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沉沉的南東城,暮然響起一聲聲軍艦的起航,劃破沉寂的清晨。
沉睡中的市民,連裹帶被的滾下牀,跑到陽臺去瞻仰外面,看看是不是又有人來炮~轟南東城。
目睹了實際情況,人人都情不自禁地說:“虛驚一場。”
不是外城人來攻打城市,而是棄置了四個多月的軍艦,猶如沉睡中醒過來的野獸,伸懶腰,咆哮,隨即,一艘艘軍艦穿過城市的江段,往南邊走。
“爸爸!是不是又有壞人來打我們了?”一位斷了雙~腿的七八歲小男孩,掀開被子,想下牀,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披着一件短襯衫的男子抖抖肩膀,離開陽臺,回屋。
“乖乖!魔鬼不會再來,我們安全了。”
“嗚嗚的是什麼響聲?”小男孩不因父親一句話而放鬆警惕,睜着驚恐地眼睛,生怕一眨眼,放黑雲的魔鬼出現在屋子。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俯下~身子,抱起小男孩,走到窗臺。
“看……”男子左手拖着小男孩,右手指向江面,“你一直問軍艦爲什麼不動了?那是因爲魔鬼不需要,現在,魔鬼走了,軍艦就動了。”
看着江面上杆子獵獵,小男孩的眼神待之而起的興奮。
“爸爸!爸爸!你看那艘最大的船。”小男孩的手指向其中一艘軍艦,“上面有好多人呀!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恩!他們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生活。”
男子心想,這南東城的奴隸去白市,生活得應該更好吧!昨日,他聽說白市的人要將所有的奴隸轉移到白市,他心裡想怎麼可能?
白市一座小型城市,人口總數都沒有奴隸多。
一百多萬人去白市,能行嗎?
他和工人們討論,這應該是白市人的宣傳口號而已。
想不到,這才聽說一天,奴隸真的的上了去白市的軍艦。
嗚嗚……
一艘艘軍艦,噴出希望的喊聲。
嘩啦嘩啦,軍艦撞開江水,浩浩蕩蕩的向南走。
“姐姐!您說了好多的話。”唐穎看看龐大的軍艦出動,似乎不想聽白蓮的囑託了,“南東城過去就是我們白市的地盤。誰敢來動我們?他們怕是活膩了。”
白蓮哭笑不得。
這唐穎的話,太自大了。
小白也一臉的驚訝!誰給唐穎勇氣,竟然這麼對白蓮講話。
“唐穎!你比我這位主人都有自信心。”小白跳上一個高處,望望沿江而下的軍艦,又落回兩人的身邊,“我們是一萬五的海軍帶領一百萬人的奴隸回白市,路途不可能像你所說得輕鬆。畢竟,南東城與白市有三天的路程。”
白蓮看看小白,不住地點頭。
一直以來,儘管小白給她的感覺頑皮,然而,每次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他絕不含糊。他一直都是認真地負責,親力親爲。
“您放心吧!白蓮。我在,一定安全地將所有人帶回白市。”小白扭頭看着白蓮,“你放心去幹別的事情。這運輸奴隸的任務情,我一定完美的完成。再說,這片區像唐穎所說,相對安全。我們地處東洲的東南角,是最南邊的城市,其他城市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們想了,也不管用,距離太遠了。”
白蓮敢將這艱鉅地任務交給這一人一貓,也是考慮到了周圍沒有其他勢力。即便其他城市想轟擊這一百萬的奴隸,不管從哪種角度看,不現實。
海洋勢力更加不敢招惹白市。畢竟,白蓮的協議丈夫在海洋上稱霸起來。
“總之,小心不爲過。”白蓮依舊**地語氣,“你們兩位,一路上不能掉以輕心。如果出事情,我不會手下留情。記住!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
白蓮又囑託幾句話,放他們上了最後一艘軍艦。
白蓮離開碼頭,回臨時的指揮所。
一路上,她思考着執政南東城的人選。
她自個兒坐鎮南東城,不現實。否則,開展不了後面的攻城行動。
馬俊呢?更加不合適。他是一位軍人,擅長帶兵打仗,也是目前她要走向世界舞臺的最得力干將。
想來想去,良單和公孫苓之中的其中一人最合適。
同時,良單持弓箭的景象,一直留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果兩個人真的是“弓箭”的人,這不是將肉主動送入老虎口中嗎?
白蓮冷不丁的打起寒顫。
【難呀!】
白蓮深深地靠向椅子背,任汽車自動駕駛着。
【爸爸!如果是您,您如何選擇主政南東城的人?】
白蓮不想再考慮這問題,找到馬俊再談。
她合上眼,突然想起良單與黑衣人的交手。
“黑衣人?”白蓮猛地睜開眼睛,“最大的黑衣人,我應該沒有殺她。”
白蓮記得三日前自己特別囑咐所有人,一定要保住黑衣人頭頭。過了三日,纔想起來。在解決坐鎮南東城人選之前,白蓮覺得要處理好這黑衣人。
白蓮去了軍部,找到馬俊。
“她活着。”從厚厚地個人材料中,馬俊擡起頭,“白市長!你要殺了她嗎?”
