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冰火兩重

文宇動作迅速的與下人一起搬來一個大木桶,按照南宮睿的吩咐,在木桶中注滿了冷水。

又從地窖中搬來冰塊,一一敲成小碎塊,放進了木桶之中。

看着可以容納兩人的木桶裡冰塊散發着寒意,寒氣與空氣交匯,霧氣嫋嫋。

“你要讓她在冰桶中降溫嗎?”察覺到南宮睿的意圖的秦堯不無擔心的道,“這雖是一個降溫的法子,但是這小鬼身子這麼虛,我擔心……”

他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睿就已經試好水溫,讓文宇停止了加冰,然後轉身到了牀榻邊將還在不斷夢囈着的苗採瀟打橫抱了起來,語氣堅定的對秦堯道:“你幫我護法!攖”

“護法?”秦堯一時不明他所指護法爲何。

但當看到南宮睿走到木桶邊,忽然利用內力震碎了衣服,只剩一條中褲之後,瞳仁猛的一陣收縮,同時明白了南宮睿的意思,他這是要陪着苗採瀟一起承受冰水的刺骨之痛償。

這個男人,表面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冷漠冷情,卻不知道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火熱。

看着南宮睿抱着苗採瀟緩緩的跨進木桶,身子因爲陡然接觸到冰水而泛起一陣雞皮疙瘩,秦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默默的轉身竄過牆體,在屋子外面全神戒備。

他知道,小鬼身上的靈力此時正到處亂竄,南宮騫與那位王先生定然在暗中虎視眈眈的注視着。

而南宮睿要求他護法,便是準備着今夜不將小鬼身上的高熱散去,絕對不會出冰桶一步,他要隨時守護着小鬼的安危。

因此,護法之事,便只有由他來承擔。

——

苗採瀟甫一進入冰水之中,頓時舒服的發出一聲輕嘆,恨不得這種冰涼的感覺快點覆滿全身。

因此,在感覺到後背有緊貼着自己的溫熱之後,便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希望後背也能夠立即得到冷水的降溫。

南宮睿卻緊緊的抱着她不鬆手,並柔聲的安撫道:“瀟瀟,乖,別亂動!你此時身體裡雖然燒燙得難受,但是還不能一下子承受這樣的相對溫度,我們可以慢慢來,慢慢適應!”

苗採瀟的意識雖然很迷糊,但是,南宮睿輕如羽毛的柔和聲音還是安撫了她的躁動不安,乖乖的聽話,不再亂動。

“對!這樣就好!”南宮睿極具耐心的抱着她一點點的適應冰水的溫度,甚至爲了擔心過猶不及,她的身子受不住,反而受到更大的傷害,他在緩慢下沉的過程中,還不斷的釋放內力,溫暖她的身子。

待二人除了頭部,終於完全浸沒在冰水中之後,苗採瀟卻忽然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整個人便瑟瑟發抖起來。

口中更是無意識的囈語着:“好冷!好冷!”

南宮睿不敢懈怠,立即又以自己的內力溫暖她。

但還未施用多少內力,她又叫着:“好熱!好熱!”

竟是在冰火兩重天的考驗中來回徘徊。

看着她忽而面色赤紅,忽而又嘴脣慘白的樣子,南宮睿心疼的一遍遍的吻着她的發頂,隨着她的變化而做出相應的調整,同時又不斷的溫言鼓勵着:“瀟瀟,再忍忍,再忍忍,再過一會兒就好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別忘了,你還要升級返陽成人,還要與我成親,做我的妻子的!瀟瀟,你聽到了嗎?一定要堅持!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苗採瀟此時的所有感覺都是迷糊不確定的,她只感覺到身體忽冷忽熱。

冷的時候好像意識還比較清醒一些,能夠聽到南宮睿說話的聲音,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熱的時候,整個意識就好像籠罩在一團迷霧中,連南宮睿是否在身邊都感覺不到,只覺得身子隨時好像都會炸開一樣,恨不得將全身都皮膚都巳撓乾淨。

房間中,兩個人都在煎熬着。

院門外,卻又招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堯全身戒備的躥出院門,文宇也緊隨其後。

“別緊張,本尊現在可不是來落井下石的!”南宮騫雙手一攤,示意了一下左右沒其餘鬼物之後道,“你看,本尊可是隻身前來的!”

