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諦聽眼裡的疑惑，牧塵淺笑解釋道：
“諦聽啊，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們開門做生意，最講求的，就是有賺無類。”
聞言，諦聽愣住了。
前面一句話名言，他略有耳聞。
可後面那句‘有賺無類’是什麼意思？
真不愧是大作家啊，這隨便一開口，就是比我們這些粗人有風采……諦聽由衷的佩服。
“多謝主人教誨。”
諦聽虛心受教。
牧塵含笑點頭，隨後一雙冒着精光的眸子看向老大爺，滿是期待道：
“大爺，看小說不？本店不僅有熱血玄幻文，還是古代言情，男頻女頻都有，任你挑選！”
只要你看了我的小說，那咱們就是好兄弟！
牧塵嘴都要笑歪了，彷彿看到了一道道由靈寶兌換的才氣！
然而，老大爺卻只是看了他一眼，搖頭道：
“老夫是個粗人，從來沒有看書的習慣。”
“……”
牧塵臉上的笑容一滯，表情管理瞬間崩潰。
“諦聽，我再教你一句，有朋自遠方來……”
諦聽眼睛一亮，這題我會啊！
“不亦樂乎！”
“不，有朋自遠來，雖遠必誅，在座的各位都是書迷，書迷都是一家人，你不看小說的話，不合適吧？”
牧塵微眯着眼睛，周身帶起一股凜冽的氣勢，在系統的加持下，威壓十足！
我的小說這麼好看，我不允許有人不看！
管你是誰？
進了我的筆趣閣，只要不是聖人，就算是條龍，也得盤着！
而且，這老大爺一看，就不是聖人！
“嗯？”
老爺子眉頭一挑，臉上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他從牧塵身上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這氣息雖不是聖人境界，但卻是無限接近聖人的準聖！
奇怪，三界中何時有了此等強者？
老爺子深深吸了口氣。
原本，他並沒有把牧塵放在心上，即便是此刻牧塵暴露出了準聖實力，他也只是略感驚訝。
在他看來，區區準聖，不過是稍顯強大的螻蟻。
可是當他想到，自己適才進入書屋時，察覺到的一絲恐怖氣息後，便不得不嚴肅前來。
看來，這所謂的筆趣閣，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不可測。
一念至此，老爺子態度變得溫和起來，笑道：
“哈哈，老夫話還沒說完呢，老夫雖然沒有看書的習慣，但是對文人還是很敬佩的，偶爾也會看上一點。”
嘴上雖然笑着，他心裡卻是冷聲暗道：哼，這小傢伙當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非逼着老夫看書，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見老大爺退了一步，牧塵得意一笑，這才收了氣勢，露出和善且專業的笑容：
“大爺，看您年紀這麼大，我就不坑你了。而且，你我之間能以如此奇特的方式相遇，也算是有緣。不如這樣，一件後天靈寶，我這裡的書你隨便看！”
一件後天靈寶？
看個書而已，有必要用上靈寶嗎？
還不坑老夫了？
老夫怎麼覺得，你坑的更狠了呢？
任是老爺子見過些風浪，此刻也是有些震驚。
雖說他的確不缺靈寶，但是這付出和收穫完全就不對等呀！
“大爺，交錢看書吧！”
牧塵露出一個標準的國際化笑容。
事實上，他這個價格真的不貴，一件後天靈寶看全場的小說，就算是做活動，那也是打骨折的價格。
倘若被天蓬等人知道了，估計做夢都能笑醒。
不過沒辦法，筆趣閣已經很長時間沒開張了，而且牧塵猜測這老大爺來歷不凡，說不定能領悟什麼逆天的神通。
到時候，自己一同步，那便是血賺！
同時，察覺到牧塵眼中的精光，老大爺心生一計，豪氣笑道：
“小友所言極是，你我之間既然有緣，那小友的書，老夫就一定得捧場。不如這樣，老夫出十件後天靈寶，看你店裡的小說！”
“什麼，十件後天靈寶？”
牧塵呆住了，心裡無比震撼。
這大爺，講究人啊！
開口就是十件後天靈寶，到底是什麼來頭？
“哈哈，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了！”
牧塵臉上都笑開了花，這位從天而降的摳腳大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一旁，就連諦聽也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着老大爺。
這時，牧塵笑着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道：“看吧，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哎，就是豪氣，就是任性！”
說着，牧塵都希望，這樣的大爺，能給他多來幾火車！
只見老大爺揮手一招，地上便憑空多了一堆各式各樣的法寶，這些法寶皆是後天靈寶，靈氣豐滿，足足十件！
“大爺牛逼！”
牧塵當即點贊。
老大爺卻是一臉淡定，笑道：“拿去吧！”
他臉上笑嘻嘻，心中卻道：
“哼，小傢伙敢打老夫的主意，膽子不小，這十件靈寶暫且放在你這裡，讓老夫搞清楚你的把戲，再取回來也不遲！”
作爲聖人，他有白嫖的底氣和實力。
哪知他心中的腹誹剛落，便見牧塵只是朝着地上一點，那足足十件靈寶竟是在他眼前消失不見，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臥槽，老夫的靈寶呢？
老大爺雙目圓瞪，臉上全是震驚和困惑之色。
空間法則？
不對，這裡沒有法則之力！
那老夫的靈寶怎麼不見了？
這小傢伙，到底使的何種招數？
老大爺震驚地發現，他居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就好像那堆靈寶，真的從未存在過似的。
“叮！恭喜您兌換成功，獲得才氣4000點！”
系統的聲音在牧塵腦海中響起，讓他整個神經都激動起來。
舒服啊！
又賺了這麼多才氣！
都足夠寫一部新書了！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卻發現對面的老大爺滿臉茫然，隨後無比肉痛的樣子。
“大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牧塵好奇詢問。
這位可是他的重點讀者啊，可千萬不能有事！
“呃，沒什麼，可能就是心裡在滴血啊……”
老大爺擺了擺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告誡自己看開點了。
“老爺子，走吧，我帶你去書架挑書！”
這時，牧塵迫不及待地笑道。
老爺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覺得，這小傢伙比自己還着急！
難不成，那書架上的書，暗藏着玄機？
想到這兒，老大爺心裡涌現出深深的好奇。
一堆破書而已，到底有什麼玄機？
其價值，怎麼能與靈寶相比？
更何況，如今三界中文道之力斷絕，就算那些書再不凡，也只是普通的書罷了。
想到這兒，老爺子跟隨牧塵，來到了書架前。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部名爲《遮天》的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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