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傾城說出受傷的人不是自己,她聽見電話那端的傅衍深好像鬆了一口氣。她聽見他的語氣又有些變得疑惑:“那你待在醫院裡幹什麼?都這麼晚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什麼人受傷需要你來處理,還非要你忙到現在不可?”
顧傾城此時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質問傅衍深,她剛要發問,可是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終於還是放棄了在這樣的公共場合通過電話跟傅衍深說這些事情。
“我現在就回家,你等着我,先不要休息,我有事情要問你。”
顧傾城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她用力的握了一下那枚袖口,然後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她去找了護士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告訴護士如果是李傑或者李傑的母親出了任何事情,都讓護士第一時間和自己聯繫。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顧傾城一刻不停的趕回家裡,她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迫不及待的要和傅衍深當面對峙。
顧傾城一邊開着車,就感覺怒火在自己的胸口不停的灼燒着。她不敢相信傅衍深竟然是這樣惡毒的人,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傅衍深果然在房間裡面等着她。
“你不是有事情跟我說嗎?我一直等你到現在,你想要說什麼?”
傅衍深微微的一挑眉,他認爲顧傾城大不了又是爲了李傑的事情要和他老調重彈,他甚至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顧傾城怎麼說,這件事請他都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我送給你的袖口呢?最近怎麼沒看到你帶?”顧傾城站在門口皺着眉頭插着手,語氣冷冰冰的。
傅衍深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顧傾城竟然會問他這個事情,他更不知道顧傾城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用意。
“在抽屜裡,我一直仔細收起來放在那裡的。”傅衍深看了一眼自己寫字檯的抽屜,感覺十分摸不到頭腦。
“拿給我看。”顧傾城淡淡的扔出了四個字,然後就什麼話都沒有說。
傅衍深有些無奈的看了顧傾城一眼,他真的懷疑是否有這個必要。但是看顧傾城的態度這麼的堅決,他也只好照辦。
傅衍深來到寫字檯的旁邊,他拉開了寫字檯的抽屜,然後開始翻找起自己的袖釦來。不大一會兒他就拿出了一個盒子,然後衝着顧傾城伸了過去。
“喏,這不是在這兒呢麼!”
顧傾城冷笑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傅衍深竟然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傅衍深竟然這麼會演戲。
“那你怎麼不打開它呢?”
“顧傾城你到底要幹什麼?”
“打開!”
看着顧傾城有些發怒的樣子,傅衍深覺得十分的莫名其妙,他沒好氣的打開了盒子,之後便大吃一驚。
原本裝着袖口的盒子現在竟然是空空如也,裡面的袖口竟然不翼而飛了。
“傅衍深,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現在我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顧傾城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裡面拿出袖口狠狠地丟給了傅衍深。
“這不是在你這裡嗎?你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傅衍深從地上拾起了袖口,“怎麼只有一個?”
“傅衍深你不要在演戲了!你竟然對李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怎麼那麼惡毒啊!你是個男人,你敢做爲什麼不敢認!”
顧傾城指着傅衍深大聲的斥責起來,傅衍深聽得一頭霧水,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明白!我做了什麼事情了,我給了李傑一筆錢讓他離開唐一珠寶,你就用惡毒這個詞來形容我嗎?”
“傅衍深啊傅衍深,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說實話,好,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帶人去把李傑打成了重傷,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就要了他的命!”
聽了顧傾城的話,傅衍深感覺到十分的震驚。
“你說什麼?李傑受了重傷!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更沒有帶人去打他,我沒有這麼做!”
“這枚袖口就是在李傑受傷的現場發現的,你敢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嗎!”
顧傾城指着袖釦大聲的質問起來,傅衍深覺得自己有些百口莫辯,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衍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做!他跟你無冤無仇,而且他還救過我,你竟然會對他下那麼重的手!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是魔鬼嗎!”
“你們這又是在吵什麼呢?顧傾城,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安分一點兒,還有,衍深是你的丈夫,你憑什麼對着他這麼大呼小叫的,真是太不像話了!”
傅衍深和顧傾城爭吵的聲音驚動了徐晴,她聽見顧傾城一直在吵嚷,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吃虧,所以趕緊過來看看情況,順便藉機教訓一下顧傾城。
看着徐晴這種囂張的樣子,顧傾城也不想要再給她留情面了,她衝着徐晴冷笑了一下:“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兒子做了什麼事情,他竟然指使他的人去把李傑打成了重傷,李傑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面昏迷不醒,如果這這件事情我報警的話,你猜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顧傾城是氣急了,她並沒有仔細的想過這件事情,也沒有經過細緻的調查,只不過是情急之下說出的這番話。但是這番話在傅衍深聽來,確實是十分的心寒。
傅衍深沒有想到自己在顧傾城的心裡面竟然是這樣的人,她竟然不根本不聽自己的解釋和辯解,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現在她甚至還說出了要報警抓自己這樣的話,似乎她非常希望看到自己倒黴。
“顧傾城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成天都在找衍深的麻煩,你倒是夠博愛的,一天到晚心疼這個關心那個,你怎麼不心疼一下你的丈夫啊,你現在還往他的身上潑髒水,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