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科舉之中有人閒庭信步

天淵的科舉自繼承於前朝以後非但沒有絲毫鬆懈反而更加嚴謹,尤其是在那位幾乎親力親爲的太師的把關之下基本算是嚴實合縫到了極點,任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天潢貴胃想要走這條路入仕則必須一步一個腳印實打實從府試,縣試開始考起,最終能否得中進士這中間的過程是絕不能做假的。

當然,規矩之中自然也會有偷奸耍滑的路子,這科舉的過程之中無論是作弊還是利用其他手段混過去也都存在,但這些手段到了會試這裡基本就不可能進行下去,更別提什麼殿試了。

會試之中除了那堪稱密集的巡監之人之外還有一最爲讓想要作弊的普通讀書人絕望的地方在於這天淵太師親自主持所佈置的一套矩陣,據說掌控這套矩陣的中樞之人可以監察到整個會試之中的考生,更有甚者可以看出每個人的才氣和胸中學問是否深厚並一一記錄,這樣一來想要通過作弊而矇混過關就變得更不可能了。

若是矩陣之中記錄你胸無點墨而你卻成績傲然自然會有另外一套複查規矩,如此下來別說是普通讀書人,就算是那些學宮之中與江湖之上修行的讀書人想要在這科舉之中矇混過關都變得不太可能。

當然,這天淵朝堂雖然讓人炙手可熱,雖然這天淵國內也有高手如雲,但是真正的修行之人來參加這科舉其實並不多,除了像是荀攸這種本身就和天淵朝堂扯不清關係的一小戳人之外其餘的其實並不多。

原因其實很簡單,這江湖和朝堂之間的隔閡天然便一直存在,相互之間自不能混爲一談。

對於楊文鋒來說他其實和那荀攸是一類人,雖然也算是江湖修行中人,但是和這朝堂之上的關係算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這一次楊文鋒參加科舉目的自然還和之前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是爲了洗刷自己身上的負面評價,爲了自己在這玉陵之內當得起楊家的質子,實則也是爲了保全自身和楊家。

到了他們這種程度,耍些小心機小詭計其實都不會傷筋動骨,這也就是之前無論明裡暗裡朝堂之上,還有那位太子殿下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都沒有對楊家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就算是一些影響在楊王出現之後也都土崩瓦解。

現在兩家博弈則都是從長遠考慮,武皇顧及百姓言論,顧及天家顏面,顧及君臣之宜,顧及明君聲望,而楊家則也是顧及天淵百姓,顧及反臣惡名,顧及王朝手段,兩者博弈無論如何都是在這些上面權衡利弊而已。

之前楊文鋒紈絝不堪,一方面確實是心中義憤難平,另一方面也是使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那個時候楊王還在玉陵,他自然得韜光養晦讓所有人覺得他是廢物一個,那時顧及的是王朝手段,覺得武皇到最後可以撕破臉一舉將身在玉陵的他們收拾了。

現在既然他放楊王離開了玉陵那他楊文鋒如今能做的,做的最有效的便是讓他的惡名昭彰變成美名。更有效的便是讓楊家的聲明更加顯著,楊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越高他武皇想要動楊家就更要顧及。

這便是陽謀,也是隻能對武皇而使用的陽謀,說白了對於楊文鋒來說武皇雖然算不上什麼千古聖君明君,但是卻也絕不能算得上是昏君,也正是如此他纔會顧及百姓顧及聲明,也正是如此這種陽謀纔是最有效的手段。

其實拋開一切不談,武皇這位帝王其實當的並不壞,若不是一些政令和想法出現了問題的話其實算的上是一位明君了。而且楊文鋒其實閒暇時也考慮過,換成其它人,就算是讓楊王去做這個帝王也不見得能比武皇做的更好,說白了武皇如今讓人詬病的地方與這個世道有很大關係,若是要改變這種世道則並非他一人之力而能爲之。

但即便是這樣,即便是知道這些道理也並不能讓楊文鋒去爲他武皇盡忠職守。原因很簡單,他們殺了他的孃親,殺了這個世界和他楊文鋒最爲在意的那個女子,而且未來也可能殺整個楊家中人,讓他楊文鋒認命他做不到。

