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爲朝廷的左將軍,呂布十分的開心。
回到家的呂布,進院門時,哼着向程可兒學來的江南小調。
貂蟬和英兒在內院裡陪三個孩子玩耍。
見到呂布這副開心的樣子,貂蟬和英兒相互看了。
呂布滿臉紅光,加入了孩子們的遊戲。
貂蟬問:“今天遇到誰了?”
陳珪來到徐州的事,呂布沒有在家裡說。現在,貂蟬問起,呂布離開了孩子。呂布來到貂蟬和英兒面前,說了曹操派使者來到徐州,而且是從細裡說了來龍去脈。
能夠迴歸朝廷,成爲朝廷的左將軍,兩個女人也高興。畢竟,這纔是正道。
貂蟬問:“殺韓胤的事,是不是陳珪出的主意?”
“啊……哦……”呂布一時不知道如何說好了。
韓胤要求被殺,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來。
貂蟬從呂布這種吞吞吐吐的口氣中,斷定,殺韓胤是陳珪出的主意。
“這個叫陳珪的人,你可是要注意了。這個人,心狠手辣。他是曹操派來的人。也只有曹操敢用這樣的人。”
三個大人站在一邊說話時,三個孩子鬧了起來。孩子鬧起來後,三個大人也就終止了談話,全都奔孩子們去了。
英兒蹲下,給呂鳳擦去眼淚,問:“怎麼跟哥哥鬧了?”
呂鳳說:“他倆合夥,要我當壞人。我不是壞人。我不想當壞人。”
英兒說:“兩個哥哥,只是讓你演壞人。演壞人的人,不是壞人。”
呂鳳說:“幹嗎要我演壞人。他倆怎麼就不演壞人?”
英兒開導女兒,說:“你是女孩子,要學會讓着哥哥一些。”
呂鳳說:“你幹嗎老是要我讓啊。我不想讓了。”
貂蟬想蹲下身子,試了試,沒法蹲下。貂蟬只好站着,對兩個兒子說:“以後,不許欺侮妹妹。你倆是哥哥。”
呂莊說:“以前,一直這樣玩的。”
呂布蹲下,在兩個兒子面前,問:“以前,誰讓你倆這樣玩的?”
“娘。”呂山和呂莊同時把手指向了英兒。
貂蟬說了英兒:“三個孩子在一起,不能老是讓呂鳳吃虧。我知道,你是寵着這兩個小子。以後,不能這樣。吃虧的,應該是兩個哥哥,不應該是妹妹。”
呂布指着英兒對兩個兒子說:“呂鳳的娘,是你倆的三娘。她是呂鳳的娘,不是你倆的娘。”
呂山看了英兒,說:“就是孃的呀。”
呂布的手指向了貂蟬,說:
“記住了。她纔是你倆的娘。”
呂山和呂莊都是看了英兒,又看貂蟬。他倆還是有些糊塗,沒有弄明白這中間的關係。
兩個孩子一時弄不明白的。畢竟,兩個孩子才四歲。
呂布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問:“哎。帛兒娘倆呢?”
英兒告訴:“在房間裡。”
貂蟬對呂布說:“你去安慰一下吧。”
呂布問:“怎麼了?”
貂蟬說:“你把她們攔了回來,總得有個說法。到現在,你沒對她們說什麼吧?”
