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好一朵霸王花
裴媛的聲音愈發尖厲:“別以爲我不知道,那一晚他去了你神風堂那狐狸窩!
你掏空了他!毀了他!你也毀了我!”擡起握着軟鞭的手,裴媛緊緊按住了胸口。
在雨夜中顯得愈發猙獰,裴媛一步一步的靠近,臉上浮現的是痛不欲生的表情:“每每他從我身上頹唐的癱下去的時候,你知道我的感受嗎!你知道嗎!
他現在愛上了看着我和別的男人云雨!”頓了一頓,裴媛緊緊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裴媛眼角劃過:“雖然這沒什麼……”
“可是!屬於城兒的那份性福,被你!被你這個賤人給剝奪了!”
說着,一雙玉手猛地擡起,刷的指向玉喬。
近在咫尺,由於太過迅猛,險些戳瞎了玉喬的眼睛。
裴媛一字一字泣血的喊道:“而你現在,還恬不知恥的去找你的情哥哥!看看你那張臉,庸俗粗鄙!你憑什麼有資格得到何天南的垂青!
那可是殘月宮的何天南!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天蠶派的第一美人!”
現在玉喬連反駁都張不開嘴了,她不明白讓裴媛如此歇斯底里的究竟是因爲哪個男人……
一個大步邁向前,裴媛一把扔了手中的紙傘,直視着玉喬的雙眼,騰出的右手猛戳着自己的心口:“我告訴你,美麗如斯,驕傲如斯,都是我裴媛!
也只有我裴媛!才配享有這武林最勇猛的男子!你這個下賤貨,只配在泥濘裡爬行,永不翻……!”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裴媛的右手已經高高揚起,直瞄玉喬右頰,蓄滿了掌風,只待狠狠的落下!
在距離玉喬右頰一寸處的時候,玉喬擡手緊緊抓住了裴媛的左手腕,裴媛掙脫不得,恨恨的看着對面。
剛剛鞭子抽過的右頰火辣辣的疼,玉喬擡眸,對視上她的雙眼:“今天再讓你在抽一掌我跟你姓!”
攥住裴媛的手沒有鬆開,面色陰沉的玉喬忽而揚脣,莞爾一笑:“何天南就是寵我慣我,喜歡我,愛我,怎麼樣?”
抿了抿嘴脣,玉喬看向對面牙咬得咯噔咯噔響的女子:“你知道爲什麼嗎?”
不等裴媛回答,玉喬揚首,居高臨下的看着裴媛:“因爲我活兒好啊!”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玉喬笑道:“我能讓何天南一次就忘不了,每天都想要,你能嗎?
就算你能,你能爬上他的牀嗎?”
“魔宮四大法王怎麼樣?比你遜色多少?可是也只能互相抓花個臉下個藥,她們的主子還不是妥妥的爬到我的牀邊?
所以有些時候,女人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蠟燭一吹,燈一息,誰能看出你是江湖第幾美人?
男人嘛~不就那麼回事,你把他伺候舒服了,他就能把你捧得高高的!”
雨水澆的裴媛睜不開眼睛,但是微微一線中還可以看見裡面閃爍着憤怒的火苗,臉色依舊猙獰。
玉喬頜手,神情始終愉悅:“本堂主今天免費給你補一課,牀上叫的聲大點,姿勢換的勤快點!
回去找個男人練練,合格了,再去問何天南能不能要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把甩開手中握着的雪腕,內力一催,裴媛立刻跌倒在地。
玉喬頭也不回的轉身欲走。 -----本文於晉江原創網獨家發表---
只聞身後傳來女子狂傲的笑聲,在滂沱的大雨中久久迴響。
地上跌倒的裴媛聲音好似來自底層最幽暗的地獄:“誰說何天南沒有要過我?”
玉喬頓足,猛地轉首,只見裴媛踉蹌的起身,直直的站起,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用着急去就救你的如意郎君,他沒事。”
嬌俏的鵝黃色輕紗在雨水的浸泡下,將裴媛的女子曲線包裹的玲瓏媚態。
這是任何男人看到都要血脈賁張的一幕。
裴媛一步步的靠近,圍着木然的玉喬轉了一圈後,貼近了玉喬的耳邊,揚起尖尖的下巴,吐出的話語的脣在耳邊吹着冷風:“你不會真的以爲那天蠶派那三個熊貨會抓到圓月公子吧?!
你也不想想,何天南是什麼人,他要去的地方、要取的東西、要見的人,還沒有能拒、絕、他!”
怔怔的看向遠處被雨水打歪的野草,玉喬面無表情,上下脣動:“你收買了屠生嬌。”
“沒錯!我不是告訴過你,城兒現在願意看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而且必須要是龍精虎猛的男子!於是就要借你副堂主一用嘍~
你也說過,男人嘛,不就那麼回事嗎?餵飽了之後,他就什麼都說了,包括你神風堂裡,藏了深海龍吐珠。”
“他現在在哪?”玉喬轉首,看向右側黃衣嬌俏,眼角眉梢盡是風情的女子。
“剛剛他不是把你引出來了嗎?現在,應該在神風堂裡等你的死訊吧!哈哈——”裴媛的笑聲在漫長的雨夜裡,傳的格外淒厲而綿長。
見面前女子不語,慵懶的完結最後一聲輕笑,裴媛緩緩的開了口:“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也知道他在哪,不過,你其實早就猜到了,是不是呢?”
