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白凜川緊抓住江黎的雙手,額上的青筋瘋狂騰起,他一咬牙將江黎從窗口拉了進來。
因爲太過用力,江黎整個人壓在了他身上。
剛一摔進門,李陽跟幾個保安才氣喘兮兮的跑進來。看到江黎現在安然無恙,大家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感覺到身下的白凜川一動不動,江黎慌忙從他身上起來,“你沒事吧?”
白凜川在李陽的幫助下站起來,不以爲然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事,你這是怎麼回事?”
“是江萱。”江黎擦了擦額上嚇出的冷汗,回想起剛纔發生的一切,到現在背脊還覺得發涼呢。
“這女人還真是愚蠢,你們上去,把江萱帶到花園裡來,打電話讓局裡過來幾個人。”白凜川將江黎額前被汗粘着的頭髮別在腦後,然後若無其事的牽着江黎往外走,走前還吩咐保鏢給那老頭一點錢。
因爲白凜川之前說那老頭聽力不好,所以在走時江黎往那老頭多看了兩眼。纔跟隨白凜川乘坐電梯來到花園,這時,李陽已經拽着江萱出現在了花園。江黎有些詫異江萱沒有去躲,但一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內心就涌起一陣怒火,“你爲什麼推我下樓?”
“爲什麼?你覺得我推你下樓還有那麼多爲什麼嗎?你讓致遠來醫院調查我,現在檢驗出來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要我了,你現在高興了?”江萱一改剛纔在天台的模樣,又變成了平日驕縱跋扈的千金小姐。
“是你自己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一下。”
“本來想着只要你死了,我用一條命換一條命也就算了。不過你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死。反正我現在落在了你們手裡,隨便你們怎麼樣都行。”江萱朝蔑的轉開臉,一副是生是死聽天由命的做法。
“你——”江萱這幅事不關己的態度讓江黎憎恨,剛纔如果摔下去,她這輩子都完了。偏偏當事人還這麼不值一提的態度,讓人怎麼不惱火。
“少爺,局裡那邊來人了。”李陽是白凜川的私人助理,平日還兼職公司助理工作。
“你真想坐牢?”白凜川面無表情的踱步走到江萱面前。
“怎麼?你現在難道跟我說,你捨不得我坐牢?”江萱對着白凜川冷哼一聲,跟白凜川相識以來,倆個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說男女之事,一次都沒有做過。但凡白凜川當初對她好一點,她也不會鬼迷心竅跟白致遠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
事到如今,也不會奢望白凜川一時心軟,會說放了她之類的話。
“這件事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還是背後有人指使你?”白凜川修長的手指捏住江萱的下顎,深邃的眸子泛出一抹威脅的寒光。
“沒人指使我,這件事情就是我自己乾的,你想借我的手拉別人下船,告訴你,想都不要想。”江萱甩開白凜川的手,目光卻看向了白凜川身後的江黎,“當初你挑上我做未婚妻,是因爲我長得跟你前女友很像。那你這次挑上江黎又是爲了什麼呢?難道也是因爲江黎跟你那前女友長的像?”
江黎蹙眉看着江萱,一直不明白白凜川爲什麼會選擇江萱這個無腦的女人,現在也算是明白了。正如江萱所說,如果白凜川是因爲江萱跟他前女友長得像才訂婚,那白凜川選擇她又是爲了什麼?
疑惑歸疑惑,他們之間的身份根本不適合她多問,說白了,她還沒有那個資格。
“把她帶走。”白凜川說話時,眼角不動聲色地往江黎那邊撇了一眼。
江萱掙扎着衝到江黎面前,獰笑道:“別以爲跟這個男人上牀就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他不可能真的喜歡你。我勸你還是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別到時候又被男人騙了,最後還幫人數錢呢。”
“放心,我不是那麼輸不起。況且,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我會看着你的,這個男人給你的下場,一定比我還要慘上十倍。哈哈!”江萱發瘋般哈哈大笑,那淒厲的笑聲在寂靜的花園中顯得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