馬俊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他看見白蓮一臉的不悅。
這幾天來,白蓮一不高心,專門找黑衣人出氣。
說來也奇怪,儘管南東城被白市控制了,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攻下城池的那天,黑衣人全部被抓~住,而警察局的人時不時抓到幾個黑衣人。
警察抓到黑衣人,似乎不合乎常理。
白蓮指示良單專門查警察抓的黑衣人是不是僞裝的人。結果是這些後來被抓到的黑衣人,確實是黑衣教的教徒。
確定之後,白蓮二話不說,直接殺頭。
“不殺。”白蓮拿過一份紙質的材料,“她關在哪兒?我需要去見見她了?”
白蓮看着拿過的材料,是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的簡介:“這人的政治不過關。”說着,將其遞還給馬俊。
馬俊一看,上面寫着“曾經生活在白市十年,後來,移居到南東城。”他不覺得差池呀。然而,白蓮說了有政治問題,那就不能招其加入軍隊。
馬俊大手一會,劃掉此人的名字。
“白市長!”一旁的公孫苓問,“你一個人要去見黑衣人嗎?”
“嗯。”隨即,白蓮又說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當日,我們一起拿下此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我也去。”良單從電腦桌面擡起頭。
白蓮點點頭。
再看看馬俊,白蓮覺得他們三個人確實夠辛苦的。這招兵的事情,不得不進行呀!進行了,人手又不夠,城又是剛拿下,不得不讓他們三個親自審覈材料。
招兵,這一點都不能馬虎。
這一次的擴軍至關重要,是白蓮擴張領土的第一步。
第一步,一定要走穩。
——
白蓮、良單、公孫苓穿過幽暗的地下通道,一直沿着暗黑色的石板,幽暗地燈光下,往地底下走。
噠噠!急促地腳步聲,迴盪着地下通道。
這而沒有高科技,除了電燈、鐵器,其他都是原始的石頭。
“十八層的地獄呀!”良單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守住入口,任憑多強悍的人,也出不去。”
“恩!”
“恩!”
越來越陰森,氣溫下降也猛烈了。
兩位女士不多話,良單也不再講話。
噠噠!
十分鐘後,三個人抵達最底層。
哐啷!
良單拉開笨重的鐵門。
藉着黑暗的燈光,三個人走進去。
叮叮噹噹!
“你們終於來了。”四肢被捆綁起來的黑衣人,蓬頭垢面的擡起頭,她臉上的面具已經被拆去,“想得到黑衣教的消息,你們做夢。你們趕快殺了我。”
啪!不等白蓮發話,良單拿起地面上鐵條,用力抽在黑衣人的面孔。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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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臉上頓時出現一條血痕。
“我父親的死,你們黑衣教脫不了干係。”白蓮瞪着眼,直視着她變黑的眼圈,“我也不想知道你們黑衣教是什麼來歷了。”
“這次出動,你們黑衣教有何目的?”公孫苓的語氣沒有白蓮的強硬,如家常便飯般聊天,“說了,給你一個痛快。”
哈哈……
黑衣人悽慘地笑聲,迴盪着。
啪!又是一鞭子,良單很準地抽中她的腹部。
嘶……
黑衣人禁不住吸氣。
咳咳……哈哈……
隨即,她發出嘲弄的笑聲。
“如果你說了,南北城的黑衣人,我可以留他們一條命。”白蓮近身,掐住她脖子,拉起她低下去的頭,“說不定,你能活着離開這地牢。”
白蓮扭着她的頭,讓她看看四周的牆壁。
“看見了嗎?”白蓮鬆開手,黑衣人的脖子出現一道掐痕,“你不說,我們就一直關着你。”
“我不知道。”黑衣人挺起胸膛,“你們還能割掉我的舌頭不成?”
白蓮不回答,再次伸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
咳咳……
黑衣人的舌頭露出來。
咔擦!白蓮右手的刀劃過,黑衣人的舌頭尖端處,掉落在地面。
“今天,我不想聽你說話了。”白蓮的刀尖擦拭着黑衣人的衣服,“我說到做到。你不說,每天割掉你舌頭的一節。我保證你在不講話之前,肯定老實交代。”
一旁的良單和公孫苓驚呆了。
這白蓮乾脆利落,絕不含糊,說動手就動手。
黑衣人氣都不敢喘了,瞪直眼睛。
啪!良單手中的鞭子再次抽中她的臉龐。
黑衣人的臉孔出現了十字架的血痕。
“好好考慮。”
白蓮先走出房間,良單和冬公孫苓緊跟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