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這種東西,存不存在其實沒什麼關係。”金晨渙忽然說了一句,他的眼神也是在胡斐的身上。
郭義揚說道:“你就放心吧,只要胡斐一直呆在醫學院裡面,他就不會出任何的事情,雖然沒辦法治好他,但總會有辦法抑制他發狂。”
“我知道。”看着郭義揚,“多謝你了。”
郭義揚搖頭,“好了,胡斐的事情已經解決,接下來就是你的問題了。”
我一愣,“我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
金晨渙說道:“郭義揚跟我說你失憶了,把幾天前從煙海監獄回煙海市路上的事情全都給忘了。”
我盯着金晨渙,的確如此,確實是忘記了,到如今都沒有想起來。現在他們兩個提浙江愛能失去,看樣子是想要跟我說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我的確不記得了,金晨渙,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晨渙把露出來的眼睛瞥向左上方,在回憶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想了許久,纔開口說道。
“徐樂,那天晚上在煙海監獄裡面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他問我。
我點頭,“記得,在煙海監獄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包括後來在車上你跟我講的殺手世界我都還記得,可是在這之後我就什麼都不曉得了,更不知道我肚子上傷是怎麼來的。”
金晨渙點頭,“我明白了。”
“其實那天晚上,在跟你說完關於殺手世界的那些話以後,我們的車被一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被人給攔住了?誰啊?”
金晨渙搖頭,“我不清楚是誰,看到那人攔在車子前面的時候,我就停車了,本來想下去看看,結果你卻跟我說你下車去瞧瞧就成了。”
我蹙眉,爲什麼我要下車去看看?
他繼續說道:“當時因爲車內車外都很暗,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看到你跟那個人的身影。看到你們談了一兩分鐘,還以爲你們認識,所以我也就跟着下車想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誰。結果一下車,我就被偷襲打暈了。”
我震驚起來,說道:“你,你怎麼會被偷襲打暈!”
按照金晨渙的實力來說,根本不可能被偷襲,也不可能被打暈,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實力,能把金晨渙給打暈了?
“我也奇怪,按理來說如今這世上能把我給偷襲打暈的沒有幾個,煙海監獄九家的人更不可能來跟蹤我們,可我還是被打暈了。”
我詫異起來,“你既然被打暈了,那後面的事情你還知道嗎?”
金晨渙搖頭,“後面的事情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在車裡面的小離卻看到了,小離跟我說,你和另外一個人在外面談了許久之後,就被那人給捅了一刀。”
我捂着肚子上的紗布,“那人,到底是誰?”
金晨渙說道:“不清楚,那時候是晚上,車內車外都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也只有靠的很近才行。所以,見過那人的只有你自己。”
我微張嘴巴,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苦笑着皺起眉頭,“看見那人的只有我自己,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誰!”
郭義揚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彆着急,記憶一直都在你腦子裡面,這是你自己不願意去想起來罷了,總會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總會有一天能夠想起來,可是那天是什麼時候?如果永遠都想不起來,那不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永遠都想不起來了?無奈嘆了口氣,只能糾結的閉上眼睛,不再去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就這樣,郭義揚和金晨渙離開了房間,整個屋子裡面就只剩下胡斐和我兩個人,濮煒超他們估計是被安排到了其他的房間裡面。
躺在牀上,房間裡的蠟燭全都熄滅,整個屋子黑的不像話,只有窗外點點星光散發着光芒。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應接不暇。
對了,忽然想起來,吳蘊斐之前不是出去把喪屍引開了嗎,不知道回來沒有?不過想來應該已經回來了吧,不然郭義揚他們早就激動了。
“我怎麼忽然擔心起她來了?”自己自嘲了一聲。
吳蘊斐不怕喪屍,光是這一點,就比我和金晨渙都要厲害。就算我們會死,她恐怕也不會死。興許在日後,這個世界也許就要靠他們這樣的人而存在。
我們這些怕喪屍的人,也許遲早都會被喪屍給吃掉,可是像吳蘊斐和楚揚這樣不怕喪屍的人,恐怕纔會真正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然後把世界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看了眼一旁牀上的胡斐,興許他也會活到最後。
輕笑一聲,不再去想這些沒有任何結果的事情,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
幾個小時後,約莫已經凌晨兩點,我發現我睡不着了,興許是因爲白天睡的太多,導致現在沒了睡意。我可不想就這樣一直睜眼到天亮,那實在是太痛苦了。只能閉上眼睛,把大腦放空,結果……
“嗷!”