“你想要做什麼?”秦堯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這個機靈鬼能在閻王座下偷走仙丹,又幾次三番從閻王手下逃走,可見狡猾的很。

因此,即便他表示這一次沒有任何的不良居心,秦堯個不敢輕易相信他。

“我只是來轉告南宮睿一句話的!”南宮騫微笑道。

“你要說什麼,就只管說給我聽便是,不用驚擾到南宮睿!”秦堯道

“但本尊怕你做不了主呢!”南宮騫笑得十分的輕蔑道。

“若我真做不了主,自然會再與南宮睿商議,你要說就說,不說便立即滾蛋!”秦堯知道南宮睿此時分心不得,不然怕是不但無法將苗採瀟體內的熱毒去除,還有可能會導致苗採瀟被冰火夾擊,後果更不堪設想。

文宇身爲南宮睿最得利的貼身隨從,又知道秦堯的確不會背叛主子,便在一旁幫腔道:“秦先生說得不錯,你只管說了就是,若是秦先生做不得主,再稟告世子不遲!”

聞言,南宮騫冷冷的一笑道:“秦堯,看不出你身爲鬼物,居然能夠得到人類的信任,也算不易啊!”

“廢話少說,有屁快放!”秦堯不耐的道,就怕狡猾的南宮騫是不是在聲東擊西,轉移他和文宇的注意力。

“看不出你還是個急性子呢!”南宮騫卻不急不緩的道。

“若是你沒話說,本尊便不與你廢話了,你請回吧!”秦堯怒道,施展鬼術就要轟走南宮騫。

南宮騫閃身避過,桀桀一笑道:“看來你是不希望那個小鬼好了!”

聞言,秦堯的動作頓時一頓,惱怒的道:“你胡說什麼?”

“本尊是否胡說,你自己心裡有數!而本尊既然過來了,自然也是要將救治那個小鬼的方法告訴你們的!”南宮騫陰沉沉的笑道。

“你說的是真的?”秦堯不可置信的問道,但隨即又不相信的搖頭,“你會這麼好心?”

他不是一直要除掉小鬼嗎?怎麼忽然又要救小鬼?

“本尊當然不是好心!”說到這個,南宮騫的臉色更加的沉了沉,卻說了實話道,“只不過有人不想讓靈魄魂飛魄散而已,本尊就做個順水人情了!”

“那個王先生?”這回換秦堯嘲諷的冷笑了起來,“南宮騫,你一直嘲笑本尊與人爲伍,如此看來,你也不比本尊好到哪裡去啊!”

被秦堯這樣譏諷,南宮騫的面色更是陡然一變,但想到自己與人定下的約定,只能將怨氣生生的藏下,然後冷哼一聲道:“看來本尊這個好人做不得,那就不做也罷!”

說完,竟是賭氣的要走。

文宇有些着急的看了秦堯一眼,希望他趕緊出聲留住南宮騫。

雖然他確定主子一定能夠救下靈魄,但是若有捷徑的話,他還是希望主子不要太過受罪。

那麼冰冷刺骨的冰水,怕是救醒了靈魄,主子自己也要得了風寒了。

秦堯回給了文宇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對着轉身的南宮騫嗤笑一聲譏諷道:“南宮騫,你這麼賭氣一走,就不怕無法回去跟那位王先生交代?”

秦堯算是明白了,南宮騫欠着那位王先生的,恐怕就是三番幾次的救命之恩。

他們鬼類可以在人間行兇,行諸多無恥之舉,但一旦與人類有所牽扯,怕是不能單方面的想要擺脫就能擺脫的了。

而且,就看那王先生神秘得連真面目都不肯露一下,便知那人是有些手段的,不然,也不可能收服南宮騫。

因此,他一點都不擔心南宮騫會真的就此賭氣離開。

果然,南宮騫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終究是沒有再繼續下去,但也未轉過身,只背對着秦堯道:“你轉告南宮睿,他若想救靈魄,便在五更到來雞鳴之前,先將靈魄的魂魄從百會穴全部逼出,待靈魄身體的溫度下降,再如數放回即可!不然,光憑冰水降溫,只會變本加厲!”

說完,不待秦堯再有所反應,便閃身不見。

“秦先生覺得他說的可行嗎?”文宇心疼南宮睿的身體,因此希望南宮騫的話值得一信。

秦堯面色卻凝重的道:“小鬼本就是魂魄狀態,如何再從她體內逼出三魂六魄?”

文宇一聽,頓時也沉默了下來,不由看了身後一眼,低聲道:“世子會不會能夠領會南宮騫的意思?不然,若是靈魄在冰水中也不能退熱,那世子他做了這麼多,豈不是白費嗎?”

秦堯明白文宇的意思,是希望再如何也要將南宮騫的話轉達給南宮睿,至於南宮睿會如何考慮,就看他的意思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那我去對他說一下!”

