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蕭總這麼就沒有動靜之後，段海終於是忍不住了，一直打聽蕭總的行蹤。
終於是在今天蹲到了蕭總。
“蕭總最近好像很忙啊，很久沒有來大方網咖喝酒了。”
“看起來事業順利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嘛。”
段海開了一個玩笑。
不過蕭凡卻完全笑不出來。
他喝了一口酒，有些鬱悶的說道：“段老闆，我現在特別的迷茫。”
段海一愣：“蕭總有什麼可迷茫的，事業如此順利，做一行就成功一行，而且現在還這麼年輕，不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嗎？”
蕭凡：“.......”
前半句是對的，但是後半句大錯特錯。
的確是做一行就成功一行，但是對於他來說是妥妥的人生輸家。
可惜了，這種煩惱沒辦法跟其他人說明。
蕭凡看了一眼段海，非常誠懇的說道：“段老闆，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現在縱觀整個商業，其他人最不願意碰，最有可能虧本的項目是什麼？”
段海一愣。
你看看！
這就是蕭總。
問的問題也跟普通人大不相同。
人家最多是問目前最有前景，最能賺錢的項目是什麼。
結果蕭總張嘴就問最沒前景的，最容易虧錢的項目。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肯定是蕭總覺得一般的產業已經沒有絲毫的挑戰性了，想要挑戰一些高難度的產業。
段海伸出大拇指：“蕭總，佩服！”
“如果是最不願意碰的項目，大概就是老工業區那邊了。”
“你像我就不可能把店開到老工業區，那裡只剩下一些廢舊的廠房，位置也很偏僻，更加關鍵的是，全國都在重視產能升級，新生工業區的改革。”
“反而是這些老工業區無人問津。”
“所以，老工業區那邊的項目一直沒人敢碰，頂多就是象徵性的租一兩個廠房，倉庫開個咖啡館什麼的，一般來說都是常年虧損。”
“怎麼樣？蕭總，這個項目挑戰性夠了吧？”
蕭凡聽着聽着，眼神就亮了起來。
“好！多謝段老闆，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啊！”
蕭凡簡直是喜出望外，段海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個爛攤子，而且是一個沒人管的爛攤子。
類似的廠房全在城郊，位置偏僻，周邊也沒有什麼配套的設施，人煙稀少。
如果在城市中心的話，這種廢舊廠房改造成藝術館，咖啡館的話可能還有救。
但是如果是在城郊，那就一文不值，甚至拆都沒人願意花那個錢去拆。
蕭凡就是需要這種無人問津的東西。
他把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多謝段老闆指點迷津，今天的酒錢我給你免單。”
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蕭總留步！”段海攔住蕭凡，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蕭總你真要投資老工業區？”
蕭凡點點頭：“對。”
段海覺得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蕭總從沒有騙過人，雖然這件事情聽上去很不靠譜，但是蕭總之前做的事哪一件是靠譜的？
“蕭總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打算利用這些廢棄的廠房幹什麼？”
蕭凡沉默片刻：“我打算把這些廠房改造一下，弄一個大型的鬼屋。”
段海：“.......”
趁着段海發愣的時間，蕭凡直接離開了網咖，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閒聊。
既然已經得到了靈感，那就應該馬上付諸行動。
回到住處，蕭凡先是給江俊發了一個消息，讓他等週一上班之後抽個時間瞭解一下龍海老工業區的情況。
然後挑一個大型的廠房問問價格，稍微估算一下這個鬼屋的投資情況。
做完這些後，蕭凡看到了唐嫣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今天是週六，有不少人都去加班了。
唐嫣表面上是暖暖的鏟屎官，實則是蕭總的特派觀察員，幫助蕭總監視有沒有哪些沒有申報加班額度的人來公司加班了。
蕭凡認真的查看了唐嫣發來的信息，然後跟申報加班額度的人員名單做了對比。
發現來加班的人比申報的人多一個。
嗯？
申報的加班名額是七個人，但是唐嫣發來的人員有八個人。
“第二排的第五個，設計組的陳靖仇，他就不在申報的加班名額中。”
蕭凡冷笑一聲。
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蕭凡琢磨着，該如何處置這種屢教不改，現在還在偷偷加班的加班者。
直接辭退？
不行！
不可能因爲人家加班就辭退，沒道理。
而且這種做法治標不治本，倒下一個加班者還有更多的加班者會站起來。
蕭凡之前沒有追問上週週末來加班的人具體是誰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假設，蕭凡通過明面上的方式告知衆人，加班不行。
那麼那些想要偷偷加班的人一定會轉到暗處，偷偷在家裡加班。
所有人都在家裡加班的話，那蕭總就沒辦法分辨自己的員工哪些是混子， 哪些是奮鬥狗。
所以不能明着來。
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對付這種賤兮兮的加班者，蕭凡絕不姑息。
他的終極目標就是要創造一個沒有加班的世界，沒有奮鬥的環境。
現在的他就是要把公司的水攪渾，只有水渾濁了，那麼那些躲在暗中的魚纔會出來。
然後通過唐嫣把那些奮鬥者一個個的全部揪出來再一個個的全部安排。
所以，蕭凡知道，現在不能操之過急，要學會偷偷摸摸敲悶棍，同時在耐心等待魚兒上鉤。
12月5日。
華橙橙離開了三天又回來了。
而且特地是選在了星期四的晚上回來的，想也知道華橙橙在打什麼主意，肯定是不想錯過蕭凡的黑色星期五。
不過現在蕭凡對於黑色星期五已經不那麼抗拒了。
畢竟可以在手頭上過癮，也算是一大享受。
十點鐘的時候，蕭凡準時踩着點來到公司。
隨即發現今天公司的人有點少。
想了一下才反應下週一是大方公司招聘會。
所以公司的人資部和行政部不少員工都去佈置場地去了。
對於那個招聘會，蕭凡也得去看看。
他打算先去辦公室坐坐，然後再去考場轉轉。
招聘畢竟關乎能不能篩選出更多的混子，關係到公司以後的發展，蕭凡可不敢怠慢。
剛坐下沒多久，江俊就打來電話彙報工作。
“蕭總，關於老工業區那邊的情況，已經打探清楚了。”
“老工業區的廢舊廠房是打算按照創新文化園的名義集中開發的政府工程，所以不賣，不過可以租，租金非常便宜，因爲地處偏僻又人煙稀少。”
“1000平的廠房一個月只需要六千多一點，這點成本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您打算把這些廢舊廠房改造成鬼屋的話，那就需要好好規劃一下規模和分區了。”
蕭凡點點頭。
不過這個價格倒是和想象中的差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