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辦？”
張婷先一步走了，表示有事隨時聯繫她。
然後就一起回到上嗨住處。
坐在一起，三個人，黎若婼詢問容耀。
海燕也看着他，容耀想了想：“其實，還是要先評估一下劇本的價值。我們自己覺得好沒用，就如同他覺得不好我們也不信一樣。得有第三方參與進來。即是讓我們有更立體的，對劇本的評估。也是給對方施加壓力。”
海燕恩了一聲：“沒錯。”
黎若婼一頓，輕聲開口：“要不……找媚姐……”
“少來。”
容耀第一時間打斷：“我信媚姐，但我不信乘天娛樂。”
皺眉探身：“笑話！乘天對你好的話，我還用今天這麼拼了命的給你找工作嗎？！不幫忙就算了還打壓也就算了，好事還能輪到他？別說我不甘心別說我小氣，你把劇本給乘天娛樂，你信不信根本不可能輪到你。還主角？配角都未必。”
海燕狐疑看着容耀和黎若婼，她是真不知道，其實也是有疑惑只是沒多問過。乘天娛樂也不是小公司啊，聽說馬上要上市的。尤其還有當家藝人人氣花旦樑媚坐鎮，怎麼會讓旗下新人自己跑行程？自己公司拍的戲就足夠養着了，還用自己到外面跑？
肯定有隱情。
黎若婼嘀咕着：“媚姐不一樣……”
容耀開口：“我就問你，如果霓凰郡主角色給張縈心的話……”
“那當然不行。”
黎若婼第一時間開口，隨即抿嘴笑，擡腿踢他一下。
然而容耀瞬間腿壓住，然後夾着不放。
“啊~”
黎若婼掙脫的瞬間就踢了一腳，不小心就踢到不該踢的地方。
容耀捂着小腹倒在地上，反正坐在沙發前位置也不高。
“呵呵。”
海燕笑着看，對她來說，這兩個年紀都不大，她都快三十了。這倆一個18一個22。
“活該~”
黎若婼臉頰紅潤，忍着笑開口。
“過分了啊！”
容耀叫着：“我還處男呢！你給我踢廢了你負責嗎？！”
“啊~”
海燕笑着拍手，黎若婼擡手又要打，容耀乾脆頭頂過去：“打死我算了！打死吧！”
“滾~”
黎若婼推開他，比了一下：“還鬧。”
容耀呵呵笑，看着海燕，收起笑容：“你說呢？找誰？”
海燕搖頭：“問問價還是有必要的，不過……”
容耀點頭：“畢竟協議還是簽了，對方沒明確不要的情況下，海姐是新人，還是儘量不要和對方鬧得太僵。對她以後發展不好。”
黎若婼一頓，輕嘆開口：“也是啊。這個圈子其實很排斥打壓新人的。後面沒人幫襯，他們很容易聯合起來……”
容耀開口：“那也沒那麼絕對，總之我們都還是第一次。歸根結底，機會對我們更重要。只是對方欺人太甚，我們不能真的就什麼都順着他們節奏來。”
海燕看着容耀：“那找誰？我要真是投稿的形式往別的影視劇製作公司投，到時候的確互相是不會拿對方怎麼樣，針對我一個新人編劇還是很輕鬆的。再說圈裡除了幾個頂級編劇，整體這個行業就是弱勢的。強勢的是導演，演員，以及投資方，沒聽說編劇有多少地位和話語權。”
這個的確是現狀，容耀本身自己也寫過東西。小說作者都比編劇有地位。至少小說作者如果成爲大神，有粉絲擁護。名利雙收。編劇的話，一部作品成功都會記功勞給導演和演員，很少誇編劇寫的好。反而一部作品失敗反而會罵編劇腦殘。
“找韓糖？”
容耀開口。
黎若婼皺眉：“你怎麼就知道個韓糖，什麼你都找她。”
容耀無奈：“我可不就是認識她嘛。再說了……”
示意海燕：“海姐纔是這部戲的編劇，我即便是經紀人也是要輔助，她的擔心有沒有道理我都要維護。找韓糖，至少她不會看中這部戲而強佔。即便強佔我們也有話說。拿給別人，人家如果喜歡，要買的話你不賣得罪人，賣了還得罪人。”
海燕開口：“有道理。那就……麻煩問問她。”
黎若婼沒多說，容耀起身：“讓她幫忙問問，調查一下。如果說出價，這部劇本價格大概一集多少。”
容耀看着海燕，海燕開口：“四線和槍手不說了。估計也就一萬或者更低。三線1到5萬，二線5到8萬，一線10到20萬，甚至還能要到30萬。”
容耀驚訝：“一集啊？”
海燕點頭。
容耀詢問：“他給你多少？”
海燕嘆息：“2萬，而且當時看不低了。因爲我幾乎沒有寫過影視劇劇本的經驗。三線到二線之間。”
容耀開口：“不能一概而論吧？”
海燕開口：“當然。畢竟還是以劇本的質量爲主。”
容耀起身：“好，那我就有底了。我去問問……”
黎若婼看着容耀要走，好奇詢問：“發電子郵件唄。”