立場不同,道理不同,看待這個世界不同於是決定了他們走向對立面,如此而已。

按理說楊文鋒雖然貴爲楊家二子但是想要參加科舉也應一步一步按程序而來,想要參加會試至少也應中舉纔可以,所以此次就算是他楊文鋒說他要參加此次會試也沒人會信。

其實若是沒有中舉的話楊文鋒還真沒有辦法去參加這場會試,但是偏偏那幾年被流放於江湖之中的時候就有一個叫楊文鋒的年輕人於橘子洲的鄉試中中了舉人,雖然成績不顯但是卻錄有極爲重要的自身信息,而這些信息正是參加這次會試的憑證。

當時楊文鋒所留下的信息全是真的,而且還留有自身畫像,只是當時在橘子洲天高皇帝遠沒人認識他這位楊家世子,就算是有人聽說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以爲同名同姓,況且楊文鋒當時故意只是堪堪中舉而已,這樣一來就更無人注意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當楊文鋒來參加這會試之時所報信息經入場之人覈實無誤之後又掀起一陣波瀾。

先前那人認出是楊文鋒之後對其進行了阻攔,當然對方也不敢太過分,態度也還不錯,只是委婉告訴他這位最近名聲不那麼紈絝的世子殿下他沒資格參加這會試,但是沒想到如今對方竟然真的有這個資格,這讓他很是尷尬。

既然信息無誤他自然不能阻擋,況且他本就不敢惹這楊家二少爺,於是便放了楊文鋒入內,而入場之時恰巧遇到了身爲玉陵六公子之一的那個宋祈,而後宋祁又過來和對方打招呼同時和身旁幾人介紹楊文鋒。

楊二郎的聲明在玉陵是何等的衆人皆知,若是之前的話這些個讀書人怕是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但是經春宛樓那次以文奪花魁之後楊文鋒在這些讀書人里名聲則不那麼臭名昭著了。況且在宋祁和華飛的一致認可楊文鋒的才華之後兩人在玉陵讀書人之中多次提及對楊文鋒的佩服,如此一來楊文鋒的名聲自然開始好起來。

這個時候人們纔想起這個楊二郎原先雖然經常放浪於酒肆花樓之中,經常做一些荒唐之事,但是似乎對於他們這些讀書人,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並未幹過啥過份之事,如此一來他們對於楊文鋒的看法改變的自然更爲顯著。

這種改變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在楊文鋒一次又一次的出人意料最終破繭重生之後終有那麼一天會徹底改變,而這一天自然不會太遠。

“今日得見玉陵的年輕翹楚當真是三生有幸,不過今科科舉我們怕都是沒什麼希望了!”就在楊文鋒他們一行人相遇的時候另外一個方向也走過來兩三人,看這兩三人的裝束頗有齊魯之地的風格。

聽到這其中一人的話楊文鋒不由有些奇怪,齊魯之地的讀書人向來頗爲自負,一向以文脈發源之地自稱,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讓人有些意外。

“不知閣下何出此言,還未開考便說如此喪氣話!”和宋祁等人一行中的一人有些不忿開口道。

說這話的那個讀書人臉上有些懊惱而後嘆了口氣:“今科科舉據說有一位大儒參加,我想諸位都應聽說過吧,但是前幾日我遇到一位曾經在一位學宮之中求學過的好友告訴我,那位大儒就是一位學宮之主啊!”

此人的話一說完在場中人幾乎同時臉上露出愕然轉而是不信,而楊文鋒對於此人的話也覺得水分太大。

事實上之前傳言有大儒來玉陵參加科舉在楊文鋒看來也不見得是那種學問浩如煙海如空中明月那般的人物,可能也就是普通飽讀詩書鬱郁不得志又出世之人罷了,那種真正的儒家鉅子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浮躁之事呢?

至於那五大學宮之主,按照楊文鋒的猜測他們莫不是那種已經勢通天地的儒家聖人了,學問尚且不談,那種書生意氣恐怕已經到了絕巔,況且五大學宮說到底其實更像是介於江湖和朝廷之間的勢力,如此他們來參合朝堂之事就變得更爲不可能。

在歷年的記錄之中,這五大學宮所出之人是有入朝堂之上的,但大部分都爲客卿供奉很少擔任官職,要說來參與天淵科舉則更爲罕見,所以此人的話別說別人不信,就連如今見慣了那各種神仙之人奇怪之事的楊文鋒也不信。

“別說各位不信,我也不信啊,那些學宮之主可是連咱們武皇見面都要客客氣氣的大人物如今卻要和咱們爭,你們說咱們還如何能有勝算?”那位同樣是參加科考的年輕讀書人有些喪氣,其認定了這次真的有一位學宮之主來參加這會試所以無比沮喪。

