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這麼多?”樂軒一聽眉頭一下子就緊皺了起來,看着遠也不像是開玩笑,輕聲問到,“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遠一聽咬着嘴‘脣’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看着樂軒認真的說到,“軒,揚子被人砍了,手術費得八千多,可是這事我們又不敢告訴揚子家裡人,所以只好找你借點。”
“啥玩意兒?揚子被砍了,誰幹的?”樂軒眼珠子瞪大盯着遠,‘挺’憤怒的問到。
遠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被‘陰’的,我們趕到時那幾個人就已經跑了。”
“草特麼的,肯定是李萌這個狗比,上次你們在廁所打了他一頓兒,他肯定是報復揚子。”樂軒很瞭解這幾天發生的事兒,聽了遠的話想都沒想就肯定是李萌乾的。
“先別管是誰,你能給我先借點錢嗎?揚子那邊很着急用。”遠是實在缺錢,滿腦子都是錢,也沒多想爲什麼樂軒會知道這幾天所發生的一系列事。
“遠,我這兒就只有兩千多了,你先拿着吧。”樂軒一邊兒說着一邊兒掏出錢包,從裡面取了二十幾張紅魚給了遠。
遠也沒客氣,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接過錢就起身準備告別,因爲他還得找別人再借八千,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得抓緊時間,要不然過了今晚我就得被醫院攆出去。
遠站起來後,樂軒也跟着站了起來,看着滿臉焦急的遠,突然想到一個人可能有錢,而且會幫我。
“遠,”樂軒叫住了轉身準備走的遠,然後開口到,“你去找唐盼試試,她絕對有錢,可能會幫你們。”
遠一聽也覺得這事可行,我是唐盼認得弟弟,弟弟出事了做姐姐的肯定得管,而且我和唐盼的關係又那麼好。
想到這,遠心裡直罵自己急暈了,這事自己早就該想到的。衝着樂軒擺了擺手,然後就轉身出了西府。
看着遠離去的背影,樂軒現在原地,眼神‘迷’離的,低聲呢喃到,“揚子,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做的,畢竟我們曾經是兄弟。”
遠出了西府,又掏出電話試着給唐盼撥了過去,畢竟他和唐盼並沒有多熟。電話撥過去後,“滴滴滴”的就是無人接聽。
遠嘆了口氣只好掛了電話,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遠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助,渺小。
在這一刻,遠突然感覺打架什麼的很幼稚,很幼稚。也許因爲我吧,遠從這件事後也有點變了。
一個人在街道上晃悠了半天,遠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點了根菸坐在路邊,雙手捂着臉不知道怎麼辦。
影子在路燈下被拉的很長,遠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只有偶爾可以看見有個小小的火星在那裡動。
眼看着一包煙都快‘抽’完了,遠還是想不到辦法,自嘲了一下就準備給我家裡人打電話,責任全自己抗。
掏出電話,遠盯着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上面是我和他,還有胖子我們三個的合影。突然感覺眼睛有點溼了,擦了擦眼睛就準備打電話。
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遠一個‘激’靈仔細一看,是越越打過來的。趕緊就接上急到,“越越,怎麼了?”
“快,來醫院,揚子手術做完了。”電話裡面越越的聲音也有點‘激’動。
“怎麼樣?成功嗎?”遠這個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到。
越越一聽停頓了一會兒說到,“就那樣吧。”
“啊?”遠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什麼就那樣吧,你什麼意思?”
