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悠草沒有貿然的答應,因爲送情書那天,她分明看到了李翰眼中的其他含義。如果再去,或許根本幫不到謝芸芸,反而會起到負面的作用。
謝芸芸沒有強迫悠草,只是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目光呆滯地望着某個方向。
“其實你何苦呢?他這麼做不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嗎?”悠草不忍心看好友這樣下去,雖說正是爲情所困的年紀,但總也要有個限度吧。不能明知火坑危險,還一次次往下跳。
謝芸芸略略擡起頭望着悠草,然後狠命的搖搖腦袋:“他和其他人不同的。”
李翰每次接到謝芸芸的信都會很真誠地感謝她,並且還會請她進屋喝杯水。除此之外,有時候還會誇讚謝芸芸兩句,說她瘦了,比以前好看了。
因爲這樣,謝芸芸感到自己有希望的,她纔會一次又一次的去送情書,甚至不顧及‘女’孩的自尊當面告白。
但李翰的表現很出人意料,既沒有當面拒絕也沒有接受,只是含着淡淡的微笑再次表示感謝。
感謝是怎麼回事?這種曖昧的態度,反而會讓謝芸芸更加爲之瘋狂。
悠草陷入沉思當中,李翰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上次的接觸明顯能感覺到他並不喜歡好友,可爲什麼偏偏這樣拖泥帶水的不肯拒絕呢?
還是說,他根本是個好人,是怕傷害了謝芸芸,反倒越做越錯了。
都說溫水煮青蛙,李翰這盆溫水眼看着就要把謝芸芸折磨死了。
最後謝芸芸拼勁體內最後一絲戰鬥力,兩眼重新放出了奮發向上的光芒,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你去哪兒?”
“我要再試次,一定要問出來他究竟怎麼想的?”說完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望着謝芸芸義無反顧的身影,悠草莫名覺得這將是場慘烈的戰事,她必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結果正如她所預料的,謝芸芸幾乎是爬回來的。看到悠草就一把抱住了她,哭似乎都沒有了力氣。
謝芸芸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畏最執着的追愛‘女’孩了,見到李翰就直截了當的將自己心裡話說出來,並且‘逼’問對方究竟對自己有沒有好感。
李翰的回答非常迂迴,讓悠草感覺完全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堆裡,再大的勁也使不出來。
“可是實際上我纔剛認識你啊,好感和喜歡都從何而來呢?但要說討厭也沒有,你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謝芸芸雙目失神趴在悠草身上啜泣:“我該怎麼辦呢?”
是啊,該怎麼辦?該如何才能讓好友可以忘記這個男人呢?難怪有些人身邊總會聚集很多異‘性’,就是這種曖昧的態度才讓她們不捨棄地圍繞在身旁。
這種人是最可恨的,爲了自己的虛榮心而消耗別人的生命。雖然是不想見到的人,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再讓謝芸芸痛苦下去了。
悠草臉‘色’漸漸冷下來,輕輕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將她扶起:“別哭,都不好看了。我答應幫你再去一次。”
謝芸芸止住了哭泣,臉上‘露’出幾分希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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