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彤帶着不滿的情緒說完那番話,楊光卻仍舊無動於衷。
“激將法對我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楊光搖了搖頭,“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有辦法對付他們,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忍耐一段時間,到時候我自然會將他們連根拔起。”
“可是那要多長時間啊?”辛桐彤明顯有些意動,“長了很多小動物就要進別人的肚子了!”
楊光嘆了口氣道:“你還真是個固執的人。如果因爲你的舉報不僅沒有讓他們受損,還打草驚蛇提高了他們的警戒,爲以後的行動增加很多麻煩。但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掛了,誰還繼續去追究他們?如果我們能一次將其連根拔起,不是能解救更多的動物?別隻顧眼前的利益好不好。”
辛桐彤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於是頭又低了下去。
“好吧,你說得有道理,我聽你的。”辛桐彤沉『吟』半餉,擡起頭似乎很用力的看着楊光說道。
楊光笑了笑說,“你用不着下那麼大決心來說吧。”
“咦?我們是不是見過?”辛桐彤之前因爲心情比較急都沒有來得及仔細看楊光,現在放鬆下來看到楊光的笑臉,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火車上救過我爸的那個醫生!你一笑我就想起來了!”
楊光驚訝的看着她,心想原來她就是那個“小白楊”啊,難怪高得那麼離譜,不過現在的“小白楊”給他的感覺和那個時候完全不同。那個時候雖然身材修長讓人印象深刻,但打扮以及氣質上和現在卻相差了何止千里,看來大學真是一個變身的好地方……不過個『性』似乎是沒有變,難怪那麼的固執呢,那個時候就看出來了,堅強執着。
“我也記起來了,你是那個‘小白楊’。”
“‘小白楊’??”
“嗯,我幫你起的外號。”楊光笑眯眯的說。
“我纔不要什麼外號呢,你叫我小辛吧。”辛桐彤似乎對這個外號並不滿意。
楊光不置可否,問道:“你爲什麼會發現他們販賣保護動物的?”
“我在外面做兼職模特,被那個酒吧邀請去進行表演,在後臺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他們的談話,後來偷偷跑去看,剛確定是保護動物就被發現抓住了,還好你來救我,否則真不知道後果多麼慘了呢……”想起之前的驚心動魄辛桐彤還是有點心驚膽顫,“對了,還得再次謝謝你,你可是第二次救我了,除了以身相許,我滿足你任何要求哈哈。”
楊光笑笑,這是一個十分開朗而堅強的女孩。
“還沒有問你,你父親沒事了吧?”
辛桐彤一聽楊光問起父親,臉『色』就黯淡下來,“我爸爸他去世了。”
“啊?怎麼會這樣的?”楊光皺起了眉頭。
“不是的,你誤會了,不是那病,是車禍,算了,我們不說這個。”
辛桐彤沉默了下來,楊光也跟着沉默。
似乎感覺這樣的氛圍很不好,辛桐彤首先打開話匣子。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在哪兒工作呢?你是醫生嗎?”
楊光搖了搖頭說:“我是個學生,不過現在在外面做兼職,和你一樣。”
“那麼說我們還是同道中人了,呵呵。那你在哪個學校唸書?”
楊光啞然失笑:“你查戶口麼?既然我們那麼有緣,那就等我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我再告訴你這些吧。”
“好!一言爲定。我有預感,我們會再見面的。”辛桐彤笑得也很是爽朗。
“嗯,那麼我送你回去吧。”
楊光將她送回了瀚海大學,叮囑她小心一些後就很快的離開了。
由於現在已經很晚,而且明天仍舊是要上班的,所以楊光就沒有再回宿舍那邊,而是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後回到和紀晨嫣住的地方。
沒有想到紀晨嫣仍舊沒有睡,還幫楊光做了夜宵。
楊光發現晚飯她也做了他的一份,就笑道:“小嫣以後我回來吃飯會打電話給你的,不用先做,那樣就浪費了。”
紀晨嫣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中捧着的綠豆粥:“那夜宵你還要不要吃一點?”