此時的房間中,因爲冰桶的緣故,溫度極低。

南宮睿縱然有玄術護體,但因爲要不時的給苗採瀟過渡內力,因此,面色也顯得十分的青白,嘴脣也開始發紫。

隔着屏風,秦堯將南宮騫說的話轉達了一遍,問道:“你認爲這方法可行嗎?”

南宮睿將又一撥的內力渡進苗採瀟體內之後,才仔細的推敲道:“我倒是相信南宮騫身後的那人的話!”

“你是指那個王先生?”秦堯問道。

“他若是玄門中人,而且玄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說不定正是需要瀟瀟的靈力的時候。因此,眼下最不希望瀟瀟出事的除了我們,便只有他了!不然,他也不用如此處心積慮了!”南宮睿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按照他的方法做了?”秦堯看向窗戶外的天色道,“還有一個時辰,便要五更天了!”

“但我卻不想用他的方法!”南宮睿卻道。

秦堯一愣,一時不解。

南宮睿冷笑一聲道:“雖然我有能力將瀟瀟的魂魄從現在的這個快要具形化的身體裡逼迫出來,並再度送回去。但是,如此一來,我必然會消耗大量的靈力。

他們若是等待好時機,你與文宇二人怕是會被他們打得猝不及防,不但護不住瀟瀟,也同樣救不了我!”

秦堯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怒道:“好歹毒道一石二鳥之計!”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南宮騫的桀桀怪笑聲,竟然去而復返了。

“南宮睿,都說我狡猾,但在我看來,你纔是狡猾如狐狸,居然連靈魄的事情都不能令你上當!”

“好說!好說!”南宮睿淡然的道,“只不過也的確如此,任你是南宮騫還是機靈鬼,在我眼中,不過就是手下敗將而已!”

“哼!南宮睿,你此時也不用跟本尊耍嘴皮子,佔點言語上的上風,有本事你此刻便出來與本尊再一決高下!”南宮睿陰沉的冷笑着,對南宮睿激將道。

“對付你,還不用南宮睿出手,你的對手是我!”秦堯氣憤的已經躥出了屋子,出了結界,不再多言,便於南宮騫纏鬥在了一起。

房間中,南宮睿一邊注視着苗採瀟的變化,一邊對外面的文宇吩咐道:“文宇,你速速調動暗衛出動,南宮騫必然不會隻身前來的。至於那個神秘的王先生,你也可憑我世子令符調動靖王府護院戒備。”

“是!”文宇得令,立即進內取了兩方令符,一方調動隱匿在疏墨軒外的已經真正歸南宮睿掌管的玄術隱衛,一方調動屬於靖王府護院,明暗兩方面時刻戒備着。

南宮睿有心想要注意聆聽外面的情況,但越到後來,苗採瀟的狀況卻越發的不對勁起來。

原先,她還會因爲冷熱交替着難受而不斷的囈語出聲,但此時,卻是完全失去了知覺,只有無意識的痛苦呻吟,呼吸也十分的微弱了起來。

南宮睿因爲她痛苦的呻吟而一陣陣的揪心,卻又不敢妄自施用玄術,只能頻繁了過渡內力的頻率,希望能夠讓她好受一些。

心中更是不由得焦急起來,甚至考慮着南宮騫所說的方案,雖說他看透了南宮騫他們的打算,但是暫時先讓她的魂魄出竅,似乎的確是個方法。

離五更天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希望秦堯能夠將南宮騫等鬼物驅散,只要靖王府安全,就可放手一試。

等待總是特別難熬,特別是攸關到心愛之人的性命。

南宮睿一邊時刻注意着苗採瀟的變化,生怕她挨不到五更,一邊凝神聽着外面的動靜,希望秦堯能夠不負所望。

而秦堯雖是全力以赴,但南宮騫的鬼力修爲遠在他之上,他是拼盡了全力,纔沒有在南宮騫手下落敗,因此也只是不相上下,誰也討不得好。

鬼與人之間,只是身份的變化而已,儘管南宮騫的鬼力在秦堯之上,但他因爲還想要在靈魄身上分一杯羹,不想自己全力以赴之後鬼力耗盡得不到便宜。

因此,與秦堯相鬥起來,他是有所保留的。

這樣一來,與全力以赴的秦堯就形成了勢均力敵的均勢,這讓久戰不下,討不了便宜的南宮騫情緒不免焦躁了起來。

“秦堯,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很窩囊嗎?堂堂厲鬼,居然聽命於人類,還這樣爲他賣命!”

“南宮騫,我們彼此彼此!”秦堯冷笑回答道,“哦!不!還是有所不一樣的,你是被逼無奈的,而我是心甘情願的,這二者之間的區別可大了!”

