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香出門去買菜、買菜回來,身後跟着一個十歲大的孩子。
龐舒見到這個孩子,似曾相識,問:“草香。這孩子是誰的,你的嗎?”
草香伸手推、推了龐舒一下,說:“去。亂說。這是主子家的女兒。”
龐舒明白了。難怪有幾分相識的感覺。這個女孩,臉模子長得有幾分袁術的味道。
相處有些日子,龐舒和草香如果不是關係融洽,這樣有葷有素的玩笑,是不敢開的。畢竟,他們各自的角色特別。
龐舒問女孩:“多大了?”
女孩瞪了龐舒一眼,說:“大人沒教過你嗎?沒規矩。女孩子的年齡是不好問的。這個也不知道。真笨。”
龐舒用手指從自己的臉上一帶而過,說:“該打。打過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問你名字沒有壞掉規矩吧?”
女孩說:“這個可以告訴。我叫袁文燕,袁術的女兒。哦。別忘了,你應該叫我公主。”
龐舒說:“記住了。小公主。”
袁文燕說:“錯了。我告訴你,應該叫我公主。我沒有告訴你,叫我小公主。”
龐舒也是閒着,沒事找事,沒話找話說:“這個。我的腦子有些笨。小公主和公主,難道有區別嗎?”
袁文燕說:“說你笨吧,你就是笨。笨的像頭豬。我叫你小男人,你高興嗎?”
龐舒樂了。這丫,有意思,是個好玩的頑主。
草香在一旁提醒龐舒,說:“龐大人。你可是要小心的,我家的燕子隨時可以出你洋相,讓你下不了臺的。”
哦。龐舒又樂了。有這樣一個頑主,日子裡會生出許多趣味來的。
假貂蟬聽見院子裡有說話聲,也就由房間裡出來。
“喲。這是哪家的小可愛。看了,挺心疼的。”假貂蟬的臉上喜洋洋。
袁文燕可是不高興了,說:“我說你這個大姐姐。不會說話。我怎麼就成了小可愛。難道,你是大可愛嗎?我看你,長的也就一般、般了。”
假貂蟬愣住,有些難堪的看了龐舒。
龐舒已經在袁文燕面前蹲下身子,說:“燕子。以我看,你是大可愛。她呢,這個叫貂蟬的人,就叫小可愛。”
袁文燕的鼻腔“啃”了一聲,說:“你這個小男人,又錯了。你不可以叫我燕子。燕子這個叫法,只有我爹孃,還有草香姐姐,可以這樣叫。你不可以的。還有呢,可愛這個說法,不是你說的。”
龐舒又樂了,有人可以鬥嘴皮子玩了。
“我沒對你說可愛。我只是重複了貂蟬的話。僅此而已。”龐舒耍了貧嘴。
袁文燕對龐舒的這個解釋,沒了興趣。她的興趣點轉移到假貂蟬身上。她將假貂蟬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假貂蟬感覺到袁文燕的目光。假貂蟬的身上竟然有些難受了。對面這個孩子的目光,居然老成,而且麻辣。
袁文燕居然像個大人審視人似的。她的目光先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然後下移、移到鎖骨下方停留。袁文燕竟然搖頭,說:“大了。”
龐舒聽到這個評說,撲哧一聲,笑着,竟然噴出了口水。
草香也樂了。
假貂蟬可是哭笑不得。
假貂蟬的唯一缺點,就是鎖骨下的兩個玩藝,大了。在這個以瘦爲最高審美境界的年代,她的兩個寶貝是大了些。相比真正的貂蟬,這個類別確實要大一些。
袁文燕的目光再次下行,在假貂蟬的腿部停留。這時是初秋季節,愛美的假貂蟬,穿的不是褲子,而是一條厚布裙子,兩條白晰的小腿露在外面。
“這兩條小腿,比較的經看。我爹喜歡這樣的小腿。回頭告訴我爹。”
龐舒趕緊拉袁文燕的手,說:“貂蟬還有一個地方,你沒看見。”
袁文燕把手從龐舒的手中掙脫,說:“你這個臭男人。不懂規矩。男女授受不親的。”
“對不起。我錯了。”龐舒縮回手,趕緊說:“貂蟬的大腿很粗的,皮膚也不好。”
聽龐舒這樣說,假貂蟬的心裡,可是恨得牙齒癢癢的。一直以爲龐舒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說話這樣的下流。假貂蟬有些奇怪,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袁文燕龐舒這樣說了面前的這個大姐姐,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問:“你怎麼知道的?”