正如貂蟬所說,呂布將嚴氏和呂帛兒攔了回來,什麼也沒說。呂帛兒和嚴氏都不免要想了。婚姻這事,是你呂布一口承辦的。你說嫁到袁術家去,沒有商量的餘地。不想嫁,也還是要嫁。說嫁過去的,是你呂布。說不嫁了,也是你呂布。
嚴氏和呂帛兒到現在爲此,還不明白爲什麼有這樣大的變化。
貂蟬又說:“你最好去解釋一下。”
“真麻煩。”呂布說:“解釋什麼呀。不嫁就不嫁了。我想着,帛兒嫁到袁術家去,不合適。”
僅僅一句不合適,說不過去。這裡面,肯定有大的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呂布認爲沒必要說出來。
英兒一直沒說話。如今的英兒,面對呂布時,無話可說。
貂蟬催促呂布,說:“去吧。把原因說一說。帛兒想不通,生氣呢。”
呂布起身,進了東廂房。
看見呂布進來,原本在說話的母女不說話了。
“這兩天一直在忙。帛兒的事情,沒來得及對你們說。”
嚴氏和呂帛兒沒接話,只是盯着呂布看。
呂布說:“本是想通過這樁婚姻,和袁術結成親家,我在徐州基本上就穩定了。沒想到,曹操知道了這件事。曹操派人來,說我要是和袁術聯姻,他就要對我不客氣了。”
呂帛兒說:“什麼袁術,什麼曹操,我不愛聽。你根本就是不愛我。愛我的話,就不會把我當成一個東西,去跟人家做交易。”
“你……”面對女兒,呂布氣的,手攥起了拳頭,無以回答,就轉身向嚴氏,說:“都是你。你看看,女兒讓你教育成這個樣子。”
“我……”嚴氏聽了呂布這句話,無比的傷心,眼淚汪汪的。
呂布像是沒看見嚴氏的表情,憤然離去。
呂帛兒起身,站到孃的面前,拿出自己用的手絹,爲娘擦去眼淚。
“看見了吧。我就說,爹不愛我們了。”呂帛兒也是憤憤不平了。
嚴氏抱住了女兒。
母女倆相擁而泣。
傷心過後,母女倆平靜下來,有了新話題,關於今後命運的話題。
呂帛兒說:“娘。我倆還是回平陽老家吧。我想那個地方。我真的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
嚴氏說:“一大家子人,守在一起,多好啊。”
“好什麼好?自從來到這裡,爹跟你說過幾句話。爹跟我說過幾句話。沒有啊。他回到家,除了吃飯,和我們在一起,吃了飯後,做什麼了?不是陪三個小不點玩,就是陪程可兒。我覺得你們幾個好冤。貂蟬也冤,英兒也冤。”
嚴氏朝女兒瞪了眼睛,說:“不許你這樣說爹。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爹。”
呂帛兒說:“反正,我是想回平陽老家去。你要是不肯回去,我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嚴氏問:“你回去能做什麼?”
“學唄。”
嚴氏說:“要吃飯穿衣的。”
呂帛兒問:“我們在老家幾年,他給過錢嗎?”
嚴氏無語了。也是,在平陽幾年,生活的經濟來源,靠自己和英兒種一小塊田地,自己種菜,養一些家禽。那時的日子,沒指望呂布有接濟。嚴氏知道呂布也不容易。在平陽的日子,雖然艱難,也過來了。幾個孩子也長的不錯。
嚴氏看了女兒一眼。呂帛兒說的沒錯。對於有六個家人在平陽,呂布是沒有過問過。只是想起來了,才把他們接到徐州。
呂帛兒說:“娘。你在這裡,和在平陽,有多大區別。在平陽時,你是開心的。在這裡呢,你始終要看爹的臉色。我看出來,你有許多時候,是不開心的。”
嚴氏想了想,說:“丫頭。你說的這事,我瞅着空,跟你爹說一說。看他什麼態度。”
呂帛兒說:“不管你們怎麼商量。我已經鐵定了心,回平陽。我先告訴你,愣不定,哪一天,你發現我不見了,不要四處去找。我肯定是回平陽老家了。”
“丫頭。你不可以這樣的。你要是走,也要帶上娘吧。”
呂帛兒的倔脾氣犯上了,不吃不喝,只有一個要求,回平陽老家去。任憑誰勸也沒有用。呂布氣不過,打了女兒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堅定了呂帛兒回平陽的決定。嚴氏在呂布的這一巴掌後,站到了女兒一邊。
呂布知道無法扭轉這種父女之間的敵對,只好讓步。呂布安排了一個最信任的貼身衛士,在大車行叫了一輛大車,將嚴氏和呂帛兒送回平陽。
英兒也要回去的,在貂蟬的勸說下,留了下來。
(本章完)