驟然間,一道喪屍吼叫的聲音出現在天板的上面。
我猛然睜開雙眸,盯着黑漆漆的天板,怔怔的說:“這,這聲音!”
“嗷!”又是一聲叫喚。
我死死的盯着天板,從牀上艱難的坐起身來,肚子上的傷口因爲用力而產生了難以忍受的劇痛。
擡頭看向天板,上面怎麼還會有喪屍吼叫的聲音出現?白天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把復讀機全都給拿走了嗎,郭義揚也說過不會再有這樣的聲音出現,可是爲何現在還會有?
“爲什麼,爲什麼上面還會傳來喪屍吼叫的聲音?”
“他媽的,上面實驗室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難不成真的有活的喪屍在不成?”我咬牙看向天板,着實無奈起來。要不是現在身體不適,我恐怕早就起牀上樓去了。
“嗷!”不多時,又是一聲傳來。
傳入耳中,渾身發毛,喪屍的吼叫聲着實不怎麼好聽,更何況這種聲音常常伴隨着死亡和恐懼,所以聲音一出現,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起來,原先我就已經睡不着,如今更是睡不着了。
“難不成是郭義揚和他師兄在做什麼實驗不成?”腦海當中有各種猜測,可是不上去瞧瞧,永遠都不清楚上面在幹什麼。
嘩啦!
忽然間,另一張牀上安安靜靜躺着的胡斐又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落下來,露出了他單薄的身軀,他身上就只有一件貼身的衣服。
我扭頭怔怔的盯着他,別告訴我胡斐有要下牀然後走上去了!
果不其然,他在牀上做了大約五息左右,就從被子當中伸出雙腿踏上了冰涼的地面。
“他又去樓上了!看樣子的確是被樓上傳下來的喪屍叫吼聲給吸引!”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讓他過去,我得跟上去瞧瞧。”
也不管肚子上有多痛,我給自己穿上襪子,然後忍着劇痛從牀上下來,直接套上拖鞋。這時候胡斐已經赤着腳走到了房間的門口,低頭擰開房門的門把手,走了出去。
我不敢猶豫,在身上披上一件厚厚的大衣,然後拿上靠在牀頭櫃邊上的武士刀,把武士刀當作柺杖,悄悄的跟了出去。出了房間,把房門瞧瞧關上,看到胡斐向東邊的樓梯口走去,我嚥了口口水,深吸兩口氣,跟上前去。
胡斐走路的速度並不快,和白天的時候差不多,所以就算是我這個病患,也能夠跟在他的身後。
沒多久,他就上樓了。
我也是悄無聲息的跟上去,反正樓道里這麼昏暗,就算他轉過頭來,也不見得能夠看到我。跟着上樓去,肚子上的劇痛一陣一陣傳來,除了忍住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也虧得晚上睡不着覺,否則我還真聽不到樓上又會傳來喪屍的叫吼聲。
更不會知道胡斐又從牀上下來向樓上走去。
跟上胡斐的腳步,來到五樓上。
我跟在他身後五米處,喪屍的叫吼聲從實驗室的方向傳來,夜深人靜之下,聽得特別清楚。
“胡斐進實驗室了!”腦海中驚呼一聲。
沒一會兒,他的確走進了實驗室當中,雖然早就知道如此,但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驚訝。我趕忙邁步跟上去,生怕像白天那般進了實驗室以後,胡斐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也虧得我跟他只有五米的距離,來到幽暗的實驗室門口,我看到他的身影進了一號實驗室當中。
“一號實驗室!”我不免驚訝,一號實驗室怎麼狹窄的第一個地方,他進去幹嘛?
等下,白天郭義揚說知道胡斐在哪裡之後,好像也是把目光放在了一號實驗室當中,難不成一號實驗室有什麼貓膩不成?
忽然,眨眼間,當胡斐進了一號實驗室以後,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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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可能,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我拄着武士刀走進去,爲了不碰到桌子,走的很小心,繞過中央的實驗桌,來到一號實驗室的門前。
一號實驗室裡面有着一扇窗戶,外面透進的月光很暗淡,但卻能夠大致看清楚實驗室當中的情況。
“胡斐不見了!他一進一號實驗室就不見了!”我瞪着眼睛,“這裡肯定有貓膩,或許,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