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油炸花生米,一壺上好的牛欄山二鍋頭,具有農家特色的全羊宴!圍着桌子坐在一起的張北幾人,開花暢飲着,坐在他身邊的鐘小慧,不時拿起的酒瓶爲陳重道,AK倒着酒!
在刑警隊得到的那盤錄像帶,張北已經交給了陳重道,至於他怎麼去操作,這就不是張北所要去問及的!
一個全國**代表的頭銜,足夠陳重道去折騰的,至於孰是孰非,這就輪不到的張北去評判,有道是:非我族類,清之!
洗車場的工作因爲張北的回來,在周楠的主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估摸着三五天後,就能重新開業,現在頭等大事就是營業執照的問題,顯然胡三已經和郊區上層都打過招呼了,周楠連續跑了幾天,都沒有辦下來,這一點張北並不着急,有道是大樹低下好乘涼,現在的百盛不負當初的榮耀,想要別人看的起你,就要拿出資本!
張北迴來這幾天,已經確立了百盛在郊區的地位,現在郊區的那些跳樑小醜,再沒一個敢出來亂蹦,就連齊林,都莫名其妙的消失,當然這一消息,張北還是聽外面人說!
現在還不是和齊林的開戰的時候,沒有一個好的產業鏈,以及固定的資金注入,和齊林鬥,無非是以卵擊石,現在的齊林還摸不清張北等人的動向,繼而躲得深深的,而張北就是要利用對方的膽怯,迅速把百盛原有的班子架設起來!
陳重道到來,讓張北在政法系統,有了一些依靠,今天和柳戰交談中,張北總覺得的對方好像對自己十分了解似的,晚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外地的號碼打到了張北電話上,本來不像接的,可是一連響了數次,感覺應該不是什麼推銷電話,拿起電話張北,輕聲的問道:
“哪位……”
“北哥,你忒不夠意思了,啥時候回來的,也不吱一聲,兄弟們等你,等的好苦啊……”
“六子?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這不剛到家沒幾天,還沒給你們聯繫的嗎?”
“我叔告訴我……”
“你叔?”
“港城政法書記柳戰……”聽到六子的這句話,張北終於知道對方爲什麼瞭解自己那麼清楚了!聽着電話裡張北有些沉默,六子繼續開口說道:
“北哥,你企業的事情,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六子的話裡有着無奈,顯然這次針對蔣健只是個開始,作爲蔣健最大的靠山,王天銘這段時間在省裡也頂了不少的壓力,張北相信他說的話,但有的時候,生在紅色家庭裡面,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過去了,咱這不是回來了嗎……對了,問你個事,你和徐市當地銀行的關係怎麼樣?”
“我不行,根本不是一個系統的,不過盧俊那小子的舅舅是省農業銀行的二把手,下面銀行都給他點面子,咋了?貸款?”
“嗯,一個朋友企業資金上有些週轉不開,你知道,現在只要和張北有關係的人,都沒啥好日子過……”張北的話有些自嘲,但也說出了現狀……
“草,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讓你朋友把相關材料準備好,咱不但要在徐市貸,還要在港城本地貸款,直抽他們的臉……”
“有兄弟這句話,就夠了,啥時間,哥請你們喝酒……”
“別啊,我這就到港城了,一起出來鬥兩盅,我叔也在……對了,聽說明天上任的政府副書記是您兄弟?”聽到六子這句話,張北心裡也算有數了,柳戰剛到港城,政法系統基本上都是老人,想要調度起來很大,另外宋明安宋書記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他不會把政法這一塊漏出去,而通過自己聯繫上陳重道,兩個常務,在而且排名都靠前,那麼想要掌握港城政法體系就容易的多了!
“那行,我來安排!”
“食爲天,我快到了,你們來就行了……”
“嗯……”掛了電話的張北,把事情簡單和陳重道說了一遍,擡起頭的陳重道微笑的回答道:
“見,爲什麼不見,多條朋友,多一條路,現在咱們就要整合,港城所有可整合的力量……”
AK送鍾小慧直接回了稅鎮,畢竟這種場合,她已經不適合再出現,AK並沒有跟兩人一起,用他的話說,還要處理下自己企業的事情!
驅車直接來到食爲天門口,一身休閒裝的六子,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着,看着張北和陳重道從車上下來,趕緊走到張北身邊笑着說道:
“北哥有些日子沒見了,想死我了……”說完,給了張北一個擁抱……
在去包間的路上,張北把陳重道介紹給了六子,都是同一個年齡段的人,再加上兩人都出生在紅色家庭,繼而之間話題就多了起來!
