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憨到,“一點小傷,沒事。”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看見陳溪總覺得有點奇怪。
陳溪聽了後用手按着我的胳膊,低頭輕輕的替我揉着,我看着陳溪心裡有點驚訝,也有點開心。撫摸着陳溪的頭髮,我笑着說到,“沒事,別擔心了。”
“揚子,以後別打架了好嗎?”
“嗯,”我點了點頭,陳溪聽了後擡頭看着我,眼裡有一點抱怨,“你又敷衍我!”
“額,”我愣了一下剛準備解釋陳溪又像是自言自語到,“唉,算了,反正我們已經分手了。”
“唰”
我猛的看着陳溪,眼裡全是自責和愧疚,頓了好久嘆了口氣沒再說話。陳溪說的沒錯,我們已經分手了,可是如果不是她現在提醒,也許我以爲我們還在一起呢。
今天的陳溪看起來有點奇怪,在我印象裡陳溪是一個很要強的人,今天又怎麼會過來找我呢?
陳溪絲毫沒有看出我的異常,依舊揉着我的胳膊低頭說着,“揚子,你還記得嗎?那天你帶着我從學校外面往進衝,然後我們在操場上迎着初升的太陽散步。揚子,這也許是我這一輩子經歷過最浪漫的事。”
“你要是願意,等我去學校了再帶你衝一次,再陪你散一次步。”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有點心疼她。沒想到這麼普通的一件兒事讓她這麼難忘。
“呵呵,”陳溪搖了搖頭,繼續說到,“揚子,以後和女孩子在一起別老給人家承諾了,你許的一次也沒實現過。”
“啊?”我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突然反應過來激動的拉住了陳溪,有點着急的說到,“不要,我只願意和你在一起。”
“揚子,我們都分手三週了,可是這三週裡你一次也沒主動找過我。”說這句話時陳溪看起來有點抱怨,手上的力道也大了點。
我疼的趕緊擺脫了她,裝着委屈的說到,“疼。”
“活該,”陳溪吐了吐舌頭,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嘟着嘴嘀咕到,“誰叫你整天打架,你以爲你是誰啊?金剛不壞嗎?”
我捏了捏陳溪的臉,調笑到,“哎呀臥槽,你個敗家娘們兒,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就不害怕我揍你嗎?”
“你不敢。”
“媽的,你再說一遍。”我瞪大了眼睛,裝着很生氣的樣子。
“你不敢,你不敢,你不敢。”陳溪也不甘示弱的瞪大眼睛看着我。
“哎呀,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說着我一把抱住了陳溪,緊緊的將她摟在我的懷裡,低聲說到,“嘿嘿,我確實不敢。”
陳溪反抗了幾下,然後就不再反抗,依偎在我的肩上,有點捨不得的說到,“揚子,我多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恆。”
“別這麼惆悵,”我摸了摸陳溪的秀髮,將頭深埋在陳溪的秀髮中,貪婪的聞着陳溪頭髮的香味。
“哦,”陳溪應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相擁着。其實我沒有告訴陳溪,我也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恆。
就這樣抱了好久,我沒去問陳溪爲什麼今天變化這麼大,我們兩個都這樣緊緊的抱着對方,生怕下一秒會失去似的,誰也沒有去打破這一刻的沉默。
越越他們在那裡等了一會兒,叫我們抱在一起了,小飛吧唧吧唧嘴有點羨慕嫉妒恨的說道,“據哥分析,這兩人下一步的計劃就是開房,所以哥幾個不用等揚子了,撤。”
“有道理。”遠他們都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幾個猥瑣男都帶着賤笑離開了,無情的拋棄了我。
隱隱約約我還聽見這幾個二貨在那兒邊走邊議論我可以堅持多久,我抱着陳溪,看着這幾個犢子離去的背影,眼裡冒着火光。要不是這一刻有美女抱,哥早就過去大開殺戒了。其實一直沒有告訴大家,我們哥幾個裡面哥的戰鬥力最高。咳咳,請大家相信,這是真的好嗎?
遠他們離開後,我抱着陳溪,享受的閉上了眼睛,陳溪這時輕輕的推開了我,眼裡竟然有點淚水,我心疼的替陳溪抹去眼角的淚,“寶貝,怎麼了?”
“沒事,”陳溪搖了搖頭,咧嘴笑了笑,然後好像再也見不上我似的用手撫摸着我的臉,我拽住陳溪的手,放到了我的嘴邊深情的吻了一下,然後鬆開任由陳溪這樣撫摸我的臉。陳溪摸了一會兒,看着我眼裡閃着淚花哽咽到,“揚子,你瘦了。”
我笑了笑,雙手捧着陳溪的臉,用大拇指擦去了陳溪的眼淚,“小溪溪,別哭了。瘦了不好嗎?多顯我身材好啊是不是?”