“哼!秦堯,跟着南宮睿的嘴皮子倒是學得會耍許多啊!”南宮騫被戳中痛點,氣憤不已,“不過你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我的確是欠了人類的人情,不得已才幫他做事,但至少我還是自由的,只要靈魄一事事了,我便可恢復自由身。但你呢,只要南宮睿一日活着,你就是他的傀儡,必須得聽從他的差遣!如此說來,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一樣的嗎?”

“縱然如此,又當如何?”秦堯毫不在意的道,“我雖是沒有了自由,但至少還有個落腳的點!你到時倒是自由了,就怕陰陽兩界都呆不下去!”

後面的這句話,直戳南宮騫痛點,這讓他頓時暴跳如雷,鬼術連環齊發,攻擊的秦堯連連後退,眼看着就要露出敗象。

正指揮着隱衛對付一波一波冒出來的鬼物們的文宇,眼見秦堯有危險,正要上前幫忙,卻接觸到秦堯看來的一個暗示的眼神,頓時停住。

“哼!秦堯,本尊就說你在人間養尊處優慣了,鬼力下降,看本尊這就收拾了你,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南宮騫見秦堯被自己逼迫的連連後退,得意得殺性頓起,雙手化作鋒利的鬼爪,朝着秦堯的咽喉便抓了過去。

秦堯連連後退的腳步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子頓時一個不穩,眼看着就要向地面栽下去。

南宮騫一看機不可失,立即快速欺身上前,鬼爪毫不遲疑的已經掐住了秦堯的脖子。

文宇在下面看着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叫道:“秦先生!”

這一聲驚呼讓南宮騫更加的得意,一邊手下用力收緊,一邊還對下面擡頭看着他們的文宇陰測測的笑道:“你別急,等下本尊就下去連你一起收拾了!”

話音剛落,南宮騫的目光還未從文宇的身上收回來,卻忽然感覺到心口一涼一痛,不應該出現在鬼類身上的感覺讓他呆怔了一下,恍惚了片刻才低下頭去看着自己的心口部位。

這一看,痛感便好似火山一般的爆發了出來。

“啊……”南宮騫聲嘶力竭的一聲狂喊,掐住秦堯脖子的鬼爪立即鬆開,想要將插在心口部位的一柄精緻匕首給拔下來。

但是,他的手才碰到匕首的把柄,又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襲來,痛得他一個跟頭栽到了地上,狼哭鬼嚎的嘶喊着:“秦堯,你對本尊做了什麼?”

以自身相誘的秦堯從南宮騫的爪下逃生,猛咳了數聲之後,才從空中飄落在他的身邊,居高臨下俯視着不斷掙扎,目眥欲裂的他道:“南宮騫,你不用再白費力氣掙扎了,也不用想着那位王先生還能再次出現救你!因爲,就算是他將你救走,卻再也沒有能力治好你的傷了!”

匕首刺中的部位,一陣陣的疼痛幾乎蔓延了全身上下,南宮騫嘶喊的問道:“你究竟對本尊做了什麼?”

秦堯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慢慢的蹲下身,伸出手,以着折磨人的緩慢速度握住了匕首的手柄,並未直接拔出,而是在南宮騫瞪圓了的視線下露齒一笑道:“你是不是想問這把匕首的來歷?問想你應該有印象纔是!”

南宮騫霍地低頭,當看到匕首的把柄上刻着的一個只有他們鬼物纔看得懂的字時,眼珠子幾乎就要瞪出了眼眶。

“這是閻王爺的匕首?!”

“看來你不愧在閻王爺的跟前伺候了上千年,只稍稍一提醒,你便想起來了!”秦堯冷漠的嘲笑道,“沒錯,這就是閻王爺曾經最喜歡的匕首蝕魂!不管是人還是鬼類,只要被刺中心口,使用之人催動玄術或是鬼術,就能將人或鬼物的靈魂侵蝕殆盡!南宮騫,你說我解釋的對不對?”

南宮騫此時只覺得毛骨悚然,更好似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靈體正被蝕魂匕首通過心臟部位,緩慢的吸食着。

千年來再也不曾體會過的恐懼佔據了他整個的思想,他嘶喊着求饒道:“秦堯,秦堯你快將蝕魂取出來!求你快取出來!只要你取出蝕魂,我答應你,從此以後只聽你的差遣!”

“晚了!”秦堯卻淡漠的看着他,手雖然握在匕首上面,卻絲毫沒有拔出來的意思,聲音更是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而且,南宮騫,你覺得一個連自己伺候了千年的主子都會背叛的鬼,還值得別人相信嗎?”

“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秦堯,我可以對天立誓!絕不會出爾反爾,違背誓言!”南宮騫拼着最後的立即舉手想要立誓。

秦堯再度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力,便將匕首給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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