“…………”越越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後遠在這邊就聽見電話裡三個人在放肆的大笑着,遠很快就明白這三個犢子是在嚇自己,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小飛,老子草你大爺。”
“遠,越越忽悠的你,你罵我幹啥?”電話裡小飛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還‘挺’無辜的。
“這主意是誰出的?”遠不答反而問到。
“草,趕緊來醫院吧。”小飛聽了後很無語的罵了一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遠掛了電話,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我手術的成功,這大概是讓他今晚感覺最開心的事兒了。至於手術費,就這個樣吧,愛咋滴咋滴,實在不行小飛那不還有兩個腎嘛,遠邪惡的笑了起來。
攔了輛出租車一路奔到二康,也就是第二康復醫院,我們這兒叫二康。遠這次直接去了住院部,然後就進了我住的病房。
剛進來看見裡面住着好幾個病人,在靠近窗戶那裡找到了我,走過來看見我還在昏‘迷’中,看着旁邊的越越問到,“什麼情況?怎麼還沒醒?”
“剛睡着,別打攪他了。”
“哦。”遠說完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覺得無聊就打量起了這個病房裡的其他病人。
我住的病房是個大病房,裡面總共有八個人,除了我,剩下的全是些老頭老太太,不過在我對面的‘牀’上住着一個年輕的‘女’孩,長得也很漂亮,就是臉‘色’有點蒼白,‘腿’不小心骨折了。
遠癡癡的看了一會兒,無數次的忍住了想要上前搭訕的衝動,因爲他害怕那個‘女’孩的父親把自己滅了。
剛剛那‘女’孩的父親出去了,遠立馬兩眼冒着狼光的衝那姑娘就走了過去,一向穩重,靠譜的形象今天算是全毀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遠是越看越覺得對口,呲牙衝着人家姑娘笑了笑,就差嗷嗷的吼起來了。
遠這時看見那個‘女’孩竟然還微笑着衝自己招手,這貨一下子就yin了。
難道這就是我一生的歸宿嗎?難道哥的‘春’天來了嗎?難道是上天眷顧我英俊瀟灑的樣子,特意找了個美‘女’來陪我嗎?oh,傑克,真‘棒’!
遠越想越‘激’動,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眯着眼睛就加快了腳步,想要儘早投入人家的懷抱。等到了那‘女’孩面前,遠剛準備開口那個‘女’孩就先說話了。
“爸!”
一聲爸,遠頓時傻眼了。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所措,自己他孃的才17歲,怎麼會是你爸?這妞腦子不會有點問題吧。
“小朋友,你在這兒幹嘛?難道你和小雪認識?”又是一個雄厚的聲音在遠背後響起,遠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小妞不是在衝自己招手,而是在給她爹招手呢。
想到這遠就有點尷尬,轉過身果然看見剛剛出去的那個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副笑容,還有那個男人背後的小飛他們一個個都憋紅着臉,想笑又害怕吵醒病房裡的其他病人。
“叔叔好,”遠眼珠子一轉,頓時心裡就有了打算,點了點頭說到,“是啊,我和小雪在幼兒園一起念過書。”
那個叫小雪的小妞一聽差點暈過去,自己小時候是在國外度過的,幼兒園裡全是美國小白臉,哪兒有這貨。
小飛他們也是有點傻眼,胖子聽了後轉頭看着小飛他們輕聲說到,“遠根本就沒上過幼兒園,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幼兒園同學,你看他那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真jb會扯。”
越越贊同的點了點頭,“就是,沒想到遠這犢子啥時候也變得跟揚子一樣了。臉皮都是那麼滴厚。”
“呵,裝b是‘門’學問,看遠現在這個狀態簡直就是b中b啊!”就連兩彈加一槍委員會的飛主席,飛大爺也有點佩服了。
中年男人一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看着遠依舊笑眯眯的說到,“你幼兒園也是在美國念得?”
“啊?”遠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小飛他們終於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那個叫小雪的看着遠結巴了,白了遠一眼然後臉頰就有點發熱,心裡不停在想這個傢伙過來是幹什麼?難道想要泡我?還是炮我?
不得不承認‘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在某些時候她們的第六感準的不行。這個叫小雪的也一樣,她不禁猜出了遠想泡她,就連遠想炮她她也猜出來了,可謂是不得不讓人服啊。誰說‘女’生都是‘胸’大無腦的,這妞不僅‘胸’大,腦容量絕對超過5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