容耀搖頭：“不保險。我就過去盯着她讓她看。讓她問。”
黎若婼似笑非笑：“你盯着她？小心再捱揍。”
海燕茫然：“再捱揍？是已經捱過？”
容耀乾笑：“你聽她亂說，她自己想揍而已，YY呢。”
“嘁~”
黎若婼撇嘴進了臥室，海燕把劇本給他。肯定打印了好多份的。自己有打印機怕什麼。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帶了電子版的在U盤裡。
容耀開車就去了。
顯然韓糖還沒拍完戲，不過也快了。在容耀去找到她的時候，袁小蠻的戲份已經結束離開。
容耀直接找到韓糖，把自己的事講明，求她幫忙。
——
“什麼樣的劇本啊？”
此刻在橫惦，晚上，韓糖酒店房間。
韓糖都好奇打量容耀：“讓你這麼看重？”
容耀劇本遞過去：“你偷偷幫忙估量一下，這應該值多少。別管作者名氣經驗，只說劇本質量。”
韓糖接過：“行……我儘快。”
吩咐劉曉雲，劉曉雲再次面無表情進來看着容耀。
容耀無奈：“雲姐，別這樣好嗎？這事麻煩你了，你別暗中給我使絆子，我承受不住。”
劉曉雲瞪眼：“你別在那給我上眼藥！！！搞得我故意會壞你事似的，韓糖怎麼看我？”
容耀笑：“對啊咱們就不要互相防備好嗎？和平解決所有問題多開心是吧？”
說完起身：“對了。我還給你們帶禮物了。”
給劉曉雲一支口紅。不貴，但顯然也不便宜，拿得出手。因爲容耀大致知道肯定韓糖也是吩咐劉曉雲幫忙。
“嘁~”
劉曉雲很嫌棄的模樣，倒是韓糖很開心接過送她的一瓶香水。
“哇~”
韓糖笑着：“迪奧啊？還是真我係列。”
容耀憨笑：“你什麼沒見過？一點心意~”
韓糖看看劉曉雲：“你不要就給我~”
劉曉雲看着韓糖，又看看容耀，將口紅收起：“好，我給你這個面子。”
容耀呵呵笑：“雲姐賞光，賞臉。”
劉曉雲失笑：“人家是越年輕自尊心越強，你怎麼這個年紀就這麼滑頭嬉皮笑臉的。”
容耀笑：“那如今做事艱難，混飯吃嘛。”
韓糖一頓，看着容耀，收起笑容。將目光又投向劉曉雲。
“好好好！”
本來劉曉雲還沒什麼觸動，結果看韓糖的目光心揪了一下，趕忙保證開口：“我肯定做好行了吧？”
容耀呵呵笑：“多謝多謝~”
“你少來！！”
劉曉雲後退示意容耀：“賣慘別對我，我比你慘。不受這個。”
一邊到門口一邊指着韓糖：“你給她看吧。她從小錦衣玉食根本沒不瞭解民情，你賣慘給她看，她母性可氾濫了。”
“你滾吧你~”
韓糖丟個抱枕過去。
劉曉雲關門，韓糖嘀咕什麼，隨即看着還坐在那的容耀，輕聲開口：“不太順利……是吧？”
容耀一愣，點頭開口：“不然就簽了，還用過來問什麼。”
韓糖皺眉：“我聽張婷說了，對方很不尊重？讓助理談？”
容耀呼出一口氣：“就是看不起唄。當你新人，劇本有大綱前，其實人家不太看好，我不是和你說了，對外宣傳簽了，其實就是個協議而已。然後我們用心寫出來了，質量還有劇情所有一切，比大綱好太多太多。結果對方還是想用協議的價格籤。而我帶着我老闆，帶着張姐一起，可是人家理都不理。我們走了還來電話威脅……”
韓糖沉默，半響開口：“不用怕。劇本真的好，根本不愁賣。”
示意容耀：“倒是協議有點麻煩。談不攏才能賣，不是談不攏，你們是新人如果自己找下家，容易被打壓。”
容耀點頭：“所以先問價，我們不急。我不信他們看不出劇本很好。其實就是欺負我們新人想壓價，最終如果他們喜歡，一定還是會提價。如果接受不了，那也是他們放棄。我們可以繼續賣。”
韓糖忍着笑：“你帶着你老闆去……這個問題好像有點……你要有心理準備。”
容耀呵呵笑：“盡力，反正……也是條件之一。那不然我幹嗎這麼費心費力？我有我訴求啊。”
韓糖出神看着容耀，笑着開口：“你對你老闆真好。”
容耀點頭：“那是因爲沒人知道當初她對我有多好。”
收起笑容，容耀看着韓糖：“你不知道我爲什麼這個年紀在外面給她跑行程對吧？”
韓糖疑惑：“是……你也沒說過。”
容耀恩了一聲，就沒說了。
韓糖還等着，結果看容耀這樣，驚訝開口：“不說了啊？”
容耀好奇：“我說要和你講述什麼了嗎？”
韓糖失笑：“好好。沒事了是吧？沒事了就……”
“你這夜景不錯啊。”
容耀乾笑走到窗前，韓糖白他一眼，起身也走過去。閒聊，然後，看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