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女人激烈的掙扎,讓池晟軒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束縛她的力道,拋開了所有的顧慮,他加深了這個吻,摻雜着一股霸道和狂野,也像是在傳達自己內心半點不受控制生成的佔有慾:她只能是他自己的,她所有的好,只能給他一人。
被鬆開的那一瞬間,重獲呼吸自由的夏依淺幾乎快站立不住,俏臉上一片緋紅,就像秋日早晨出現在天空的雲霞,輕柔而有韻。
要在不久以前,重獲自由後她保準會做的事便是不計後果先跟他廝殺一陣,可是這一次,她竟然覺得全身無力,軟綿綿的。
池晟軒看着虛軟斜倚在辦公桌上的她,差異中帶着明顯的驚喜,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十分,非常非常欠扁,他笑意外漏,痞氣橫流:“淺淺,不用爲你這次差勁的吻而愧疚不安,以後老公一定會不遺餘力來幫你提高技術的。”
美目怒睜地盯着他,夏依淺卻是一個字也不說,只留下一個警告的表情便匆匆踉蹌着奔了出去,直抵衛生間。
吞,含,漱,吐,吞,含,漱,吐……不知進行了多少個回合,夏依淺心中那種強烈的噁心感才微微下去一些。
剛纔她不說話,就是怕萬一她一張口,那些不屬於她的氣味會流進胃裡,再也無法清洗乾淨。
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可是心裡卻有股濃重的悲傷在蔓延。她以爲,自己一直排斥接吻,只是因爲沒有找到愛的人而已,可是,現在呢?對池晟軒的愛不用懷疑,不然的話,她不會受了他那麼多傷害後還選擇嫁給他,更不會讓他的一舉一動牽着自己的心,可是他的吻,她依舊害怕。
撐在洗漱臺上的雙手翻出青筋,鏡子裡,有個小腦袋一蹶不振地耷拉着,所有人都能想象得到,留海下面,是一
張怎樣委屈而難過的臉。
收拾好情緒出來時,夏依淺看到了斜靠在衛生間門口的池晟軒,看看她泛紅微腫的嘴脣,他臉上閃過一絲譏笑,那麼落魄,那麼難過:“洗乾淨了嗎?”
簡短地一句詢問,不待她解釋,他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大步凌厲地從她身旁走過,連卷起的風,都帶着一股難掩的怒氣。
今晚有夏依淺的晚自習,所以下班回來時已經接近11點,客廳裡難得的燈火通明,池晟軒修長的雙腿搭在根雕茶几上面,右手優雅地握着高腳杯,一口一口嘬飲着裡面價格不菲的酒液,好不愜意。看到夏依淺進來,拋給她一道隨意的視線,然後繼續將眼睛放在了電視上正在直播的足球比賽上。
心裡面卻突然間很輕鬆,很愉悅,她能回來,沒鬧脾氣,沒端架子,還真的讓他欣慰。
“過來。”看到她一臉冷漠地想撇開自己上樓去,池晟軒喊住了她,用高傲命令的語氣。
夏依淺跟自己抗爭了幾秒,還是朝着他邁出了步伐。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距離他一米遠的時候,夏依淺被他長臂一攬,便坐倒在了他身邊的沙發上。
“這是86年的拉菲,味道好極了。”池晟軒一派自我陶醉,深嗅一口,轉而把酒放到夏依淺面前,“陪我喝。”
這樣子的結果倒是讓夏依淺頗爲驚喜,她以爲他會對她實行她最害怕的冷暴力,所以,剛剛進來時到顯得有些躡手躡腳,戰戰兢兢,這樣她反而不用再有所顧慮!
她起身準備去拿酒杯,卻被池晟軒一把攬回來,“我要你陪我這麼喝!”
怎麼喝?還未反應過來,夏依淺的下巴已被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托起,然後一雙脣毫無預兆地貼上了她的,對方口中辛辣的液體慢慢流入口中,然後,就着她上揚的頭,緩緩流入食道。
淺淺,我這樣,能不能治好你的怪癖呢?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口喂來,夏依淺已由坐姿變爲了躺姿,乖乖地一口一口嚥下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以口渡過來的酒,會呈現出這樣一派火辣而和諧的場面,完全是因爲池晟軒的一句話:“要是不想更進一步,就乖乖配合我。”
說到底,嘴,也只是身體的一小部分,所以,夏依淺只能舍小求大了。
一瓶拉菲見底時,她整個人已經昏沉起來,頭頂的歐式樹脂吊燈散發出來的光越來越迷離,眼前的人也好像帶了塊面紗。
池晟軒摟着她的腰扶她起來,她軟綿綿地靠倒在她懷裡,卻被池晟軒強制着看向他。
“淺淺,還知道我是誰嗎?”他細細地打量着她的五官,眼光裡全是柔情。
“你是池晟軒啊!”夏依淺搖晃着用手貼上他的臉:“你的眼睛很好看,黑黑的,很有蠱惑力,看一眼就容易讓人迷失自己,你的臉,棱角分明,太過帥氣。”她笑了,連眼睛也笑起來,可愛而美麗。
忽地,她垂下了頭,變得很悲傷,咕噥了一句:“可惜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池晟軒沒聽清她說了什麼,讓她重複,她卻死活都不肯幹。
“那淺淺,你喜歡我嗎?”池晟軒很想知道她心裡的真實想法,雖然對眼前這個人,他始終不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
夏依淺擡起頭看着他,像個嬰兒那般懵懂,半晌,忽然認真地搖了搖頭。
池晟軒的心裡,有種希望破碎,失望登場的聲音。
“淺淺,說謊話是不好的,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大聲地說出來啊!”他繼續蠱惑着她,還有些強人所難和自欺欺人的成分。
夏依淺繼續堅定地搖了搖頭,將頭靠在沙發上:“你都不愛我,我爲什麼要愛你?”她陳述的很簡單,池晟軒卻理解的很複雜。
他怔忡半天,還想問她些什麼,垂頭一看,她把頭枕在沙發扶手上,已經睡得香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