息的大話都是誠實的謊言,像“—份耕耘,一份收穫”,農民耕耘了一輩子,最後反而要背井離鄉,到城市去打工,還有可能慘死在惡性事故里。
過去大家窮,誰也不笑話誰。現在貧富懸殊,沒錢連小偷都煩你,沒聽人家說嗎,富人全家去旅遊,還在家裡桌面上放幾張鈔票,省得賊找不錢急了砸電腦、電視機。窮人家裡倒沒有浮財,回家一看電視機準泡在浴缸裡……她一語中的地數落馬真貪心不足蛇吞象。
馬真早就對她的絮絮叨叨膩煩透頂,出於憤懣反脣相譏,馬真說她懂個屁,然後挖掘不甚恭維的詞兒作踐她,氣得她渾身哆嗦猛地扇了馬真一個嘴巴子。馬真英俊豪邁的臉上凝結着一種滿不在乎的表情,眼睛眨都沒眨,仰着腦袋瞪着天花板吹着口哨。她見馬真一副輕蔑、漠然置之的神情,更是火冒三丈,又給了馬真一巴掌,馬真這才左右開弓回敬了她兩下,不過要比她打馬真有力得多。
馬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杜娟可不是輕易好惹的主,就像狗日的馬蜂窩這下子讓馬真給捅啦!
果然她張牙舞爪露出滿身不停翕動的嘴向馬真撲來,先是朝馬真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像一個怪異而跋扈的女納粹整整和馬真激戰了一個通宵還不甘罷休。
馬真覺得再這樣下去應該給她個忠告。
馬真記得蘇格拉底說過,對付一個女人最致命的武器一是鞭子、二是耐心,把女人—鞭子接—鞭子抽得象陀螺似的顯然是不切實際的。馬真選擇的是後者。他把自己降格爲一隻癩蛤蟆厚顏無恥地摟抱着她,極盡阿諛奉承、諂媚殷勤之能事,試圖換取她齜牙一笑。誰知道,馬真想拍馬屁稍不留神就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杜娟準是見馬真口蜜腹劍識破了馬真的鬼把戲,瞪着陌生的眼睛仇視地看着馬真,驀地伸出尖銳的利瓜,給馬真的軀體上留下一道道美妙絕論的印記,隨後像一個騎士嘎吱嘎吱瘋狂地和馬真做愛。她身上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君主氣質,馬真像逆來順受的臣僕只得聽之任之。馬真不住地流汗,胸前被她弄溼了一大片,直到兩人都疲憊至極她才滿意地咬着馬真的耳朵說,馬真們大概太感情用事了,是不是有點神經質呀,一準是的,你一定對馬真有些不滿了,如果有你千萬要對馬真說,不過馬真覺得你這個長篇寫下去是不識時務,兒子過幾年就要升中學,每差一分都是錢,靠你
寫長篇,馬真看沒戲。這些年來她一直支持的,說出來怕傷害了她的自尊,跟她生活了這麼多年,杜娟無奈了,“我看不出他有什麼曠世之才了。”
高原紅還是懂得爲男人打掩護,“也許他在下功夫,一不小心也許他真能成知名作家,你說是不是呵……”
“成了又咋的?”
“頻個獎總行吧。”
“你…”杜娟敲了一下高原紅的頭,“你還給他送了一頂綠帽子。”
“這個可是你願意的哈。”
高原紅邪笑。
杜娟的臉這才紅了一下,“一不小心就讓你……”
一不小心?
高原紅就笑了, “一不小心?這年頭可謂氾濫成災。”
“哎呀,馬真也跟你說的一樣,他說前幾年聽說有人一不小心就能弄出個網絡小說大神來,他還興奮了一回,後來瞧來瞧去沒有人真的一不小心保持大神不敗之地,他又失望了。”
“他真那樣說?”
“真說,不過,我說沒那麼多不小心的。”
馬真絕對相信杜娟說這話完全是氣他,她爲了氣馬真才老是對馬真有所指責。世上人們本來就存在相互對立的本能,假如人們把生命劃分成若干個最細小的部分並對他們加以評判,那麼,馬真生命的每個細小的部分對她來說現在都意味着煩惱和不安,因此,她處處對馬真指手腳就變得順理成章。馬真頂討厭杜娟對馬真當作家說三道四。不錯,人是最軟弱的東西,如果你不是船王的兒子,就必須爲一日三餐向整個社會低頭。可馬真從孃胎裡生下來命中註定好像就是吃寫作的飯,寫作是馬真生活的一種方式,是一個有感覺的動作,是一件最簡單的事情,最簡單的事情可以賜馬真自由。對馬真來說寫作比婚姻比做愛都重要。馬真娶杜娟不是看她風韻,也不是看她的聰慧,這兩項她一點也沾不上,別人不提醒馬真也明白得很。
可高原紅逮準時機,道:“他忽視了你。”
“你以爲像你,見了女人就…”
“我咋的了?”
高原紅嘴上這麼說,手卻是動了起來,又把杜娟的身體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再把她反轉了身,從後面撈起了裙子,“我得從後方進攻了。”
“啊!你輕點……”
“重武器還沒上呢。”
高原紅槍再挺,我日!
完事之後,二人的話題還是扯到了文學方面。
其實,高原紅是擔心自己給人戴了綠帽子,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說到文學,高原紅忽然想起了盧寧大酒店的羅利婭,她也是一個喜歡文學的姑娘,只是從事了酒店服務業。
要風韻、聰慧,羅利婭俱有。
羅利婭雖然喜歡文學,丰姿綽約,但她身在酒店業,卻沒多少緋聞燦爛,更不是人們想像的那麼爲人“服務”,高原紅一直對她挺有意思,羅利婭也對高原紅是早有暗示。二人只是一直沒越過界,更沒捅破那層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