“就算是真的有一位學宮之主又如何,他們是德高望重,是地位崇高,但是我聽聞他們也不過是江湖之中儒家的修行之人,我們比的是經史文章,考的是治世之才,未必就沒有勝算的。”宋祁平素和荀攸接觸較多,所以對於這些修行之事也略知一二,此刻猶豫了一番他如此開口。

“楊兄,素聞楊家和江湖接觸頗深,而且當初楊王在玉陵開天門而出天門也引動天地異像,不知你可曾知曉這學宮之主到底是何方神聖?”宋祁忽然將話鋒轉向楊文鋒,他這麼一說其它人才反應過來。

是啊,如今有一位父親曾經馬踏江湖的楊文鋒,而且楊王那身可開天門的武力本身就是江湖修行之人的極致,作爲楊王的兒子楊文鋒如何會不知一二呢?

“學宮向來少與外界接觸,入世之人多是一些君子賢人,而且他們展現的術法武力多過學問所以學問到底如何倒也沒人去關注,但是那些學宮之主既然能被稱爲儒家聖人那學問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光是能和天地共鳴的儒家意氣就夠壓倒天下讀書人了。”楊文鋒並未有什麼隱瞞,他曾經親身經歷過羋平那一指,也親眼見過羋平的風流意氣,自然知道這些個儒家聖人到底有多恐怖。

“不過既然是科舉,我們未必沒有機會,這經史文章本就講究妙手偶得之,況且評考之人各有考慮,我們之需盡力便是,總不能因爲前人學問便被嚇得立在原地不敢向前了吧,我輩讀書人哪能今人不如古人?”沉默了一刻之後楊文鋒淡然的開口,他們這些讀書人什麼好的品行都可以有,唯獨在此刻,在這關乎自身學問之道方面絕不能相讓,絕不能對自己缺少信心。

“楊兄說的不錯,不論是誰,不論身份不論學問高低,既然都是這科便沒來由都得去爭一爭了,”宋祁點頭認同,同時心中有些悻悻然,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玉陵第一紈絝竟然是這樣,這讓他不由有些慚愧,看起來人言可畏確實可怕。

最終認可這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之後衆人又相談幾句之後便各自走開,今科會試也即將開始,另外幾處考場情勢也大同小異,這一刻這天淵幾乎所有得意的讀書人都已入了考場準備爭那一榜之名。

由於這會試參考人數較多所以往往分幾個考場進行考試,其考試形式和前朝科舉一般無二,共考三場三天,分別考經史,策論和詩詞歌賦。由於爲了避免參考之人作弊所以一旦開考便需要考生在這考場之中住上三天,每間考席皆有兵甲鎮守,而且還不時有巡查之人,可謂極爲嚴格。

不同於前朝,如今天淵的會試雖然嚴格程度更甚於以往但是條件卻不知比前朝要好多少。前朝會試所謂的考席不過是一張放了一塊木板和一隻恭桶的小格子間,吃喝拉撒都在這裡面進行,而且不同於如今,當年的會試雖然也是考三科但是卻分九天進行,這意味着所有考生都必須在這樣的格子間待九天,如此一來對於所有讀書人都是一場極爲難熬的考驗。

如今的天淵國經過休養生息之後國力強盛,如今的會試所有考席都爲兩間格子間,一間用於考試休息,另外一間則放有恭桶用來方便,雖然也很簡陋但是卻不知比之前的科舉好了多少。

按理說這樣的佈置會爲有些心懷不軌的讀書人提供更多作弊的機會,但是如今的玉陵是能人輩出的年代,而且更爲特殊的是由於本身武皇他們就出自江湖,所以這天淵朝堂和這個江湖之間的聯繫總是剪不斷,理還亂。

如今的會試有身爲成勢高手的徐博溫所佈置的矩陣,如此一來那些普通讀書人的小手段是斷然逃不過這矩陣的掌控者的,也正是如此如今的玉陵會試才能如此佈置進行。

此刻的所有考生已然全部經過了身份驗證和入場,這也就意味着今科科舉會試算是正式開始了。

在這考場之中,楊文鋒坐於考席之中閉目養神,這種感覺他不算陌生只不過稍微有些恍惚罷了,適應了此間氛圍之後他繼續孕養體內的飛仙之力,這段時間雖然他爲了這科會試準備了不少但是武道修爲卻也從未放下。

