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良認真疑惑的表情,韓碩不禁懷疑起自己。
今天是到了什麼黴?竟遇見傻缺了!
“如果你爸爸沒有教你怎樣做纔是禮貌,你介不介意換一個爸爸教你?”面對理直氣壯的沈良,韓碩不怒反笑地說道。
沈良聽了韓碩這話,頓時氣炸了,立刻就要發作。還從來沒有人膽敢對他沈家二公子這樣講話呢!
“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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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韓碩一點面子都沒有打算給他留,直接打斷他的話,接着說道:“你看,那邊有一個小胖子,和你挺般配的,要不讓就讓他臨時客串一下好了。”
沈良下意識地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韓碩正伸手指着那邊的囂張小龍哥。
不等沈良反應,就聽見韓碩接着做出一副才反應過來的驚訝狀,說道:“哦,差點忘了,那個也是和你一樣的傻缺,讓他教你,只會讓你變得更糟。”
怒火中燒的沈良回過頭怒瞪着韓碩,竟什麼話都沒有說,反而將自己的帽檐壓得更低了些。
這番異狀被韓碩分明地看在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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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斗膽,想問問王爺,您要靈石做什麼呢?”
蒙離語塞,忙打着哈哈,道:“額——當然是有用啦——哈——哈哈——哈哈哈!”
丁火望着自家王爺的窘態,心裡已經認定王爺就是想要拿着靈石去消費的。
王爺估計是因爲和王妃的感情不睦,聽聞四方城歡場精彩紛呈,便起了心思,想到歡場去找些刺激。
丁火心裡覺得難以啓齒,但身爲相國,有些話又不得不說,只好硬着頭皮勸道,“王爺,恕臣直言,那個——您初來四方城,正是立威信攏民心的時候,切不可爲了一時之歡愉,荒廢了君王的雄心啊!”
“王爺還年輕,老臣卻是過來人。逢場作戲的把戲在那些人爐火純青,不管您揣着多少寶貴的靈石,到頭來終究都會是一場空的!”
“恩!”蒙離下意識地點頭附和,不過馬上回過神來,急道:“什麼跟什麼啊?”
我就是想要幾塊靈石,怎麼跟歡愉和雄心扯上關係了?說得老子要去女票女支一樣。
丁火不明所以,繼續勸道:“王爺請三思而行!事前心火難耐,無所顧忌,等到事後索然無味的時候,再想挽回可就無濟於事了。”
一番話讓蒙離雲裡霧裡,再看丁相國臉上分明掛着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
“丁相國,你在說什麼呢?你該不會以爲本王爺要拿着靈石去爲非作歹吧?”
丁火沒有說話,只是臉上一幅不然呢的表情。
狡辯就是掩飾,越說越解釋不清楚了。
蒙離鬱悶不已,只好說:“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禮扎一手托腮倚靠在窗前,望着院子裡的那顆掛滿櫻桃大小的誘人果樹出神。
侍女綢兒倒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花茶,輕輕地放在了自家小姐身旁的茶桌上,躡手躡腳地生怕打擾了小姐的思緒,做好一切,才老老實實地坐到大圓桌前,安靜地做起了女紅。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主僕二人就這樣自得其樂地坐了好久。
綢兒手裡的刺繡馬上就要做完了,可每次擡眼看去,小姐都依然保持着托腮的樣子在發呆,身爲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的侍女,綢兒心裡有些擔心,畢竟從來都沒有見過小姐這幅模樣。
小侍女好幾次欲言又止,一直忍着,終於做完了手裡的女工,實在忍不住了,纔開口問道:“小姐——”
沒等她說話,張禮扎已經轉臉看向了她,眼神裡分明是責備。
小侍女吐了吐舌頭,抱歉道:“哦,差點忘了——應該叫你王妃的。”
張禮扎神情嚴肅地說:“綢兒,我給你說了多殺次了,就算私下裡你也要稱呼我王妃,這樣有外人在的時候,纔不會出錯,否則落下話柄,父親那裡又該不好過了。”
雖然綢兒一直喝自己情同姐妹,可是因爲自己嫁到皇家,約束和規矩自然要比尋常人家多,私下裡打打鬧鬧倒也無妨,只是在這種特殊時期,時刻都要提防着,因爲上上下下各懷心事的有心人實在太多了,她不想給已經被貶被裨將的父親再惹任何麻煩。
綢兒的無心之語,落到了別人眼中,再經過別人的嘴巴說出去,輕則就是缺乏管教,重則甚至可以安一個對皇家大不敬的罪名。
身在皇家,一切小心謹慎總是沒錯!這是母親在她出嫁前抹着眼淚告訴她的。
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的小侍女,小臉一下漲得通紅,慌忙說:“綢兒記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