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首府襄陽郡,從事中郎蔡瑁的府上來了幾位不速之客,同以往的會客所不同。這次蔡瑁親自在府邸門口親自迎接了幾位來自遠方的客人,客人的腳剛剛踏入中門。蔡瑁就熱情得上前引領,同來訪的客人噓寒問暖。在蔡府的客舍內,賓主落座之後。蔡瑁就趕緊站起來向幾位客人行禮,並且執禮甚恭。
在下人看茶之後,蔡瑁就揮手將在場服侍的所有人全部叫走,並且吩咐下人出去之後無事呼喊,不得進來打擾。待所有下人都退下去之後,蔡瑁連忙向遠道而來的幾位賓客行禮,說道:“劉表大人,李儒大人不遠千里從雍州來到襄陽,不知有何貴幹。眼下我荊州軍全師出征在外,與李儒大人的主公董相國互爲敵手。我家主公荊州牧龍靖前幾日已然受領了大漢長公主萬年公主劉絮的天子詔書,我荊州軍與兗州牧曹操的兗州軍已然結盟相約出洛陽,西討董卓聯軍。在這個節骨眼上,未知兩位大人甘冒風險,不遠千里迢迢來到襄陽郡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李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風塵,開口說道:“久聞蔡將軍文武奇才,是荊州牧龍靖的一大臂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不錯雖然兩軍交戰互爲敵手,但也不妨礙我李儒還有劉表大人來此宣佈大漢天子的詔書。”說完之後從懷裡摸出了一道明黃色的詔書,正色念道:“荊州牧龍靖,功勳着著實爲輔國良臣。先有平定黃巾大功,再替大漢平定匈奴後患。於此大功不厚賞不足以封功臣。今特晉荊州牧冠軍候龍靖爲秦公,恩加九錫,將雍州關中之地特賜爲秦公封地,允其開府建立國家。將荊州全軍移防雍州。爲我大漢鎮守故都。令封宗正劉表爲荊州牧,領荊襄九郡。”
李儒宣佈完詔書,拉起了還處於震驚狀態的蔡瑁出言安撫道:“蔡將軍,不必驚慌。陛下聖斷,以吾李儒爲特使,安排了五百精騎星夜護送劉表大人,前來上任荊州牧。天子一言既出,定然是一言九鼎。想必何去何從蔡將軍內心之中,已然有了決斷。
李儒剛剛說完,眼神掃過了站立一旁,長鬚而立的中年男子。這位八尺有餘的中年男子就是有着“八駿”美譽的劉表劉景升了。只見劉表長鬚而立,眼神柔和。自有一副威色。劉表開口說道:“吾劉表本來無意來此荊州是非之地,是丞相長使李儒大人三次相邀於我劉表。言明其中利害。景升思量再三,才與李儒大人動身來此襄陽一郡,直面風雨。”
蔡瑁早就聽聞了這位大漢有名的青年才俊,蔡瑁好讀書非常尊重士子。而劉表又出身大漢皇族,有名望,有才學,有地位。蔡瑁從內心打底對劉表有一種未知莫名的親近感。於是他恭敬得朝着李儒,並劉表執禮道:“李儒大人,劉表大人自先帝駕崩,天下就亂得不成樣子。吾蔡瑁是個粗人不懂得那麼多的大道理,但是作爲臣子吾蔡瑁當然得對皇命應該說一不二,奉詔而行。只是眼下留守荊州的是蒯越,蒯良兩兄弟,這兩人處事機警。平日裡備受大將軍龍靖重視,他們兩兄弟常出入大將軍的內室,經常一起與大將軍龍靖的謀主賈栩論政討論天下大事。蒯越,蒯良兩兄弟在荊州的地位牢不可撼,吾蔡瑁雖然掌管襄陽一郡防務,握有精兵二萬。但是江夏的文聘是大將軍的心腹。文聘在江夏之地常年駐守,擁有精兵十萬,文聘又是當世良將,蒯越,蒯良兩兄弟又機無虛發,謀斷無雙。荊州有他們這一對文武輔佐,就算今夜我蔡瑁發動兵變,趁亂奪取了襄陽。但是荊州其他八郡的太守全是大將軍龍靖的人。大將軍龍靖在荊州經營多年,根基穩固。要想一夜之間奪取了他的荊州九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事態緊急,吾蔡瑁是個大老粗,只懂得領兵打戰。謀奪荊襄九郡扶景升公上位荊州牧這樣的大事,我蔡瑁人微言輕幫不上什麼忙。還請劉表大人,李儒大人不要見怪。”
劉表聽言,對蔡瑁有了不小的好感。於是說道:“蔡將軍言重了,荊襄九郡戶口百萬,疆域跨越三千多裡。有形勝之勢。大將軍龍靖在此地經營多年,謀取荊州之地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是景升剛纔聽了蔡將軍的肺腑之言。內心深爲感動,眼下關東諸侯陳兵百萬與西涼董卓聯軍一南一北,兩分天下。一據洛陽,一擁雍州。兩軍足有上百萬兵馬,如此大規模的內戰必然會生靈塗炭,九州染血。到時候我怕的是邊境不穩,異族聞機而動趁勢而起。那麼我大漢江山可就真的危險了。景升不避斧刃親身來此襄陽就是爲了調解兩軍的矛盾。要想止戈就得是讓兩家罷兵言和,而荊州是大將軍龍靖的聚兵的根本。只要是荊州九郡在手,那麼荊州軍哪怕是連遭大敗也會再橫徵暴斂。到時候受苦的就是荊州的百姓了。所以大將軍龍靖這樣的少年英雄,一定不能擁有荊州。不然絕非社稷之福,更是百姓之禍。關於取荊襄這件大事,還得靠李儒大人還有蔡將軍兩位一起與我劉表同心同力,徐徐圖之。”
李儒接過了話頭,開口定了基調說道:“蔡將軍,劉荊州放心,我李儒千里入楚就是要攪動這荊州的風雨,讓龍靖小兒自顧不暇。眼下要緊的事情就是趕緊拉攏到留守荊州的是蒯越,蒯良兩兄弟。而江夏處的文聘嘛,我早就聽說了此人用兵純純,是絕對的良將。只是也沒必要將他比作心腹大患。只要徐徐圖之就好。取荊州的關鍵點就在於蒯越,蒯良兩兄弟的態度。我聽說劉表大人早年與他們有過交往,不妨明日劉表大人就親自前去拜訪他們,探探他們的口風。再依計而行。”
蔡瑁,劉表趕緊表態說道:“一切全憑先生作主,但有所命,莫敢不從。”
李儒非常滿意他們兩人的態度,欣慰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蔡將軍,劉大人,但請寬心。我李儒千里入楚來到荊州,就是謀劃這件事情。吾一定會親手將劉大人扶上荊州牧的位置上去,並且幫你坐穩大位。
劉表趕忙向李儒執禮:“多謝先生,只要我劉表當上了荊州牧,一定與董相國結盟。兩家從此交好,永不動刀兵。到時候少不了先生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