龐舒說:“我看見的。我經常摸的。”
草香張大了嘴,愣住。
假貂蟬蹙了眉頭。她真想上前去給龐舒一巴掌。
就在假貂蟬想有所動作,用以維護自己的尊嚴,看見龐舒拋過來的眼神。
龐舒的右眼閉了,又一眨。假貂蟬似乎讀懂了對方的這個眼神,就收起了要懲罰龐舒的念頭。
“公主。你爹有一個嗜好,我可是知道的。”龐舒一副認真的模樣。
袁文燕問:“什麼嗜好?”
龐舒說:“你爹,當我面說過。他不喜歡拾人家用過的東西。”
袁術批評李傕時,說李傕的腦子被豬踢了。女人多的是,幹嗎要撿人家用過的。袁術這句話,給龐
舒很深的印象。
假貂蟬這時明白了龐舒爲什麼這樣說話了。她後悔剛纔差點冤枉了龐舒。
草香卻是不明白,心裡就有了一個看法。龐舒和假貂蟬,也就是說,這兩個客人揹着她,肯定做了別的什麼事。想到這一層上,草香的心裡酸辣,很不舒服。草香對龐舒說過,她最怕酸辣的味道了。
草香近來常常冒出奇怪的念頭。要是這個院子裡,只住她和龐舒兩個人就好了。要是這個院子裡的另一個女人去哪裡住幾天就好了。至於爲什麼只留下她和龐舒。她有過多種的幻想。
草香也給過龐舒多次的暗示,意思是自己喜歡上龐舒了。龐舒的心裡明白,卻裝糊塗,繼續有事沒事的和草香調情。當然,龐舒有一種特別的操控能力,總是在草香就要有衝動時,把那股火再熄滅了。
假貂蟬已經看出龐舒和草香的關係不正常。這讓她的心裡也是不舒服。她不希望看見龐舒這樣對草香。說是要保護草香吧,不是。說是爲自己吧,也不是。總之,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了。
假貂蟬的這種酸不溜幾的滋味,可能來自於貂蟬。在莊園時,那個就要分別的晚上,貂蟬告訴英兒,在認識龐舒不久,答應有機會,把自己的好妹妹推薦給這個好男人。貂蟬向英兒提起這個事時,有些惋惜。終究是不可能了。英兒成爲呂布的女人了。
英兒卻對貂蟬說的這事,存在了心底。時不時的,翻出來,得意一番,咀嚼一番。感覺很好,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龐舒已經把話頭扯開了,問:“公主。你平時,喜歡玩什麼?”
袁文燕說:“爬樹,掏鳥窩。”
龐舒樂了。
假貂蟬也笑了。
草香沒笑。袁文燕做的事,草香都知道,習以爲常,沒什麼覺得好笑。
龐舒說:“公主。你玩的這個,可是男孩子們玩的。不是公主玩的。”
袁文燕說:“纔不是呢。我爹說了,公主什麼都可以玩的。只要我喜歡,就可以玩。”
龐舒說:“行啊。你爹可是夠開明的。”
袁文燕說:“你才知道呀。我告訴你。你只要跟我爹做上朋友,就知道了,他是一個好處的男人。”
龐舒問:“公主。你第一次來,想我們陪你玩什麼?”
袁文燕說:“我不知道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我只是聽草香姐姐說,這裡有兩個有意思的人。我就跟着來了。”
龐舒用手抓了抓腦袋上的頭髮,靈機一動,有了。
柴草間有茅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