一雙秀足終於落到玉喬面前,嫵媚妖冶的面龐緊緊的湊向面前的女子,裴媛挑眉:“迷路的男子,按照佈置好路線,闖進了我的閨房!
他還真是好啊,樣貌人品家世沒得挑,連那方面也那麼棒……”
雙手猛地一陣酥麻,一個大意間,玉喬的雙腕已經被裴媛利爪緊緊縛住,對面女子媚態盡顯:“等我殺了你,再去解決慕容筱筱!去他孃的什麼婚約!
好東西,自然全都應該歸我裴媛所有!”
掙脫不得,玉喬看向對面女子冷道:“那裘連城呢?”
璀璨一笑,裴媛挑眉:“城兒自然也是我的,雖然他現在不行了,但是我說過,我裴媛當得起一切最好的!”
緩緩低頭,裴媛看着玉喬,依舊不依不饒:“何天南長的那麼俊,情到濃時對我還是那麼疼惜、溫柔……”
言罷,裴媛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是沉醉在某場唯美的記憶中:“那是我最舒服的一次……”
“他也那麼對過你嗎?還是許諾過你一生一世一牀……不,一雙人?”裴媛睜眼,緊緊盯着對面的女子,語氣嬌嗔的令人酥麻:“他伏在我身上時候,眼底要多迷離就有多迷離,他說他愛我,要我,還非得永遠的陪着我~”
“不要再說了!”女子的嘶喊聲打斷了對面鶯啼燕婉的敘述,只見玉喬的臉上已經佈滿淚水,渾身不住的顫抖,連五官也變得猙獰:“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求你……”說完慢慢的跪了下去。
帶着勝利者的得意,裴媛緩緩的鬆開了縛着玉喬雙腕的右手。
側過身去,裴媛睥睨的看着腳下跪着的女子,帶着無盡的得意:“盡情的哭吧,這是你,一個感情上的失敗者,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次哭泣!”
腳下女子雙手抱着額頭,嚎啕聲愈發撕心裂肺,聲音也幾近嘶啞:“何天南-----你負我良……”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玉喬暴起,一把抽走裴媛手中的騰蛇軟鞭!一隻腳猛地踹向裴媛的腰間!淑女劍立刻飛出了三丈遠,一個利落的騰起,在半空中翻轉。
手臂伸直,玉喬向前一躍,一把握住了劍身!在空中虛踏了七步,玉喬越過裴媛頭頂,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轉首看向身後含恨的女子,只見身後的裴媛咬碎了一口銀牙:“賤人你陰我……”
涼風蕩起茜紅色的最後一片衣角,玉喬轉身揚首,響亮的聲音迴盪在細密的雨中:“三八,意淫是病,得治!”
話還沒落,右手軟鞭已經出手,對着裴媛抽了下去!
柔韌的軟鞭夾雜着呼呼的風聲,帶着裹挾之勢,狠狠的落下!
手無寸鐵的裴媛傾身欲閃,玉喬早已料到,反手一蕩,軟鞭纏住了裴媛的細腰,再次甩開鞭子。
裴媛在空中翻了幾番,終於,跌落在了泥濘的地上!
吐出了一口嘴裡的泥,裴媛仰頭看着面前的女子,面帶不甘的說道:“你們還真是情比金堅!”
面前立着的女子輕笑,玉喬頜首:“當然了,本堂主怎麼會懷疑枕邊人呢?
我還要告訴你,就算你們真有什麼,我也不在乎。
男人嘛,嫖完了總是要回家的,我還得感謝裴姑娘你全身——心的投入呢。是不是啊,賠姑娘?”
以正室之尊託大半晌,爽完了,玉喬咯咯的笑了兩聲。
只見裴媛的表情越來越猙獰,魅惑的五官已經扭曲,在暗黑的雨夜中就像一隻青面獠牙的妖怪一樣,掙扎着撲上來,高聲嘶喊道:“我跟你拼了——”
玉喬已經做好迎戰之勢,猛地一擡手腕,手臂卻泛起一陣酥麻,只覺得似有萬蟲噬咬。
沿着手臂一點點蔓延至胸口,接下來五臟六腑灼熱的像是被丟進了一個炙烤的火爐!
頭皮一陣猛跳,渾身上下俱是鑽心的疼痛,玉喬的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一個措手,騰蛇軟鞭和淑女寶劍齊齊砸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砸了下來,終於,不堪重負的玉喬直直的跪了下去,大口大口的抽着涼氣,狠狠的栽倒在了地上!
一絲可怕的念頭閃過玉喬的腦中:蠱毒發作了!
見玉喬此狀,裴媛着實吃驚不小,不過很快適應了角色調換這種狀態。
拾起地上的淑女劍,裴媛低頭看着地上渾身發抖的女子,唰——的一聲,寶劍已經出鞘,裴媛脣角上揚,語調升高:“今日是天要亡你,到此爲止罷——!”
說罷,寶劍已經衝着玉喬□的脖頸直直的戳下!
雪白的劍鋒閃的玉喬睜不開眼睛,但是全身噬咬般的疼痛已經無力還擊,如案板上的魚肉只等待鋒利的劍身戳破血肉的一刻。
玉喬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潦草女配的人生,就要匆忙終結了。
只聽見呼呼的風聲夾雜着蕩起袖袍的聲音,耳邊鐵器與玉相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隨即寶劍掉落,再睜開眼睛時,玉喬跌進了一個乾爽而又溫暖的懷抱。
淡雅的香氣籠罩住了全身,男子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玉喬,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