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晟軒單手拄着下巴,聲音倦怠:“根據警方提供的線索,他很可能還在本市,只是錢,應該追不回多少了!”
多事之秋,他本想好好陪陪夏依淺,可是這一樁樁的事,他根本就抽不出時間,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他卻將孤獨留給了她。
所以,夏依淺要走,有一萬個理由。
池益光用撫慰的眼神看看自己忙得焦頭爛耳的兒子,大氣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我的錯啊!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寧榮光這個人,能力強,手段狠辣,現在,反倒是養虎爲患了。”
他的眼光慢慢變得狹長,寧榮光這個人,他跟他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哪怕他生活作風上再怎麼有問題,可是從來沒在公司出過什麼岔子,這次鋌而走險走這一步,想必已經逼急了。
他在被逼無奈的狀態下會做出些什麼衝動的事來?池益光心中隱隱涌起一股擔憂。
3天后,時光咖啡館門口,夏依淺孤零零地在店外徘徊,摩挲着雙臂來回踱步,靜候着咖啡廳里正在跟莫翟談判的池錦央。
今天接到她的電話的那一秒,夏依淺是震驚的,以前她們倆即使面對面,除了吵架,就是沉默,可是現在,一樣被愛情傷了又傷的經歷讓池錦央迅速將她列爲了知己的行列,這樣的轉變,的確需要夏依淺好好適應。
全世界,只有在莫翟面前,池錦央纔會這般沒自信,纔會很慫地想要找個人在她身後,給她勇氣。
“兩個月的時間到了,說吧!你的決定是什麼?”咖啡裡冒着嫋嫋熱氣,池錦央那副“就義”一般豁出去的模樣在莫翟眼中忽閃忽現。
他嘴皮發乾,神情凝重地端起咖啡嘬了一口,舔了舔脣,面露心虛地說道:“小央,你是個很好地女孩,我……”
他閃爍的言辭和千篇一律開口說好,結局說拜拜的拒絕方式擊碎了池錦央的那顆小玻璃心臟,雖然就知道是這樣,但奇蹟沒發生的失落和一次次被拒絕的難堪真的讓人心傷心煩。
於是,在這樣極端滴落的情緒的影響下,池錦央的發泄方法捲土重來—不由分說,一杯熱咖啡已經將莫翟的面洗了個乾淨。
“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的,再不見!”她帶着一股強大的氣場起身,掀起的冷風吹得莫翟後背涼嗖嗖的。
氣憤將池錦央徹底包圍,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忘了“喝着西北風”在門口等她良久的夏依淺,一個人怒不可遏地蹬着高跟鞋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發怒中的她令人望而生畏,夏依淺不敢驚動她,一個人畏畏縮縮地跟在她後面。
站在她白色的寶馬面前,池錦央狠狠一腳踹在車輪上,依舊沉浸在莫翟給的傷裡,絲毫沒有注意到朝着她靠近的黑衣人。
一隻大手,從她後面伸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她的口鼻,扼斷了她所有的呼救。
“小央!”停車場裡響起了夏依淺的驚呼,池錦央身後的男人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狠毒,按下池錦央手裡的智能鑰匙,打開車門,粗暴迅速地將她往裡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