“當然要了,我自己來可以了,謝謝你了,你去睡吧。”
楊光微笑着接過了她手上的綠豆粥,進了自己的房間。紀晨嫣卻愣愣的看着楊光緊閉的房門,百感交集。
楊光對她仍舊溫和,但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們之間已經多了一層看不見的膜。如果是以前說不定還能有獲得楊光的心的機會,但是現在她清楚知道,楊光已經不可能再接受她了,甚至,連和他親密一些的女『性』朋友都不如,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愚蠢造成的……
第二天中午下了班,楊光就直接回了學校。一宿舍的人還有藍雲和火雲都在等着他彙報情況。昨天晚上楊光去砸場的時候,肖懷成就帶領相關人等對韋良展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批判鬥爭大會。會上對韋良的惡劣行徑進行了慘絕人寰毫無人『性』的蹂躪,而韋良只能在暴風雨的核心風雨飄搖。最後,肖懷成做了如下總結陳詞:
兄弟雖然不是用來出賣的,但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都應該互相幫助。我們不提倡那種莫名其妙的義氣,我們提倡的是合理的科學的可持續發展的價值觀義氣觀。那種爲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連老婆孩子都不顧的義氣是不可取的,是不科學的。能力所及這四個字很重要,同學們都必須要牢記。
同理,如果反過來明知道對方能力所及的,卻死要面子自己硬扛的,我們將視爲對兄弟的不信任,不尊重以及看不起。這是非常可恥的,尤其要杜絕。
綜上所述,無良同學現在觸犯宿舍自行管理條例第三十八條,理當拉出去彈jj彈到死,但考慮到他是初犯,所以減輕一些,罰他在藍雲回去之前,一直給她在電腦上虐待,直到她回去或者無良自己變成神經病主動申請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韋良被轟炸了一個晚上,聽完舍長的裁決書,若非楊光的一個電話回來,不用等藍雲虐待,他直接就快神經病了。
所以當楊光回到宿舍的時候,韋良是帶着兩個黑眼圈來迎接他的。
本來還以爲還要接受楊光的一輪暴風驟雨,楊光卻只是和大家講昨晚的驚險刺激,對他的錯卻隻字不提。這種等待死神來了的感覺是最可怕的,乾脆閉上眼睛自己跳下去算數,於是韋良就真的閉上眼睛站到了楊光的面前。楊光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他們昨晚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我也不打算再說什麼,你看着辦吧。
靠,看着辦,韋良現在最怕的就是看着辦!老大,能不能說具體點啊……
中午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肖懷成就宣佈說自己也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大家,現在拿出來做深刻的自我批評,讓大家也引以爲戒。
原來又是因爲女人……大家都知道肖懷成是有個和他一個地方出來的女朋友的,但卻是在瀚海大學,所以電話聯繫多卻並不經常見面。然而最近,就連電話都慢慢少了很多。肖懷成自然不是傻瓜,感覺不對勁就追問下去,卻是知道她已經移情別戀……
所以肖懷成約了她在這個週末見面說清楚,對於無論是感情還是女人都很不擅長的他來說,就想找一個人陪他一起去。而正好要去瀚海大學準備推銷項目的楊光就成了最佳人選,楊光當仁不讓立刻就點頭同意了。
不過最後大家還是一起搖頭感慨:女人啊女人……
……
……
寧海琴下午上完兩節課,就想趕緊回去幫黎採穎處理心理諮詢室的事情。經過兩個人的努力,這個小小的心理諮詢室現在是越來越火,黎採穎一個人根本就很難忙得過來。而寧海琴由於專業知識的限制,能幫上的忙也不算多,所以現在只要一有時間她就看相關知識的書籍,以期能幫黎採穎多分擔一些。
由於太過匆忙,剛從教室門口走出就一下撞到一個人的懷中。寧海琴感覺就像撞到一堵厚牆一般被震退兩步,驚叫一聲,手上抱着的書也脫手掉出。那個被撞的人手十分的快,書剛脫手,就瞬間被他拿到了手中,並一步跨上前伸手拉住了寧海琴的胳膊。
“對不起,我太急了。”寧海琴穩住身子,看清撞到的人是個男子,趕緊就掙脫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被撞的男子十分紳士的笑道:“我那麼大個人擋住了美麗的寧海琴小姐的去路,是我應該道歉纔對。”
寧海琴擡頭仔細看了一眼她撞到的人,一張線條柔和的俊臉,一對深邃的眼眸,一抹邪魅的笑容……這是一張十分吸引人的臉,但她卻從未見過。
於是她就問:“我們認識嗎?”
“我們現在也算是不撞不相識吧?”英俊男子微笑着,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配合他滄桑的眼神,有一種奇異的魅力,“我叫柳無凌,尊貴的小姐,爲表示對您受到驚嚇的歉意,我能邀請你共進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