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年關將至,走親訪友漸漸多了起來。今天是小凡跟娘回孃家探親的日子,因爲小凡長的像娘,而白雲又生得嬌美,似水一樣柔弱。記得去年回外婆家,表姐白麗還取笑他長的像個小女孩,爲此他還和表姐吵紅了臉。我本來就是男子漢嗎,他想到。天氣有些陰沉,可能要下雨。長工馬丁吆喝着趕着馬車,車子快速的駛離了馬家莊。白雲孃家在隔壁鎮上,中間要穿過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吱吱-馬車搖搖晃晃的走在崎嶇的山路上,聽着馬車發出的吱吱聲顯得山路是格外的寧靜。突然一聲嘹亮的口哨聲打破寂靜,一羣蒙面的漢子,騎着馬,呼嘯的來到馬車面前。馬丁已經勒住了馬,嚇得臉色蒼白。站在那裡發抖的說到:“大爺,您...您有什麼事”。“怎麼了”,白雲把小凡往車裡面推了一下,探出頭來。“哈哈,這麼漂亮的小娘子,跟了大爺吧,保你天天美滋滋的”爲首的漢子猥瑣的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孤兒寡母路過此地,還請您行個方便,我帶的錢不多,都給您”白雲有些緊張。“娘”小凡不安的叫了一聲。“放屁,我是叫花子嗎,看我像缺錢嗎,少廢話,男的和小的殺了,娘兒們帶走”漢子不耐煩的嚷嚷道。幾個跟班的馬賊翻身下馬,衝着馬車走去。“等一下,大哥我跟你走,放了孩子吧”白雲哭泣着向爲首漢子走去,漢子笑嘻嘻的看着她。突然間白雲拔下頭上的簪子,衝着馬屁股狠狠刺下,“嘶_“一聲馬鳴,馬瘋了似的跑出去,路的一邊是深不見底的山溝,“啊--”快救我,大漢嚷道。“老大-小心”幾個馬賊追上去。剩下一個拿着刀衝着馬車走去,白雲撲上去抱住他的腿,“快帶凡兒跑”。馬丁激靈一下反應過來,調轉馬車,就朝來路跑去,“娘-娘”馬車上小凡半個身子探出窗戶,淚流滿面的嘶吼着。只看見馬賊拿刀背一下一下的衝着白雲頭部打去,白雲滿臉是血的死死抱着。“駕駕”山路上只傳來馬丁越來越遠的聲音。
“什麼,你在說一遍”馬林猛地衝到馬丁面前,身體顫抖着,拳頭攥的咯咯響,指甲都扣進了肉裡。輕輕抱了小凡一下,領着幾個護衛隊的人向出事地點趕去。家裡面像炸開了鍋,白宗在大門口走來走去,小凡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夜晚,馬林才失魂落魄的回來,手裡拿着一隻女人的鞋。到傢什麼也不說,行屍走肉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當夜聽到馬林房裡傳來又哭又笑和酒罐落地摔碎的聲音。從此以後馬林不再管家族的事,整日渾渾噩噩以酒度日。馬宗勸了幾次沒起到任何作用。這一刻馬宗的白髮好像更多了。“娘-娘”小凡從惡夢中驚醒,不安的在院子裡叫道。“大半夜的不去睡覺瞎叫喚什麼”馬鳴沒好氣的嘟囔道。後來,馬軍接替了家族護衛隊。馬秀在年底的啓蒙儀式中成功覺醒,神猿血脈僅次於當年的馬林,從此馬秀更加囂張跋扈,身後總是跟着一羣小跟班。和小凡碰到時總是會故意擋住他的去路,在一次衝突中因晉升獸童的馬秀身體素質大漲,力量大增,小凡被打得滿臉是血。爺爺只是象徵的罵了馬秀幾句。從此小凡都躲着馬秀走。漸漸的小凡身邊的丫鬟也從之前的三個變成了一個,花費錢也比平日少了許多。小凡並沒說什麼,也沒去找爺爺訴說委屈,只是在一直堅持着鍛鍊身體,心裡憋着一口氣,本來活潑開朗的他從此變得沉默寡言,只有在與婷婷在一起時纔會多說幾句。婷婷也非常懂事的經常安慰她,可能是也許是婷婷覺得氣氛壓抑,漸漸的婷婷來的也少了。
轉眼間2年過去,這一年小凡7歲,啓蒙的年齡到了。小凡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強大起來,把欺負自己欺負孃的人統統打敗。他忐忑的來到血液檢測石前,按理說馬家歷來大多是神猿血脈,當然也有一些是隨了母族出現其他血脈,但一直未出現過太強大的族人。要不然也不至於在這個小村莊龜縮。小凡把手放到了檢測石上面,爺爺二爺爺等家族重要人物全部都已到齊,馬林也意外的出現在了現場,馬宗很緊張,心裡希望祖宗保佑,家族輝煌。馬鳴亦是很緊張,好不容易扳回來的局面可別再毀了。馬林冷漠的看着。婷婷似乎猶豫似乎擔心的用手搓弄着裙子,其他小孩則是鄙棄的看着小凡,小聲嘟囔着,“切還能翻天不成'。
“怎麼會?檢測石是出故障了嗎”馬宗突然間站起來。只見小凡正不安的把手放在檢測石上。對,檢測石基本沒有任何的反映,這說明什麼,小凡的血脈基本沒有任何神獸的血脈,更無從談何覺醒。馬宗失望的嘆了口氣走了出去,馬鳴則看似關心的說到:“小凡沒關係,家族更需要普通人,你好好爲家族做貢獻虧待不了你的”。馬林雙手顫抖的抹了一把臉,又失神落魄踉踉蹌蹌的走了。婷婷早已不知何時離開了。“哈哈笑死我了廢物,竟然是個廢物,走今天少爺我高興請客喝酒“,馬秀在一羣孩子的簇擁下也離開了。只留下了還呆呆站在那裡的小凡,這一刻希陽斜射入屋內把他那小小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