陳溪被我逗樂了,輕輕打了我一下,我搓了搓陳溪的臉,“小溪溪,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嗯,”陳溪點了點頭,然後在我毫無準備下踮起腳尖輕輕在我嘴脣上吻了一下然後就轉身跑了。我這一刻竟然楞在了原地,忘了去追她,用手輕輕摸着陳溪剛剛吻過的地方。
陳溪跑了大概有100多米後停了下來轉身看着我,大聲喊到,“揚子,我愛你!你這輩子都不許忘了我。”喊完見街上的人都看她,彷彿害羞似的不等我回應就轉身跑了。
我看着陳溪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嘀咕到,“這個敗家娘們兒,不知道哥習慣低調嗎?”笑着在原地搖了搖頭,轉身也走了。我永遠都沒有看見陳溪轉身離開時滿臉眼淚的畫面。
陳溪在路上奔跑着,任由冷風在臉上肆意的颳着,眼淚不停地從眼裡滴落。終於轉過了街角停了下來,靠着牆不停換着氣,心裡不停想着揚子,不要忘了我,一定不要忘了我,因爲我是這世上最愛你的。
“嘔”
突然有什麼反應似的,陳溪乾嘔了幾下,摸着肚子有點疼愛又有點失望的嘀咕到,“揚子,如果這個孩子是你的該多好啊。”
自嘲了一下,陳溪慢慢的走到了街邊,喊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回到家裡後,陳溪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女兒紅腫着眼睛回來了,嘆了口氣。陳父剛想說什麼被陳母攔住了,只能看着陳溪失落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唉,看你閨女這樣,一定是去找那個負心漢去了。”陳母有點心疼的看着陳溪的房間說到。
“肯定是,”陳父說着點了根菸,狠狠地嘬了幾口,“問溪溪是誰她也不告訴咱們,可是這幾天看她整天以淚洗面,我得多心疼啊,老子就這麼一個閨女啊。”
“你說,溪溪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呢?”說着說着陳母就掩面哭了起來,“本來想帶溪溪去醫院打了這個孩子,誰知道醫生告訴咱們如果這次打了,那麼這輩子都很難再懷上了。而且溪溪也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
“是啊,”陳父憂愁的搖了搖頭,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看着陳母說到,“孩子的休學手續辦的怎麼樣了?”
“好了,明天就不用去了。”
“哦。”說完這句話,陳父和陳母就這樣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陳母起身站了起來,“我去給溪溪把粥熱熱端過去。”說完就朝廚房走了過去。陳父又點了根菸,坐在沙發上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溪獨自坐在房間裡,桌上放着一封化驗單,抱着手機,壁紙是我和她的合影,照片裡她用手捂着我的下巴在開心的笑着。
陳溪就這樣看着照片,看着看着不知道爲什麼眼淚就流了下來,這時陳母端着一碗熱粥推開門走了進來。
發覺有人進來後,陳溪趕緊急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擡頭看見是自己的母親後擠出一絲笑容,“媽。”
陳母裝着沒有看見陳溪擦淚的動作,眼裡閃過一絲心疼,端着粥放在了陳溪的牀邊坐在了陳溪的牀邊,拉着陳溪的手,“溪溪,喝點粥吧。”
陳溪點了點頭,“嗯。先放在那兒,我一會兒就喝。”說完又低頭摸着肚子沉默了起來。
陳母見陳溪這幅樣子,輕輕嘆了口氣,拉了拉陳溪的手就起身離開了。
…………
我回到賓館後,遠他們幾個正在我和遠的房間裡打牌,喝酒。小飛和李小川兩個則是很猥瑣的坐在電視機前看着島國片。
我看着這兩個二貨直嘆世風日下,點了根菸也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一起欣賞了起來。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就給小飛打了個招呼讓他今晚睡這裡,我去他和越越的房間睡,沒等他迴應我就離開了。
躺在牀上,我拿出手機給陳溪發了一個短信,“小溪溪,想我不?”然後就等她回消息,等着等着兩眼皮打起了架,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依舊是很平常的度過了,第三天早上我們起的特別早,收拾好後我們幾個揹着書包就興奮的退了房,出了賓館就直奔學校而去。
老陸看見我們幾個後把我們叫了出去給我們又講了些人生道理,最後告訴我們經學校決定不允許我們幾個再住宿。
無奈,我們只好又聯繫我老爹,我老爹聽了後把我劈頭蓋臉的罵了一會兒,最後告訴我一會兒給我打1500讓我中午出去租個房,這事兒纔算解決。
晨會上學校領導以我們幾個爲反面教材教導我們九中學子不要打架,不然下場和我們一樣。途中點我們名字時我們幾個都低下了頭,生怕別人知道是我們,除了小飛和李小川。這兩個二貨的臉皮太厚了,學校領導在上面點我們名字,這兩個二貨在下面昂首挺胸着不停指着自己,搞得站在他們旁邊的我直感覺臉燒的不行。
這件事也算是終於告一段落,我們幾個又回到平凡,上課睡覺扯犢子,下課睡覺扯犢子,沒有什麼事情再發生。
早上大課間我去了陳溪班找陳溪,結果他們班的人告訴我陳溪今天請假了,我心裡嘀咕了一下也沒再說什麼,只好失望的回到了班級。
坐下後越越告訴我蘇建雄和唐盼剛纔過來了,我問他什麼事他說下週一唐盼過生日,讓我們到時候過去,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爲什麼,從陳溪班裡離開後,我心裡總是有點煩躁,上課在桌子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偷偷給陳溪打了個電話結果沒人接,暗罵了一下就繼續聽着二聲哥用他那奇特的聲音給我們講着課文。
“揚子,你怎麼了?”遠可能察覺到了什麼,看着我問到。
“沒什麼,”我不在心的敷衍了一下,又開始在心裡想着陳溪的事。
昨天晚上陳溪的表現雖然我很開心,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很不安。而且隱隱約約中我貌似抓住了點什麼,但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了。
又這樣熬過了一節課,下課我們幾個去廁所抽了根菸回到教室,睡了一節課放學後我們幾個就從學校走了出去。
到附近的ATM機上查了一下卡上的錢,老爹的錢已經打了過來,卡里現在有1700多,我取了1200揣在兜裡就和哥幾個在街上找哪裡租房子。
找了好久無果後,我們幾個急得站在路邊嘬着煙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小飛腦子靈活,給李小川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後李小川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帶我們去了一家中介所,我們幾個在那裡終於找到了一所我們哥幾個都很滿意的房子。
這是一個名叫花園小區的房子,B單元4樓402,一個三室兩廳,而且格局佈置都很好,就是房租有點貴,一個月得1400,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就這個,於是交了500元押金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