推開房門,柳戰已經坐在那裡,下午的時候,兩人還在辦公室裡交談着,這會又在飯桌上,有時候想想這關係都讓人納悶……
跟柳戰一起還有一名年約四十出頭的男子,當他看到陳重道到來後,站起身,經過介紹才知道,這位是公安局的另一個副局吳亞文,雖然沒有近局常委,但是在公安系統裡面有着自己一股力量……
待到幾人都坐下來後,飯菜逐一被服務員端了上來,本着喝酒爲目的,幾人擰開三十年陳的飛天茅臺,聊着一些體制上問題,逐一聊了起來!
讓張北沒有想到是,柳戰的第一杯酒竟然是敬自己!慌忙起身的張北,酒杯碰了下對方的下沿……
“張北同志,我僅代表公安系統,對於這次對您造成誤解,表示道歉,希望您呢,也別往心裡去……我們一定會秉公辦這起事件的!”
“柳書記,您這話客氣了……”
酒場開始,幾人之間還相互試探性的閒聊着什麼,隨着話題越來越深入,幾人之間逐漸把重心轉向了政法系統內部!
作爲公安系統的老人,吳亞文是最有發言權的,他首先闡述了就目前公安系統內的那些不正之風,意指那些利用自己職位爲他人某權利的幾位高官!
不等對方說完,陳重道氣憤的回答道:
“對於這種公安系統的蛀蟲,我們要嚴厲打擊……”老謀深算的柳戰,整場酒,其實等的就是陳重道這句,間接的戰隊話,曾調查過陳重道背景的柳戰知道,陳重道的底子要比自家雄厚的多,只不過是在軍界而已,這次他的下派並在短短一年裡,迅速竄起,有着其家庭背景的關係,也有着他在地方強硬的手段,在他把持的東區派出所內,從上到下,都是他一手提拔的人,這樣的人要麼做朋友,要麼做盟友,絕對不能做對手!
港城上層都知道,之所以陳重道能兼任政府副書記,主要是政府對上次誤判的補償,蘇省上層領導,也不願得罪其背後的勢力!
“那重道啊,您認爲該從那裡入手呢?”柳戰的這聲‘重道’也間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把你當自己人,你看着辦……
“是這樣的柳書記,在我當港城後,刑警大隊大隊長鬍迪,曾交給我一盤錄像,裡面記錄了咱們市局內部高官,暴力執法的證據,說也巧合,受害人就是我老哥張北……”說完,陳重道把事先準備好的錄像帶遞到了柳戰手中,在柳戰接過錄像帶的那一霎那,在場的人都清楚,以後幾人政治前途就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因爲柳戰還要處理,公安系統的其他事情,繼而這場酒差不多在一個小時後,就匆匆結束了!坐上車前,柳戰緊拉住陳重道手,輕聲的說道:
“明天局常委會議,我會把此事拿出來好好說說的!”陳重道會意的點了點頭,看着站在他身邊的吳亞文,陳重道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這一次局常委肯定要空出一個位置出來,而吳亞文將是不二的人選……
剛纔的那場酒,政治味道比較濃,繼而張北和六子幾人都沒放開量,這會沒有外人在,張北拉着六子往東區小吃一條街趕去,說是帶他好好領略下港城的小吃風範……
在去的路上,張北給林品如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大華貸款的資料複印版帶過來一份,告訴他地址後,便匆匆的掛了電話!
在去小吃街的路上,駕着車的六子,扭過頭對身邊的張北說道:
“北哥,以後你在港城要多提攜提攜我啊……”
“你這話啥意思?我提攜你?我是啥?再說,你也不在港城……”說到這,張北立馬意識到了某個問題,隨後問道:
“上面要把你調到港城?”六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家裡的意思,說我在的徐市像是脫繮的野驢一般沒人管,沒人問,剛好我叔在這邊,可以照顧和制約下我……”
“啥職位?我記得你在徐市就已經是副處級幹部了?”
“嗯,有幾年了,這次來估摸着能提上半級……”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對於普通人來說,副處到正處沒人的話,沒有個七年八年的很難上來,人家這是一句話的問題……
“估摸着是讓我去郊區淌淌水,畢竟那裡以前是蔣健的地方,宋明安的勢力還很薄弱……”
“那你的意思,你叔叔這次來,由和宋明安分廷對抗的意思?”
“我可沒說……現在市長一職,還有常務副市長鍾偉兼任着,誰知道誰會來……”說到這,六子就沒有再往下說了,張北知道,他已經間接的向自己透露了很多事情……
看樣子,柳家準備藉助蘇北爲翹班,大刀闊斧的反擊了!這次,不管是誰,非我族類,都要被清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