踏入感知初境之後楊文鋒找出了一本當初他娘留給他的關於孕養與流轉飛仙之力的法門,這法門叫飛仙十八轉,每一轉又分九脈,而如今楊文鋒也不過堪堪一轉罷了。

感受着體內那股髮絲大小的氣機流轉九處脈絡之後又壯大了一絲楊文鋒纔開始研墨涮筆,準備妥當之後便開始等候第一場的試題。

如此情形在其它的幾處考場考席之中都大致相仿,在另外一處考場之中這玉陵六公子的榜首荀攸也正襟危坐的等着,不過身爲念修感知如今他可以輕易的感應到此刻的儒家氣運是何等的磅礴壯大,同時他還若有若無的感應到了那座如同穹頂天幕遮蓋此方天地的矩陣,歎爲觀止。

他很清楚他之所以能感覺得到和他那位一脈相承的翰林院長玉陵太師有很大關係,他也有信心今科科舉他不會讓那位不是他的先生卻勝是他先生的那位失望。

和荀攸在一座考場之中的還有同爲玉陵六公子之一的華飛,相較於身爲解元的荀攸他自然沒有那樣氣定神閒,不過此刻他們兩個倒是心有靈犀的同時想到了同一個人。

楊文鋒,那個之前還爲玉陵第一紈絝子弟的人如今卻讓他們刮目相看,他們都難以理解既然擁有那樣的才華又爲何要做出自損聲明的事呢,而且還一做就是那麼多年。

“不知他可會來參加今科會試?”荀攸自言自語,隨後又微微苦笑,想到之前的翰林院那檔子事他就有些無奈,對方哪裡是讀書人,分明就是那最不講道理的蠻子嘛!

同樣想着會不會在今科會試之中碰到楊文鋒的還有華飛,只不過他一樣不會覺得楊文鋒會來,拋開其它不談,對方畢竟是楊王之子,又何必來參加這會試呢?

除了他們這幾位玉陵翹楚之外這考場之中也有那江南士子風流端坐,更有齊魯之地的年輕讀書人莊嚴肅穆,這些讀書人皆聚於此地,皆爲入天淵朝堂,看到此情此景身爲這天淵太師的徐博溫很是欣慰,很是開心。

由於擔心今科會試會出現什麼紕漏所以一早他徐博溫便高坐於矩陣之中俯視整個玉陵會試考場,此刻看到這天下士子盡入玉陵他心情複雜,同時也非常滿足,至少如今來看這些年他所做之事是沒有錯的。

俯視着整個會試考場他便能大致看出這些個考生所負的文脈氣運多少,這其中以荀攸和一位來自齊魯之地的年輕人文脈氣運最爲壯闊,在他眼中如同烽火狼煙一般粗壯顯眼。

另外類似於華飛宋祁等人的文脈氣運也算的上是氤氳流轉得天獨厚,大致觀望一番之後徐博溫更是欣慰,看着這些身負文脈氣運的一位位讀書種子他便更加相信天淵的未來。

俯瞰大局之後徐博溫便看向那位學宮之主,在徐博溫眼中那位叫王羲頤的儒家聖人此刻讓他看不到任何的文脈氣運,這倒是讓他一點也不稀奇,畢竟對方已經算得上是一方聖人,有讓別人看不出自身氣運這種手段也不是很稀奇。

此刻那位學宮之主驀然起身,他很隨意地邁出那間考席向外走去,而負責看守此間考席的甲士如同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王羲頤在考場之中信步而行,期間他對於這天淵會試的考場佈置微微點頭,如此科舉倒是對讀書人是一樁幸事,當年若是他身在天淵爲天淵的讀書人或許也會覺得很幸運。

他走過一間間考席,同時也看過了很多優秀的讀書人,而且這所謂的矩陣對他來說也無甚大用,對於他王羲頤來說,只要他想,那麼他的雙眼便比這座矩陣不逞多讓。

隨着王羲頤的出行徐博溫的目光也隨着這位麻煩人物在這考場之中而移動,最終王羲頤在一間考席之中停了下來,這一路行來除了徐博溫以外自然沒有一人能覺察到此中蹊蹺。

而看到徐博溫走到這間考席之外最終放慢腳步整理衣襟之後徐博溫不由詫異,既然這考場之中無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既然他能在這考場之中閒庭信步那麼做如此行徑到底所謂如何?

徐博溫下意識望向此間考席之人,這一望之下不由大驚隨後猛然起身,而這個時候的徐博溫則轉身看向徐博溫的方向隨後擺了擺手又示意對方不要露面,可即便如此徐博溫還是胸中波瀾起伏,全然沒有了當朝太師的那份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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